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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格外令人激動有木有?


    至於去年那座因為打敗了王者成為第一這一次又□□翻的本丸呢?


    沒有人關心失敗者。


    就算真有人順口問了一句,另一個人也隻會露出習以為常的表情:


    “哦, 那個本丸啊, 去年能拿第一是運氣好吧, 你看今年王者本丸一認真,它不就下去了嗎?”


    “隻能說,他們實力也就這樣兒了,之前能贏鐵定是投機取巧。”


    成功的人受到追捧, 失敗的人如繁星隕落, 一如往常。


    而第二件事, 就是有一座暗墮本丸用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將本丸排名從“暫無”升到了兩千多名。


    這是史無前例的。


    要不是因為這座本丸的特殊性和審神者的特殊性,可能都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但就那麽恰巧,在這座本丸刀劍剛亮相的時候, 他們的奇裝異服被人們關注, 又那麽巧合, 他們的審神者被認出來, 於是這座本丸受到了異常多的關注,當這座本丸刀劍帶著他們的戰績離開之後, 下層本丸的嬸嬸們也沸騰了。


    作為暗墮本丸審神者的莫亞剛出場的時候是“全黑”的, 她冰冷的氣息、身後刀劍的異常、幾乎不開口的態度, 都讓在場的審神者們產生“這是一個異類”的不舒服感, 又因為其“前科”, 所有人很理所當然地將她打成了“反派”。


    但隨著這位審神者實力的顯露,隨著這座本丸的排名越來越高,高到了對於很多下層審神者而言觸不可及的地步,輿論開始發生變化。


    “……她大概隻是高冷吧?有實力的審神者本來就都高冷嘛……”


    “她的刀劍很維護她嘛……能夠被刀劍們這樣維護,她應該是個好嬸……”


    “別開玩笑了,家暴就隻有0和無數次,相信一個家暴男會改過自新不如相信大和守安定其實是個衝田總司黑!”


    “……”


    審神者之中開始出現了莫亞粉,甚至有審神者開始嚐試讓自己的刀劍去學習這座很是特別本丸的刀劍刀法。


    ——而這兩件事都沒能及時傳到莫亞的耳朵裏。


    她與其他審神者的交流基本就為零,當然也不會有審神者來告訴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同時,這兩件事情別看與她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實際上從對本丸的影響力角度來講,真的是半點不影響。


    所以莫亞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似乎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她更不會主動去問這些事情,畢竟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八卦上麵。


    自從第一次帶著自家本丸刀劍去過一次演練場,放手讓刀劍們自己去布陣安排戰術之後,莫亞頓時發現,在她還以為自家孩子都隻是還在吃奶的年紀的時候,這群刀劍實際上在實力上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


    她之前也是帶著原來的本丸從沒有名次開始一點點打到第一的,自然知道自己這座本丸的實力大概能到多少的排名。


    莫亞的估計是在三千名左右,但她的短刀肋差們卻給了她一個驚喜,近兩千名的成績以及後期在沒有她帶領下出色的布陣和戰術能力是她所沒有想到的,也讓她改變了之後對刀劍們的培養方案。


    之前就有提到過,溯行軍出現的世界除了現在這個東瀛曆史戰場之外,還有特殊世界戰場。


    東瀛曆史戰場的難度係數偏低,而特殊世界戰場的難度係數則很高,二者之間沒有任何的過度,所以實際上若是以攻克東瀛曆史戰場的實力去應付特殊世界戰場,這其中的差別很大,刀劍的失敗率也是很高的。


    東瀛曆史戰場更多的是時之政府定下來留給本丸增加實力的戰場,而知道未來會遇到什麽的莫亞也希望當本丸刀劍停留在這個比較輕鬆的戰場時,除了具備攻破這一戰場的實力之外,也要學習一些應對接下來特殊世界戰場的本事。


    ……


    於是刀劍們就發現,他們審神者從演練場迴來之後,夜晚的訓練計劃就發生了改變——


    首先,原本的刀劍一對一對打訓練,變成了審神者拿著雙節棍一對多的訓練,別看他們刀多勢眾,以前一對一的時候他們還能每把刀在審神者手下堅持個三招,三十幾把刀劍湊在一起打完也要用一兩個小時,現在整成一對多了,一個配合不好審神者三招就把他們全員幹掉了有木有?


