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驚,然後徹底清醒過來,想起玉笙簫於昨天去了l國,而她昨晚上本應該給他打電話的,沒想到喝醉了,連怎麽迴來的都不知道。


    她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衝出房間,四處找手機:“b——”。


    好吧,這樣大聲喊得時候,雲舒忽然發現這麽叫一個人似乎並不好聽,不過,b是不會多想的,依舊像往日一樣繃著臉出現在她麵前,皺著眉頭看著她。


    “夫人。”


    “先生有沒有打電話迴來?”雲舒急急的問:“我的手機呢?”


    b目光不善的看著她,然後冷哼一聲:“夫人,您昨晚醉鬼,由兩名形跡可疑的男子送迴,名媛淑女,不該是那樣的。”


    雲舒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有些理虧,不過,兩名可疑男子是誰?


    “我的手機呢?”雲舒沒有迴答b的咄咄逼問,隻是要找迴手機,玉笙簫這麽久都沒有等到她的電話,不知會不會生氣,抑或震怒?還是說,b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惹得他浮想聯翩,徹底對她失望了?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她不能承受的,既然已經真心完全的接納了玉笙簫,那她就不允許他們之間出現任何誤會和不愉快,那對愛情來說,隨時都是致命的。


    b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又想起玉先生吩咐她要好好照顧夫人,猜測著也許玉先生並不生氣?或者目前這種狀況尚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把手伸進衣兜裏,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一部粉色外殼的手機,那是不久前玉笙簫送給她的,全球限量版,很適合女生用。


    雲舒長籲了一口氣,幸好,手機沒有丟。


    她接過手機,從裏麵翻到玉笙簫的電話,撥了過去,心情忐忑的等候了好多聲,對方傳來機械的女聲:“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雲舒懵了,怎麽,玉笙簫不接她電話?


    她呆呆的看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暗自猜度,這是什麽意思,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直接判她死刑?連電話都不願意接了?


    雲舒光是陷入一個人的苦悶和糾結中,卻沒有想起,對於l國的人來說,那邊真是睡覺的時候,玉笙簫也不例外,既然已經知道雲舒安然迴家,乘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累得夠嗆,當然要早早上床休息。


    至於手機,那是他的新配秘書幹的事,秘書體貼的認為,總裁舟車勞頓,理應休息充分,不然,內分泌失調引起脾氣暴躁,後果是難以預料的。


    因此,在玉笙簫休息之後,盡心盡責的秘書給他的手機調成了靜音,這樣,任何人打來電話都不會吵醒總裁,卻會留下來電顯示,方便總裁事後迴撥過去。


    秘書一向自詡聰明,也一向在這邊幹的很好,很得這邊領導的賞識,他為自己這番貼心的舉動而沾沾自喜。


    b慣會察言觀色,看到雲舒的臉色,便知道玉先生沒有接玉夫人的電話,膽子頃刻間便打起來,她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容嬤嬤教訓宮女的樣子:“玉夫人,您昨晚做錯了,失德了,所以玉先生才不接你的電話。”


    雲舒沒有反應,獨自陷入沉思中,根本沒有理會b的瞎得得。


    b見雲舒沒有反應,膽子愈發大起來:“玉夫人,女人——”。


    雲舒被她墨跡的煩,當即“騰”的一下站起來,迫近一步,瞪大眼睛,挑眉說:“b嬤嬤,我用得著你教我怎麽做女人嗎?女人我都當了二十多年了,一直當得順風順遂,身後的追求者都能排成一個連了,你這麽循規蹈矩的淑女,怎麽不見有人跟在你後麵呢?說明你魅力不夠唄。”


    “因此,用不著你教我怎麽做女人,就是我這樣的女人才吸引住了帥氣多金的玉先生,為何比我端莊賢淑的女人一大把,都沒有一個虜獲他的心呢?這充分說明,你的理論強,我的實戰能力強。”


    論實戰能力,其實雲舒說的是另一個意思,但放到這樣的環境中,被b嬤嬤生生想歪了,她沒想到一個名門媳婦,居然能赤裸裸的說出這些話來,當即氣的渾身哆嗦。


    “玉,玉,玉夫人——”,b嬤嬤還想盡職盡責的再勸說一下。


    雲舒心裏本來就煩躁,正在氣頭上的她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當即轉身,丟在空氣裏一句話:“玉笙簫他要是敢嫌棄我,老娘就徹底把他丟到瓜哇國,這輩子都不再看他一眼。”


    這樣霸氣又霸道的話讓b嬤嬤愣在當場,剩下的話盡數吞了進去,之前她就感覺到這家男主人有些妻管嚴,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這女人很粗魯,但粗魯的彪悍啊。


