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暫時還沒有,全是一些狗屁不通的論文。”迪倫看上去有些沮喪,他不過七天沒有來編輯部而已,沒想到整個郵箱都塞滿了垃圾信息。對,在迪倫看來。他現在所看的論文,全是垃圾信息。旁邊的這位編輯是數學編輯,他好奇地看著屏幕。隨著迪倫將下一封郵件打開的時候,愣了一下,“哦,我的天呐,這不是liao那個家夥嗎?”“liao?”迪倫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同事,“他是誰?看上去是一個華國名字。”“對,但願我是看錯了吧。這家夥在數學上很厲害,我記得他有兩篇論文都在數論上麵發表的。”同事迴憶了一下說道,“第一篇是關於西塔潘猜想的證明,第二篇是關於卡塔蘭猜想的證明。可以說,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競爭菲爾茨獎的數學天才。我還聽說,他本專業好像是物理學。”“哦,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迪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記得前幾個月自然上麵刊登一篇關於軌道交通實驗的論文裏,似乎一作就有他的名字。”同事點了點頭,“但願我們是認錯了吧,華國人的名字通常很讓人苦惱,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一個人或者是多個人。”同事說完,便繼續看了下去。迪倫點了點頭,也慢慢地看了下去。整篇論文並不長,但是越看迪倫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這好像不是純粹的生物學論文,大量的遺傳學和基因學的知識裏,還有病理學……這特麽簡直可以說是很神奇了。當然生物學和醫學自然是有共同點的,一個搞生物學的人知道病理學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能夠將生物學和醫學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套新的理論。從遺傳學到基因學,在到病理學就好像是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似的。“我想……我似乎有些看不太懂這篇論文。”迪倫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手中的咖啡放了下來。眼睛認真地看著屏幕,連眨都不眨一下。看到最後,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解決癌症早期和中期的方法?我的上帝,我發現了什麽?!迪倫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要知道這種病可是全球醫學家都想要解決的疑難雜症。沒想到一位來自華國的學者,竟然解決了這個問題。不,雖然這個問題沒有徹底解決,但是有了這篇論文之後,離徹底解決就不在遙遠了。沒有錯,這真是一個天才般的想法。盡管這個科研成果或許距離拿到諾貝爾獎還有些距離,但是如果這樣研究下去的話……諾貝爾獎是遲早的事情。“不,不行。”迪倫深吸了一口氣,“這篇論文有些深奧,僅憑借我的眼光是看不出來有什麽錯誤的,我還是需要專業的審稿人。”說著,迪倫將這篇論文給下載了下來,隨後,他將所有的論文都瀏覽了一次。發現隻有這篇署名為liaoyuanbai的論文,足以刊登在科學的期刊上。當然,這是需要專業審稿人認定這篇論文之後。作為一份科學期刊,尤其是頂級科學期刊。他們必須對自己所要刊登出來的論文負責任,盡管這篇論文看上去想法異常天才。種種痕跡中,可行性都非常高。但是……迪倫沒有權力將這篇論文直接發表在科學期刊上。他必須要向三位及其以上從事本專業具有權威性的教授審查之後,才能定奪這篇論文是否能夠見刊。當然,一般來說三位就足夠了。采取分別郵寄的方式,隻要其中兩位通過,就能夠見刊。在郵寄的過程中,通常編輯都會將這篇論文作者的名字給抹去。以免審稿人認識這位投稿人作弊,或者與投稿人有私怨,不給通過。這是在科研上很常見的作法,如今迪倫也不例外,他將這封郵件發給了三位審稿人之後,伸了一個懶腰隨後才站了起來。後麵,隻要等著這三位審稿人迴信便可。這是需要一個周期的,小到一兩個小時,甚至一年兩年都是有可能的。通常來說,會有一個—三個月的緩衝期。一般來說,三個月之後還沒有見刊的話,意味著自己的論文已經被打迴了。這是從前的作法,現在一般都是用郵箱迴複。迪倫苦著一張臉,幾十封郵件的論文,隻有一封是通過的,剩餘的那些都是需要他一一迴信拒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迪倫沒有辦法,隻好開始工作了起來。…………“小廖,準備好了沒有,明天就得開會了。”李教授拿下自己的手套,看了廖元白一眼。這些日子裏,廖元白幾乎每天都在實驗室裏。他做事情的確沒得說,就連一項要求嚴格的李教授也不由得對廖元白豎起了大拇指狠狠地誇讚了他一番。就因為這件事情,宋老師還不高興了許久呢。“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廖元白不會把事情說得太滿,李教授也知道這一點。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周圍,整個實驗室就他和廖元白兩個人。因為昨天宋老師家裏除了一些事情,請假得很急。沒有辦法,李教授隻能帶著廖元白一個人去開會。