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某功能


    “很好吃。”冬青放下筷子,握過杯子抿了口溫水。用來炒製花蛤的辣椒是曬幹了後切碎的朝天椒,經過熱油爆香後,辣氣嗆人。


    咽了咽嗓子,冬青還記著她跟溫言過來的原因,“請問溫先生,晏辭他——”


    “溫言。”溫言灰色毛衣的袖口被挽起半截,露出一小節精瘦的手臂,手臂線條緊繃,裏麵穿著的襯衫領口的紐扣被解開兩粒,輕眯著眼的模樣稍顯慵懶放浪。


    “溫言?”片刻,冬青喊出聲,出聲後沒了下文。


    這種感覺太過奇怪,心理上的挑戰,隱隱帶著刺激。他叫她老師,她是他弟弟的老師,為人師表,教書育人。理應不應該這樣的,教書是老師的本質工作,而此刻她卻和他坐在一家氣氛舒緩的餐館中就餐,他為她低聲介紹著菜肴,神情鬆散。


    就像,就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先吃飯,我有點餓了,中午太忙沒顧得上吃飯。”


    “你們很忙嗎?”冬青脫口問出。


    “嗯,最近在趕項目。”


    隨後,隻有筷子無意中碰到瓷碟的聲音。


    冬青喜歡吃,但飯量並不大,沒多久就吃飽了。吃飽了的她,用木勺子緩緩攪著黑色木碗中的清湯,偶爾才用唇碰一下勺子。


    即使是說餓了,溫言吃飯的樣子也沒有半點不妥,很斯文,細嚼慢咽。


    “吃飽了?”溫言抬頭,冬青來不及收迴視線,目光就那樣直直地撞進了溫言的眸光中。


    黑泱泱的瞳,像黑曜石,纂著外界的視線,讓人移不開眼神。


    “嗯。”冬青不好意思地點頭,“你眼睛很好看。”


    溫言沒說話,抬了下眼皮。


    “像純黑的骨幹水晶。”冬青放下勺子,“我的比喻是不是很奇怪,一般都是比作黑曜石。黑曜石太常見了,骨幹水晶你知道嗎?”


    骨幹水晶嗎?


    溫言單手支著額角,把玩著清湯碗裏的木勺,扯了個笑,帶了三分邪肆。


    冬青以為溫言不知道,作為一個小老師,她的職業病犯了。


    “這種水晶的生長背景很特殊,它是直橫向結晶生長,它也叫鱷魚水晶,隨著年代的推移,它由小變大,且具有黑色晶石類中最強大的能量磁場。聽說可以辟邪養顏美容。”標準的科普的語氣。


    “冬青老師很博學。”溫言淡淡地說了一句。隻是,還少了一句。


    “沒有,隻是喜歡看雜書而已。”


    “吃飽了就走吧。”


    冬青聽完,有些急,一頓飯吃完了,有關晏辭的半點消息她也沒聽到。這頓飯讓她稍稍有點不安,像是有什麽好像有沒有什麽。


    “送你迴去?”溫言推開餐廳的門,側著身子等身後的冬青先出去。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打車迴去,而且溫先生工作好像挺忙的。”冬青推拒著。


    “是嗎?我還想和冬青老師談談晏辭的情況。”溫言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老師嘛,能屈能伸,扛得過領導鬥的過學生,還要和學生家長攜手走向美好的明天。冬青想著,嘴上說著:“那麻煩了。”


    “不麻煩,應該的。”


    冬青:“……”


    總有一種上賊船的感覺。


    溫言倒出停車位,胳膊肘懶洋洋地搭在車窗上,問:“教師公寓?”


    n中的教師待遇是整個省內最好的,即使是初到n中教書的老師,學校也會給老師配備單人的教師公寓套間,免去了租房的壓力,也方便老師上下課。


    “嗯。”冬青的視線瞥過方向盤側邊的置物盒,盒子裏有幾顆零散的大白兔奶糖,還有一包拆開的香煙,打火機也被丟在裏麵。


    “晏辭其實很敏感。”溫言踩下油門後,突然開口,“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早熟。看他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特別會撒嬌。”


    “撒嬌?”冬青有些不敢相信,看上去那麽大個的男孩子,平時像個小狼狗沒想到其實是個愛粘人撒嬌的小奶狗。


    “嗯。”


    車子在黑夜中疾馳,黑色的陰影不斷倒退。溫度適宜的車廂內,隻有溫言的聲音,又低又沉,透著股漫不經心。


    此時被他親哥溫言臨時踢下車,洗了澡窩房裏,吹著空調打遊戲的晏辭無故打了個噴嚏。抽了張麵紙蓋在鼻子下方,晏辭百無聊賴的翻著外賣訂單。他懷疑他哥沒準備當個人,走到一半把自己親弟弟踹下車的親哥世上難尋。


    車子開進學府路,路邊各種各樣的小吃店,便利商店逐漸多了起來。


    “稍等。”溫言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附近停了下來,“我買點東西。”


