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門口停著玉笙簫的車,兩人急急忙忙上了車,玉笙簫開著歐陽宇的普通轎車,心裏一陣陣懊惱,要知道,他自己的那輛悍馬可是經過改裝的,車身是防彈的,性能比這輛普通轎車不知好了多少。


    而且,那輛車上有武器,彈藥,不像現在,他隻有手裏這支手槍,子彈數目有限,還得節省著用。


    玉笙簫瘋狂的開著車,後麵的黑衣人緊跟著追出來,上了停在黑暗中的車,在後麵緊追不舍。


    雲舒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玉笙簫瘋狂的轉動方向盤,踩著油門向前飆著車,心裏緊張的什麽似的。


    這一刻,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她那個記不清楚的老公,想到了在家裏等著她迴去的可愛孩子們,也想到了王子言,赤練等等,總之,很多人,很多事。


    她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下山的道路,對渺茫的前路不知所措,這個時候,後麵的追車趕得更近了些,子彈擦著車身唿嘯而過,雲舒感到了死神的召喚。


    玉笙簫因為要開車,把手槍放到了兩人中間,雲舒想了想,拿起手槍,指著窗外,玉笙簫見狀,急忙說:“別亂動,你不會開槍,會傷到自己的。”


    雲舒搖搖頭說:“我會打槍,你認真開車,不要管我,如果有人追上來我開槍嚇唬他們一下也是好的。”


    玉笙簫倒是不知道雲舒是什麽時候學會了開槍,他猜測是在普羅旺斯的時候,不過,會開槍總比不會開槍情況要好些,他這裏騰不開手,她要是會開槍,倒是能保證兩人的安全。


    歐陽宇這輛車實在是太讓人鬧心了,車子開不快,一快了就像要飄起來一樣,玉笙簫咒罵了一句,身後的追兵就跟了過來。


    雲舒閉著眼睛,對著窗外就是一槍,本來沒打算能打中,結果,也是她運氣好,子彈不知怎麽的就向斜後方飛過去,直接打到後麵那個黑衣人的帽子上,帽殼飛了,嚇得那人一縮脖子,就影響到了開車。


    道路很狹窄,同時並行兩輛車有些擁擠,這輛方向一歪,必然會和另外一輛發生碰撞,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塊倒了其他的跟著就都倒了。


    雲舒心驚膽戰的聽著外麵不絕於耳的碰撞聲,爆炸聲,一想到這竟然是自己的傑作,心裏就有些不知所措。


    玉笙簫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後方的情況,不由得樂了,一隻手後伸過來覆蓋在雲舒的手背上,笑嘻嘻的說:“雲舒,你可真是個福星。”


    雲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忽然想起了故事中的程咬金,那可是個撒泡尿都能尿到敵兵身上的人,是個真真有運氣的人,不過,今天,她的運氣似乎也不錯,至少說明,他們倆不用一起殉情了。


    車子開到江邊時,忽然拋了錨,玉笙簫從車上下來,狠狠的踹了一腳車身,從來都溫文爾雅的他罵了一句髒話:“媽的。”


    雲舒也氣壞了,真想像玉笙簫那樣帥氣的踹車一腳,然後罵一句。


    “怎麽辦?”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那些追兵雖然因為臨時的狀況沒有追過來,但是那些人既然敢過來,就說明一定還有後招。


    早在剛才,玉笙簫就已經在倉促中給淩寒發了一條短信,這個時候,他應該正派援軍過來,不過,這裏離a市還有一段距離,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


    玉笙簫蹙著眉,在黑漆漆的江麵上看了看,竟然發現了一條簡陋的木船,大約是住在江邊的居民捕魚用的船。


    “我們上船。”玉笙簫拉著雲舒來到江邊,船離江邊還有一段距離,用一根粗粗的繩子緊緊拴在岸邊。


    雲舒看著船和江邊的距離,有些怯怯的不敢邁腿,玉笙簫忽然伸出胳膊,將她打橫抱起,長腿一邁,邁到船上,解開繩子,劃著漿遠離岸邊。


    雖然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但遠遠的,雲舒還是看到了一群人影在江邊亂轉,許是在搜尋他們。


    玉笙簫加快速度劃槳,也顧不上管什麽方向了,胡亂的找了個方向劃了過去,不知道劃了多久,遠處出現一座黑漆漆的山。


    許是因為緊張,又許是因為船太小,劃得不夠穩,總之,雲舒竟然暈船了,可為了不讓玉笙簫分心,她硬是死死的咬著唇,沒有吭聲。


    直到上了岸,她才彎著腰,“哇——”的一聲吐出來。


    玉笙簫把船固定好,把船槳丟在船艙裏,急急忙忙跑到她身邊,一邊幫她拍背,一邊問:“暈船了?好些沒?”


