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30%, 防盜時間48小時,歡迎來捧場喲~  樹梢上懸掛的月色在恰好的時機灑落岸潭,波光粼粼的一麵,恰如女子梳妝用的銅鏡,尤其是正好有個美人在這幅天然的美景中沐浴, 其形色間展露出的風情, 怕是能令任何一個赴約的男子色授魂與,不知今夕夢裏, 身往何處去。


    季閑珺到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美人豐肌秀骨,肩形半露,如雲秀發藏起雪白的頸項, 半遮半掩間露出的皮膚吹彈可破, 澄澈的湖水更是將迷人的另一麵悄然裝入懷中, 無形中表現出的勾引最是撩人血氣。


    “良人,你不知女子梳妝的時間總比約定好的要長嗎?”


    不多時,悅耳的水聲中便傳來一聲幽幽控訴,宛若女子嗔斥著情郎。


    季閑珺收迴確認天色的視線, 不解風情的說道:“可我並未來早。”


    湖中女子的聲音一頓, 再傳出來的聲音總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等著!”


    水聲忽而劇烈響動, 伴隨飛濺的水花, 一道人影從湖中快速竄出來,纖纖素手向著掛起衣物的方向一招, 粉紗裹身, 視野緊跟著便是一花, 眼前那塊顏色砂白卻怎麽看怎麽和四周環境突兀非常的岩石上憑空多出一個人來。


    一人長的岩石表麵經過風吹雨打,原先的棱角早已被磨成圓潤的形狀。


    女子□□的腳掌踩在上麵,反而因岩石的堅硬顯得它玲瓏秀氣,就連那一顆顆粉嫩可愛的指甲蓋上懸著的水珠,也因這番對比,有了別樣驚心的魅力。


    讓看的人啊,恨不得伸出舌頭貪婪的勾走每一滴水分,再握緊腳踝,順著那雙緊緊並攏出一條誘人縫隙的長腿窺看到神秘妙處。


    逢水半透的紗衣勾勒出不盈一握腰肢,豐滿的胸脯則大大方方的坦露出來,隨著紗衣的摩擦,逐漸有兩處形成凸起。


    而這般模樣,卻賦予她奪魂攝魄的魔力,猶如黑暗中的妖精,調皮的蠱惑著精力旺盛的男人們。


    季閑珺眼也不眨的等她擺好姿勢,不提她在江湖中首屈一指的身法速度對他而言又是多麽慢,就說換成個人在此,她說不定就成功了。


    因為這個女人有著燦爛如朝霞,高貴如皇後,綽約如仙女的美貌,而她不曾披上那身如同天上織女剪裁出的七彩霓裳,她也已然美不勝收。


    如同恍惚間,有天女從天而降,被她那雙美眸注視的人,正是那幸運的放牛郎。


    季閑珺少有的學起楚留香的動作,用手摸摸鼻梁,似乎在用這樣的動作掩飾心情一般,公孫蘭見他這樣做,終於滿意的收起故意表現出來的完美模樣。


    那張高貴的臉蛋一下子靈活起來,嗔怪的眼波一道道飛過去,她控訴道:“不多不好,正是時候,牛都沒你這般準時。”


    季閑珺笑了笑,不置可否。


    公孫蘭略感無趣,修長的大腿抬起,再換成另一個姿勢,期間私密部位展露出來也毫不在意,反而好笑的說道:“大娘我的美貌如何啊?”


    季閑珺笑:“那當然是正好的。”


    公孫蘭滿意道:“算你識相,你既然來找大娘我,是也發現了有人在盯著你們這件事吧?”


    季閑珺:“不如說,今日我們剛剛遭到來自勢力不明的一方的襲殺。”


    公孫蘭眼神微變,意味深長道:“是什麽樣的人?”


    “黑衣黑巾,殺手路數,全身幹幹淨淨,事敗則斃,不留一點兒線索。”


    季閑珺複述一般的把話說完,沒多久就聽見公孫蘭嬌媚的笑聲。


    “你聽說過青衣樓嗎?”


