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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輸了?”


    “居然輸給這種人?!”


    “這可是在我們區域排名第十的本丸啊……”


    然而這隻是個開始。


    贏得了一場對戰的莫亞並沒有因為這一場對戰的勝利而歡喜, 她本丸的短刀脅差們也沒有因為這一場對陣的勝出就消氣,在這塊區域排名第十的歐皇戰敗後,電子屏幕上,莫亞的本丸代號“20180210”立刻就代替了剛才的歐皇,出現在了這塊區域排名第十的位置上:


    20180210號本丸


    當前排名:9010


    原本插在凹槽裏的約戰牌消失在凹槽裏,重新出現在莫亞的手中, 沒有絲毫停頓的,莫亞向排名在自己上麵的第9009名本丸刀劍發出了挑戰。


    一次贏可以說是運氣,兩次可以說是巧合,可隨著這位被所有人鄙視的審神者贏了一場接著一場, 那些惡意和質疑逐漸消弭,等到莫亞接連挑戰九個本丸刀劍皆勝出,開始挑戰這塊區域排名第一的9001號本丸的時候, 沒有一個審神者再去討論那刺耳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她為什麽要虐待刀劍?


    她究竟有沒有傷害這些短刀和脅差?


    她這種人怎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些不再是大家關注的焦點, 取而代之的是……


    “這已經是第十個了吧?”


    “居然連休息都不用休息一口氣挑戰十個本丸, 她的刀劍怎麽都看不出累?”


    “……你數過了嗎?從第一場對戰到現在, 她的刀劍一共用了幾次會心一擊?”


    “重點是會心一擊嗎?難道不應該是她那些刀劍居然可以在沒有中傷的情況下發動真劍必殺嗎?臥槽時之政府給她的本丸開掛了吧這是?不科學啊!”


    神之操作看花了他們的眼。


    之前也說過了, 作為整個演練場排名最低的一個區域,在這塊區域裏的本丸大多都是新晉本丸, 剛剛度過最艱難的刀劍缺少、資材資源不夠和練度太低地圖推不動的時期, 這片區域的新人因為種種原因, 迷信太刀和大太刀的實力, 在與其他本丸演練的時候熱衷於將稀有刀劍拿出來晃悠。


    沒什麽布陣的技巧,也還沒弄懂刀劍之間配合的特性,對打全程就靠雙方刀劍硬碰硬。


    實際上這樣的操作和選擇並沒有錯,太刀與大太刀從皮厚程度和攻擊能力而言確實要比短刀脅差強,在本丸前期,大太刀和太刀確實是最容易上手的選擇。


    但這並不意味著莫亞派短刀和脅差出戰就是找死——


    “大將曾經在夜晚指導時告訴我們一句話,”


    被演練場這群一直在詆毀自家嬸的審神者們給氣到了的短刀藥研藤四郎,在最後一戰開戰鼓聲響起時,氣定神閑抽出腰間的刀,對著對麵的三日月宗近就是一記“會心一擊”。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這話聽著特別反派。”那位之前道破了莫亞身份的粉紅色公主裙審神者躲在自家的燭台切光忠身後,默默吐槽。


    身在演練場中央的藥研當然沒聽見這句吐槽,為了洗刷自家大將身上的冤屈,作為栗田口家難得靠譜冷靜溫柔的一把刀,打算用自己的邏輯替大將正名。


    “在對戰之中,速度是最為重要的,它決定了是你先出擊打敵刀,還是敵刀先進攻打你——隻要你的速度比敵刀快,比敵刀先一步出手,就有機會一擊將他擊敗,讓他失去出手的機會。”


    說完,他速度飛快從三日月的身前穿過,出現在了三日月的身後——


    三日月宗近,重傷,然後搖搖欲墜……碎刀。


    “而短刀和脅差,是所有刀種中機動值最高,換句話說,也是速度最快的。”


    三日月的碎刀和藥研藤四郎的一席話引起了賽場之下的一片嘩然。


    “可,可就算短刀先出手,短刀的打擊力度小,一刀下去遇到血厚的刀劍根本砍不死,隻要太刀大太刀能夠熬過短刀的第一擊,反擊之時不就是短刀碎刀之日嗎?”


    身為這塊區域排名第一的本丸審神者,顯然也不是一個腦子拎不清的,在接受了藥研藤四郎的“速度決定論”後,立刻反應過來從中找出了漏洞,穩住了其他審神者動搖的心。


    “對啊,短刀速度快可他血薄啊,隨便一刀就死了……”


    “對啊對啊,我們家亂可脆弱了,是個需要被珍愛打扮的寶寶。”


    “嗬。”


    戰場之上,亂藤四郎、今劍、五虎退、鯰尾與崛川國廣紛紛搶占先機,將燭台切、小狐丸、石切丸斬落馬下,等到對方刀劍進攻之時,隻剩下一把一期一振和一把螢丸還以【中傷】的狀態留在那裏。


    在場上發笑的是之前一擊真劍必殺未能將螢丸斬殺的亂藤四郎。


    亂藤四郎,外形走的是女裝大佬路線,給人以女性柔弱的迷惑,在各大本丸都是如同萌妹子的存在,也仿佛帶著女性的溫柔與細心,讓審神者們為了他又是買裙子又是買化妝品,如同一個大型手辦的去愛護和打扮著。


