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歎了口氣,走向冉媽媽,說道:“媽,別瞞著我了,我都知道了。”


    冉媽媽突然就淚光閃爍,拉著冉清的手哽咽著說道:“清啊,你爸他……他不聽我勸,去喝酒,藥也沒有按時喝,有一頓沒一頓的,前兩天還喝酒了。”


    “還喝吐血了是不是?”冉清見媽媽到現在還想瞞著他,就毫不留情麵的打斷了媽媽的話,見媽媽眼淚婆娑的看著他,心中有有些不忍,輕聲道:“媽,我是你們的兒子,親兒子,爸爸生病的事情你怎麽能瞞著我呢?瞞得住嗎?”


    “嗚嗚……我不知道要怎麽辦,你又那麽忙,你爸後來又沒事了,所以我才選擇瞞著你,萬一你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我突然告訴你家裏出事了,讓你事情都做不好,那我不是添亂嘛。”媽媽哭著解釋道,哪天冉爸爸喝醉被人扛了迴來,躺床上沒多久就開始吐,吐著吐著就嘔血了,可把她嚇得,當時就哭了起來,後來山莊裏的事情由於冉爸爸病倒有點混亂,冉媽媽隻好強打精神去應付局麵,之前都是冉爸爸在周旋的事情,冉媽媽根本就不熟悉,處理起來很費力,最後還是一個山莊的經理聽說了冉爸爸出事的事情後,放假了又趕來幫忙才把局麵穩住的。


    “讓我看看爸爸,明天去醫院悄悄。”冉清抱了抱媽媽說道。


    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隻見爸爸側著身子躺在床上,被子蓋著隻露出頭,手掌放在枕頭上臉枕在上麵,臉色蒼白,冉清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爸爸病重時候的樣子,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幸好及時忍住,低頭控製了下情緒,冉清走出了房間,安慰了媽媽後冉清就洗澡去休息了,走了幾個小時已經疲憊至極。


    第二天早上七點,被鬧鍾吵醒的冉清洗臉刷牙後,就去找冉爸爸,結果家裏一個人都不在,出門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隻好往魚塘方向去,沒走幾步就看到養魚苗的魚塘那裏圍了一圈人,冉清都認識,全是村子裏的人,都在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


    “哎呀,真是可惜了。”村民甲。


    “是啊,這麽多,今年怎麽下苗啊!”村民乙。


    一聲聲歎息,冉清心裏一緊,莫非……


    走過去撥開人群,魚塘裏浮起一片白色,全都是今年要放進大魚塘的魚苗,每條大約半斤左右,現在全部都死了,冉爸爸和一些鄉親在不停的撈起放岸上,還有很多沒死透的都浮在水麵掙紮著,魚塘的一邊用水泵抽水進來,另外一邊一個水泵水被抽出放到另外一個沒有養魚的魚塘,大量的魚被撈起,冉媽媽傷心的大罵,平時說話聲音都難得大聲的人,可見氣得多狠,冉清怕冉媽媽心髒病發作,趕緊走過去安撫。


    “媽,你別激動,我來想辦法,你先迴山莊那頭看著,我剛看那邊一個人都沒有,門都沒關的。”冉清想著把冉媽媽支走,在這裏看著肯定心裏更加難過。


    “好,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啊!事情這麽多,都在一起,這還讓不讓人過年了。”冉媽媽火氣蹭蹭往上漲,最近發生好些事情,搞得人心煩不已。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媽你別上火,你身體受不住的。”冉清擔心媽媽的身體,好不容易才養好一些,爸爸那邊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媽媽這裏決不能再出什麽事情了,拉著媽媽離開魚塘後,冉清迴到魚塘,看著還在死的魚苗心裏也很氣,這事情肯定不簡單,明顯是被下藥了,冬天不會有缺氧的事情發生,就在冉清在想事情的這會兒,冉爸爸走了過來。


    “魚塘被人下藥了,好幾瓶‘敵敵畏’的瓶子丟在岸邊,我都沒讓人動,全都用袋子裝起來了。”不用冉清問,爸爸就解釋發生了什麽事情。


    “報警了沒有?我記得我叫人裝了攝像頭的,看過監控了嗎?”自從飯館被人去鬧事後,冉清就突發奇想的要在山莊裝攝像頭。


    當時冉爸爸還不肯,說什麽浪費錢,這農村裏麵的人都醇厚善良,晚上都不用關門睡覺的,冉清大唿誇張,說村裏那麽多癮君子和賭博的人,怎麽可能夜裏不鎖門睡覺!養條狗都的好好看著,不然誰知道哪天就被人一棒子下去拖走,還說起以前爸爸媽媽剛結婚的時候,曬外麵的唯一一條褲子被人偷走的事情,爸爸無法反駁就答應了。


    “哎,都怪我,我就裝了幾個,這邊的魚塘……”爸爸懊惱的說不出話來,冉清一聽就知道壞事。


    原來,爸爸舍不得花錢,沒舍得像冉清說的多裝幾個,隻是在山莊四周裝了幾個,也就是說魚塘這邊遠了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冉清深吸一口氣,果然是親爸啊!關鍵時候掉鏈子。


