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廖元白愣了一下。他茫然地看著手裏的這本粒子物理學,思考著剛才這個應該怎麽解釋。不想,桌麵的書似乎被人給拿走了。等廖元白迴過神來的時候,桌麵上擺放的書已經不是粒子物理學而是量子力學基礎。“在第一百二十七頁,有關於量子隧穿效應的解釋,你在沒有看完整本量子力學之前,我不讚成你看粒子物理學,這是研究生才學習的方向。對於你來說,還早了一點兒。”這個聲音廖元白還是頗為熟悉的,抬起頭來,果然……是王開宇的父親,王教授。他低著頭看著廖元白說道,“你的科研方向應該是核聚變能源吧?”廖元白點了點頭,關於核聚變能源的確是一個很前沿的科技。至少在廖元白重生之前,沒有一個物理學家能夠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來。這個東西在廖元白重生之前,都是屬於非常前沿的科技。核聚變能源啊,那可是非常清潔而且不耗費資源的一種能源。如果能夠將核聚變能源研究出來,那可是……名垂千古的事情。當然,這是許多物理學家都在研究的方向。甚至許多前沿的物理學家已經有了許多的理論,隻是少了很多實踐。畢竟研究和核聚變燃料很花費金錢,甚至是精力。有可能窮盡一生,都沒有任何的成就。就這樣泯滅在了許許多多的科學家之中,王教授也是主攻這個方向的物理學家之一。向他這樣的人還有許多,甚至廖元白曾經想過,是不是可以換個研究方向——比如說經典力學。可以研究如何送人上天,對,沒有錯。就是如何送人上天!但是想來想去,核聚變這樣的前沿科技,似乎更適合自己一些。他比較喜歡有挑戰性,甚至是不可突破性的科研。畢竟他是一個被逼著要成為征服星辰大海的科學家,如果一個核聚變都研究不出來的話……還真是洗洗睡了吧。要成為一個知名,甚至偉大的科學家,當然少不了紮實的基礎。廖元白對著王教授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繼續看著量子力學基礎。王教授很是欣慰,廖元白解開西塔潘猜想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像是這樣擁有極為良好數學基礎的人研究核聚變,說不定會帶來什麽驚喜呢。當然,也有可能是驚嚇。但是,王教授很有信心,廖元白在這方麵一定會給整個物理學界帶來不一樣的新東西。“你過了暑假就要去京華大學上學了,怎麽樣,準備好了沒有成為一個大學生?”王教授笑了笑說道,“說起來,大學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尤其是京華大學那種學校,每個學生可都是天之驕子,你要是不努力的話就可能會被遠遠地甩在後麵哦。”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王教授笑得很是欣慰。在他看來,廖元白比自己的兒子有天賦了許多。別說解開了一道數學猜想,即便是沒有解開一道數學猜想題。王教授也敢肯定的迴答,隻要廖元白不走上邪路,以後的成就一定是自己的兒子比不了的。“謝謝王教授,說起來我想要選擇這個方向還是因為王教授呢。”廖元白想了想說道,“我在國外的時候看見了科學期刊上,有一篇王教授所寫的,關於核聚變的猜想。我覺得實在是太有趣了,我原本想要選擇經典力學的。這個對於航空航天來說,特別是航空的軌道,我覺得特別有用。但是看了王教授的那篇論文之後,我覺得核聚變實在是很有趣。”廖元白說起核聚變能源來,可以說是滔滔不絕,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他現在對於核聚變了解的不夠深,再說他也不過隻是一個還沒有上大學的初中生,自然是不會害怕王教授笑他的。聽著廖元白的話,王教授頻頻點頭,“我希望你以後從密爾斯大學留學歸來之後,能夠在龍城大學任教。其實龍城大學並不比京華大學差上多少,尤其是在核聚變這一塊兒的研究上。京華大學的強項是在航空航天,這方麵由於國家的大力投入,所以顯得京華大學的物理學院很是強勢。但是龍城大學的物理係在核聚變這一塊兒上麵,可以說是整個華國都獨占鼇頭的地方。”王教授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如果已經決定好了自己研究的方向。那麽一定要來龍城大學,對於這一塊兒,國家投入的資金並不多。大多都是猜想,所以我想要你也加入龍城大學的物理係。說不定還會帶來一些新鮮血液呢。”王教授所說的新鮮血液自然是研究核聚變這一塊兒的人才。核聚變在華國其實處於一種很尷尬的境地,說要錢吧,這個東西還處在理論之中。連究竟從哪裏開始先動手,許多人都是摸不著頭腦的。說它隻存在理論之中吧,但是實際上這東西其實是可以存在的。甚至,國外已經研究了多年。隻是一直沒有任何的進展,這就著實有些尷尬了。不像是航空航天,能夠用肉眼看出收益來。“好的,我會考慮的王教授。”廖元白點了點頭,其實他已經想好了。從密爾斯大學迴來之後,他首選地點就是在龍城大學。畢竟這個地方距離自己的母親要近很多,至於就在密爾斯大學或者就在燈塔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一來,母親並不習慣那邊的生活。二來,他畢竟是黃種人。生活在一個滿是白種人的國度裏,他多少有些不太習慣。王教授沒有在說話,隻是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便走掉了。看完整本量子力學基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空中紅彤彤地顏色將整個雲朵塗抹得像是鮮血一樣,將量子力學的書籍放迴原處。廖元白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咕咕咕地叫了起來,摸了摸幹癟地肚子,廖元白苦笑著下了二樓。他看見管理員正在好奇地看著他,衝著管理員笑著點了點頭,走出圖書館廖元白伸了一個懶腰。剛才看得太投入了,他甚至都忘記了饑餓感和疲憊感。直到現在,看完了整本書之後,他終於感受到了饑餓。坐在車上,廖元白打著嗬欠。這是他發現係統忽然彈出來了一個消息。【主攻科目:物理:1級(進度:56%)請宿主繼續努力!】看見這條消息的時候,廖元白還愣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想到看了一下午的書,竟然就將進度條升到了56%。如果這個暑假天天看書,豈不是物理能夠升到三四級的樣子?