    但莫亞本丸的亂藤四郎並非如此。


    他將頭發高高束起,連劉海都用夾子夾好,臉上沒有精致的妝容,素顏朝天,隱約間能夠在這張白淨露額頭的臉上,從眉宇和唇角間看出屬於男性的堅毅和漢子氣,他褪下了審神者們經常看到的黑色小短裙,換上了和自家兄弟一樣的短褲軍裝,不帶女氣的“嗬”隻讓人感受到他對於審神者們剛才那些評價的嘲諷。


    “短刀,可不是隻有速度快能搶先手這一個優點。”


    賽場上,敵刀螢丸寄托著全場審神者的希望衝了上去——


    “咚!”


    然後在大太刀貼近短刀們的那一刻,三把短刀分三個方向迅速後退——


    “躲,躲過去了!”審神者們驚唿。


    一期一振緊隨其後,但早有準備的亂藤四郎直接起跳,腳尖踮在一期一振那把四花太刀之上,藥研藤四郎發動自己的最快速度,在一期一振還因為亂藤四郎的動作緩不過來的時候,對著別家本丸的一期一振反手就是一刀,一期一振碎刀——


    家暴現場看得周圍的審神者一愣一愣的。


    就在大家還迷糊的時候,亂藤四郎和今劍早已一人一刀解決了螢丸——


    第十戰,20180210號本丸勝,當前排名:9001


    ……


    時間仿佛在一瞬間靜止。


    “太棒了打贏啦!”


    率先打破寂靜的是已經連續十場勝出成為這個區域最強者的短刀和脅差們,他們圍在審神者莫亞的身邊,笑著叫著跳著,好不快活。


    然後就是“啪”的一聲,對麵輸掉了這場對戰的審神者衝著自己剛被複原的三日月宗近就是一個巴掌,嚇傻了周圍一片打算走過來安慰她的審神者。


    “不公平!”她叫囂。


    “這場對戰不公平!”她鬧著要去時之政府投訴。


    “尋常本丸刀劍一個隊伍來演練場一天裏隻能對戰五次,這個本丸都已經對戰了十次了刀劍連臉都不紅,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她大概是聯想到了現世某些比賽的暗箱操作,整個人臉漲得通紅,越說越理直氣壯。


    “沒有中傷,刀劍怎麽可能使出真劍必殺?”


    真劍必殺,和會心一擊一樣,都是刀劍在對戰中使出的特殊招式,會心一擊沒有必備條件,而真劍必殺一般是隻有當刀劍達到中傷程度後才有概率爆發的一種大招,但莫亞的本丸卻幾乎是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一場對戰使出了三四次,每一次都引來周圍圍觀者的驚唿。


    在剛才的對戰中,亂藤四郎和今劍也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使出來了。


    “幾乎每一刀不是真劍必殺就是會心一擊,這是正常的刀劍狀態嗎?”


    “我要舉報!我要投訴!我要求重新對戰!”


    她氣急敗壞,原本精致的妝容變得扭曲和血腥。


    莫亞沒有理睬她,越過了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審神者帶著自家刀劍往下一個排名區域走去。


    “你別想走!”那個審神者衝了上來,伸出尖利的指甲,在眾人尖叫聲中被一直保持一臉冷漠表情的莫亞單手抓住,一拉一推,將她推倒在地。


    不知道吃了什麽get到了牙尖嘴利屬性的亂藤四郎一看人家不僅輸不起還襲擊自家大將,整個刃都發熱了:


    “你的本丸刀劍為什麽這麽弱你心裏沒點b數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在你給你本丸的亂藤四郎買衣服梳頭發的時候,我已經和大將在戰場上消滅了兩夥溯行軍了!”


    莫亞本丸刀劍的出陣次數,從一開始就比別的本丸多出一倍多,身為暗墮本丸的亂藤四郎,他也是一直到去了萬屋與其他亂藤四郎交流,才知道原來那些本丸的亂藤四郎過得都是這樣的日子:


    會有審神者給他們梳頭,買最新款的裙子和發飾,會和他們探討好看的妝容,還會把他們當作小孩一樣要他們不要熬夜早點睡覺——


    “在你催著你本丸的亂藤四郎早點睡不要熬夜的時候,我的大將正拿著兵刃站在手合室,教我怎樣克服自己身上的局限提高刀法劍術增加發動真劍必殺和會心一擊的概率!”


    迥然不同的刃生,亂藤四郎在羨慕過後卻沒有那種衝動想要和他們過一樣的生活。


    雖然那樣的日子聽上去那麽的輕鬆愉快和美妙,但是……


    我的存在是為了消滅溯行軍,為了拯救全世界的人類。


    也許在我賴床吵著鬧著要審神者抱抱才起床的時候,就有一個世界位麵因為沒有刀劍去對戰溯行軍而失去了曆史和未來。


    刀劍,是傷人的利器,可當初人類創造我們的時候,想的並不是要殺人啊,而是希望我們的存在能夠保護人,以殺戮帶來希望與和平啊……


    所以我喜歡好看的裙子,卻願意在出戰前換掉它,所以我想要更多的休息時間,卻願意為了人類的和平生活咬牙堅持……


    “我們本丸每天光是出戰次數就比你的本丸多出兩倍,才十次的對戰而已……還是和一群弱雞。”他瞟了一眼被自家藥研哥一下就打碎了的三日月宗近,撇撇嘴。


    “距離我們的極限還遠著呢!”