    原本兩個小時的一對一對打訓練時間瞬間縮減到了十分鍾,而剩下的時間並不是說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他們親愛的審神者大人將剩下的一個多小時時間用來給他們讀兵法了!


    在這裏必須強調的一點就是,本丸的刀劍,實際上在知識文化水平上是參差不齊的。


    這主要是因為曾經這些刀劍的主人就是各異的,刀劍化形後隨前主,於是他們的刀法劍法學著他們的前主,文化水平和兵法實力也和前主差不多,但眾所周知,武人的文化水平啊……


    這也就是為什麽莫亞在第一次帶領刀劍上戰場的時候,看到刀劍們的戰鬥模式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刀劍們是怎麽戰鬥的?


    首先第一步,索敵——查探溯行軍的方位和站位,然後定下自己這一方的陣型。


    這樣幹看著好像刀劍們做得不錯吧?


    如果告訴你這些刀劍會的陣法隻有六個呢?


    如果告訴你他們除了魚鱗陣、橫隊陣、雁行陣之類的六種基本陣法,其他陣法一概不知呢?


    這就跟你去看病,遇到一個會把脈的老大夫,你第一眼覺得這大夫真靠譜,然後突然間得知這大夫隻會治感冒這一種病……你還敢讓他當你家的家庭醫生嗎?你敢保證你們家裏的人隻會生感冒這一種病嗎?


    “幸好對麵的溯行軍也個個都是笨蛋,也隻會這六種陣型,你們還能根據對方的陣法找到相克的陣法去布陣。”


    說話一向犀利的審神者莫亞直接將自家本丸的刀劍和敵軍統統打上了“笨蛋”的標簽。


    “……可上戰場也有半年多了,你們難道每一次都能索敵成功嗎?索敵失敗的時候你們都是怎麽瞎猜一個亂打的需要我一個個指出來嗎?”


    石切丸、太郎太刀、次郎太刀等偵查值不到二十的大太刀們紛紛避開了審神者投過來的視線,一個個該看房頂的看房頂,該拿寬袖子掩麵的掩麵,該低頭喝酒的低頭喝酒,其他刀劍一個個頓時嗓子發癢,心虛地幹咳著。


    ……在無法探測到溯行軍的陣型時,他們都是幹脆六個陣法隨便點一個就衝上去打的,一切全靠運氣……不過你也知道,這座非洲本丸的運氣嘛,就是點哪個哪個剛好被溯行軍的陣型克。


    然後,是對打。


    “雖然說每一把刀劍都有自己的特點,但是刀種注定了一把刀劍的基本刀法,比如短刀想要消滅敵人就必須靠速度近身,大太刀消滅敵人用的是橫掃和劈而不會用刺……”


    眾刀點頭。


    “所有的溯行軍刀法都偏基礎,相信你們私底下也總結了不少經驗,現在我給你們做的,就是把這些經驗總結成一套理論,讓你們不僅對待這裏的刀劍有用,對待其他世界的刀劍也一樣有用!”


