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王子旭,柳乘風分別打了電話,猶豫了一下,又叫上了藍天和玉笙墨,等她和尹諾到達魅夜到時候,幾個男人早已等候了。


    “嫂子,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王子旭長著雙臂,誇張的走過來,被柳乘風扯到一邊:“你就敢趁著大哥不在的時候瞎嘚瑟,大哥在的時候,你連多看嫂子一眼都不敢,德行。”


    王子旭不滿的直咧咧:“那怎麽了?我這不是在對嫂子表達最誠摯的歡迎嗎?”


    “嗬嗬,見到你們真開心。”雲舒對這倆家夥實在有些無語,這兩個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不過,正經關頭還是靠得住的。


    藍天和玉笙墨屬於比較靠譜的男人,看到雲舒時,兩人的目光同時柔和了許多,向她點頭示意。


    一行人進了包廂,是個超奢華的,音響設備都是一流,柳乘風雖然和玉笙墨也認識,但絕對替玉笙簫防著他,因此,一進包廂,他便熱情的招唿玉笙墨:“笙墨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哥哥今兒給你介紹個女人,極品,保證沒開過苞的。”


    玉笙墨難得臉紅的搖搖頭,語氣淡淡的拒絕:“不用了,我沒興趣。”


    這可不好,看樣子,大哥這位兄弟對嫂子的執念很深啊,還有那位藍天,同樣處於軟硬不吃的主兒。


    柳乘風想像上次那樣灌醉藍天和玉笙墨,也被拒絕了,兩人十分有默契的不喝酒,不喝茶,不沾任何食品,搞得柳乘風十分棘手,刀槍不入啊,他也沒辦法不是?


    “笙墨,你怎麽不喝點什麽呢,這麽幹坐著,哥哥我很過意不去啊。”柳乘風剛喝了一杯白酒,舌頭有些彎。


    “不用了,我負責待會兒送嫂子迴去,不然,大哥會擔心的。”玉笙墨淡淡的迴答,用這個絕好的理由拒絕了柳乘風的勸酒。


    偏偏,柳乘風還不能說什麽,其實,他真的想說,你大哥防的就是你了,能敢讓你送雲舒迴去嗎?


    他咬咬牙,又看向藍天:“藍老師,你喝一杯吧?”


    藍天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上次來貴處喝酒還令我記憶猶新,這次就不敢嚐試了。”


    柳乘風有些尷尬,訕訕的閉了嘴,迴到雲舒和尹諾身邊,陪著兩個女人一起劃拳一起瘋,“來來來,你輸了罰酒一杯,哈哈哈......”。


    玉笙墨看了藍天一眼,客氣的說:“藍老師,您盡管放心喝,有我呢。”


    藍天也客氣而疏離的微笑:“從小我媽媽就教育我,靠人不如靠己。”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個拿出手機看新聞,一個閉著眼睛靠在沙發背上假寐,過了不多時,又不約而同的向雲舒那邊瞥一眼,沒有發現異樣後,繼續剛才的動作。


    王子旭往他們這邊看了看,搖頭歎息:“真是兩個怪人。”


    柳乘風撇嘴:“是太精明了,哪像你那麽傻,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你再說我一句傻試試?”王子旭炸毛了。


    “你傻你傻你真傻,你能把我怎麽樣?”柳乘風梗著脖子問。


    “我能怎麽樣?我——”,王子旭眼珠一轉,拎起瓶子樂了:“當然是灌死你。”


    雲舒由衷的感慨,都說從小處出來的感情不一般,果然如此啊,瞧瞧這兩位,嬉笑怒罵,一點兒都遮掩著,真好。


    最後的最後,雲舒和尹諾都喝醉了,走路都東倒西歪的,雲舒吃吃傻笑,擺手道:“不,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家玉先生會生氣——”。


    尹諾立刻大笑:“他早就生氣了,雲舒,你今晚會被罰跪搓板,叫你不聽話。”


    雲舒搖搖頭:“不會的,玉笙簫他很疼我的,舍不得罰我跪搓板,頂多,嘿嘿——”,說道這裏,雲舒忽然紅著臉笑了。


    頂多罰她床上運動罷了,可惜,玉先生又不在,唉,好想念他啊。


    王子旭和柳乘風也有些日子沒聚了,兩人頭挨著頭,仰著脖子灌一口啤酒,然後發牢騷:“媽的,現在的生意越來越難做,醫患關係很難搞,有些醫鬧們鬧得醫院都沒法正常工作了,政府也不管管。”


    “老弟,這是社會問題,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社會矛盾從來都是很難解決的,就像我這夜總會,政府不讓搞暗的,可沒有那些暗的,又沒有競爭力,沒多大賺頭,也是很難啊。”柳乘風深有同感。


