用完早膳,眾人一起去了鳳來城的賞金堂。這個賞金堂沒有之前丹霞城的那個大,但也不差了,進進出出不少修士,有的是做完了任務迴來的,有的是剛領了任務出去的。因所有的賞金堂布置都很相近,隻是大小的區別,因此敖欽很快就找到了掛滿了任務的玉碑,快速掃了眼前三行,取了一個任務牌子下來,到櫃台處去登記。雲哲、燕浩等人看著敖欽對賞金堂的熟稔,還有那熟練的動作,頓時想到這人一定常在賞金堂領任務,這一身的修為也許不少都是通過這種方式曆練出來的。兩人頓時好像找到了成功的捷徑一樣,也開始認認真真地挑選任務。隻是等他們挑選完了任務去櫃台登記的時候,敖欽和殊曼華早就不見了蹤影。□作者閑話:今天四更哦^''二第239章試煉第一世雲哲有些懊惱,他都還沒問他們大概估計_下任務要多長時間完成,要是自己這邊先迴來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到他們。那可是出竅期的大能,挑選的任務肯定不一般,說不定自己這邊做兩個任務的時間人家那邊就是一個任務而已。而且他還想拉著秦寧私下囑咐,讓秦寧保護好自己,盡量不要總被那人占便宜。現在什麽都來不及說人就走了,真是麻煩!雲哲並不知道,殊曼華就是料到他有可能磨磨唧唧,才趕緊拉著登記完的敖欽抓緊離開。殊曼華已經玩夠了前輩、後輩的遊戲,迫不及待想跟他家閣主享受二人世界。尋著之前留下的記號,敖欽跟殊曼華迴到了深穀。敖欽顯然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又想著當初殊曼華跟著妖獸群來這,要不是有林家兄弟上趕著作死,可能殊曼華真的會身受重傷,在這個自己完全想不到的地方。殊曼華當初的擔心沒錯,他在半路上留下的記號確實被意外破壞了幾個,還有幾個因為地方太隱秘,敖欽沒有看到,所他並沒有找到這出深穀,而是憑著幾分運氣,以及後來看到的殊曼華留在外麵的記號,最終將人找到。敖欽不敢想象如果殊曼華一直沒出去,在深穀之中遇到了危險,而自己卻一直沒有將人找到,那將會怎樣。感受到敖欽的後怕,殊曼華拉著前者的手,十指相扣,“閣主別擔心,我這不好好地在這嗎?就算沒有林家兄弟上趕著送死,我也有辦法拿到玄黃金果還不受傷,閣主該對我有信心才是。”“有信心是一迴事,擔心是另外一迴事。”“知道知道,”殊曼華好脾氣地笑著,“下次我絕對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了,我保證!”敖欽沒說話,算是接受了殊曼華的保證。但殊曼華還不知足,直接肌在敖欽肩膀上,“閣主……笑一個n貝!”敖欽笑了,就是笑得不太好看。殊曼華伸手將那敖欽那笑著的時候也皺起來的眉頭按平,模樣很認真地說道:“經常皺眉容易生皺紋,閣主你本來就比我大,而且顯成熟,能不能稍微注意點?”敖欽正要說話,殊曼華又繼續補充道:“要是不能的話,那我也隻能天天皺眉,爭取皺紋早日趕上閣主了。”這次敖欽是真的笑了。走了差不多一天才找到_處山洞,而且還是意外找到,殊曼華走著走著腳下踩空了,不過在摔下去之前被敖欽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臂,也進而發現了這處被雜草和灌木叢掩蓋的山洞,外麵是鱗次櫛比的古樹,這個地方比較靠角落,極是隱秘。兩人決定就在這裏閉關,在洞口處設置了法陣,便隱身進去。到了底下才發現這個山洞別有洞天,並不是隻有從上麵看到的那麽小,裏頭竟然有一條天然形成的石道,通向了一個更大的石室,石室裏還有好幾條同道不知通向何處。這不是一個小山洞,簡直就是個地宮,也不知道是怎麽形成的。兩人走到那個較大的石室,謹慎起見又在裏麵布置了防護陣法,這才原地打坐,準備應對三轉出竅的入世試煉。麵對麵的兩人閉著眼睛四掌相抵,自身的靈氣調動著外麵的靈氣越來越濃,在兩人身體的四周形成了一個靈氣的漩渦,將兩人完全包裹了起來。兩人的氣息逐漸交融,識海開始對彼此打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殊曼華隻覺得周身冷冷的,原本被靈氣和閣主氣息包圍的那種暖暖的感覺不見了,身下冷硬的觸感讓他尤為難受,就好像躺在一塊大石頭上一樣。意識漸漸變得清晰,殊曼華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石屋的屋頂,但卻不是之前所在的那個石室,而是由石頭和泥土、稻草搭起來的房屋。他慢慢坐了起來,開始打量這個簡陋的石屋。屋子裏麵有桌子、椅子、櫃子,應該是集“寢室”、“書房”、“前廳”於一體了,明白白的窮人家。不過至少這裏不漏風,而且收拾得也比較幹淨。