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拒絕了。”他還能說什麽呢,隻能答應,顧思凡愛他愛到如此卑微,他冉清又有什麽資格再去踐踏,就像文景說的要珍惜你所擁有的一切,誰知道老天會不會收迴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呢?


    自從小長假那次旅遊後,兩人再也沒有時間去玩了,一直忙碌到了過年,顧思凡越來越忙,冉清也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學校放假多日了,冉清還像陀螺一樣圍著兩個飯館和運輸公司轉,由陳晨、趙斌、李然、魯明一手打造的運輸公司,冉清那段時間沒空,丟了五十萬就撒手不管了,好在小夥伴們都知道他忙,公司的事情也就沒有去煩他,陳晨和趙斌是主力,兩人忙的熱火朝天,李然話不多也隻是搭把手,但是也起到了關鍵作用,兩個月的時間運輸公司的雛形就出來了。


    過年前後期間是鄉下魚收獲的好時機,也正是運輸公司發展業務的好時機,魯明已經聯係到了他們村裏的幾戶養魚的鄉親,隻等時間到了就去魯明他們村裏運魚了,冉清就在公司看看,提提意見,就在冉清在公司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家裏來電話了。


    冉媽媽隻問冉清什麽時候迴去,可是冉清敏感的發覺冉媽媽語氣不對,再三詢問也不說是什麽事情,就說很久沒看到有些想念了,冉清說還得等等,事情多,冉媽媽送了口氣似得說不急不急,讓他把事情忙完再說迴來的事情,這讓冉清更加奇怪了,平常都是催著迴家的,現在打電話說不用急著迴家太反常了。


    冉清隻好掛了電話又打給釣魚山莊的經理,經理悄悄告訴冉清說家裏出事了,冉清爸爸喝酒喝到吐血,幸虧村裏人都幫襯著,不然肯定亂成一鍋粥了,冉清嚇得手機都差點掉了,急匆匆的收拾東西趕緊迴家去了。


    心急如焚的包了一輛黑車迴家,結果路上又出了出車禍,好在人沒事,隻是車子又走不了了,司機罵罵咧咧的直說倒黴,下車跟相撞車輛的司機交涉。


    “小夥子啊,你另外找車吧,我這車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這司機楞說是我的責任,你說我……”司機跟相撞車輛的司機交涉大概十多分鍾,沒有結果,兩邊都說是對方的責任,司機眼見冉清在車內伸長了脖子張望,知道人冉清是有急事趕迴家,隻好叫冉清另外找車。


    “可是師傅啊,這路上能攔到車嗎?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家裏出事了,我急著趕迴去呢,師傅你幫幫忙,這修車的錢我來出好啦。”冉清也是無奈,本來這過年期間車輛應該是很多的,奈何司機走錯路,走到這條還是碎石加泥巴鋪的路,再加上路麵濕滑不好走,很少有車輛經過這裏,就算是有,那也是牛車。


    “哎呀喂,你可行行好,我這車買的時候可是花了我的家底,我就靠這個養活我全家了,今天我不找賠錢,你能賠我多少啊?今天真倒黴,這車費錢你看著給吧,是我走錯路,你多少給點油錢我就行。”司機一臉菜色連擺雙手說不行,他覺得冉清一個小孩子拿不出多少錢出來,與其到時候撈不到什麽東西,還不如在這裏和人死磕到底,畢竟人家開的車比他好點呢,反正責任不在他。


    “我……哎!”在路上耽擱了半個多小時,冉清給了司機一些錢,背起書包就往家裏趕,隻希望在路上能碰到車輛經過,到時候就能搭個順風車了,不然靠兩條腿什麽時候能夠到家啊!


    “誒誒,小夥子,從這走一直走,看到一個路口你右拐就行,反正我送你離你家 也不遠了,雖然走錯了路,但是你繞過那條路就行了。”司機見冉清給的錢多的份上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可能今天是倒黴日,不知道怎麽迴事,走了兩個小時都不見有人經過,而冉清走的這條路四麵都是大片的田地,秋天稻子收割後留下了水稻的根,田裏一團一團被焚燒後的稻草的灰燼,略顯蕭瑟,而路越走越窄,眼見天快黑了,冉清焦急不已,終於在力氣差不多用盡的時候,冉清碰到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騎著摩托車從前麵緩緩駛來,冉清激動的衝了過去,張開雙臂就去攔車,幸好男人車開的不快,不然就要把冉清撞飛了,激動過頭的冉清攔車後就後悔了,因為他想起了前世自己就是被摩托車撞飛的,內心的恐懼被無限放大,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把騎摩托的男人也嚇得夠嗆。


    連捏了幾次刹車才停在冉清麵前,張嘴就罵:“臭小子,大過年的你沒錢花了想訛老子錢是不是?告訴你,惹我張大胖我分分鍾就能叫人收拾了你,就你這點水平休想訛到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要訛你錢,我是迷路了,這方圓百裏又沒人住,我問路都沒得人問,大哥你行行好,帶帶我!我家裏出了事,我急著趕迴去。”瞬間就被男人罵醒的冉清趕緊解釋道,開玩笑,這沒荒蕪的泥巴路鳥都不會路過,好不容易來個人,還有交通工具,冉清死活都要把握這個機會,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的道理要時刻謹記!