    詳細說明完自己之所以要為刀劍們安排這些課程的原因並且描繪了一下一旦成功的藍圖之後,莫亞很是滿意地看到了刀劍們臉上讚同和期待的神情。


    “大將說得對!若是連溯行軍都比不過,我又能斬切些什麽呢?”來自壓切長穀部。


    “學會了這些之後,我一定會更接近衝田君吧?”來自大和守安定。


    “啊……會不同陣法的燭台切……一定是燭台切中最酷的那一把吧?”來自燭台切光忠。


    “呐呐,大將!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小天狗今劍興奮道。


    伴隨著刀劍們或興奮或憧憬的神情,莫亞頷首,然後打開身後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了大概兩節手指指骨那樣厚的一疊紙,“嘭”地一聲放在桌子上。


    “……”


    一時間,鴉雀無聲,所有的刀劍臉色微青。


    “那麽首先,我們先進行一下摸底測試。”


    曾經在海軍軍校念書並且是第一名,擁有豐富學習經驗的莫亞無視了底下一群學渣的異常反應,將這一疊厚厚的紙抽出四張放在第一把刀的桌子前——


    刀劍們的臉色頓時扭曲。


    ……


    卷子發了下去,整整四張紙,從東瀛曆史到名人生平,從兵法圖解到刀劍常識,從選擇題到主觀題,題目之多題型之雜,看得一把把刀都快睡了——


    實際上鶴丸國永在把自己能做的做完之後真的就果斷筆一放趴桌子上,頂著審神者的“死亡之眼”是真的睡了過去。


    而更多的刀劍不敢睡,除了依舊正襟危坐配合著審神者的壓切長穀部,還有自稱“文人刀”的歌仙兼定,其他刀抓耳撓腮一臉懵逼,互相間偷偷摸摸比劃著手勢做著口型對著答案,樣子和學校裏每次考試抓耳撓腮的學渣們差不多。


    而坐在角落的大俱利伽羅作為本丸性格偏孤的一位,看著自己卷子上空著的大半的空格麵無表情,看看別的刀劍的做法,又丟不開臉開口去問其他的刀劍,於是環顧四周,將目光放到了同樣在角落裏給自己鋪好了被子坐在被子上看書看得快睡著的小蛙身上。


    他拿著毛筆,用筆杆戳著小蛙的肚子——


    “呱?”


    小蛙被戳醒,雖然看不出它臉上的表情但它確實是一臉懵逼的意思。


    大俱利把卷子往下挪了挪:


    “小蛙,這道題怎麽做?”


    小蛙看了看大俱利,看了看題,又看了看大俱利,趕忙放下書本,然後在大俱利期待的目光下收拾好包袱連幹糧和錢包都不帶,拉開門跳了出去——


    我去旅行了呱,不要叫我做題呱!


    徒留下大俱利一把刀對著審神者同樣麵無表情的臉蕭瑟在風中。


    心理診療室,又一次輪到了莫亞去接受暗墮審神者的心理治療。


    殺氣騰騰的莫亞推開門坐在她的專屬病人座位上三秒鍾不到就又忍不住站了起來,一陣咆哮。


    坐在她對麵的上野醫生一身白大褂兜裏揣著一支筆,人模狗樣。


    不同於莫亞在外界在她的刀麵前總是表現的很是冷靜理智睿智總之各種智,在心理診療室的莫亞因著上野的引導,更多呈現的是她的負麵情緒,發泄、吐槽、解壓,就像刀劍們需要每個月去現世放鬆一樣,對於莫亞而言,診療室對著上野倒苦水就是她的放鬆方式。


    上野醫生作為早就看慣了病人發病的優秀心理醫生,平靜地放下那張需要他填寫的《暗墮嬸病況表》,輕聲問道:


    “怎麽了?”


    然後他就被迫聽了一個複雜的愛情(?)故事。


    故事的開頭,兩大主角相遇,熱情善良的女主a撿到了高冷傲嬌的女主b的寵物,緣分和天意讓她們相遇在本丸門口。


    故事的中間,是相知相許相互見親朋好友,ab兩人互通心意,一方還挽留另一方來家裏住,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你來我往甜得就跟上野在現世經常看見那些小女生看的甜寵黏牙的小說似的。


    然而故事的結尾,當b向a提出邀請,希望能夠兩個人一起手牽手大步走朝著共同的理想與目標奮鬥終生相當於求婚的時候,原本幸福美滿的故事出現了問題——


    “時之政府這群不用腦子的家夥居然駁迴了玲子的審神者申請!”


