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很多事情本來就沒有對錯,正如野獸要吃肉,羊要吃草,弱肉強食本就是食物鏈和森林法則的信念與定理。

    王蕊穎與戚曉隻不過是一場鬥智鬥勇,無論誰成了最後的勝利者,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王蕊穎已經領先了不止一籌。

    以有心算無心,戚曉或許早就在內心將她當成朋友,而對於王蕊穎來說,戚曉卻是最大的敵人。

    一個人要把另一個人至於死地,而另個人卻在一開始並沒有抱有警惕之心,這是非常不公平的戰鬥,王蕊穎看著這突如其來卻又輕鬆取得的勝利,心中竟然有些不安,當然這種不安和愧疚並沒有半點關係,全然是因為勝利來得太過輕鬆,戚曉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件事從節目一開始她就知道,女孩的溫順和柔和不過是表麵的偽裝,是內心的堅忍不拔與絕地反擊的拿手好戲,才是戚曉隱藏在幕後的殺招。

    宋嘉妍本身也是個很聰明的人,陸蕭雖然驕傲,但並不是全都沒腦子,這兩個人聯手之下卻沒有打敗戚曉分毫,反倒被占不少便宜,將計就計狠狠挫敗了對方的銳氣,從這些地方都可以看出,戚曉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王蕊穎已經做好艱苦奮戰的準備,但從現在的輿論來看,戚曉的戰鬥已經輸了一半不止。

    到現在這個地步,王蕊穎實在想不出來,究竟要怎眼才會輸掉這場戰爭。

    戚曉輸得太過輕敵,那就給這位小姑娘好好上一課吧,不要隨意接受來自競爭對手的邀請。

    當然戚曉的年齡對於王蕊穎來說還很年輕,這樣的歲數,犯點錯是難免的,隻不過有些錯誤隻不過歸結於年輕人的小魯莽,眾人隻會寬容地微笑,但有的錯誤卻會讓人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王蕊穎笑的得意,勝券在握的人當然有理由得意。

    姿態優美地躺在病床上,王蕊穎給人的狀態仿佛隨時要接受來自記者的采訪,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額角包著紗布,傷口並不大卻努力讓它看起來觸目驚心。

    在她看來,這一次的會晤不僅僅是簡單的見麵,更是戰敗者對勝利者的臣服與懇求。

    是啊,到了現在,如果說還有誰能救戚曉,那這個人肯定非自己莫屬,戚曉還能做什麽呢?

    錄音,隱藏的攝影機,還是其他的什麽?但無論其中哪一樣,王蕊穎都有所防備,整個病房沒有一點信號,主要帶電子設備都會被幹擾,王蕊穎想要看一看,戚曉還有什麽手段?

    這種心態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看著馬戲團中拋著皮球的小醜,帶著無盡的憐憫,以及某種說不出的快意。

    還有什麽手段就使出來吧。

    ——

    “開心嗎?”

    王蕊穎秀美的眉頭微微蹙著,似是沒有想到戚曉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她以為即將見到一個氣急敗壞的女人,亦或者小心謹慎萬分試探,更有可能哀求她,唯獨沒有料到戚曉竟然會這般平靜。

    演技高超的王蕊穎一眼便可以看出,這種平靜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平靜,戚曉真的渾不在意,或者說她並不相信自己會輸?

    這種感覺讓王蕊穎並不怎麽開懷,畢竟作為勝利者,最喜歡看到的是掙紮亦或者臣服,而戚曉的反應隻讓她覺得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絲毫沒有快感。

    “開心?你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

    王蕊穎麵上不動聲色,眼中卻流露著滿滿的嘲笑。

    戚曉迴去後能意識到自己才是策劃這一切的人,對於這樣的結果,王蕊穎毫不意外,畢竟她始終將戚曉當成一個近似於同等級的對手,因此設下這麽多的環,不就是為了等待戚曉鑽入套子中的這一刻嘛。

