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話,不過,顧暖和淩寒的情況好像很複雜啊,她這樣單純的腦子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還是不要徒增煩惱了。


    顧暖忽然說:“雲舒,如果有一天,我求你幫我辦一件事,一件可能會令你很為難的事,你會不會幫忙?”


    雲舒想了想,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做違背道義,違法的事情,如果僅是為難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忙,你明知道為難,還肯拜托我,說明是把我當做信得過的朋友,為了這份信任,我可以兩肋插刀。”


    雲舒說的豪情萬丈,顧暖聽得熱淚盈眶,她含淚點點頭:“雲舒,你很好,真的很好,我這樣的人,能認識你這樣幹淨的朋友,是我的幸運,謝謝。”


    “顧暖,在我心裏,你真的很好很善良,比我見到的很多虛偽狡詐的人都要好,你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自我否定,我很喜歡你,真的。”雲舒抽出紙巾遞過去,真是的,她這個人眼睛軟,見不得別人煽情,一煽情,她的眼淚也就跟著出來了。


    “其實,我叫你來,是告訴你,最近有個很強大的勢力在對付玉氏,那人是西方黑勢力之首,不知因為什麽瞄上了玉笙簫,頻頻做小動作,前些日子玉氏電腦被黑客入侵了吧?就是那人的手筆,你讓玉少小心點兒。”顧暖鄭重其事的說。


    雲舒眼皮跳了跳,她就說嘛,顧暖這樣繁忙的人,不可能為了聊天特意把她叫過來,一定是有別的事,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不,她說的一定是真的,西方黑勢力之首的能量一定在顧暖之上,她將這個消息透露給雲舒,必將冒有很大的風險。


    而讓她衡量雲舒值不值得她冒險的原因,應該是剛才的那一番試探,如果是這樣,那顧暖將來所求的那件事,必然是件大事,是生命攸關的大事。


    雲舒肯為她為難,她也肯為雲舒犯險,都說男人之間的兄弟情義,情比金堅,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她覺得,她,顧暖,和尹諾之間的姐妹情誼,比那些兄弟情誼也不遑多讓。


    一時間,雲舒有些豪氣雲天的感覺。然而緊接著,她就開始擔憂,如果玉笙簫惹上了西方的黑道勢力,他也就是一個商人,一個事業還算成功的商人,又拿什麽去和一個滿手沾滿鮮血,不講道義情理的人去抗衡呢?


    “顧暖,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你能告訴我這些其實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可是,我真的想知道那人是誰,不知道是誰又怎麽能讓笙簫去防範呢?”


    顧暖搖搖頭說:“其實,誰也沒見過那人,那人很神秘,在黑道上那就是個不滅的神話,我能得知這些消息,也完全是因為我曾經是那人勢力範圍內的殺手組織裏的一員,也就是,我是被那人的手下訓練出來的。”


    雲舒聽到這裏已經完全震撼了,顧暖是被那人的手下訓練出來的,一個學員,竟然就已經如此厲害,縱橫a市黑道,無人能比,那麽那個人得有多厲害?她簡直不敢想象。


    她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劇烈喘息片刻,穩了穩心神說:“顧暖,謝謝你告訴我,如果你說的那一天來臨時,就來找我,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不管是什麽,我一定做到。”


    顧暖也點點頭,她知道,雲舒看著嘻嘻哈哈,其實是個重承諾的人,那件事隻要她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雲舒又坐上來時那輛車,這次,她沒有迴家,而是直接去了玉笙簫的公司,也沒有事先通知他,搞得是突然襲擊。


    不過,她來到玉氏總裁辦公室時,玉笙簫正坐在辦公桌旁,神情嚴肅的看文件,空氣中也沒有彌漫著不該有的女人香味,她還特意往辦公室裏間瞟了一眼,裏間的門開著,用於臨時休息的床鋪鋪的整整齊齊,沒有一點兒淩亂的感覺。


    好吧,從表麵上看,他的確安守本分,不過,她已經親眼看到過兩次他和其他女人親密相依偎的樣子,就算第一次眼花,第二次也會花嗎?


    她的視力可是好得很呢,絕對不會看錯了的,看來,這件事還得進一步觀察,她先把眼前最緊要的事情解決了才是。


    “媳婦兒?”玉笙簫看到雲舒來了,立刻站起來,一把將她帶入懷中,在她額上狠狠親了一口說:“你怎麽來了?”