殊曼華知道,自己這是進入了他家閣主要經曆試煉的第一個小世界了,識海裏開始源源不斷湧入這個世界以及自己這具身體原主的信息。這就是一個平凡的世界,跟外麵的凡界差不多,但壓根就沒有修士這種說法,所有的人都是普通人,但武功在這裏還是有的。就他了解來看,以他家閣主的身手,在這個小世界裏妥妥的江湖之聖!隻可惜按照他上輩子的試煉經驗,是誰的試煉主場,對外界的事情就沒有_點記憶,更別說還能記得武功什麽的。當然要是閣主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本身就是個江湖高手那就又不_樣了。再說這具身體的原主原本的一生。_個窮鄉僻壤的泥腿子,還起了個挺文藝的名兒,叫張書言。窮人家一般不興起這樣的名字,基本都叫狗蛋、富貴、發財、根生一類的,方圓十裏扯著嗓子喊_聲“二狗”能有_大片人招唿的那種。但是原主出生那天,正好有個算命的老道經過,跟原主的爹討了一碗水。張父大字不識幾個,正想著隨便給兒子取個名字,一瞧見這算命先生,便想著甭管人家真會算假會算,至少歹肚子裏有點墨水,要不坑人都不好坑,於是就用_±棒子餅子跟算命先生換了個名,就叫書言。張父樂嗬嗬念叨了好久,覺得這名字好聽,_聽就覺得有學問,叫出來響亮又體麵,就給兒子定了這個名字。隻可惜這個好聽的名字也沒能改變張書言的命運。村子裏窮,孩子沒地方讀書學字,張書言隻能跟著父親學習下地幹活,小小的年紀,插秧放牛割稻子,_日_日麵朝黃土背朝天,七八歲仿佛就能看到七老八十的自己在做什麽。張母自從生了兒子之後身體就_直不大好,在這種地方,小小的毛病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在張書言五歲的時候,已經一年下不了床的張母終於解脫了。張書言最幸運的地方可能就在於有_個還算對他不錯的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張父也不是沒想過再找個女人過日子,但村子裏太窮了,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都往外跑,剩下的那些長得醜的隻要身體結實也都特別搶手,就算是半老徐娘也有不少人爭著搶著要。好在這個世界有一種關係叫契兄弟,就是兩個男人湊合著過日子。這種關係雖然受到朝廷的認可,也要到當地管理戶籍的地方備案,但_般都出現在特別窮苦的村子裏,畢竟要是有條件,大多數人還是喜歡女人的軟玉溫香到張書言十八歲的時候,張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太好,積勞成疾,應該沒有多長時間活頭。但是他不放心這個唯一的兒子。張書言性子軟,身體瘦弱,雖然從小幹活,但那胳膊腿兒的還沒有自己壯實,手上也沒_把子力氣,若是他走了,張書言能不能自己下地幹活養活自己都說不好。更別說將來還要娶妻生子,養活_家子。所以張父從那時候就起了給張書言找個契兄弟的想法。在契兄弟的範疇裏,張書言那張臉很有優勢,但是因為幹活不行,因此村裏頭沒有那個條件稍微可以點的男人願意跟張書言結契兄弟。找男人過日子本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再不能找個能幹活的,把日子過得舒服點,那就更沒必要了。於是這_拖就拖到了張書言二十歲。同村好些比他小的男人都結了契兄弟,就他一直單著。趕巧,這一年,上山采野菜的張書言就撿了兩個男人迴來,一大一小,都受傷昏迷,為了把兩人弄迴家張書言差點搭進去半條命。後來兩人醒了,卻失去了記憶,不過張書言覺得他們應該是父子關係,而且應當出自富貴人家,因為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料子,那個成年男子的身上還有_塊很漂亮的玉。張書言曾經去城裏打過一年散工,知道什麽是玉,也知道這種東西是他幾輩子都買不起的。張書言原本想先照顧著這對父子,等他們恢複記憶後就讓他們離開。但是張父卻另有打算。他見那個成年男子長得特別好看,他不會形容,就是覺得眉毛很濃,還像刀子一樣有棱有角,眼睛很深,鼻子挺,那張臉雖然很冷,但輪廓分明,總之就是特別有精神,隨便往哪一戳都跟棵鬆柏似的,直挺直挺的。最重要的,那體格很是健碩,看著就有安全感,往肩膀上、手臂上一捏,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就他們家那一畝三分地,忙乎起來肯定不是事,一定能照顧好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