    何況這麽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就算傻子也明白巧合湊到一起就不是巧合,那段視頻拍攝的角度如此巧妙,也隻有那些粉絲和圍觀的群眾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偶然。

    很不幸,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並不多,從現在的輿論就可以看出,幾乎大多數的人都認為戚曉才是真正的施暴者,而她王蕊穎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受害人,畢竟誰能想到她這樣大半靠著臉吃飯的女藝人,怎麽會舍得傷害這張臉,迴憶起來王蕊穎到現在還覺得心有餘悸,若是當時藏在袖子中的刀片下手偏了一點,說不定就真的假戲真做,需要叫救護車了。

    戚曉問王蕊穎開心嗎,王蕊穎嗤之以鼻,她有什麽理由不開心?

    “開心就好,一定要記住,無論遇到什麽也要開心下去。”戚曉說得莫名其妙,王蕊穎更是聽得皺眉,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戚曉,不要白費心思,錄影筆以及隱藏攝像頭的把戲不要用到我的身上。”王蕊穎低聲警告著,戚曉卻搖了搖頭。

    “白費心思?或許你是這樣認為的吧。”戚曉微微笑了笑,“不過對我來說,錄影筆以及攝影機並不需要,不過你要記得,既然選了這樣一條路,就要記得好好走下去,無論如何也走

    下去。”

    “當然,謝謝你的忠告,不過作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呢,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擔心自己比較好吧。”

    “我當然是關心的,因為我的路還很長,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毀掉。”似乎為了刺激王蕊穎,戚曉輕輕笑著,從口袋中拿出蜷成一團,外表並不起眼的絲巾,輕輕地打開。

    一把鋒利的薄薄刀片出現在眼前,王蕊穎驟然坐了起來,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平靜。

    王蕊穎的麵色終於變了,她不曾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不小心落在地上薄如蟬翼的刀片竟然出現在戚曉手中。

    雖然並不顯眼,但還是可以看出在薄片上有一道血痕,當初王蕊穎正是用這把刀片劃傷了自己,而後偷偷塞到袖子中。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迴來後反複尋找,缺不曾找到。

    王蕊穎並不擔心,畢竟刀片很薄,尋常人很難發現,更何況飯店中出現這種東西,營房第一時間處理,服務員甚至不會報告給經理。

    正因為如此,王蕊穎並不擔心,卻不料竟然落在戚曉手中。

    “你想說明什麽?”王蕊穎麵上重新恢複鎮定,比少女更加細膩的肌膚很有光澤,她氣定神閑,仿佛戚曉手中不過是來拜訪時帶著的禮物,而不是足以推翻輿論的兇器。

    “這代表什麽,你應該很清楚。”戚曉坐在床邊,笑容甚至帶著幾分靦腆:“影後的演技的確很高,隻是不知道能演到幾時,偶爾也要把麵具拿下來透透氣才是。”

    “是嗎?”王蕊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隻是有個疑惑,刀片在你手中,旁人恐怕都會認為是你用它來做點什麽的吧。”

    “這就要感謝你的視頻了。”戚曉微微歎了口氣,有點慶幸似的,“否則我真得不好解釋啊,幸好視頻中可以明顯看出,我的手絲毫沒有碰到你,何況驗指紋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的手可是自始至終沒有碰過它。”戚曉看著手中絲巾上的刀片:“這上麵會留下誰的指紋,我也很好奇呢。”

    “你敢?”王蕊穎狠狠皺著眉,她可以想象到,若是陷害戚曉的事情被旁人知道,以往那些同情都會灰飛煙滅,何況她在旁人眼中表現的越是大度,真相被爆出來後,就越是顯得虛偽。

    “我有什麽不敢的,別人都把我逼到絕路上,難道還要感恩戴德?”戚曉氣定神閑地笑了笑,將王蕊穎一直狠狠盯著的刀片收了起來,站起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即將離開的時候又仿

    佛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過頭看向王瑞穎,微笑著說道:“要好好養病。”

    王蕊穎背脊拱起,恍若一頭母狼,呲牙咧嘴恨不得撕碎戚曉,她以全然不像病人的身手敏捷地跳了起來,擋在戚曉麵前:“這個東西你不能帶出去。”

    “那你就試試看,能不能攔住我。”戚曉以渾不在意的口吻說著,“試一試?”

