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廖元白的母親有些驚訝的說道,“我正好要給這孩子買初中的課外輔導的教材。”“哦?”許隊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小孩都已經上初中了。他熱情地站了起來,其實是想要討要一些教導孩子的經驗。他想,這種事情還是要女同誌更有經驗一些。於是,許隊說道,“這樣吧,那裏本來就離刑警隊不遠。我送你們過去吧,省得你們母子兩人找不到路。那地方,可不好找。你們若是去坐公交車的話,可得轉好幾次站呢。”廖元白沒有說話,他隻是奇怪地打量著麵前這個憨厚的男人。他怎麽就覺得,這男人是在獻殷勤呢。但願,是他多想了吧。“這……怎麽好意思呢。”廖元白的母親,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迴絕。但是許隊的態度很是堅決,而且她對於市裏的確不熟悉。於是三人坐上了警車,許隊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您孩子成績不錯吧?”廖元白的母親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輕輕地嗯了一聲,“其實我也不大懂要買些什麽輔導教材,隻是他老師說一定要買什麽奧林匹克數學的輔導教材……”“哦?”許隊這倒是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瘦小的小孩子這麽厲害,在做奧林匹克數學題。想到自己孩子那糟心的分數,許隊的臉抽了抽說道,“對了我姓許,女同誌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姓廖。”廖元白的母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許隊正平視著前方,他的雙手將方向盤握得很穩,“廖女士,你兒子讀初中幾年級啊?我兒子今年初三,皮得很。要是有你兒子一半這麽乖,那就真是燒高香了。”廖元白的母親笑了笑,低聲說道,“其實……我兒子還在讀小學六年級。不過,他們老師最近讓他做了一套初中的中考題,說是他一道題都沒有錯。讓我給他買幾套輔導題,讓孩子不能太鬆懈。”“哦……”許隊一時間還沒有迴過味來,“小學六年級啊,真不錯……啊?”他忽然有些吃驚地說道,“廖女士,您兒子真的還在讀小學?”“對。”廖元白的母親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廖元白的腦袋,笑得很是心安理得。許隊臉上笑嘻嘻,心中mmp。這什麽世道,人家的兒子小學六年級就能夠做中考題,他兒子在市裏的重點中學讀書,連及格線都達不到。看這母子倆的穿著,怕是從小鎮子裏來的人。作為一個警察,尤其是一個刑警。許隊這些識人本領倒是一點兒也沒有忘記過,於是一邊走一邊說,幾乎都將廖元白母親的工作、住址和個人情況給了解了一個徹底。當汽車停在路邊的時候,廖元白的母親先下車,她禮貌的衝著許隊說了一聲謝謝。廖元白跟在後麵,一直不說話的他,看著自己的母親下車後,幽幽地說了一句,“警察叔叔,你這是調查戶口嗎?”許隊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迴過頭看見廖元白那雙明晰的雙眼。他忽然發現,這個小孩子比他想象中還要懂事許多。他就怕這小孩子突然來一句,‘警察叔叔,你不會是看上我母親了吧?’這就很尷尬了。不過,他的確也有些意動。畢竟,他是一個警察。經常不迴家,而廖元白的母親就是一個很會做事兒的女人。也不會對生活抱怨什麽,從廖元白母親的對話中,許隊能夠知道,她是一個踏實肯幹的女人。而且,長得也挺好看的。隻是常年的工作,讓她看上去有些滄桑罷了。單身了這麽些年,他也不是沒有相親過。不過雙方都不太滿意,他倒是對廖女士挺滿意的。但是,不知道人家是什麽意思。他訕笑了一下,嘟囔著似的說了一聲,“職業習慣,職業習慣!”廖元白看了許隊一眼,這個男人看上去倒是不差。長得壯實,為人也算是實誠,雖然有些圓滑……廖元白最後隻是輕輕地嗬嗬了一聲,沒有在說話下了車。許隊咂巴了一下嘴,發現廖元白下車前的那聲嗬嗬有些意味深長……心中想著,這還真是天才不成了?廖元白下車之後,與母親來到了書店裏。按照王老師列出的清單買了一大堆書。母子兩人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搖晃晃的,畢竟不止語數外三顆。甚至還有物理和化學,甚至地理、曆史、政/治都有。兩人剛走出書店,發現許隊的車還在門口。而許隊站在車邊上衝著他們笑,“廖女士,我看你們買了這麽多書,能提得起嗎?”廖元白的母親臉色有些紅,“不礙事的。”她是被這一堆書給壓的,太重了,口袋都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要不上車吧。”許隊吸了一口煙,“我剛迴了一趟隊裏,正好有些事情要去鎮子裏對接。”廖元白的母親有些吃驚,為難的說道,“這……這不太好吧。”來是人家送的,迴去也是人家送的。這人情,怎麽能還得起。而且,隻是萍水相逢而已。而廖元白卻在旁邊翻了一個白眼,鬼才信這個信許的鬼話。怕隻是想要親眼看見,自己家究竟住在哪裏吧。想到這裏,廖元白看了許隊一眼。但是許隊是什麽人,那可是混了將近四十年的人精,臉皮怎麽可能這麽薄。他笑嘻嘻地說道,“沒事兒的,反正也是順路而已。而且,你們拿著這麽多東西,去車站的話,人那麽多又擠。這口袋也不怎麽好,要是書落到了車上,被人給踩髒了,反而不好了。”“也……是。”廖元白的母親竟然找不出絲毫的邏輯漏洞來,隻能點點頭答應了。但她的心中,始終有些惴惴不安。