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對護航隊出手,從海上突襲的話,勝算也不大,畢竟尖端的武器配備在那兒擺著,很明顯,在他們的認知裏,華夏的士兵還都是些花架子。


    而另外一方麵,中東的戰爭局勢來看,人道/物資的運輸幫助了一些人,勢必就對敵對一方是威脅,借此炸毀護航隊,可以挑起兩國戰爭。


    記得有一次華夏的人質被殺害,國內那群孩子對著網絡狂噴領導人窩囊,吵吵著讓打仗,嚷嚷著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但是考量太淺,去上戰場的又不是你們對著手機的屏幕黨,而且一旦開戰,其實正中暴徒下懷。


    思考這些的時候,夏培諾卻忘了,銀狼,也是一隻暴徒。


    肉雞是指受黑客遠程控製的電腦,黑客將之攻破,植入木馬病毒,然後隨意操縱它並利用它做任何事情,類似傀儡。


    而肉雞可以是各種係統,如windows,linux,unix等,更可以是一家公司企業學校甚至軍隊的服務器,所以3389端口的win2k係統的服務器,這個端口沒有必要的時候最好關上,要登陸肉雞,必須知道3個參數,遠程電腦的ip,用戶名,以及密碼,就這麽簡單。


    “這個遠程控製軟件是在肉雞上掛馬,混蛋,肯定又是那個該死的‘卡’,他究竟想要做什麽?”某地機房內的一排電腦前,大胡子跳腳咒罵。


    “把所有攝像頭蓋上,你是煞/筆麽?我說的不是關閉,是拿東西蓋上,蠢貨!”一個指揮者連連罵道。


    剛才他們剛準備使用攝像頭時候,係統提示,該設備正在使用中,無疑,是攻擊者已經在盜用他們的攝像頭,這種情況下,攝像頭的工作狀態並不可見,所以隻能用東西將之覆蓋,這樣攻擊者看到的隻會是黑乎乎的影像。


    “硬盤燈閃爍,那家夥想要copy我們的文件,硬盤的讀寫明顯在增加,我們的係統現在很慢。”


    “那你們特麽的還在猶豫什麽?立刻拔掉網線啊傻/x。”指揮者焦躁到狂暴,待到網線拔除,他的臉色已是烏黑,“立即檢查係統進程是否異常。”


    “這麽厲害的技術,我想除了pwx研究團隊,也就那個神秘的‘卡’可以做到。”


    “是時候該和銀狼談談了,那個該死的雜種在哪兒找的這麽厲害的人物?”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上校,上麵已經下達了最新命令,要我們盡快撤離xx灣準備迴國,工程隊以及大使館也都已經啟程。”


    “接到最新情報,多方勢力都有所異動,想對我們不利。”


    “不過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之前一直想攻克我們戰艦防禦係統的黑客被另外一方攻克,而且幫我們加了一個全新的堅固網盾,有這層保護,我們可以突破對方的包圍,請下達起航命令。”


    “報告,還是無法聯係上夏先生。”


    男人捏緊手中的坦桑石,“立即起航,繞開熱氣旋,從指定路線匯合航母,前往我方海軍駐守領域。”


    ……


    疲憊的仰麵躺在靠背之上,俊美的人兒捏緊眉心和那隻疲勞過度的眼睛,各方勢力混亂,他是攻克了所有懷疑目標的網絡,打亂了對方的指揮,來為那個人贏得全麵的信息防護。


    混血男人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華夏的護航隊已經撤離了xx灣,你又被丟在了這裏,這樣幫他值得麽?”


    “我隻是在幫我的祖國。”他疲累的連眼睛都不曾睜開。男人聳聳肩,不去爭論他的辯解,“想知道general的妻子是誰麽?”


    general便是苗羽的代號,將軍!


    夏培諾微微抬了下眼皮,“人都已經死了,你調查這個做什麽?”


    蕭暮雨笑了下,“當然是因為那個女人是你蠻在意的人,你之所以想迴華夏,不是為了一個姑娘麽?你有所虧欠並且打算娶的姑娘,趙雅!”


    “呃……”夏培諾不解,之前他是與蕭暮雨說過關於趙雅的事的,這兩年來,不管怎樣,都覺得蕭暮雨是個可以交心的好友,在這裏,除了他和小侄子,也沒什麽朋友可以交流了,他眯起眼睛,“你想說什麽?”


    “general娶的人就是趙雅,喏,打開你的msn,我已經將他們的結婚照還有結婚證照片都發給了你,相信以你的技術,可以看出是不是合成?”


    夏培諾有種心髒被人攥緊的感覺,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而後登陸了自己的msn賬號,那一張簡單的婚紗合影,還有那個印著兩人一寸照片的紅底證書,結婚證三個字,仿佛將他的眼睛刺出血來。


    雅姐……去世了麽已經……


    那個高挑的女孩兒,愛吃麻辣燙,愛穿平底鞋……


    苗羽說過,初尋的母親是難產死的,孩子剩下沒多久她血崩,沒多久便離世了。


    “我們調查的結果顯示,當時趙雅難產,是可以保大人去孩子的,但是general堅持了保孩子。”


    人兒豁然起身,血紅著獨眼揪住了混血男人的衣領,“撒謊,我們華夏醫院有規定,遇到那種情況,都是要先保大人的,苗羽不會那麽做。”


    哢!