    王蕊穎自然不可能如同潑婦打架般撕咬,甚至讓戚曉不得不佩服的是,王蕊穎到了現在依舊沒有失去理智,雖然她的一雙眼睛氣的幾乎要噴火,聲音卻依舊鎮定。

    “你要什麽?”

    “你猜?”

    “我可以立刻開記者會澄清,也可以讓人看到我傷口的愈合程度,就算你想要最美女神的冠軍,我也能想辦法送你。”

    王蕊穎下定決心拿出自己最大的賭注,戚曉卻忍不住笑了。

    “你在和我開玩笑?亦或者欺負我是個傻瓜,這個東西價值多少你應該明白,一代影後為了打擊競爭對手,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人們當初多同情你,就有多恨被你利用。”

    到時候王蕊穎恐怕不得不退賽躲避風頭,這是足以毀滅王蕊穎星途的一件事。

    戚曉明白,王蕊穎也明白。

    “那你究竟要什麽,開個價碼。”王蕊穎本就是娛樂圈的商人,隱藏在仗義執言外表下的她是個能夠計算得失的女人,什麽對自己有利,什麽路不好走,她心中算計的清清楚楚,有一個天然的賬單。

    “現在這種情況可是你造成的,覆水難收,我若是把東西給你,這罵名我就要一直背負在身上。”

    戚曉的聲音壓低了點,卻重新做了下來,王蕊穎心中稍稍安定,既然對方能夠做出談判的姿態,證明這件事並沒有陷入無法挽迴的狀態中,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隨著戚曉一起變小,而自己卻絲毫沒有注意。

    “戚小姐,我是娛樂圈的人,名聲對我來說比天更大,比命更重,但對於你們設計師來說,隻要不涉及抄襲的醜聞,這件事很快就會平息下去。”

    戚曉似笑非笑地看了過去,忍不住笑道:“這句話說的有趣,隻要有那些維護蕊穎姐的粉絲在一天,我戚曉哪有一天好日子過,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也得早點把這樣東西公布出去才是。”

    王蕊穎皺著眉,聲音忍不住抬高幾分。

    “我承認那些新聞和水軍都是早有預謀的,但我總要為自己打

    算吧,戚曉,我和你不同,你身後有顧毅君這樣的天子驕子撐腰,本身也是戚家大小姐,據說很快就要成為戚家的接班人,但我呢,我有什麽,作為一個孤苦無依在娛樂圈獨自一人打拚的女人,我隻能不斷去算計,最美女神對我來說很重要,劉駿逸這部電影對我很重要,你就當成全我,難道不好嗎,我們還能成為好姐妹。”

    “得了吧。”戚曉打斷王蕊穎的話語,唇畔含著冷笑。

    “你這樣的好姐妹我可不敢要,誰知道是不是隨時在身後會捅我一刀,為了利益的確沒什麽大不了,但利用旁人的真心可就有點過分了吧,在錄影棚中那些設計師針對我做的事,不都是你指示的嗎?然後假裝出來為我解圍,王蕊穎,人心不是你這樣算計的,不過是一次比賽的冠軍,到底值不值得你這樣百般算計?”

    “當然值得。”王蕊穎猛地站起身,當然不讓地和戚曉對視,她的眼中沒有愧疚,隻有無盡的野心。

    “戚曉,你根本不懂我是怎樣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我的好名聲,我的粉絲,我現在的地位都是我應該得到的,我付出了那麽多的東西,我的身體從頭到腳都是髒的,就是為了在你看來的可笑的東西。”王蕊穎冷哼一聲:“戚曉,兩千萬,這是我最高也是最後的價格,我們都是痛快人,這個比賽能給你帶來的收益不過是設計上的名氣,你還這麽年輕,這麽漂亮,何必非要走這一行呢?”

