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想到,自己竟然麵紅心跳,如此歡喜。 心上人……都是這般甜的麽? 像藏在心尖尖上的桃花糕,甜到發膩。 作者有話要說: #淮淮的土味情話# 瑄瑄:淮淮,我是你的什麽? 淮淮:你是我的桃花糕。 瑄瑄:哈~?原來我隻是一道點心! 淮淮:嗯,這樣我才……(百吃不膩啊) 瑄瑄:我懂了!這樣你才能把我含在嘴裏對不對?【脫衣服】來吧來吧,我承受得來~ 淮淮:…………(要點臉行不行!) 我會告訴你們存稿告罄嗎? 我就告訴你們了! 跟我一起裸奔吧! ——來自裸奔也沒在怕的作者【假的!我最討厭裸奔!】第9章 笑顏 宋淮沒臉抬頭,不肯看齊瑄,心裏又唾棄自己太小家子氣,扭捏得像個姑娘家。 可他實在沒辦法想齊瑄那般……厚顏……將戀慕宣之於口。 齊瑄再三保證自己不逗他了,宋淮才長舒一口氣,告訴他四日後休沐就見得上麵。 大寧朝每月逢十大朝,逢五小朝。小朝時,隻有各部尚書和侍郎以及部分領了要職的大臣參加,迴稟重要事宜,長傳下達。 平日裏,朝臣的奏章都是由各部尚書定好輕重緩急,遞到禦書房給皇帝批示。若有重大事項,則可能會臨時召開大朝。 正常情況下,官員大多是五日一休,每月底大朝後的下午休半日,共休四天半。 五月十八是休沐日,所以算上今日,宋淮要四日後休沐才能迴來。 齊瑄便道:“那我待會送送你。” 宋淮:“……不、不必了吧。” 齊瑄透亮的眼睛看著他:“我想和你……” “你別說了!”宋淮打斷他,道:“讓你送就是了。” 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我知道呀…… 齊瑄見好就收,拿麵前的濕手帕擦了手,剝起了蝦。 宋淮正夾了一塊魚往嘴裏送,目光卻不自覺地被齊瑄修長的手指吸引。 原本剝蝦這種事,都有奴婢代勞,但齊瑄竟然十分擅長,指節翻飛,一隻蝦就被掐頭去尾,剝掉了外殼,放進了宋淮麵前的碟子裏。 齊瑄見他盯著自己的手,道:“我見宮人都是這般做的。” “我也試試。”宋淮見了,也來了興致,擦了擦手,學齊瑄的樣子剝起了蝦。 他懂事以來,大半時間待在北疆,根本吃不上蝦蟹這種精細的吃食,倒是偶爾在水裏抓兩條魚,去山上打隻山雞、兔子,打打牙祭。 蝦蟹魚類他倒是愛吃,隻是即便迴到京城,他也沒自己動手剝過幾迴蝦,如今隻覺得,自己分明學著齊瑄的動作做的,怎麽剝出來的蝦肉,這麽磕磣? 剝完想放到齊瑄的碟子裏,又動作一頓,實在拿不出手。 齊瑄正想說自己不嫌棄,卻見宋淮看著自己剝好的蝦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唇角翹起,露出淺淺的梨渦,眼神清亮,盛滿了笑意。 齊瑄愣愣地看著他,直把宋淮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我……我再剝一個!” 宋淮把蝦丟進自己碗裏,又拿起一隻蝦,認真細致地剝起來。 “往後,隻對我笑吧。”齊瑄突然道。上輩子,阿淮很少笑,即便是害羞,也隻是抿唇別過臉。 宋淮手上的動作一頓,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好。” ———— 用過早飯,齊瑄讓人牽來他的馬,送宋淮去北大營。 城內不能縱馬,兩人並轡慢行,宋淮問他:“王爺真的不趕去上值麽?” 齊瑄:“本王不是還有許多問題要請教小將軍嘛!” 齊瑄如今協領戶部和刑部,這兩部需要審批的事項會先交到他這裏,他能拿主意的就當即批複,拿不定主意的,就上報給宏光帝。 齊瑄一般是上午在戶部,下午去刑部,將能處理的事務處理了,不能處理的,看輕重緩急,決定是寫折子遞進宮,還是立刻進宮求見宏光帝。 如果送宋淮去北大營再迴來,差不多得午時迴,這意味著他要在一個下午之內處理完戶、刑兩部的事務。 宋淮其實不擔心齊瑄處理不來,隻是怕他勞累,也怕有人嚼口舌,說他耽誤政事。這般招搖地與齊瑄同行,他還是不大安心。 齊瑄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昨日我進宮,父皇還誇你是國之棟梁,囑咐我好好與你相處。” 宋淮一愣,皇子與重臣間的來往向來最招皇帝忌諱,何況是手握大寧一半兵權的定北侯府?這也是宋淮心怡齊瑄許久,卻沒想過同他進一步接觸的原因。 不怕齊瑄利用自己,卻怕給他帶去麻煩,也怕拖累了定北侯府。 他是定北侯府世子,不是一個無牽無掛的人,豁不出去。 卻沒想到宏光帝竟然鼓勵齊瑄與他交好,他到底用意何在?自己該如何應對?順應本心的話,又將父親母親置於何地? 