    蕭暮雨將平板遞到夏培諾眼前,裏麵是醫院裏的一處監控,苗羽捏著拳頭垂著頭,他說,“保孩子吧……”


    “不……”夏培諾連連搖頭,“醫院怎麽可能會聽他的?這是違法,這是犯罪!”


    “你別忘了general的背景,他可是mkt集團的二公子,而且其外公和母親都是軍方將領,軍方背景極大,保自己一個孩子,這麽簡單的事,算什麽?”


    人兒一時間萎靡頹廢的不像樣子,手機裏那些那個可愛小孩兒的照片,難道就因為他的到來,就要趙雅的生命凋零麽?


    該死!


    苗羽,為什麽?為什麽啊?


    “別想那些了,人死不能複生,夏,你若真想迴國,等海龍卷過後,我忙完這裏的一切,就送你去見你的家人,或者我將他們接來國外也未嚐不可。”


    他走過去攬住夏培諾的頭,讓他依靠,而夏此刻,一絲力氣也提不上來。


    ……


    渥太華的夜組是隸屬華夏地下國安的一支分支勢力,負責經濟支撐的是華夏古老世家的裴家和韓家,而負責執行各種任務的兩個組則是暗夜,星組,以及刀鋒。


    血刃是傭兵以及殺手界公認的狙擊之王,近身格鬥技術堪稱恐怖,聽著玄乎,然而這些尋常人難以企及或者了解的規則裏,他們確實真實且恐怖的存在著,而血刃,便是夜組殺手勢力的領導者。


    長發男子高挑且纖細,然而苗羽不會因為對方略帶陰柔的氣質就否認他身上恐怖的爆發力。


    “咯咯咯,general竟然也會有求於我夜組?”


    苗羽沉吟一聲,跨立站著,小腿之上的作戰服匕首口袋夾裏的那把匕首還是麵前這個家夥所贈,是作為當年特種兵中的特種戰士選拔,通過獵人訓練的自己所得到的禮物。


    “我記得幾年前你們可是在這兒栽了個不小的跟頭,如果我沒記錯,鬼手秋風的搭檔,你最得力的那個下屬‘玄武’,就是在這兒死的,以你瑕疵必報的性子,能放過銀狼?”


    長發男子嫵媚的笑起來,“咯咯咯,別這麽說嘛,什麽叫瑕疵必報?你不也說了,玄武是我最屬意的下屬嘛,不過殺手傭兵這迴事嘛,生死不是平常麽,我又豈會為了所謂的複仇,再去付出無謂的犧牲?況且鬼手現在的身手可一點兒也不遜色於當年的玄武。”


    “你若真這麽灑脫,幹嘛到現在還不斷的往中東這邊滲透勢力。”


    “你說了這麽多,就是為了一個你的情人不是嘛,真是沒想到啊,烙鐵也烙不改的general竟然也是個情種,作為護航隊的將領指揮,竟然獨自離開艦隊留在中東,就為了解救自己的情人。”


    “是愛人,謝謝。”


    “嗬嗬,好好好,愛人,愛人!不過我這麽幫你的話,你怎麽感謝我?”


    “條件你開!”


    “好,爽快,我要的條件很簡單,我隻是覺得general隻混個上校的位置就滿足實在是有點兒浪費人才,不如就如你的代號,做個真正的將軍可好?有些好苗子,我覺得夜組來培養或許會更好,不是麽?”


    “你們隸屬地下國安,好苗子也可以自己申請不是麽?何必需要我來?”


    “general的尖刀可不是浪得虛名,雖然我們隸屬地下國安,但地下勢力也分為幾股,競爭頗大,我們也是為了國家盡一份力不是麽?你又何須顧慮太多?互惠互利不是更好?”


    “最好如此,不過等迴國之後,我想見見裴優和韓零。”


    “嗯哼,你自己聯係咯,不過裴先生熱衷於培養各種當紅明星來掙錢,對打打殺殺或許不太感興趣,聽聞他們因為一個心髒病的男孩子弄得焦頭爛額,我恐怕是幫不上什麽忙。”


    ……


    混血男人剝著葡萄皮,躺在躺椅上的人閉著眼睛享受的吃著,還有一個專業的技師美女為他揉按著太陽穴。


    “恐怖分子劫了一個客船,上麵有兩個華夏工程師,你說general會不會作為營救隊伍迴來?”


    “隨意他吧,我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人兒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繼續閉目養神。


    蕭暮雨點點頭,而後接起一個電話起身離開,目光落在遠處幾個黑衣保鏢身上,微微頷首。


    夏培諾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無所事事的夏培諾,沒事兒了打打遊戲,寫寫程序,而且他明確表示近期不會再想迴國,如果可以,會同意蕭暮雨的做法,把父母接來,但是想必爹媽不會想要離開故土,所以他還是打算過一段兒再和父母聯係比較好。


    而這次的強熱帶氣旋對流造成的損失也還在當地居民接受的範圍內,蕭暮雨他們自然得去爭奪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道/主義物資的捐贈支配權。


    對於被綁票的華夏工程師,當地多數人們持的心態是看熱鬧,甚至有人拍手叫好,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華夏方麵的譴責也就左耳朵聽聽,嘴角笑笑,反正這塊兒地夠亂,你譴責恐怖分子有什麽用。


    不過華夏的人道物資捐贈頗多,接受者怎樣都得做足了場麵才行,當下也派遣了不少特種戰士,說要聯合華夏特種戰士一同展開人質的拯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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