    “我就不能來了?難道說,你剛才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怕我來。”雲舒又在試探。


    “你最近怎麽疑心病這麽重?我是那樣的人嗎?”玉笙簫又抓緊時間在雲舒果凍一樣誘人的唇上啄了一口。


    他這媳婦兒怎麽越看越水靈了,幾個小時不見,就想的厲害,從心到身都在想,忙工作時抽空得想,不忙時更得想,他算是中了雲舒的毒了,無可救藥了。


    “別,別,辦公室的門開著呢。”雲舒就無語了,怎麽剛一會兒不見,他就猴急成這樣啊,昨晚上不是運動的挺酣暢淋漓的嗎?


    就衝著他的猴急樣,估計他也沒做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雲舒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推開他說:“我和你說正經事。”


    “嗯,我做的也是正經事。”玉笙簫被推開也不鬧,又死皮賴臉的貼過來,索性將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摟著她的腰,手不閑著的摩挲。


    雲舒被撩撥的耳紅脖子粗,氣息不穩,她斷斷續續的說:“嗯......顧暖說......有個西方黑道勢力瞄上了玉氏,據說那頭領勢力很大,前兩次公司黑客事件都是他主導的......你還是看看怎麽處理吧。”


    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她都已經開始花枝亂顫了,這該死的男人,發情就不能找對時間地點嗎?


    “哦。”玉笙簫的頭埋在她的胸前,一個勁兒的忙活著,忙著忙著,忽的抬起頭:“你說什麽?”


    瞧吧,她就知道他沒認真聽。


    沒辦法,她隻好又重複了一遍,聽完後,玉笙簫也不摩挲了,也不親熱了,雙眉緊蹙,若有所思。


    良久才疑惑的說:“我雖然在m國度過書,可也隻是讀書而已,並沒有接觸什麽黑道勢力,更沒有機會得罪他們,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不知道。”雲舒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哦,那這幾天黑客一直在鍥而不舍的攻擊公司呢唄?”


    玉笙簫之所以不告訴雲舒,是不想讓她擔心,但現在她問,他也不好隱瞞:“是啊,一直在攻擊,還從來沒有這樣鍥而不舍的黑客,關鍵是,對方的位置確定不下來。”


    “哦,那水伯伯派來的那兩個高手呢?還來嗎?”她以為,他們得罪了水曼雲,水政委應該會不高興了,作為懲罰,收迴那兩個高手也在情理之中。


    玉笙簫也納悶:“是啊,還多派了兩個過來,這些天多虧他們了。”玉笙簫對水政委這番作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論說吧,水政委應該更疼愛自己的女兒才對,水曼雲出事,多多少少和他們有關,雖然最後被保釋出來,對水家必然也造成了壞的影響。


    而水政委居然不計前嫌,盡心盡力的來幫助玉氏,這讓他感動之餘又恨納悶。


    雲舒抓著玉笙簫的手說:“笙簫,咱們去看看水政委吧,畢竟,這一次的事多虧了他幫忙啊。”


    玉笙簫沒有意見,這段時間他也想通了,如果水政委的目標是雲舒,有其他心思的話,就不會做事如此明目張膽,更不會來幫助他,雖然他仍舊想不明白水政委的用意,卻明白,他絕對沒有惡意,這就夠了。


    有的事情,人家想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不想告訴你,你就是再糾結,人家也不會告訴你,不如等到他願意說的那一天吧。


    玉笙簫表示同意,人家幫了這麽大的忙,於情於理都應該過去看看他,水政委是軍部高官,要想見他,需要提前預約,於是,他打了個電話。


    結果,那邊告訴他,水政委身體不適,這幾天住院了,這一消息,令兩人十分驚訝,印象中,水政委屬於經常鍛煉,身體很好的人,身體很好卻住院了,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人不想多都難啊。


    雲舒緊張兮兮的說:“笙簫,你說水伯伯得了什麽病?”


    玉笙簫搖搖頭說:“他的警務員沒有細說,我問了地址,咱們現在就過去一趟,親自看望一下吧。”


    兩人立即從玉氏樓上下來,去水果店買了果籃,去花店買了鮮花,然後去了當地很有名的幹部療養院。


    幹部療養院地處郊區,環境優雅,鳥語花香,空氣新鮮,十分適合生病了體質虛弱的老人們來這裏療養度假。


    雲舒和玉笙簫來到水政委居住的病房,那是一間獨立的條件很好的套房,進去時,裏麵隻有一名警務員在外間守著,水政委則在休息。


    雲舒覺得有些驚訝,父親生了病,作為女兒,水曼雲理應來探望,結果,這裏冷冷清清的,連個親人的影兒都沒有,這對父女的關係真是耐人尋味啊。


    在雲舒和玉笙簫進來的時候,水政委就醒了,他對外麵說了聲:“誰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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