    雲舒大吐特吐,把肚子裏的東西幾乎都吐光了,這才好了些,她掬了江邊的水草草漱了口,然後深吸一口氣,對一臉焦急的玉笙簫說:“我沒事。”


    兩人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山裏走去,走進了才發現,這座山上長著許多高大的樹木,野草叢生,沒有現成的路。


    兩人在幾乎有一人高的草叢中跋涉著,終於看到一個幽深的山洞,想要進去休息一下,玉笙簫掏出手機,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麵,手機的手電筒不算太亮,但也可以勉強照著道路,不至於讓他們掉進陷阱裏。


    “小心點兒,這樣的山洞裏,有可能有毒物。”雲舒怕死了蛇啊,蟲啊的東西,覺得那些東西簡直比外麵追殺他們的黑衣蒙麵人還要可怕。


    “嗯,你跟緊我。”玉笙簫貓著腰往進走,另一隻手還不忘牽著雲舒。


    山洞裏很潮濕,山頂有天然鍾乳石,地麵上有一條清淺的小溪流,如果是在白天,雲舒肯定會覺得這山洞中的景色不錯,可惜夜色掩映,什麽都看不清。


    兩人走了一段路,沒有發現危險,折騰一晚上,已經筋疲力盡了,雲舒一屁股坐在凸出的石頭上,喘著粗氣說:“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玉笙簫停下來,在她身邊坐下,將她的頭抱在自己懷裏,輕輕的說:“辛苦你了,睡會兒吧。”


    雲舒也實在是困了,雖然她很想問問玉笙簫,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追殺他們,可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厲害,想問的話就暫時沒有問。


    也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雲舒就閉上眼睛,沉沉的睡著了,玉笙簫也困了,靠在石壁上,閉著眼睛休息,他這個人天生警醒,對夜裏出現的響動很敏感,能夠及時醒來。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不知睡了多久,山洞裏忽然出現奇怪的“噝噝”聲,玉笙簫驟然睜開眼睛,警惕的望向四周。


    然後,他懷裏的雲舒忽然坐起來,眼睛睜開,站起,仿佛沒有察覺到他在身邊一樣,緩緩向前走去。


    因為之前,雲舒出現過中邪症狀,這個時候,見雲舒這個樣子,玉笙簫壓根就不敢驚動她,隻好悄悄跟在她身後,想看看她究竟要幹什麽。


    雲舒似乎無意識一般,沿著山洞往裏走,走了不知多久,前方“噝噝”的響聲更大了,一條通體黝黑,手臂粗細的蛇吐著芯子,向她遊過來。


    緊隨其後的玉笙簫看到那條毒蛇,狹長的鳳眸驟然圓睜,從兜裏緩緩掏出手槍,打算在那毒蛇攻擊雲舒的時候,開槍打爆它的頭。


    然而,雲舒卻像沒有感覺到危險一般,繼續往前走,可把玉笙簫給急壞了,如果喊她,怕驚動她,讓她出現異狀就麻煩了,如果不喊,她繼續往前走,如果被毒蛇咬了,看那條蛇的毒性,估計毒發速度很快,趕不及去醫院,她也會沒命。


    一遇到雲舒的事情,玉笙簫就失去了平日的冷靜,投鼠忌器,不敢展開手腳去做,畏手畏腳的,左右為難。


    山洞斜上方的有一條縫兒,皎潔的月光沿著山洞的縫隙射下來,照到地上,把那條毒蛇照的清清楚楚。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條毒蛇本該繼續耀武揚威的,誰知,看到雲舒後,竟然瑟縮著往後退。


    雲舒也不害怕,繼續鎮定的往前走,玉笙簫一顆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伸手去捏那條蛇的脖子。


    如果不是看出蛇的害怕,也許玉笙簫會給它的腦袋來一槍,可既然它害怕雲舒,就必然不敢傷害她。


    當然,這也是他的推測,畢竟,他不敢真的開槍,讓槍聲驚醒雲舒,讓她再次出現神經異常的樣子,那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已經夠了,他再也不願意看到第二次。


    接下來,令玉笙簫跌破眼鏡的事情發生了,雲舒竟然直接用手捏住了毒蛇的脖子,而毒蛇也沒有掙紮和反抗,任由她捏住脖子。


    她看了看那條毒蛇,嘴裏念念有詞,不一會兒,那條毒蛇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起來,最後縮成了一寸長短的一條小蛇,被雲舒不知收到了哪裏。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玉笙簫一定會以為眼前這一幕是他在做夢,可是,這是真的,雲舒不僅會馭蛇,還能令蛇縮成蚯蚓大小,這是一種什麽法術,他為什麽聞所未聞?


    玉笙簫捂著心口,饒是他鎮定沉穩,遇事不慌亂,也被今天的事情弄得六神無主,驚慌失措。


    他看著雲舒,想起前段時間艾米整容成雲舒的樣子,來到他身邊欺騙他的事情,這一次,會不會他又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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