    溫言下車後,冬青也跟著下車出來透透空氣。


    溫言停車的角度很刁鑽,白色奔馳正正好好卡入小麵包車前的停車位,再前麵是被自行車和電瓶車霸占著的停車位。稍有點不甚就會刮到後麵的小麵包車,或者前麵擠挨著的自行車和電瓶車。


    “您好,歡迎光臨。”


    “謝謝購物。”


    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的門開開合合,收銀小姐不知疲倦地重複著相同的單詞組,掛著角度正好的微笑。


    溫言揀了五包大白兔奶糖,準備結賬。


    冬青被冷風吹得忍不住又縮了縮脖子,大衣裏麵內搭的雪紡裙太單薄了,到晚上根本抵禦不住冷風的侵襲。


    “媽媽——”稚嫩的童音由遠及近,“累了,要抱抱!”


    “慢點啊。”跟在男童身後幾步遠的女人應著。


    一大一小說話間,小孩子腳下絆了一下,整個人向著自行車群倒去。幾輛自行車排列的並不整齊,導致一輛倒下來,又壓著另一輛倒下去,一輛一輛,就像被推到不斷前進的多米諾骨牌,最後那輛車眼看就要倒下來砸到停在路邊的白色奔馳。


    青身體做出反射,下意識就想扶住自行車,一隻胳膊擋在自行車車前,另一隻胳膊把早就嚇傻的小孩子攬進懷裏。


    車頭砸到她的胳膊上,帶來的衝擊力讓冬青帶著懷裏的小孩子向後倒去。本以為就要仰躺大地仰望星空了,結果落入一個幹燥的懷抱,懷抱裏有淡淡的煙草味。


    臉頰邊蹭到毛衣上的細絨毛,帶著寒風的涼意。


    溫言一隻手扶著即將要倒下的自行車。一隻手扣在冬青腰肢上。被冬青護在懷裏的小孩子此時“哇”的一聲,放聲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冬青顧不上還橫在她腰間的手,忍著另一隻隱隱作疼的胳膊,在溫言懷裏彎著腰,柔聲哄著:“乖,別哭啊,沒事了,你看一點事也沒有。”


    因為身高關係,冬青彎腰的時候,臀部蹭過貼在她身後的溫言的大腿略靠上一點點的部位。


    輕微的起伏,無意識的來迴刮蹭。


    當個人啊,哥。


    溫言莫名想到晏辭讓他好好做人的話。


    被嚇到手足無措的男孩子的母親也反應了過來,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就要從冬青懷中保走孩子,絲毫沒有注意到將倒不倒的自行車還壓在溫言的胳膊上。


    冬青一下子火了,“這位小姐,能不能請你先扶一下車子。”


    “哦哦,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男孩的母親一輛一輛地扶好車子,扶穩最後一輛,溫言胳膊上的力道撤去,冬青鬆了口氣。


    被嚇到的小男孩已經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地拉著母親的手。


    “來,和哥哥姐姐道謝,謝謝他們。”


    “謝謝哥哥姐姐。”小男孩抽噎著,口齒間說話都不清晰,手背胡亂地抹著眼淚。


    “沒事。”溫言出聲。


    待小男孩和他的母親走遠,冬青垂下酥麻作痛的手腕,強忍著手腕的不適,直起身子,喊:“溫先生?”


    又是一次無意識的刮蹭。


    剛才因為她起起伏伏的動作,不知道小幅度來來迴迴蹭了多少次。


    溫言搭在冬青腰上的手腕驀得收緊,緊到冬青吃痛。把冬青推到車邊,兩人之間一前一後相貼的姿勢瞬間變成了相對而貼的姿勢。


    一手扣在冬青腰上,一手捏過冬青的手腕。


    溫言問:“疼嗎?”


    聲線冷淡,帶著不易察覺的壓抑。


    “還好。”冬青說完就緊緊地抿上了唇。


    溫言一反平常呢溫文爾雅溫潤如玉,手指移到冬青細胳膊上,輕飄飄地搭著。


    冬青屏息,一動不動。


    下一秒,瞬間唿出聲。


    “疼——”尾音都變了形。


    溫言鬆開捏在冬青胳膊上的手,改為壓著她的胳膊。冬青的胳膊被高舉過頭頂,貼在白色奔馳的車身上,在溫言傾軋下來的陰影下,心髒噗通噗通跳得極快。


    姿勢太過曖昧。


    溫言垂下眼瞼,半遮住黑如濃墨的瞳孔,輕聲說著:“冬青老師,不說實話可不是好老師。”


    低沉清冷的聲音,在黑夜中讓冬青心悸。


    溫熱的男性的氣息噴灑到皮膚上,濕且癢,陌生的氣息包圍著她,陌生的感官,陌生的接觸方式。


    冬青手腕掙紮了下,沒掙開。


    “對了,冬青老師,補充你一點。”溫言低下頭,挑著唇角,“你剛才所說的骨幹水晶,據說還有一個作用。”


    冬青脊背一僵,剛才她隱瞞了一點。


    “還可以提高男性/性/功能。”溫言輕飄飄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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