    季閑珺挑眉。


    公孫蘭柔聲道:“傳聞中青衣樓共有一百零八樓,每一樓裏共有一百零八人,至於青衣樓在哪裏?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或許大智大通知道,但他不會說,說不出口,因為說出口的人都死了,知道的人也當自己不知道……不過青衣樓的殺手隻穿青衣,所以追殺你們的勢力並非這天下第一樓。”


    故意中途停頓下來觀察對方表情的公孫大娘失望的發現對方還是那張平靜臉,要不是姿容實在是好,她才懶得和他廢話呢。


    公孫蘭倍感不耐,對接下來要說的話也沒有繞圈子的心思。


    “這世上幹殺手行當的人雖多,可有實力,有能力對蝙蝠公子下手的,數來數去也就那幾個。”


    “青衣樓黑白兩道通吃,比起見不得人的殺手組織,更似一方屹立武林的龐然大勢,一如我之前說的,不具備嫌疑。然後就是簡單的排除法,剩下的目標裏麵,要能力有能力,要專業有專業的,單論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勢力,指向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隻有需要見不得光手段的人才能聽說的傳聞,不知不覺間已有天下第一地位的殺手勢力。接手的買賣從無失敗,與他們交易就像是跟銀貨兩訖的生意人做買賣,算盤賊精,殺人也過於專業的無名組織。”


    憑著混跡在三教九流裏麵的紅鞋子姐妹,公孫大娘不難弄到這些情報。


    季閑珺淡淡看她一眼,“像你一樣,過於執著不留痕跡,卻不知過分的幹淨其實也是一種痕跡。”


    對季閑珺輕易發現自己是怎麽認出殺手來曆的表現並不吃驚,公孫蘭早見識過這個男人的智慧,她想怕是和那位名動天下的楚香帥不差分毫,但卻不知自己仍是低估了他。


    巧笑倩兮的美人眼波動人,誰知撩撥中的男人不識其意,一副榆木疙瘩的樣子。


    季閑珺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你又是為何而來呢?”


    公孫蘭看他許久,挫敗的歎了口氣。


    “你啊,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在這裏,當然是因為我對你非常感興趣了。”


    季閑珺一愣,別懷疑,他是真的愣住了。


    迴想當年,主動向他表白的聖女,魔女,天下第一美人多如繁星。更隨著他修為加深,容貌保持不變,神姿風韻日臻完美,追求他的人性別也開始複雜化,數量與日俱增。


    最後等到他功成名就,一舉打下大片江山,癡迷他的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就連一個胡謅的傳言,也能引得六界美人聞風而動,齊齊聚集在敬天始境外。


    一眼看過去,美人如雲如幕,從樣貌氣質,再到修為技藝,可謂專精,百修,不一而足,幾乎各個萬裏挑一。


    沒看過當年眾美圍堵敬天宗主盛況的人,簡直可以說是這一生白活了。


    如斯美人,摩肩接踵,風姿楚楚,美目清一色的顧盼生輝。


    可以說,沒有你想不到的美人,隻有看不過來的絕色。


    若要組建後宮,保證敬天始境的後宮是七位界主裏數量最多,品質最高,風格最雜的。


    那場麵實在宏大,史書都記載不過來,隻能以短短一行文字品評當年盛況。


    人,美否?何為美?敬天宗主一言唿!


    人人削尖腦袋想湊到季閑珺麵前,以讓他多看一眼為驕傲的資本。


    但是一群人跑到他這裏選美,理解不能的潮流生生將敬天宗主逼成萬年宅。


    後來這股風潮還是耗盡了人們的熱情,最後無疾而終。當然原因不是大家對季閑珺失去熱情,真相其實是等到一頭熱的眾人反應過來,發現追求的人已經身影模糊,唯有王威高不可攀。


    玉座台前千層階,階階道重無人前。


    等到眾人發現之時已經為時晚矣,敢於去覲見那名敬天始境的尊貴王者之人,敢站在他麵前坦率直言自己對他的仰慕之情之人,全都在那無形的壓力下退卻。


    逐漸的,連敬天宗主的名字也已無人提及,默默以某個敬畏的稱唿指代他的身份。


    最後,季閑珺的地位已經到達當世僅有的幾個巔峰,其他人再看他已然不再用平等的眼神注視他,而是某種象征之類的神聖之“物”。


    敬畏,憧憬,豔羨,嫉妒,渴望,期盼,種種感情都可和他搭上邊兒,也因此他出外的次數日益減少,最後達成一宅萬年的驚人成就。


    在諸位頂峰之間,情況也屬特例的奇怪情形使得季閑珺安靜了幾千年,也因為他的性格緣故,即使綁定一個愛與正義的係統也不曾有機會被人告白,現如今公孫蘭以前所未有的大膽脫穎而出,成功換來敬天宗主極其少見的一次失態。


    光憑這點兒,就夠她跑去其他幾個界主那裏投誠換取地位。


    不說別的,單看她能讓季閑珺愣住,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僚”就不介意養著一個會說敬天宗主笑話的玩意兒。