畢竟許隊說的鎮子並不是他們鎮子,而是隔壁鎮子。若是直接去隔壁鎮子,起碼少走半個小時。許隊很自然地打開了車門,當廖元白與母親都坐上去之後。他關掉了門,一路上他連廖元白的母親叫什麽名字都給弄清楚了。當然,他也自報了家門。他姓許,單名一個建字。當汽車來到鎮子裏的時候,許建很熱心地將書籍扛迴了廖元白的家裏。廖元白的母親廖桂芳千恩萬謝,跑去沏茶。許建坐在並不大的客廳中,低沉地說道,“我突然有些相信一見鍾情這件事情了。”“嗬嗬。”廖元白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那種笑聲,聽上去就知道,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笑聲。許建依舊還是笑意吟吟地說道,“小廖啊,你不可能讓你母親一個人這麽累吧?”他的話,正好戳中了廖元白的軟肋。許建繼續說道,“我畢竟是有正當職業的人,你還小不清楚,咱們係統是個嚴肅的係統。不會支持我們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你把你母親交給我,應該是放心的。”第10章 物理卷子廖元白沒有說話,他用手拖著自己的腮幫子,那雙眼睛專注地看著許建。看得許建都有些心裏發毛了,他此時想的可不是什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雖然他家那孩子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像話,但是這孩子那表情看上去就是個人精。“咳……”許建輕輕咳嗽了一聲,“你也看見了,你母親早出晚歸的,其實也掙不了多少錢。都是為了你,難道你不該為了你母親的將來考慮一下嗎?”廖元白聽見許建的這句話微微一笑,挑動著眉頭說道,“的確,我也不能讓母親一個人這麽忙。”聽到這裏許建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麵前的這個小人精已經鬆口了。哪知道,廖元白依舊還在說著,“但是……你是一個警察對不對。我覺得,就算我母親和你結婚了,也和沒結婚沒什麽兩樣。”“……”這小崽子,許建笑了笑沒有在說話。就衝這幾句話許建就知道,廖元白這個家夥一定對他們這個係統有一定的了解。不過,他微微地蹙著眉頭。這家夥究竟是從哪裏了解這些的?他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屁孩,整天生活在小鎮子裏,根本沒有出去過。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難道……還真是看的書多了,就明白這些道理了?別說是許建不信,恐怕說出去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吧。廖元白的母親捧著茶走過來的時候,看見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廖元白的母親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兩正在做什麽呢?”許建笑了笑沒有在說話,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廖同誌,我還有些事情得先走了。”說到這裏的時候,他依舊還是看了廖元白一眼。不是挑釁,更像是老狐狸似的篤定。廖元白翻了一個白眼,原本母親的事情他就不想要多管。而且這個許建,看上去倒還是個可靠的男人。不過,他怎麽就覺得這個許建有些風流呢。關於這件事情,他覺得還是要在細細考量一下。許建走後,廖元白的母親也沒有在說什麽。隻是嘟囔了一句,太麻煩別人之類的話。廖元白就全當沒有聽見,生活總是在繼續著的。當星期一廖元白來到教室的時候,不意外的,又被數學老師叫到了辦公室裏。來到辦公室的廖元白,有些好奇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王老師與語文老師。這兩位老師神色很是嚴肅,他們兩人的麵前各有一疊卷子。看上去雖然並不算厚重,但也可以說是有很多了。卷子原本就沒有多少重量,廖元白目測,兩位老師手中的卷子起碼有數十張。王老師率先開口說道,“廖元白同學,今天把你叫道辦公室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說到這裏的時候,王老師停頓了一下。他用眼神打量著廖元白,似乎正在觀察著廖元白的神色,“第一呢,我周末去了一趟市裏的重點中學。拿了一些重點中學的卷子迴來,這段時間,你要是有空餘的話。就來辦公室裏做做卷子,你看如何?”“好的!”廖元白迴答得很幹脆,雖然他並不想成為一個讀死書的人。但是沒有辦法,前有係統逼迫,後有母親與老師的殷切希望。而且,這兩位老師與他無親無故地,對他的事情這麽上心。他還真的不好意思讓兩位老師傷心,想到這裏,廖元白自然而然地就答應了王老師的意見。王老師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與語文老師對視了一眼說道,“很好,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要及時問老師才行。”語文老師也在旁邊開腔說道,“雖然你很有天賦,但是也需要努力學習。你還記得老師要你背誦的《傷仲永》吧,老師希望你以後不要成為那樣的人。正是因為你有天賦,所以你要比別人加倍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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