    王蕊穎走到衣帽架,從包中拿出支票本,利落地填上了數字,而後遞給戚曉。

    “相信我,除了這次的比賽,我們並沒有直接的衝突,戚曉,我很欣賞你,真的,隻要你把東西還給我,我會讓網絡上那些言論漸漸消失,現實中你有顧毅君的保護,根本不會受到什麽傷害,但我有什麽,我隻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弱女子。”

    弱女子,真是好有手段好有心機的弱女子。

    戚曉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緩緩接過支票,看著上麵一連串的數字,唇畔稍稍翹起。

    “真是好大方啊,蕊穎姐。”

    不知道為什麽,戚曉明明是笑著的,王蕊穎卻驟然感受到了無比的寒意,整個人就像浸透在冷水中一般,每一個毛孔都帶著寒氣。

    “你……”

    王蕊穎還想說什麽,戚曉卻收起笑容,將支票放在口袋,又將絲巾拿了出來,很認真地看向王蕊穎,“兩千萬,一條絲巾,你確定?”

    “我要絲巾中的東西,很確定。”

    “如你所願。”戚曉笑著將東西緩緩放在王蕊穎手中,利落幹脆地讓王蕊穎不禁愣住。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麽輕鬆就拿到,她原以為不但要費一番口舌,還要付出更多的東西,戚曉向來不是個好糊弄的,易地而處,若是自己在戚曉這個位置,絕對不會將刀片交出來。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反悔,這應當是戚曉最後的依仗,否則東西被拿走,王蕊穎突然毀約,更加猛烈地抨擊戚曉,到時候戚曉豈不是束手無策?

    事實上王蕊穎也是這樣打算的。

    還是太年輕啊,王蕊穎這樣想著,將絲巾狠狠握在手中,以至於鋒利的刀片幾乎要劃破絲絹親吻掌心。

    戚曉微微笑著,眸中隱約帶著嘲弄之色,王蕊穎的野心太過明顯,此刻猙獰的表情預示著兩個人之間的絕對不會休止的戰鬥。

    隻可惜,究竟是才是幕後真正操縱一切的人,王蕊穎到現在還不知道。

    王蕊穎剛想說什麽,卻在對上戚曉的表情後驟然愣住,這樣的表情太過氣定神閑,太過愜意,這幅表情王蕊穎在半個小時前才看到過,那時她在照鏡子。

    這種笑容屬於勝利者,每一次王蕊穎解決了對手後都會露出這種笑容。

    她猛地吸了一口涼氣,看向戚曉的眸中滿是震驚。

    “從,從一開始,你就算好了?”

    刀片,為什麽落在地上的刀片一轉眼就不見了,王蕊穎明明借著蹲在地上的功夫用手掌在地麵細細摸索過,卻一無所得。

    戚曉輕輕搖著頭,俯下身子,用極其微小的聲音在王蕊穎耳畔說著。

    “很抱歉,你輸了,接受懲罰吧,順便感謝你的兩千萬。”

    將支票在王蕊穎眼前晃了晃,戚曉直起身,露出無聲無息的笑容,而後整理著衣服,換了副嚴肅的表情拉開大門。

    一片閃亮,這是王蕊穎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也是她每一次最為享受的時刻,隻有站在萬眾矚目之下,王蕊穎才會覺得身體的肮髒換來了巨額的迴報,但今天她卻覺得無比恐懼,女人猛地用被子將自己蓋了起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

    黑色邁巴赫在馬路上恍若一隻優雅的豹子,車頂的裝飾水晶微微垂下,戚曉不住地用手逗弄著,麵上帶著笑容。

    “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顧毅君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戚曉柔嫩的麵頰,女孩轉過頭,嘿嘿