    當然前提是有人會相信喜怒不形於色,堪稱君王性質實體化的季閑珺真會為一個姿容普通的女人失態。


    沒錯,在季閑珺那個以武入道的世界,永葆青春並非難事。


    古往今來的美女稍微有些手段的,各個能將自己的美貌存續個幾百年。


    因此公孫蘭之美,在這個世界還成,到季閑珺眼裏壓根不夠看。


    不如說,閱美無數的季閑珺還能因為顏喜歡上的人也就是他自己了。


    目前還不打算變自戀為“自愛”的季閑珺看看天色,再看看前方這個操首弄姿的女人,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深深刺痛公孫蘭身為一個絕色美人的自尊心。


    公孫蘭伏低身子,略顯野性的動作半露酥胸,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因其高貴的氣質不僅沒有令她的舉止過於低俗,一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性感仿佛錦上添花似的,縈繞在她的眼角眉梢,輕輕撩撥著男人的征服欲。


    “大娘我白日的模樣是普通了點兒,但是夜裏的小娘子可是真麵目待君駕到,郎君既然來了,什麽都不做似乎不太好吧?”


    “哦——”季閑珺故意拉長尾音,之後不見他是怎樣出手的,公孫蘭全身大穴似乎都被摸了一遍,隨後整個人僵在足夠兩個人翻騰打滾的岩石上,維持一個誘人又不下流的姿勢被定在原地。


    “可我沒興趣奉陪。”


    用完就丟,說的就是季閑珺這樣的男人。


    因為事態發展在短短一瞬間,公孫蘭臉上還帶著害羞的駝紅,但是一動不動的身體任由湖上涼風吹過,一雙嬌媚的大眼瞪的溜圓。


    在鋪天蓋地的驚愕淹沒她之後,是激烈的憤懣之情在心底熊熊燃燒,從未受到過這等待遇的公孫蘭咬牙切齒,在心中默念季閑珺的名字,一字一頓,似乎恨之入骨!


    至於這時的季閑珺已經如履平地的掠過城牆,一路草木不驚的進入城內,這一手輕功出神入化到隻比蜉蝣踏水差出一籌,可看他輕鬆的模樣,未盡全功之實比前者更令人難以置信。


    本為自己的待遇被輕慢而不快的宮九啞著嗓子說道:“在這刻之前,我確實說不出話。”


    至於為什麽能說話了?


    當然是把全部精力都用來恢複聲帶了,要你管!


    季閑珺:“既然能開口就把話說個明白。”漫不經心的表情從他這張臉上表現出來,簡直漠然的與俗世格格不入。


    宮九一瞬間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像是小時候某次惹怒無名時候似的。


    身心不能自己,汗毛此起彼伏。


    但不可否認,在這種壓力下,他感到自己內力增長的比何時都要來得快,同時不得滿足的欲望統統轉化成眼中炙熱。


    “你是誰!”


    尚未完全恢複的聲線嘶啞難聽,落到旁人耳朵裏簡直是場痛苦的折磨。


    季閑珺視若無睹,不,應該說是如賞悅絲竹般的閑適道:“你既然說自己是為原隨雲而來,那麽和他同行的我,你不該不知道。”


    宮九蹙眉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


    在屬下傳給他的消息中,季閑珺被描述成難伺候的世家公子,尤其是確定原隨雲對他的恭敬之後,暗探嚴重懷疑此人出身定然不凡,說不定是南海列島上的王孫貴族。


    這些不著邊際的內容塑造出宮九對“季閑珺”的最初印象,然後想也知道,這般脆弱的印象被打碎是多麽簡單。


    宮九冷漠道:“看來我迴去要清理一下下屬中的無能之輩了。”


    單是這麽一句話,在場人不難聽出將會有數條,或者數十條人命就這麽沒了。


    一時間表情各異,楚留香眉頭皺起,原隨雲不動聲色,季閑珺則最是冷淡,恍若他眼中壓根沒有人命的分量。


    這個表現輕易引來宮九的側目,他以為會“救下”蝙蝠公子,還治好他眼睛的人,怎麽也該是個古道熱腸的青年才俊,沒想到……他眯起眼睛,竟是個心冷如鐵的無情之人。


    在這裏要提一下,原隨雲不親口解釋之前,大眾默認原隨雲的眼睛是被季閑珺治好的,不然不能解釋蝙蝠公子對對方恭敬的態度!


    宮九嘶啞的大笑出聲。


    “原隨雲遇上你可真是不幸。”


    原隨雲不悅的道:“此話何意?”