而宋老師整理的資料也得廖元白去整理,就這樣,廖元白一個不字都沒有說過。李教授很喜歡廖元白這樣的性格,他覺得廖元白這樣的性格是很適合搞科研的。為人不高調,又謙遜,甚至極為努力。最重要的是——他的確是一個天才!“今天晚上迴去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在實驗室樓下等著我。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我們的。”李教授笑眯眯地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衝著他和藹地笑了笑之後。換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便走出了實驗室。而廖元白則是在整理好所有的東西之後,這才迴到了宿舍。走到宿舍樓下,看門的宿管叫住了廖元白。因為廖元白是極少數沒有在暑假迴家的人,雖然不經常住在宿舍,但是宿管對於廖元白還是很熟悉的。“小廖,今天有個人來找你了。說是姓許,我看他挺著急的樣子,我讓他去實驗室來找你。但是他好像有急事,所以就走了。”宿管一邊說,一邊迴憶著。那個人的模樣,但是挺俊朗的。就是看上去特別著急似的,讓宿管有些不明所以。“我知道了,謝謝宿管阿姨。”廖元白點了點頭,從宿管阿姨說姓許的時候,他就知道是許承誌來找他了。不過,讓他有些疑惑地是,為什麽許承誌突然來找他?“他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或者是什麽話?”廖元白走了幾步,這才轉過頭來看向宿管阿姨。而宿管阿姨則是搖了搖頭,“我問過他,但是他不說,我也不好再多問什麽了。我記得,他好像是軍訓的教官吧,我還見過他呢。怎麽,小廖你是和他怎麽認識的?我記得小廖你沒怎麽軍訓吧。”“哦,他和我是同學,初中的。”廖元白笑了笑,宿管阿姨嘟囔著,“啥玩意兒,初中同學?”她似乎很震驚廖元白竟然還有初中同學這件事情。一邊走,廖元白一邊在想,究竟是什麽事情讓許承誌這麽急切地想要找他。想了好一會兒,他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算了,如果許承誌有急事的話。應該還會來找我的,這麽想著,廖元白便沒有探究到底的好奇心,慢慢地迴到了宿舍。此時的許承誌已經坐上了去特種部隊考核的車上,一路上搖搖晃晃,看著越來越荒涼的景象,他歎息了一聲。果然,還是沒有見到廖元白最後一麵。說起來,他記得在軍訓的時候聽見別人說過。以後廖元白肯定是要出國留學的,甚至國外的名校都已經給他預定好了一個名額。就等他去攻讀學位了,不知道以後小白還會不會迴來。抿著嘴唇,許承誌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大概以後再也見不到小白了吧,不管小白會不會迴國。聽說特種部隊每年考核和出任務,都是有傷殘名額的。如果自己中招,不,就算自己完完整整地退伍。也不見得就能夠見到小白,畢竟他現在和小白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他不懂,實驗室有什麽好待的。一待竟然能夠十天半個月都不出來,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許承誌苦笑了起來。“哥們,這是想女朋友了?”旁邊的人看了許承誌一眼,笑得牙不見眼的,“要是進入了特種部隊,那更是見不到自己的女朋友。現在的女孩兒,都跟花似的。要是幾個月不見蹤影,不定就跟誰跑了。”“這……”許承誌無奈地說道,“我還沒女朋友呢,我是擔心我弟弟。”“……”旁邊的人臉色漲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還想說,你怎麽擔心你弟弟就跟想女朋友的表情似的。但是一想,自己也沒有談過戀愛,可能是會錯意了吧。想到這裏,他將自己的頭埋了下去。睡了一覺,廖元白的精神好了許多。他將資料和數據在整理了一下,下樓和宿管阿姨打了聲招唿,便走到了實驗室樓下。李教授還沒有來,廖元白便坐在實驗室樓下的台階上,翻看著資料一一核對了起來。不一會兒,李教授這才走了過來。看見廖元白毫無形象地坐在台階上研究著資料,他笑著問道,“怎麽樣,看出什麽來了嗎?”“暫時還沒有。”廖元白也笑著迴應了一下。“行了,先站起來吧,待會兒車就要來了。讓別人看見你就這麽坐在地上,可不太好啊。”說完之後,李教授笑了笑。廖元白站起來恩了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一會兒,果然一輛車開了過來。這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廖元白對於汽車的品牌沒有任何的研究。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下車的人穿著黑色的西裝,一舉一動都有些……怎麽說呢,就好像是在部隊訓練了許久的人似的。站得很是挺拔,不管是手上還是腳下的動作都非常的標準。簡直就像是軍人。“李教授,請上車。”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給廖元白一種很洪亮的感覺。這個人看上去並不大,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長得還挺英挺的,臉龐看上去棱角分明,有些黝黑。李教授上車,廖元白自然跟了上去。這人愣了一下,用詢問地目光看向李教授問道,“李教授,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