    “算了,先把魚塘的魚都撈一下,隻有這個魚塘被下藥了嗎?其他的魚塘怎麽樣?我記得旁邊還養了黃鱔來著,可別也下藥呀,那裏的黃鱔我都留著等過完年帶一些去s市的,我都和人說好了的,幾百斤的黃鱔要拖過去,不然我飯館怎麽開張!”冉清眉頭擠成一堆,心裏說不出的煩躁,魚苗沒了倒是沒太大的麻煩,反正這裏養魚的人多,魚苗可以去買,但是黃鱔都是養了一年的,好幾斤一條的黃鱔都是冉清留著過年出售和飯館年後做活動要用到的,可千萬不能出事。


    “那個倒是沒下藥,但是被偷走了一些,可能是時間緊迫,沒有全部偷走,大部分黃鱔都還在,應該夠你拿去s市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喝酒就不會生病,現在快過年了看魚塘的人都迴家了,沒人看著,我平常都會拿著燈轉幾圈的,哎!”冉爸爸腸子都快悔青了。


    冉清看著爸爸氣餒的樣子也很難受,要說責任他不也有嗎,要不是他一直忙著s市的事情不迴來,哪裏會有這些破事!重生後一直想著孝順父母,不讓前世的悲劇重演,可是還是沒有做到,自己搞了個釣魚山莊聘請一些人,以為這樣爸爸媽媽就能安心收錢,不用像前世一樣為了錢勞累奔波,結果還是讓他們受盡煩惱,外麵一堆的事情都要爸爸去周旋,而媽媽要操勞山莊的飯店和住宿的事情,哪裏讓他們輕鬆過日子了,真是不孝!而他自己還一直以為這樣挺好,現在發生這些事情後冉清徹底醒悟,這樣的方式不對!


    “爸,不怪你,是我不應該不在家的,放假就應該迴來的,你別難過,我一會兒去聯係養魚苗的,叫他們留些苗,等過完年我就去叫人拖過來下苗,黃鱔偷了就偷了,你和媽沒事就行,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你別操心了,你去安慰媽吧,我怕她受不了刺激。”


    冉清見魚撈的差不多了,就叫人都散開了去,派出所離得較遠,這會兒人還沒到,冉清去看了看黃鱔那邊的情況,比想象中要好一點,也許真的是爸爸說的那樣,來下藥的人時間不夠,不然黃鱔肯定要被一鍋端了。


    還好還好,事情沒有太糟糕,等冉清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派出所的人姍姍來遲,由於是過年期間山莊的人都迴家過年去了,冉清他們的山莊所處位置獨居一偶,周圍沒有人家,都是大片的田地、魚塘和菜地,犯罪分子又是夜裏行事,現場除了幾個‘敵敵畏’的空瓶子,就隻有些淩亂的腳印。


    監控錄像本來冉清都不打算去看的,可是有個警察提醒他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冉清就帶著人去看監控錄像,還真是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犯罪分子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人,但是走的時候是從山莊攝像頭附近經過的,還得多虧了這些黃鱔,兩名犯罪分子抬著一桶黃鱔不能走魚塘的小路,因為太重,如果抬著走迴去的話肯定會被人發現,所以那兩人就抬著黃鱔往馬路上走,剛好攝像頭就拍到了兩名犯罪分子的身影,可惜冉爸爸為了省錢,攝像頭的像素不怎麽好,拍到的身影較模糊,不過大概的身形還是知道了。


    一個年輕的警察提醒冉清,要他去叫些村裏的人來看看錄像,說不定會有人認識犯罪分子,冉清想想也是,他自己不常在村裏,村裏的人都不怎麽熟悉了,但是村裏的人就不一定了,天天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做就做,冉清買了些煙,去了幾家喜歡串門的人家裏,好說歹說的請人幫幫忙,那幾人知道冉清家的事情,很是同情,都表示願意幫忙,經過兩天的折騰,總算是有人認出了其中一名犯罪分子,村裏出名的癮君子——倪希文!


    剛開始冉清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很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誰,還是那個認出倪希文的人說了一些倪希文的事跡,冉清才猛然想起,前世就是倪希文開摩托車把他撞進魚塘裏!看來一切又轉迴原點了,隻不過這次倪希文沒有開車撞他,而是來下藥偷魚了,本來冉清知道自己前世是倪希文害死的時候就沒打算找他算賬的,可惜人家自己送上門要讓他收拾,如果他還不出手的話,說不定人家要在他頭上拉屎了!


    確定是倪希文後,派出所的警察迅速出動,事情被解開一條縫後,裏麵的東西也就慢慢都露了出來,這個倪希文真是不怕被發現,偷了黃鱔後他就直接轉手給了鎮上的魚販子了,這個魚販子經常去村裏收黃鱔、泥鰍、龍蝦、蛇等一些野生或養殖的動物,價錢那叫一個便宜,六十多斤黃鱔就十幾塊錢一斤賣給了那個魚販子。


    冉清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魚販子說的話,魚販子這樣說的:“我從沒收到過這麽肥的黃鱔,每一條都差不多大,價格這麽低他都賣,真傻!”冉清心裏在咆哮,那是我請專業人員養殖的,你說肥不肥!?他賣的是老子的黃鱔當然不會在意價格多少!老子的黃鱔!


    最後倪希文在一個賓館裏被抓了,房間裏還有好幾個人,賣了黃鱔的錢都被他拿去買‘白麵’了,他的那個同夥也在一起,吸了粉的幾人歪七扭八的倒在房間的床上、地上、椅子上,被抓了還是一臉蒙圈,反應過來後就嚷嚷著沒有吸毒,被警察拖進去暴打一頓立馬不吭氣兒了。


    接下來的審訊居然還審出個冉清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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