    “你家住哪的啊?這裏走過去是水江鎮了,你家水江鎮的?”聽冉清說不是訛錢的,男人放了心,量他一個小孩子也翻不出什麽浪來,他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麽,男人緊了緊棉衣衣領,一路吹來冷的要死,停下車來更加冷了。


    “什麽?!我這是走錯路了呀!糟了糟了,越走越遠了,難怪我怎麽越走越不對勁呢!”冉清聽男人說往前走是水江鎮立馬就驚唿起來,感情人走了半天越走越遠了,白瞎他走了幾個小時的路了。


    “你不會是隔壁鎮的吧?新樂鎮的?”男人一聽冉清說越走越遠就猜到冉清是哪裏的了,因為種田養魚的緣故,農村的路都是直來直往的,偶爾有彎道,兩邊都是田地和魚塘,一個鎮挨著一個鎮,如果冉清沿著這條泥巴路往後走的話就是到新樂鎮去了。


    “我還要往新樂鎮下麵走,我家是貝村的,大哥你能帶我去新樂鎮嗎?到了鎮上我就能叫車載我迴家了,給你兩百塊。”冉清發起金錢攻勢,有錢能使鬼推磨,冉清笑眯眯的看著這個帶著孩子的男人,篤定他會帶他走,從兩人的穿著可以看出,家境不是很好,摩托車也是很老舊的,兩百塊可以給這個男人來迴跑好幾趟了。


    “行,我家親戚就在新樂鎮,我正好有事去那裏,順路帶帶你也沒有關係,上來吧。”摩托司機兩眼放光的答應了。


    走了幾個小時的泥巴路,都快累癱了,再加上著急家裏的事情,冉清一路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了,心裏有事,就連騎摩托車的男人和他搭話都迴得心不在焉的,男人見冉清怎麽說話也就安靜了下來,專心開車。


    半個小時後,走錯路的冉清被騎摩托車的男人帶到了新樂鎮,鎮上很多改裝的摩托車,都是趁著過年期間想賺一筆,這時候迴家的人很多,外地打工的人著急迴家,到了鎮上就會坐這種車,這也是當地的一大特色,摩托車右邊加一個帶輪子的座位,帶棚,可遮風擋雨,座位可以坐兩個人。


    給了男人兩百塊後,冉清一下車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小朋友迴哪啊?我帶你啊,馬上就走,不用等人。”


    “小帥哥,坐我的車啊,新車,速度快,我技術好,保證安全快速的送你到家。”


    “坐我的車吧……”


    一群人湧向冉清,可把冉清煩的,正準備擠出人群隨便坐個車走人的時候,手臂突然就被人拉住了,冉清轉頭一看,原來是表姑父!


    “表姑父!你怎麽在這啊?”冉清驚訝的問道。


    “走走,車上說。”表姑父笑眯眯的拉著冉清走向他的坐騎——一輛黃色三輪車,車身洗的亮堂堂的,可見車主愛車之心。


    “哎呀!老唐你這就不厚道了,搶生意不是這樣搶的啊!”司機甲見人被拉走,立刻就不幹了。


    “是啊是啊!你得問客人自己怎麽說,哪有你這樣的。”司機乙附和道。


    “各位抱歉啊,這是我侄子,我可沒有搶你們生意啊,你們去找下一位吧。”表姑父趕緊解釋道。


    眾人聽罷都作鳥獸散開了去,冉清坐進了表姑父的車裏,眼睛亮堂的人都知道冉清家裏能有今天的光景不是靠冉國雲,而是冉清,雖然冉家從來沒有說明過,但是這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怎麽這時候才迴來啊,這還有兩天就過年咯,要不先去我家玩玩,你表哥一直說和你玩來著,可你總是那麽忙。”表姑父家離冉清家較遠,隔壁鎮上住著的,平常不怎麽來往的,隻是後來冉清家裏好了起來才開始走動的。


    “嗯,事情多,忙完我就往家裏趕了。表姑父你怎麽跑這裏來了,那麽鎮上生意不好嗎?”冉清並不想跟表姑父談家裏的事情,便隨口扯開了話題。


    “我這是鎮上一個客人要來這裏,我想著不能空車迴去,就在這裏等看有沒有迴鎮上的人,不然我哪會跑這裏來啊,你們這鎮上的摩托車司機一個比一個兇殘,就剛剛我拉你就差點把我吃了,哎呦,生意難做喲,哪像你,做什麽都能發財,來錢也快。”表姑父羨慕的說道。


    “嗬嗬,哪有,我這是有貴人相助。”冉清無奈,扯來扯去又扯到了他身上了。


    好在鎮上離冉清村裏不遠,十分鍾就到了,冉清給了表姑父一百塊就逃命般的下了車,表姑父口裏說著‘這孩子,不要錢’,手卻誠實的接樂過去,跟冉清道別就掉頭走了。


    現在魚塘已經沒有多少魚了,隻有養魚苗的那幾口塘裏有很多魚苗,所以山莊裏的人都走差不多了,冉清直接趕去了自家住的那棟房子,山莊安靜的可怕,四周隻有馬路上車輛經過的轟隆聲、喇叭聲,四周種的樹木樹葉都掉個精光,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立在那裏,山莊裏的衛生還是做得很好的,見多了山莊熱鬧的場景,突然這麽寂靜的山莊冉清看著有點不習慣,快步的走進了家門。


    大門打開的,沒人,沒聲音,冉清心裏突突的,生怕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經理隻說冉爸爸是喝醉酒吐血了,已經由村裏的赤腳醫生看過並且治好了,可是冉清記得,前世爸爸肺癌就是從吐血開始的,那赤腳醫生能看出個什麽來?


    “媽!爸!我迴來了。”冉清放下書包大聲喊道。


    “哎,在臥室呢。”爸爸媽媽的臥室房門被打開,冉媽媽從裏麵走了出來。


    “媽,我爸怎麽樣了?”冉清一臉急色的問道。


    “嗨,他能有什麽事啊,你不是還要過幾天才迴來的嗎?”冉媽媽擋在門前,臉上表情怎麽看都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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