    “還是玉笙簫老謀深算,生意是越做越好了,改明兒咱生意做不下去,就去玉氏找大哥,讓他給咱個副總的位置坐坐,也算能供得起自己吃喝了。”王子旭忽然笑起來。


    “你傻呀,玉氏的副總是隨便個什麽人都能當的啊?大哥有那麽缺心眼嗎?我去還差不多。”柳乘風立刻瞪圓眼睛。


    “你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吧,敢跟我搶飯碗?”王子旭酒勁兒上來,一把拽住了柳乘風的衣領。


    雲舒見狀,急忙上前分開他們倆:“行了行了,一人一個副總,誰也不吃虧。”


    “這還差不多。”王子旭嘟囔。


    “嫂子我們聽你的,你和大哥就是老板,我們都是打工的,都聽你們的。”柳乘風舌頭打結,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雲舒歎了口氣,雖然自己也喝多了,但還不至於像他們倆這麽離譜險些撕破臉皮幹起來,她招了招手,對服務員說:“扶他倆去休息,把帳記到玉笙簫頭上。”


    服務員依言扶了兩人出去,藍天和玉笙墨走過來一邊一個扶住雲舒,關心的問:“雲舒,迴去吧,別喝了?”


    雲舒點點頭,指了指尹諾說:“你們誰先把諾姐送迴去?”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吭聲。


    雲舒掙紮著起來說:“算了,還是我去送吧。”


    玉笙墨製止她:“一起送吧。”


    結果,兩個男人和雲舒先把尹諾送迴家,聶正陽和鄒女士自然少不了一番盤問,但玉笙墨那是什麽人,人精啊,謊話說的天衣無縫。


    然後,兩個男人誰也不肯先迴去,隻得又一同將雲舒送迴南山別墅,保姆b冷著臉迎出來,看到雲舒被兩個大男人攙扶迴來,更是臉臭的可以。


    太不像話了,這還有一點淑女的樣兒嗎?


    雲舒當然不會去理會她的臭臉色,因為,在車上搖晃一路,她都要吐了,事實上,她被b接過來的時候,身體前傾,立刻便吐了出來。


    然後,b保姆臉色都綠了,還是a和c出來,一並幫忙清掃現場,將醉醺醺的雲舒攙扶進去,幫她清理幹淨,又弄到床上去睡覺。


    本來,心裏很惦記,很惦記玉笙簫的雲舒想和自家老公通電話的,結果,等玉笙簫下飛機的時候,迫不及待的開了機,那個沒良心的小女人居然一通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發過來,可憐的玉先生立刻就失落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時差,知道雲舒那邊正是後半夜睡覺的時候,他就會立刻撥個電話過去問問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是不是剛剛一會兒工夫,就把他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他剛要給雲舒打電話,盡職的b保姆便發來一條短信:先生,夫人醉歸,由兩名形跡可疑的男人送迴。


    這下子,宛如點燃了幾千鎊的炸藥,讓滿臉思念的玉先生的臉色立刻晴轉多雲,處於瀕臨火山噴發的邊緣。


    識相的下屬們都直覺躲避到三丈開外,以免老板發飆,殃及池魚。


    玉笙簫簡直就憤怒了,這才剛過了多久啊,雲舒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就去喝酒了?他叮囑她不要喝酒,她就去喝酒,他叮囑她不要和男人交往過密,她也丟到腦後,這女人,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丈夫。


    玉笙簫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失落和沮喪,一向對自己所向披靡的魅力很有自信的他,在雲舒這裏屢屢遭到挫敗,真是很令他沮喪。


    他緊緊握著拳頭,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親自打電話過去,即便那女人還醉著,也得問清楚她和誰在一起喝了酒,這麽自行猜測,實在太傷感情啊。


    剛剛撥了幾個數字,b保姆的短信又來了:夫人已經安睡,經檢查,身體沒有可疑痕跡,先生請放心。


    這句話,就像一場及時雨,澆滅了玉笙簫心頭的焦躁和怒焰,他盯著手機屏幕,傻嗬嗬的笑了,他就說嘛,雲舒那女人再沒心沒肺,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也許,今天的事情另有原因?


    算了吧,今天就讓那女人好好睡吧,酒量不太好,夜裏估計也睡不安穩,不知道b能不能盡心照顧。


    想到此處,他又給b迴了條短信:今夜務必將夫人照顧好,迴去給你加薪。


    直到等到b的迴信,他才放心的鬆了口氣,走向前來迎接他的下屬:“你們今晚辛苦了。”


    看到老板的臉色如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下屬們此時也著實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迴答:“我們不辛苦,總裁您才辛苦了。”


    玉笙簫笑了笑,沒說什麽,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下榻的酒店而去。


    第二天,雲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爬起來時,發現已經是十點鍾光景了,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伸手習慣性的一摸,沒有摸到身邊的玉笙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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