    一笑。

    “前兩天為了在傑鈺和王蕊穎這群無聊人麵前做戲,好好地演了一場哭戲,現在好不容易脫下麵具,可要珍惜這段時光啊。”

    “你呀,誰敢算計你,絕對是自尋死路。”別看戚曉外表柔弱,內心的強韌卻無與倫比,就連顧毅君偶爾也不得不歎服。

    大概從小生長在沙漠中的仙人掌在任何地方都能活得很好,更何況這一株仙人掌聰明到能夠掩飾身份,假裝成無害的水仙,隻有真正碰到了才會被紮得一手刺。

    “王蕊穎太天真了,我既然早就得到了你的警告,又怎麽會出門?”戚曉聳了聳肩,拿出支票輕輕彈了下,聽著紙張發出的脆響,麵上的笑容更甚,梨渦輕陷,粉嫩的嘴唇上揚了一定的弧度。

    “喏,兩千萬,我現在算不算有錢人?”

    顧毅君笑著揉了揉戚曉的腦袋,眼中含著無限寵溺。

    “行啊,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戚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假裝得意地撅著嘴巴,“看看今晚伺候地舒不舒服,舒服了就當小費打賞給你。”

    顧毅君向來身姿高大恍若君王,此刻卻伏低做小還自得其樂,昨日雖然明知道戚曉隻不過為了讓旁人自以為得計,心中卻疼痛地不能自抑。

    此時眼見著戚曉開心,他為了戚曉甘當小醜,長臂一攬,便將女人的腦袋攬入了懷中。

    男人的聲音聽著懶洋洋的,“保證將女王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戚曉與顧毅君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兩人笑鬧一陣後迴歸正題,想到還在病房中的王蕊穎,戚曉就忍不住想笑。

    “這一次大概是真的被病了,畢竟被媒體人捉奸在床,王蕊穎的名聲幾乎全毀了。”

    “自作孽不可活。”顧毅君說了非常標準的六字評語,戚曉點了點頭。

    “誰說不是呢,no—zuo—no—die,誰讓她整天想著陷害別人,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不開眼的人,若是落在我手中,可就不止身敗名裂那麽簡單。”顧毅君冷哼一聲,對於任何敢於挑釁戚曉的人,他都沒有什麽好印象,即使對方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我自己的事當然要自己解決,沒聽王蕊穎說嘛,我身後有你這樣的大靠山。”

    “那你還不多用用。”顧毅君忍不住挪揄著,若是旁的女人背靠顧毅君這樣的大樹,恐怕早

    就輕狂的不能自已,誰還能像戚曉這般堅持什麽問題都自己解決,雖然顧毅君本身就欣賞性子獨立的女人,卻也不得不有一種挫敗感,老公就是用來當勞工的嘛,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麽好客氣。

    戚曉笑著安慰:“誰聽說過鬥地主直接就甩大小王的,你是我的大殺器,自然要在最後才能用。”

    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絕對受影響,尤其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左腦裝著麵粉,右腦裝著水,左右一搖晃就變成漿糊。

    被戚曉這樣一哄,顧*oss又重新高興起來,卻又倏爾想到什麽,忍不住板起臉教訓戚曉。

    “根據我收集到的資料,王蕊穎這個女人很有心計,向來一擊必中,導致旁人被賣了還要替她數錢,這一次若不是你早有準備,也不知道被掉到什麽溝裏,到時候啞巴虧也隻有自己咽著吃,下次不要把自己放在這麽危險的境地。”

    戚曉看似乖巧地坐在副駕駛位給顧毅君順毛,雙眸卻一直在咕嚕嚕地轉,也不知道究竟聽進去多少。

    “其實我一開始並未懷疑到王蕊穎,畢竟她的偽裝太好,平日看她演電視劇,就覺得演技不俗,沒想到麵具是時刻戴在臉上的,秦豔豔給了我提示以及隱晦的警告,我半信半疑,卻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相信王蕊穎。”

    戚曉本就不是一個輕信的人,不可否認王蕊穎步步為營,的確很容易讓旁人對她起了好感,就連戚曉也不例外。

    但秦豔豔那番值得琢磨的話語就足以引起戚曉的警戒心,秦豔豔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絕對與王蕊穎脫不開關係,這才讓秦豔豔不顧自己和戚曉之間的齟齬也要報信。

    “秦豔豔?”顧毅君隻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半晌後才想起,“你不是不喜歡她?”