    宮九不置可否的停下笑聲,表情驟然冷漠下來。


    “我是宮九。”


    恢複原樣的麵皮白膚細嫩,棱角有若刀裁,目光泛著涼意,猙獰邪佞於眼底蠢蠢欲動。


    平時一絲不苟的他這次沒有以最好的形象自我介紹,但不妨礙他用簡短的語句爆發出驚人的魄力。


    宮九麵無表情道:“我來,是想見見昔日的蝙蝠公子。”


    原隨雲目光一冷,知道這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人。


    “哦,不知你尋原某何事?”


    表麵不動聲色,但他們這些人心知肚明,交鋒早已在釋放出敵意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兩個都看對方不爽的人,怎麽可能和平共處?


    宮九譏諷的目光在原隨雲和楚留香身上遊移,收迴視線時,衝突一觸即發。


    “我本以為原公子是個梟雄,卻沒想到複生之後居然會和往日仇敵攪和到一起。妄我也曾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聽聞你亡故在正派人士之手後唏噓作歎。”


    “結果沒想到,黑暗之蝠浴火重生,居然改為去做正道人士的走狗。何等可笑,死過一次之後,你的作風變得如此滑稽了嗎?”


    原隨雲麵無表情的握緊拳頭,笑意不改,眼底冷意森然。


    “我原隨雲不知何時與你同道,更不知何時當過誰人的走狗?慢心之言說多了,講話的人也是糊塗!”


    宮九冷冷看過去,原隨雲冷冷看迴來。


    “哼!”


    “嗬!”


    楚留香靜默許久,無聲說道:“這兩人不合拍的就像是兩隻刺蝟。”


    說懟就懟。


    季閑珺:“……說正事。”


    ……


    經過剛剛一番“交流”,兩人間勃發的氣勢都有所緩和。


    原隨雲平複情緒也是快,起碼不需要季閑珺再插嘴進來,語氣平淡無味道:“閣下既然說了浴火重生,就該知道重生之人有若新生,他前方的路是光是暗,是好是壞,並非等閑之人可多嘴的起的。”


    宮九的表情一下子不好了。


    這仿佛是嫉妒一般的情緒深深紮根在他心底,讓他以這少有的平靜目光注視原隨雲,直到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掛起嘲諷的笑容。


    “也是,你想迴來,繩子也不在自己手裏。”


    宮九說完不去看再次冷下臉的原隨雲,他知道在場人裏做主的那個是誰。


    “季閑珺,你一定非常想知道我在整件事中起到什麽聯係。”


    季閑珺:“……”其實不是非常想知道。


    宮九自信道:“我可以告訴你,也可以告訴他們。”


    季閑珺:“……”謝謝?


    宮九:“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季閑珺抬手按下其他兩人的反映,尤其是原隨雲的氣息在宮九說完之後直接爆發成殺意。


    他不溫不火的看了眼宮九,俊美無儔的表情不變道:“講。”


    宮九勾起嘴角:“半月後,京中有一場盛事,我希望能在那裏看到你。”


    季閑珺微微頜首:“可。”


    宮九頓時心滿意足,作態也不再那麽招人嫌,臉上帶著淺淺的愉悅說道:“好了,你們可以問了。”


    楚留香本來是想順勢開問的,但是左邊原隨雲殺氣騰騰,右邊季閑珺淡然無聲。


    他總感覺自己要是問了,原隨雲會在獨處時打死他。


    因為一旦造就事實,他們把季閑珺賣了就成了一個避無可避的大坑。


    坑裏埋著的人,嗯,就是他楚留香!


    不過楚留香還是問了。


    原隨雲一直都想要他的命這壓根就是事實,對他的殺意是從三分提升到六分,還是九分對一個債多不愁的人根本不痛不癢。


    所以楚留香很賤的,在原隨雲眼裏很賤的從宮九口裏開始打聽。


    事無巨細。


    宮九居然在麵對這等快要把人褲子扒了看看褲衩顏色的盤問下麵不改色,該說臉皮厚到一定境界了嗎?


    趕在張英風他們找過來之前,總算把危險話題說清楚,之後門口響起敲門聲。


    楚留香開心道:“請進。”


    得到許可推開門的張英風和孫秀青,在進門的一瞬間就感覺到房裏詭異的氣氛。


    用一詞形容,暗波洶湧。


    暗波主要在蝙蝠公子和宮九之間,洶湧在他們的眼神上,中間還混進去一個笑容無賴的楚香帥。


    張英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們之間發生矛盾了嗎?”