想到這裏,廖元白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將自己的進度條拉了出來,看了好一會兒。【主攻科目:物理:1級(進度:56%)輔助科目:數學:1級(進度:0%)生物:0級(進度0%)化學:0級(進度0%)材料學:0級(進度0%)信息學:0級(進度0%)】等到站的時候,廖元白下了車。母親正做好了晚飯,看見廖元白迴來之後便急忙招唿他吃飯。吃完飯,廖元白收拾了碗筷。迴到自己的房間裏,他又開始看起了書。不過這一次的效果,就沒有上一次那麽明顯了。甚至進度條都是一動不動的狀態,沒有辦法,廖元白隻好進入係統的圖書館裏。拿著一本厚重的粒子物理學開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看了好一會兒,廖元白拉開進度條的時候,發現進度條根本就沒有增加。這是怎麽迴事兒?廖元白不由得想著。莫非是係統在搞鬼不成,但是……好像又有些說不太通,係統好像不是那種沒事兒就喜歡作的係統,眯著眼睛,放下手中的書。廖元白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係統了解一下,這究竟是個什麽規則。總之,廖元白覺得目前的規則好像有些不太科學。“係統,你說說,究竟是怎麽迴事兒?”廖元白的眼睛微微地眯著,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宿主,你是想要問你的進度條沒有增加嗎?】係統的聲音直接進入了廖元白的腦海中,聽上去很冷淡。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般的意味,當然這是廖元白聽出來的味道。至於係統究竟是不是帶著嘲諷,那就不得而知。反正,廖元白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係統的侮辱。“對,沒錯。我說的就是這個事情,你說說看,為什麽我的進度條一點兒都不增加了。今天下午才增加到了56%,那麽現在呢,為什麽一點兒都不增加?”廖元白想不通,“你這計算係統太不科學了吧。”【宿主,你確定真的能夠看懂手裏的這本書嗎?其次,係統運算的規則是有明文規定的。應該是說,這是一套完整的、毫無邏輯混亂的程序。宿主在理解透徹今天下午的那本量子力學基礎之前,任何更精深的書籍都是不會給宿主帶來任何進度收益的。也就是說,宿主除了理解透徹這本量子力學基礎之外,看任何高於量子力學或者低於量子力學的書籍,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除了將整本量子力學吃透之外,沒有任何的方法?”廖元白嚐試著問道。【沒錯,並且吃透量子力學基礎是不會為宿主帶來額外的經驗。因為這是一個學習的過程,係統已經將所有的經驗都給了宿主,也就是說,宿主在吃透整本量子力學基礎好之後,不會有經驗在產生。但是宿主,你不得不將整本量子力學吃透。如果,你還想要成為一個征服星辰大海的科學家的話!】“……”廖元白此時隻想手撕係統,可惜,係統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隻能夠聽見他的聲音,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係統給手撕了。廖元白心中這麽想著,但還是認命地拿著量子力學基礎看了起來。時間一晃而過,這十幾天的時間,廖元白天天抱著量子力學啃。越看越覺得有趣,甚至都想要挽起袖子自己動手做實驗了。隻是量子力學要求的實驗是廖元白在家裏不能夠做出來的,否則,廖元白還真想要去做一做這樣的實驗呢。畢竟看了太多的理論知識,也要結合實踐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紙上談兵,以後去了京華大學說不定還會貽笑大方呢。當廖元白要趕往京華大學前夕的時候,他已經將整本量子力學吃得很透徹了。母親雖然舍不得廖元白去首都這麽遠的地方,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廖元白必須去的。他不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以後會有自己的生活。想到這裏,廖桂芬就不由得有些傷心,她這個兒子太聰明了。反而她很擔心自己的孩子,太聰明會不會惹到什麽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為人父母,總是擔心自己的孩子在外麵是不是會受委屈,或者過得好不好。在廖元白要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廖桂芬將廖元白的行禮全都打包好了。廖元白正在看著自己的書,他現在並沒有看物理,反而是在看著線性代數。他學得有些雜,就當著是看小說似的看著玩。畢竟關於線性代數的知識,他都理解得差不多了。好歹,他也數學有1級的人,如果這都看不懂的話,他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廖桂芬推開門的時候,發現廖元白正拿著一張草稿紙算著什麽東西似的。走進了看,她發現廖元白寫在草稿紙上的東西,她似乎根本就看不懂。過了好一陣子,廖桂芬這才有些窘迫地問道,“小白,要不要喝點牛奶,吃點東西。我看你挺辛苦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廖元白一邊算著,一邊說道,“媽,沒事兒的。我就算一算關於不確定性原理的這道題。”說著,廖元白又寫下了一道公式。這是他在看數學的時候,突然來了靈感,關於不確信原理的一道題,他有些看不懂。嚐試著用數學的方法解決手裏的這個難題,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麽用。算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前麵的過程都是可以推倒重來的。有些懊惱,帶著沮喪地垂著頭。廖桂芬看見自己兒子的模樣,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麽了,小白?”“沒事兒,媽。”廖元白笑得有些勉強,他有些詫異地問道,“對了媽,你怎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