    戚曉搖了搖頭,“我隻是不喜歡她現在的模樣,但很久以前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選擇相信她一次,事實證明王蕊穎果然不是一個善茬,娛樂圈中能活到現在的,恐怕都不是太蠢的。”

    戚曉的計劃其實很簡單甚至很粗暴,王蕊穎無論有什麽計劃,戚曉都會先一步精心布置罷了。

    既然已經選定了飯店,戚曉就要想辦法在內裏裝上攝影機,王蕊穎自以為用兩千萬買一張刀片很值得,自己卻讓記者在門外等候,兩個人之間交談的話語大概都被這些聽覺嗅覺好的狗仔聽去了吧,戚曉在開門的一瞬間都能看到這些人發綠發紅的眼神。

    在這種時代,王蕊穎這番言論不但會徹

    底引起轟動,更會帶來連鎖效應。

    最後的結局如何,戚曉並不關心,王蕊穎本身就不是一個善茬,當一個女人學會利用屬於朋友的真心,戚曉就決定對她下狠手。

    ——

    與王蕊穎焦頭爛額甚至痛哭流涕不同的是,於婕這對母女過得卻十分愜意。

    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讓一個名聲敗壞的人成為熟悉設計師,更不可能領導這個公司。

    戚曉倒了,自己和女兒可不就是戚老爺子唯一繼承人?

    懷揣著這樣美麗的想法,於婕母女過著比以前生活更加奢靡。

    省錢,有什麽好省錢的。

    她們都要繼承明月集團,誰還會在乎這點小錢?

    反正別人的錢,花了也不怎麽心疼,所以總說富不過三代,沒有嚴格的教育,一生下來就錦衣玉食四肢不勤的人如何能了解到曾經的艱難。

    “媽,你說戚曉的名聲現在都爛到了現在這個地方,顧學長還會和她在一起嗎?”

    戚染很傻很天真地問著,沉浸在戚曉身敗名裂的幻想中。

    於婕皺著眉,一邊迴憶著銀行號的餘額。

    “行了,就算戚曉與顧毅君離婚,你也沒什麽機會。”

    她現在越來越煩這個女兒,每天在家中無所事事不說,還總是幻想與顧毅君結婚,也不想想對方是自己能控製的了的嗎?

    “有什麽沒機會的,我們就要拿到明月集團,到時候我就是名副其實地戚家千金,當初顧學長願意娶戚曉不就是看在老不死的麵子上嘛。”

    於婕懶得在這個話題多費口舌,她畢竟已經是中年婦女,與戚染這樣正處花季的,心中滿是幻想的女孩根本無話可說。

    幻想總是美好的,到若是戚染身上那些事曝光,別說顧毅君不會娶她,其他的豪門世家也會嫌棄。

    於婕不知不覺,已經開始將曾經疼到骨子裏的女兒推到旁邊。這段日子她深刻明白,沒有錢無論在哪裏都寸步難行,戚明的病被確診後,於婕受到了來自各方麵的壓力。

    曾經佯裝貴婦人的做派蕩然無存,真正在蜜罐子裏泡著的人很難接受外界的風吹雨打,借著戚家名號威風慣了,於婕早就被培養出菟絲花的性子,找不到攀爬的大樹就會徹底失去生機。

    在這種情況下,自私自利的性子決定她無法和普通母親一樣,在關鍵時刻,戚染將會是於婕第二個犧牲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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