這般想著,宋淮和齊瑄已經騎著馬出了城門,往北大營去。 穿過林子的時候,齊瑄見宋淮神思不屬,便攔住他,試探著問:“想什麽呢?”你心中所想,可願意同我說說…… 宋淮看向他,問:“……昨日,我父親打你了?” 齊瑄立刻丟下韁繩捂住胸口:“肋骨差點給踹斷了,現在還疼。” “沒看大夫?王府不是有太醫?”宋淮駕馬湊近兩步,語露擔憂。 昨日聽娘親平淡的語氣,還以為父親隻是小小“教訓”了齊瑄一迴,畢竟齊瑄是個王爺,父親定是懂分寸的,沒想到下了這麽重的手,更沒想到,父親這般維護自己…… 宋淮內心複雜,一麵著急齊瑄的傷勢,一麵又感激父親的維護。 “看是看過了……”齊瑄自顧自撒起了嬌:“但有一個地方,不方便看,現在還沒好,疼得很。” 齊瑄故意拖長尾音,跟一條大狗似的,把臉湊到宋淮麵前。 宋淮沒察覺不妥,反而緊張地問:“哪?哪還傷著了?” 齊瑄把宋淮的手抓起來,搭在自己左肩,“這裏。” 齊瑄傾身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你咬的,特別疼。” 宋淮愣了愣,想起前天夜裏,齊瑄中了藥神誌不清,自己卻是清醒的。被齊瑄強行進入的時候,痛得撕心裂肺,羞於喊出來,便狠狠咬住了他的左肩…… 迴憶起那晚床榻之上的姿態,宋淮的臉霎時間燒起來,比那元日的燈籠、新娘的蓋頭還要紅。 羞得不行,宋淮狼狽地轉過頭,和一個勁湊上來的齊瑄拉開距離,揮鞭子抽了一下馬屁股,絕塵而去。 齊瑄一愣,趕忙追上去,可前麵的人明顯不想讓他追上,縱馬跑得飛快。 宋淮的愛駒是跟著他上過戰場的戰馬,哪怕齊瑄的馬也不差,也實在追不上。 這樣下去,別說和阿淮多待一會兒,眨眼就能到北大營!齊瑄苦哈哈地跟在後頭,恨不得自打嘴巴! 可這也不怪自己吧……阿淮這麽不禁撩,往後可怎麽得了?! 接近北大營的時候,齊瑄終於追上了宋淮,準確來說,是宋淮自個停下,等著齊瑄趕上來。 前麵是一條小溪,跨過溪流走出這片林子,就是京衛軍位於京城北麵的駐地所在。 初夏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傾瀉下來,將潺潺的溪水照得波光粼粼,毛油體健的黑馬在溪邊飲水,宋淮站在一旁摸著馬脖子,同它低語著什麽,他臉上帶著笑,能看見那淺淺的梨渦。 齊瑄下意識勒馬停住,不願意驚擾這一刻。 倒是宋淮留意到他追上來的動靜,朝他這邊看過來,又摸了摸馬脖子,向齊瑄走去。 “你太慢了。”宋淮抬頭看著馬上的人,含笑調侃。 齊瑄幽深的眸子看著他,認真道:“那下迴,你別跑那麽快,我真的怕……追不上你。” 宋淮一愣,臉上的笑意消失,抿緊唇,他想說,其實不用追的,明明是他自己一直在齊瑄身後,追隨著他。 隻是…… “父親……不同意……”宋淮啞著喉道。 齊瑄自然明白宋淮的意思,他翻身下馬,走到宋淮麵前:“我知道。” “可我還想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麽……旁的原因?” 為何上輩子你一直說我們不該在一塊,不能在一塊?侯夫人為何會……對你我之事如此抗拒?就如這輩子,他先一步坦誠自己的心意,定北侯為何那般憤怒? 是氣他強迫了定北侯的嫡世子,還是隻是因為,不喜歡他這個人? 宋淮張了張唇,似乎是不知從何說起,便轉身走迴溪邊,背對著齊瑄,靜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五歲之前,沒有見過我父親。” “那時候我不喜歡他,哪怕娘親同我說,他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因為學堂裏的孩子都說,我父親是個斷袖,說他不喜歡女人,不喜歡我娘親,而我娘親偏偏是在父親遠赴北疆之後才發現有了身孕,生下了我。” “明明……那時候他們自己也不明白這些話的含義,卻一遍遍對我提起,罵我是我娘親偷人的野種,不跟我玩,又偏要捉弄我。” 宋淮的聲音很平靜,聽在齊瑄的耳中卻極為難受,讓他怒火中燒。 上輩子,宋淮極少對齊瑄敞開心扉,提及孩提時的記憶。 可即便不提,齊瑄也隱約知道一些流言,更知道,在宋驍立下戰功之前,柳眉山和宋淮一直飽受非議與刁難。 可這輩子,聽宋淮親口迴憶那些惡意欺辱,齊瑄恨不得迴到那時候,手撕了那些人。 年幼無知?不,有些人是生來就毒心爛肺,哪怕隻是稚齡,也能用他們所知的最惡毒的方式去傷人,以此襯托自己的高貴,獲得滿足。 可他們憑什麽,將自己的滿足感,建立在阿淮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