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峰的腦子頓時一暈。這落差也太大了吧?非洲是個可以和動蕩的中東相聘美的地區,但是絕對比中東還貧窮的多的地方,老子一個人沒事去那裏旅遊幹嘛?看獅子奔跑還是看野牛吃草?


    隻聽徐晨星接著道:“那兩個國家一個是南非,一個是博茨瓦納,兩個國家都是以出產鑽石聞名。傻小子,要是你這次能夠弄一顆比‘非洲之星’還大的鑽石迴來,是不是馬上就會變成億萬富豪了?”


    陳雲峰沒好氣地道:“倆個姐呀!你倆就別玩我了,那鑽石又不是擺在那裏等我去撿。再說,非洲是個艾滋病泛濫的地方,尤其是博茨瓦納,你倆不怕我感染迴來。”


    “你敢!”徐晨星美眸一瞪,喝斥道:“臭小子我警告你,如果你饑不擇食到連黑妞都不放過,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話一出口,柳明月便低聲啐道:“晨星!你怎麽說話的?饑······饑不擇食都來了。”


    徐晨星也感覺俏臉發燙,傻小子哪有什麽“饑不擇食”,根本就“沒得食”。


    一想到“沒得食”,女人又禁不住心生怨氣。誰叫他是塊榆木疙瘩,人家那般引誘,他都不敢看一眼,活該“沒得食”。


    黑妞?我靠,還沒“五指姑娘”漂亮!姐這樣說不是在編排我嗎?


    一頭冷汗的陳雲峰趕緊道:“我就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指定我去南非和博茨瓦納。那個······那個旅遊的費用幹脆折現給我,我不去了行不?”


    “不行!”柳明月和徐晨星異口同聲地否決。


    “為什麽?”


    “因為你要保護一個女人去。”


    保護誰?難道是月姐?是了是了,月姐之前不是說是姐答應的嗎?現在集團有錢了,月姐肯定是想去非洲拓展業務,想叫老子當她的貼身保鏢,但又怕姐不答應,於是跟她商量之後姐答應了。我靠,老子在非洲將會跟月姐整天在一起······


    陳雲峰頓時心裏一蕩。高貴妞耶!要是在非洲的大草原上跟高貴妞發展到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嘖嘖嘖,龍潭虎穴老子也去。


    “好!”陳雲峰狠狠的點了下頭,一副義無反顧的模樣慷慨激昂地道:“月姐,你就放心的把你交給我,我保證二十四小時貼身侍候······”


    “你胡說什麽呀?”


    又羞又惱的柳明月連忙打斷。這壞人不但壞到透頂,膽子還忒大,敢當著晨星的麵說什麽要我把自己交給他,還二十四小時貼······貼身侍······侍候,他怎麽可以這樣說?晨星不吃醋才怪。


    果然,徐晨星當即陰陽怪氣地道:“喲,傻小子好心思嘛!不滿足於當個小股東,還想著當最大的股東,得隴望蜀啊!”


    柳明月趕緊解釋道:“晨星,你誤會了。壞······他以為是我要去非洲。陳雲峰,我跟你說,你要貼身保護的不是我,而是朱莉。”


    “朱莉?”陳雲峰驚聲道:“她要去非洲?”


    男人一驚一乍口氣讓徐晨星相當不滿,她繼續陰陽怪氣地道:“怎麽,很失望是不是?”


    老子的確很失望!本以為是保護高貴妞,沒想到保護的是暴力妞。媽的,那洋妞已經囂張到見人就打的程度了,還需要老子保護嗎?


    陳雲峰有點泄氣,沒好氣地道:“你們幹嘛要我去保護她?她都那麽多保鏢了,一起帶過去不就行了。”


    臭小子,一聽不是跟月姐一起去,那精氣神瞬間都沒了!老娘守了你二十年,快三十了也沒處過對象,你何曾這麽在乎過我?


    徐晨星越想越委屈,心裏竟隱隱有些揪痛,她很想繼續諷刺下去,問他“是不是要把月姐帶著去你才去”,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憋在嘴裏把腮幫子也憋的鼓凸起來,淚花兒在眼睛裏骨碌碌的打滾。


    這個壞人還在那裏胡說八道,你怎麽就不懂晨星的心啊?


    柳明月又氣又急,但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隻得衝著陳雲峰怒聲道:“你怎麽那麽多廢話,叫你去你就去。晨星都答應了,你還能拒絕不成?”


    此話一出,徐晨星便“哇”的一聲一頭撲倒在柳明月懷裏,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悲傷地道:“那死沒良心什麽時候明白過我,我恨死他了······”


    徐晨星忽然大哭,把陳雲峰嚇了一跳,他以為是在惱他不想跟朱莉一起去非洲,趕緊道:“姐,你別哭了,我去非洲,我跟朱莉一起去非洲成不?”


    陳雲峰不說這話還好,他這麽一說,徐晨星哭的更加厲害。他這口氣,分明是在怪我脅迫他,我······我怎麽就喜歡上這麽一塊木頭啊?