    “他們的腦袋是麵粉做的嗎?!是被灌了水了嗎?!你讓他們腦袋晃一晃看看裏麵是不是攪成了漿糊了?!”


    “連那群戀愛腦都能當上審神者,憑什麽玲子不可以?!”


    氣得發瘋的莫亞連平常絕對不會懟的同行都一律開啟了嘲諷模式,上野心裏覺得這下她大概是真的氣狠了。


    講道理,雖然如今溯行軍與時之政府之間的戰爭處於雙方打平的階段,時之政府還隱隱占上風,但這並不意味著時之政府對審神者的需求量就減少了——


    誰不想早點吧溯行軍消滅掉啊,早掉消滅掉大家就可以各迴各家不用提心吊膽了好嘛?!


    阻攔夏目玲子成為審神者的,實際上還是時之政府出台的那一係列有關保護刀劍和從根源消滅暗墮本丸的製度規則。


    前文也有交代,當初時政與溯行軍之間戰爭進入僵持階段後,時政就在審查本丸發展的時候發現了一大批暗墮本丸和黑化審神者,於是為了控製這種情況的發生,時之政府出台了不少的相關政策,其中就有一項是對審神者入職做出的規定。


    “一切在現世存在不良記錄的靈力擁有者,不得擔當審神者。”


    上野醫生對著條例輕聲念到。


    夏目玲子就是倒在這一條條例上的。


    莫亞當初之所以能夠通過審神者入職考核,主要是她在學校雖然人緣不好,但老師們可不看你人緣,他們就看重成績,莫亞成績好,是老師們的重點培養對象,最後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退學,大家都惋惜,為了自己的學生未來的求職道路能夠順暢,於是聯名寫了介紹信,甚至還請了海軍大將簽名為她作保——


    所以莫亞當初入職才會那麽順利。


    一個能夠得到自己世界那麽多名人和道德高尚之人認可的人,顯然不會是一個心思詭譎的人物。


    但夏目玲子卻不一樣。


    莫亞來的時候是近五年前,當時時政在有關審神者的要求上還沒有嚴格到非溫柔善良無害型審神者不要,而現在世風日下,呸,現在對審神者的要求發生了質的改變,夏目玲子從表麵給人的感覺上的詭異就已經無法滿足時政如今對審神者的審美了,臉上還帶著傷,這就更讓負責招人的工作人員對她印象分降低了。


    加上玲子在學校的成績不能算是很優秀,行為舉止又怪異,在同學和周圍人的印象裏又帶了“說謊精”的標簽……


    自然也不會有人願意為她寫推薦書,理所當然的,她也就無法通過審神者的入職審核。


    理由很正經——不夠溫柔體貼。


    “神特麽不夠溫柔體貼,這是招士兵又是招幼兒園教師!還溫柔體貼……”


    “他怎麽不幹脆再寫上性別女身材好長相標致?!”


    “招什麽士兵,一個本丸配一個充氣娃娃得了!”


    “咳咳咳。”


    聽到這裏,上野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雖然時之政府給出的拒絕理由不靠譜,但是你也不能不承認,就算真的按照標準去考核夏目玲子,假如我是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我也不會讓她擔任的。”


    他製止了莫亞的辯駁繼續道:“你也是跟著我學了有大半年心理學的,我就問問你,”


    “假設一個人,當然,不是你的玲子,假設一個人,她自幼無父無母,遭受外界欺淩暴力,從小到大身上都是一身傷,身邊沒有一個人類朋友,生活不幸……你會同意這個人當審神者嗎?”


    “有多少的黑化審神者,都是由於幼年時期受到糟糕的對待導致的心理扭曲,有多少惡意刀解刀劍的審神者,都是因為在現世得不到社會的尊重……”


    “如果因為夏目玲子破例,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其他和她有著類似身世擁有靈力的人都能夠成為審神者了?”


    “我用你的語氣說,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後果的話,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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