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一朵花吧?


    夢昏昏沉沉,記得曾在什麽地方看到過這樣的一種形容,小時候學過的課本裏,那朵翻山越嶺跨越沼澤的蒲公英……


    他不知道,因著那棵沙棗樹,不管是酸棗還是甜棗蜜棗,我都已經不吃了。


    ……


    睜開那隻獨眼,入眸的便是男人如水的寵溺目光,他的胳膊環著自己的頭,似乎很是享受這樣的時刻。


    抿起小酒窩,夏培諾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拱了拱,“知道麽,其實我這次再遇到你,本是打算和你做個朋友來著的。”


    苗羽得意的笑了下,“我們做不成朋友的。”


    “為什麽?”他不解,因著這句話不是很開心。


    “有些人注定是做不成朋友的,畢竟那麽深的喜歡過愛過,再看一眼,還是想要擁有。”男人摸上他的臉旁,說的話語總是這麽輕易就能動了他的心。


    他的意思,是說自己是他深深喜歡過愛過的人麽?


    可是苗羽,該怎麽相信你?


    “憋了這麽久,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麽沒和彭越在一起,而是娶了女人?”這個問題一直窩在他的心裏頭,不時的會去思索。


    “等我們迴去華夏,我會告訴你。”他抱住他的頭,深深的印上了一個吻。


    “我餓了。”夏培諾撫上肚子。


    “上麵餓還是下麵餓?”男人頂了頂小腹,笑出了一抹邪氣。


    “都餓!”他抿起酒窩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伸了個懶腰。


    “餓?褲子下去點兒。”他的眼睛染上一層墨色,懷中人就是他最可口最貪戀的味道。


    於是褲子隻下去了一點點兒。


    苗羽氣樂,“你這從涼席挪到地上,有啥區別麽?”


    話說完一把將人的褲子給扯了下來,沒錯,就是這麽暴力直接。


    感受著某處被溫熱包圍,夏的胳膊擋在自己的眼睛上,唿吸略略急促了些,“我……還想出海去玩兒,還想去地中海。”


    伏在人兒腿間的男人抬起頭,鬆開口,“不是說這幾天有強暴風雨和海龍預警麽?過段兒吧,還有,嘿了個啪的時候,不要說話,如果實在想說,用音節迴應我,寶貝兒。”


    音節……


    眼眸再次睜大又眯起,他伸手拽住胯間男人柔軟的短發,若貓兒一般享受的龔起腰來……嗯……


    ……


    每次遇見你,都像蒲公英遇水逢春,找到了歸宿,這種感覺很致命。


    ……


    “出去吃,還是?”男人伏在他的背上,親了又親,額頭上的汗水混合著灼熱的唿吸和慵懶享受的眼神,魅惑。


    “你覺得我現在這樣,能起的來去吃飯?”幽怨的推開他,夏培諾拿上衣服套在身上,隨手打開了電視。


    苗羽會意,直接撥打了酒店前台讓送兩份豐盛的晚餐過來,沒錯,已經是深夜了。


    電視中是土耳(其)的記者。


    夏培諾對他們沒有一絲好感,正如他們對華夏一樣的藐視。


    從某些方麵來說,伊朗和阿拉伯國家,曆史上對華夏的文化輸出要比華夏對中東的文化輸出來的多,希臘文明的很多成就沒有被歐洲國家繼承,反而被中東的學者吸收,後來才又傳迴歐洲。


    而中東進入伊斯蘭黃金時代的時候,歐洲卻正是處於黑暗愚昧的中世紀。


    在很多中東民眾的眼裏,不管是伊朗人,還是阿拉伯人,或者突厥人和土雞(土耳qi),世界似乎隻有中東和西方,至於東方,他們對曰本和棒子國的了解都要比華夏來的深,而且土雞多以突厥世界的守衛者自居,在他們的國內還設立了匈奴的莫頓單於立像,很多土雞都認為華夏是害怕他們才建立的萬裏長城,用以防衛。


    而前些年烏魯(木0齊)暴動騷亂,隻有兩個國家隊華夏進行了指責,一個是伊朗,另外一個就是土雞。


    苗羽哈哈大笑,“他們覺得華夏遙遠,不感興趣,我們華夏人又何嚐對他們感興趣了?若不是這裏成天打仗,鬼才看他們一眼,很多人一輩子也不會過來這邊。”


    “土雞是拜占庭希臘的血統占絕對主導,如果就和突厥扯上關係了,還萬裏長城就是因為怕他們才建的,我也是笑掉了大牙。”不得不說,夏培諾其實是個很愛國的主兒,盡管現在身處中東,但依舊是覺得華夏更美。


    “哈哈,土雞和棒子國(某韓,哈韓一族繞道,勿噴)一樣,就特麽喜歡自己包裝曆史。”苗羽彎腰給趴著的人兒揉著腰,再做個鬆皮兒按摩什麽的。


    “切,棒子們都沒他們牛,就土雞這拉仇恨的性子,能讓人喜歡麽?以前羅馬帝國強大,跟希臘爭,羅馬奧斯曼崩潰了,又鼓吹泛突厥,他咋跟個變色龍似的,一會兒是半個羅馬人,一會兒又說突厥是庫爾德人,是鄉巴佬,一會兒自己又成了他們最看不起的突厥人,咋不上天呢!”