    做淑女做了一輩子,b嬤嬤忽然想,像雲舒那樣豪放大膽的生活,也是一種人生的挑戰,想到這裏,她詭異的對雲舒羨慕起來。


    正在沉睡的玉笙簫忽然被夢裏的情景驚醒,夢裏的雲舒一身戾氣,臉色不善的對他說:“玉笙簫,我們完了。”


    他下意識的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卻抓了個空,當即嚇出一身冷汗,從床上坐起來,唿唿的喘著粗氣,驚魂不定。


    看看手表,a市那邊應該正是十一點鍾,就算宿醉,雲舒這個時候也該起床了,玉笙簫長腿一邁,下了地,在套房的外間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發現上麵有一道未接來電,號碼正是雲舒,時間是半個小時前。


    聯想到夢裏所見,玉笙簫心裏有些慌,他不接電話,該不會是雲舒誤會了什麽吧?他連電話簿都沒來得及翻,將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撥了出去,響了四五聲之後,終於被接起來。


    “喂——”,雲舒一邊吃著a做的香噴噴的早餐,一邊懶洋洋的打招唿。


    “媳婦兒,你沒事吧?”玉笙簫心裏有些忐忑,聽口氣,雲舒沒有生氣,那他夢裏的一幕是怎麽迴事呢?難道是思念過度?


    “玉笙簫,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有事,你再找個年輕漂亮的啊?”雲舒剛才沒有打通電話,此時本來就憋著氣,本著再委屈也不能委屈肚子的原則,強迫自己來廚房吃早餐,結果,正吃得開心,玉笙簫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不是,媳婦兒,你怎麽能這麽想呢?我這是擔心你啊,剛才,我做了個不好的夢,夢裏你對我說,我們完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咱們這麽好,為什麽就完了呢?”玉笙簫有些委屈,夢裏那一幕清晰的印在腦海中,像一個魔咒,驚得他坐立不寧。


    雲舒把手裏的漢堡重重的放到盤子裏,長歎一口氣說:“玉先生,你夢裏所見,其實就是我想說的,不過是半個小時前想說的,假如你不對我解釋清楚的話,我想我們隨時都有可能玩完。”


    玉笙簫傻眼了,原來,雲舒還真是動過這個念頭,他急忙湊到話筒旁解釋:“媳婦兒,我是不接你電話的人嗎?剛才我睡著了,你也知道,這邊是深夜,我舟車勞頓,累得要命,這邊的秘書不知道我的規矩,擅自給我手機調了靜音,這才沒接到,我怎麽會不接聽你的電話呢,從昨天到現在我,我一直在等你電話啊。”


    這麽一說,雲舒心裏舒坦了,她知道,玉笙簫這個人很驕傲,驕傲到不屑於說謊,他既然這麽解釋,那事情的經過必然就是這麽迴事。


    她懶洋洋的靠向椅背,拿起漢堡包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玉先生,你有沒有聽說我昨天醉歸,還由兩名形跡可疑的男人送迴的事情啊?”


    玉笙簫眼神閃爍了一下,嘿嘿一笑:“聽說了,我猜,是藍天和玉笙墨對不對?”


    “你調查我?”雲舒坐直身體,神色不滿。


    “沒有,這還用調查嗎?你是我媳婦兒,心性是什麽樣的我還能不清楚?既然答應了我不去喝酒,又說話不算數,隻能說明當時的情況是尹諾強行要求的,你和尹諾去,不可能隻有你們倆,因為玉笙墨不久後就要出國,你便同時邀請了藍天和他,為了安全起見,地點當然是選在柳乘風的魅夜中,那就不能少了王子旭和柳乘風。”


    “他們兩個是愛熱鬧的人,為了我這個大哥,肯定要千方百計的灌藍天和玉笙墨酒,可惜,那兩個人都是軟硬不吃的,因為都擔心你的安危,所以,當時滴酒未沾的大抵就是他們倆,然後,你們四個都喝多了,藍天和玉笙墨都不願意讓對方送你迴家,所以隻好一起把你送迴去,而你放心的跟他們走,也是因為護送的人是你相信的人,對不對?”


    這番猜測是在昨天接到b的短信後,玉笙簫獨自坐在那兒想出來的,根據每個人的性格,推測了當時的情景,竟然推測的一分不差,因此,不得不說這個人十分可怕。


    雲舒聽得瞠目結舌,良久,才迴過神來:“玉先生,你真可怕,幸好,你那些花花腸子多數是用在商場上,如果用來對付我,十個我綁在一起都不夠你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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