    *******************


    接下來的幾天,陳雲峰徹底的陷入鬱悶與忙碌之中。


    鬱悶的是,那天徐晨星在車上失態的大哭之後,便和柳明月一起對他不假顏色、冷臉以對,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一副很不待見的模樣。任憑他又是涎笑又是諂媚,依舊換不來女人的笑臉,完全處於的冷戰狀態,弄得陳雲峰既鬱悶又惱火。


    當然,他不是惱火倆女,而是對朱莉惱火,若不是她,徐晨星和柳明月怎麽可能對他這種態度?


    媽的,當你的貼身保鏢是吧?這次去非洲,老子這次不但會對你“貼身”,還會“侵身”,侵了之後再狠狠的拋棄你,管你是弗蘭克的妹妹還是老婆,反正弗蘭克也對你很不待見,即便你真的是他老婆,相信他也巴不得老子給他戴頂綠帽子。


    一想到侵犯朱莉後再甩了她,陳雲峰就渾身是勁,一改在辦公室喝咖啡看小電影的習慣,人也忙碌起來。


    他時不時的約國安局的唐安局長出來喝喝茶、聊聊天。聊的主要是那晚在城隍廟被追殺的事件,盡管沒查到任何線索,但倆人在結論上還是一致的——那件事不是蔡權天所為!若論嫌疑,隻有汪國輝的嫌疑最大。


    這段時間,國安局也一直在對蔡權天、汪國輝和王明進行監視,但均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汪國輝每天上下班都很規律,而且這段時間沒有去哪裏應酬過。


    王明被免去“執行董事”一職後,集團裏已經再沒他什麽事兒,每天就和老伴兒在自家的別墅裏栽花種草,修剪園林,日子倒也過的逍遙。


    隻是,他那個辭職了的兒子王誌航卻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陳雲峰並沒有將王誌航放在心上,那家夥就一繡花枕頭,量他也搞不出什麽事兒來!


    陳雲峰也沒有忘記向唐安打探朱莉的身份,但唐安老是一句“今後你會知道的”便敷衍了事。陳雲峰恨得牙癢癢,險些用月牙來威脅這個國安的老狐狸。


    除了時不時的跟唐安接觸外,陳雲峰最關心的還是公司的組建情況,幾乎天天帶著高英培、丁祖德往“兄弟連”的總部——盧灣區夢花街那棟四層的小樓跑。


    柳董事長的專用座駕寶馬760幾乎成了陳大經理的專車,盡管在冷戰,柳明月也沒有對陳雲峰霸占了她的車表達任何異議。於是乎,陳雲峰計劃買的兩輛寶馬7係車輛還沒到貨之前,柳明月隻能坐的徐晨星的奧迪a6出去辦事兒,給她開車的是馬旭。


    而陳雲峰這一忙乎,保安部的一切便全交給丁嵐打理。本來馬旭是陳雲峰指定的保安部二號人物,但由於他要常常送柳明月出去辦事,根本無暇顧及,因此,嬌滴滴的丁小婦人隻能咬牙切齒的默默承受。


    也別怪丁嵐心裏不爽,誰叫陳雲峰以“換辦公室或者增加會議室”為由至今沒跟她商談工資的事兒,能不惱嗎?


    “兄弟連”的總部位置交通十分便利,就在夢花街的公路邊。紅毛說,這棟四層小樓的屋主是做進出口貿易的,因為幾年前買了別墅,所以將這棟小樓就出租。


    小樓被兩米多高的圍牆包圍著,大門也很寬敞,進大門就是一個約三百來平米的空場地,整塊場地除了左右兩個角種植了一點草坪外便沒有任何綠化設施,不過陳雲峰並不在乎這個,畢竟他的公司業務主要是給那些娛樂場所供應酒水,並不需要什麽綠化來充門麵。


    場地上還停著七輛四層新的麵包車。紅毛說,陳雲峰那晚在“魅惑迪廳”打架,就是這七輛麵包車載了五十多個人去幫忙,這些車是李文強買的二手車。


    不過,現在這七輛麵包車不再是李文強的了,因為紅毛已經去了醫院找過他,把這七輛車過戶到了“兄弟連”的戶頭上。現在的李文強已經是沒了牙的老虎,再加上急需用錢,二話沒說便賤賣給了紅毛。


    小樓的後麵還有一塊比前院大一倍的場地,修了三間相連的平房,一間是廚房,緊挨著廚房的那間是飯堂,飯堂倒還寬敞,可同時容納兩百人就餐,和飯堂兩隔壁的是一間儲藏室。


    紅毛說,廚房以前就有的,李文強時代就是用來做飯的,因為他的手下幾乎在這裏吃飯。


    把儲藏室打開一看,陳雲峰不由目瞪口呆。原來,整間儲藏室放的盡是些砍刀、棒球棒之類的東西,不用說,這肯定是李文強的武器庫!


    看到這棟四層小樓有這麽大的一塊地盤,於是陳雲峰又打起了想買下了的主意,畢竟這麽租房有些不方便,跟紅毛一說,這家夥立刻狂拍馬屁,大讚陳雲峰高瞻遠矚、謀略過人。並當即表示他去找戶主談談,看對方有沒有想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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