    不然為什麽一個兩個都想弄死楚留香的架勢?


    原隨雲聞言收起眼中冷意,端起桌麵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這種時候縱使是隔夜冷茶也能給自己降降火氣。


    楚留香厚著臉皮蹭了一杯。


    至於床上的宮九為何會對楚留香生出殺意來?


    別忘了,無名這個小老頭曾說過,宮九對楚留香有意思。


    有種人你接觸到他之後,不自覺的就想和他交朋友,但也有種人,在發現自己對一個人生出好感後,他們不會順著心裏的想法去做,而是逆著來。


    越是重視,越是視之如威脅。


    因為在這種人眼裏,他們已經有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在,絕對不允許有外物來動搖自己。


    極端的心理潔癖,極端的偏執瘋狂。


    宮九無疑就是這麽一個人。


    張英風還不曾遇上過心思複雜詭異到這等程度的奇葩,因此在弄清氣氛詭異的源頭是宮九後,他警告的瞪他一眼,像是老好人性子發作似的幫他講情。


    “宮九雖然身份不明,但至今為止還不曾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說到這裏,峨眉來的少俠頓了一頓,似乎想到在場人中還有個罪大惡極的蝙蝠公子,到嘴邊的話愣是轉了一個彎,“我和師妹前來旁聽,為的是暗中作惡之人陰謀敗漏,要是楚香帥,季公子需要,在下願效犬馬之勞,隻是……我那些師弟師妹,還請兩位多多關照。”


    看看人家這種大師兄,當的可謂典範。


    尤其是季閑珺還注意到,張英風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的是自己,而不是按理說名氣在正道之中舉足輕重的楚留香。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發展。


    季閑珺笑道:“你似乎掌握我們不知道的情報。”


    此話一出,張英風眼神凝重,猶豫著道:“這是代價嗎?”


    季閑珺:“不是,我隻是給你一個說的機會,而且我可以保證,你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時機說出你知道的東西。”


    張英風糾結的皺起眉頭,怎麽也想不通自己一個旁聽的會在坐下之後突然成了被審問的那個。


    “我們是被一個女人引過來的。”


    在他猶疑之時,孫秀青的出聲解決了他的煩惱。


    秀眉女子的長相是時下流行的靈秀相貌,清逸絕倫的眉眼正如她的名字一般脫俗。


    然而以上種種觀感在她拿起劍後統統蛻變成淩厲,她像是一陣自由不羈的風在映照著流水,從始至終清澈無垢。


    孫秀青道:“她說我們能在這裏找到蝙蝠公子,但是她沒有告訴我們她的名字,我也隻記得她穿著一雙紅鞋,鞋麵上繡著貓頭鷹。”


    會記下來這個特征,全是因為貓頭鷹的鞋麵太少見,而且還是一雙紅鞋子。


    多智近妖說的不是季閑珺這樣的人,說的是其他幾位界主。


    能統治一整個世界且手握規則的君主,說他們傻那世界上就沒有正常人,但可能也是某種必然,在那個奇才神童流水一樣誕生的世道裏,還真有妖物應運而生。


    壓製的同時代天之驕子黯淡無光不說,還橫跨曆史的長河,欺壓的無數前輩高人抬不起頭。


    其打擊麵之廣,最後到他本人不得不自降智商的程度。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黑曆史,當敬天宗主決定以敬天始境為媒,收攏此世人力,化身王道,過去那些事統統變作過眼雲煙,再提起也不是多麽值得咀嚼的話題。


    不過等楚留香與原隨雲同台飆戲,季閑珺大部分注意力卻完全放在遠處那束視線上。


    敵人?黑手?第三方?


    諸多可能在他腦中一閃而過,接著他仿佛故意的指了一下地麵,指風如劍,直貫地底,下一刻,鳥驚地動,遠處林子裏忽然傳出一聲淒厲慘叫。


    這方氣氛緊張的兩夥人不約而同的轉移視線,張英風還下意識說道:“那裏有人?”


    “去看看!”


    早已習慣處理各種突發事件的楚留香當即喝道,下一秒,身影已飄然而去。


    原隨雲看看被他扔在原地表情怔忪的幾人,心裏哂然,楚留香你還真願意相信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麽。


    懷著說不清的情緒,蝙蝠公子當著眾人的麵大袖一甩,不弱於盜帥楚留香的輕功翩然若雲的緊跟在後。


    正當馬秀真和師兄妹幾人無措之時,一道舒朗淡泊的嗓音在旁響起。


    “你們不跟上去嗎?”季閑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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