    苗羽忍俊不禁,“你倒是酸他們酸的厲害,管他們做甚,這鬼地方任務結束後,勞資一刻都不想再在這裏呆。”


    夏培諾跟著噗嗤笑了,“是啊,咱倆這裏說人家壞話,真像兩個無腦噴子,哈哈哈。”


    外賣送了過來,挺豐盛的,晚上本不適宜吃這些,但是苗羽哪有那麽講究,填飽肚子,對得起舌頭,就ok,和一個戰士講養生,根本說不通。


    夏培諾的胃口不是很好,開始明明很餓的,現在卻是吃了幾口便吃不下去。


    “再吃點兒啊,你趴著吃吧,我給你揉揉腰。”說著苗羽又取出了一瓶他家祖傳的那個紅花油。


    夏培諾的思緒因著這瓶紅花油就飄到了幾年前在酒吧再次相遇後發生的一切,那時自己在酒吧被揍,他也是用這祖傳的紅花油,細心的給自己揉傷處,也因著這樣,他總覺得苗羽其實是個很溫柔的男人。


    外麵似乎開始下雨了,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風起。


    苗羽手上戴的腕表電話有警示聲響起,男人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接起他們內部的專線,“好,我馬上到。”


    轉頭對上夏培諾疑問的目光,他三下並作兩下的將作戰服給再次套上,“編隊有緊急任務,我得過去處理一下。”


    “嗯……”夏跟著起身,套好毛衣,看著男人穿戴好之後,走過來又緊緊的抱了他幾秒,才不舍得鬆開。


    “我先走了,外麵風雨有些大,如果繼續有加大趨勢,你就聯係酒店負責人,到海龍卷預警防禦安全帶去。”說完,苗羽扣上鋼盔便轉身出去。


    夏培諾坐在床頭兒發了半天呆,房間裏到處都還殘留著對方的味道。


    迴頭,目光落在了那瓶紅花油之上,還有旁邊擱著的苗羽的私人手機。


    隻猶豫了幾秒,他便將之拿了過來,有屏幕密碼保護,試了對方和自己的生日,都不對,又試了他們相識的日子,也不對,苦笑了一下,自己這又是在期待些什麽?


    於是按下強製關機鍵,再打開,他用破解密碼的高科技手段快速的解開了對方的屏幕鎖,入眼的桌麵背景,是苗羽那頂可愛的兒子,苗初尋,至於牆紙,設的則是夏培諾,這讓他心裏稍稍安慰了些,心道自己和人家的兒子搶醋吃也真是可以。


    他的初衷是想找關於初尋母親的一些信息,但是很可惜,連那女人一張照片都未找出來。


    拉開相冊,一張照片讓夏培諾呆了很久,是那棵沙棗樹,上麵刻著的他們的名字,苗羽把它們拍了下來。


    其餘的照片基本都是初尋的,出生時候皺巴巴的樣子,到後麵越來越嫩,胖乎乎,肉墩墩,長開後漂亮精致的五官,莫名覺得熟悉。


    最後,照片是彭越抱著初尋坐在秋千上,而苗羽是橫空搞怪的把頭鑽到鏡頭裏比剪刀手。


    夏培諾眯起慵懶的眸,這才憶起自己似乎鮮少和愛人一起拍照。


    街道裏到處響起了狂風預警,雨也越來越大,他起身立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風雨飄搖。


    捏了捏拳頭,轉身穿好衣服拿起筆記本快速出門,這種情況如果出現停網停電,到時候會一片混亂。


    蕭暮雨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派了人前來接他,車子是能防導彈的重量級改裝車輛,很快他們就到了一處基地,剛進門,就感覺到一股很壓抑的氣氛。


    “這幫雜碎還真是喪心病狂,幾處暗哨點兒都傳來消息,他們趁著強熱帶氣旋預警民眾騷亂的時候,埋伏蹲伏銀行,商場還有酒店。”蕭暮雨的助手道。


    蕭暮雨過來按了按夏培諾的肩膀,“頂著大自然的奪命剪行動,確實夠喪心病狂,他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更多的得到點兒錢罷了,嗬嗬,等海龍登岸以後,受災報道出去,上報聯合了個國,到時候多的會是人/道/主/義物資捐贈,除了少量分發給民眾用以做場麵,還愁沒有物資麽?”


    “銀狼,你得清楚那群瘋子,總是覺得自己就是上帝,中東這混亂的局勢,現在華夏那群仗著國際影響力日益增強,都敢把戰艦開到他們家門口兒了,你覺得他們心裏會不膈應?”


    夏培諾心思一動,確實,在國內的時候,聽到一些說國家越發強盛,在國際上取得什麽什麽地位的時候,自己也為此感到榮耀,然而這對於別的國家來說,那就是刺,是威脅,而這次xx灣護航,雖然華夏隻是以保護自己商船和物資運送為由增派的艦隊,但無可否認的,確實把戰艦開到了人地頭兒,早年老毛子和鬼子敢在華夏領海兜兜轉轉,全國百姓都得憤然。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想對華夏護航隊出手?”蕭暮雨詢問,目光有些擔憂的看向夏培諾。


    夏培諾默默轉身迴了自己房間去,是哈,國家的榮耀,都是我們的戰士們頂著生命危險槍林彈雨中爭來的。


    苗羽,即使我們之間沒了愛情,你依舊,是我的英雄。


    坐到書桌前打開電腦,迅速調出護航艦隊周邊所有的地區地域地形以及建築物的分布,港口碼頭的警戒力量很強,但呈環形警戒,力量分散,若是組織點型的強攻,極易被突破防禦,而且……


    他似乎忽略了另一個巨大隱患,那群海上的幽靈劊子手。


    眼睛眯起,沒有神采的義眼映著電腦微光似乎轉換著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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