    作為審神者的莫亞攔住了亂藤四郎接下去諷刺的話——她自己就是個諷刺人的好手,當然猜得出接下去真任由她本丸的亂說下去整個場子都要炸掉的,有這點時間還不如快點去隔壁打幾場呢。


    於是她粗暴地打斷了亂藤四郎的話,對著那位已經冷靜下來的審神者,對著那些在她一進門時各種難看嘴臉的審神者們用最平淡的陳述句和疑問句:


    “我是審神者莫亞。”


    “曾經帶出過一個排名第一本丸的審神者。”


    “是什麽讓你們產生了玩過家家就能提高本丸實力的錯覺?”


    “是什麽讓你們以為我帶出過一支強大的隊伍不過是一種運氣?”


    不努力就考出好成績的人要麽在夢裏要麽是別人,而那個別人永遠不會是你。你沉浸在睡夢之中,難道還要怪其他人在你睡覺的時候發奮用工嗎?所以……


    “醒醒吧。”


    “該吃藥了。”


    哪怕是和泉守兼定,在當初第一次在本丸見到新來的陸奧守吉行時也會說一句“歡迎”,這一幕如果讓其他本丸的審神者看到的話一定會把他們的眼珠子都瞪出來吧?


    當然,這其中最開心的還是迎來了一期哥哥的粟田口一家和親手將哥哥從草叢裏撿迴來立了大功的小夜左文字。


    因為經常和粟田口的短刀們一起出陣,小夜左文字與粟田口家短刀的關係很好,雙方一碰頭就自然而然聚在一起開始興致勃勃討論怎麽給自家哥哥補習的問題,而兩邊話題的中心大家長也不得不圍攏起來,友善地交流著……


    其實也沒什麽好交流的,兩把刀都剛化形沒多久,連本丸都還沒逛遍呢,有什麽好討論的?


    更何況他們兩把刀的心思都不在聊天上麵,比起聊天,他們更在意的是——


    那位匆匆離去的審神者大人。


    雖然說是說臨時有事,但心思敏感的他們還是感覺到,這位審神者大人的離開,恐怕和自己的到來脫不了幹係。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明白這其中關鍵,短刀們已經結束了有關哥哥的話題,他們習慣性地看了看天,然後從手入室把泡在修複池裏的崛川國廣和笑麵清江拉了出來,自發相互裝上金色刀裝,整理儀容儀表整理到連他們哥哥都認不出那是自家弟弟後,走到時空穿梭器邊上,迴頭衝著自家哥哥揮了揮手:


    “一期哥等會兒見。”


    “江雪哥我先去戰場了。”


    還沒反應過來呢,短刀們已經消失在了穿梭器的旁邊,留下兩個不由開始擔憂起自家弟弟安危的哥哥——


    這麽晚了還要出陣,小夜/亂/五虎退/藥研會不會迷路啊?


    ……說得短刀的偵查和太刀一個樣似的。


    也沒讓他們在原地擔心多久,作為家人的宗三左文字和鳴狐就找過來,將兩把新人刀劍給領走,一刃塞了一張卷子,對,就是當初莫亞給刀劍們做的摸底考試卷,讓他們到亮堂的地方去做去了。


    不做題難道還等著本丸為這兩把四花刀開慶祝會嗎?


    別逗了,有這點時間開慶祝會不如多做兩道題,說不定上了戰場這些知識能用到呢?


    等到莫亞接受完上野醫生提供的心理輔導,醞釀完情緒迴到本丸準備安撫下之前被她拋棄在本丸的江雪左文字的情緒時,就發現江雪左文字已經被大疊大疊的試卷所淹沒,半點沒看出來需要她安慰的樣子……


    看來考試和習題確實是平靜人心的最好手段。


    這也讓她堅定了這個月月考加大難度的決心。


    當然,這是月末的事情,莫亞真正放在首位要做的,還是解決江雪左文字的問題。


    ……


    ……


    本丸的刀劍很快就發現了江雪左文字的區別對待。


    當一期一振已經將練度升上去,開始領著自家弟弟們去大阪城地下挖小判湊錢準備把第四個修複池也修好的時候,左文字家的江雪左文字卻連一次戰場都沒上過,反而當起了本丸裏的教書先生——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當江雪左文字想要開口向自己的審神者表達他對戰爭和塵世看法的時候,他的話被審神者給阻攔。


    “但是我不會答應你的請求,戰鬥是必須的,我不會讓本丸脫離戰場。”


    他還沒說出口的話被審神者無情地拒絕。


    “啊……難道這塵世……”江雪下意識地想表達一番自己對塵世的厭惡,然後再一次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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