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貴妃愈發恨得顫抖,就是這樣的一張臉,讓她隻是第一麵就徹底深陷,無法自拔,明明知道他還是個孩子,她亦是經不住在他最無助時,向他伸出了走向沉淪的雙手…攖…


    閉了閉眼,錦貴妃調整了情緒,臉上笑的愈發嫵媚,帶著那麽一絲討好:“澤,你是在氣我上次故意誣陷你那妾氏嗎?可是後來,我不是又讓蘭香去向皇上解釋了嗎,那次,我也是一時無法接受,才會犯了糊塗。澤,我們……”


    說著,錦貴妃伸手就要拉住赫慕澤的衣袖,赫慕澤卻騰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眸色深沉冰冷,看的人不由渾身發冷。


    錦貴妃怔怔錯愕的看向他,竟無來由的一陣心慌。


    “澤……”


    正錯愕驚懼赫慕澤陡然生寒的眸光時,赫慕澤卻又倏然淺笑,眸色映著璀璨的陽光,泛著盈動的光澤,美得似是一汪湖水,令人沉迷其中。


    錦貴妃眸瞳聚攏,為之沉迷。


    赫慕澤笑著,俯身靠近,身上沁人的幽香傳來,恍惚間,他已經靠近,密長的眼睫中眸瞳清澈透明見底。


    撲通!撲通!


    錦貴妃心扉悸動,居然不覺微微紅了臉頰,勾起唇角露出得意的微笑,終究,他對自己還是……


    花一般的唇瓣似要落在自己唇上,錦貴妃期待的正欲閉眼,然而,那唇卻是堪堪滑落,靠近了她的耳畔償。


    “貴妃娘娘,您是不是叫錯了,澤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


    “……”


    明明輕柔笑靨的樣子,在耳側說出的話卻冷的似是三月寒冰,帶著鋒芒的利刺,直刺心間。


    錦貴妃剛剛凝聚的笑容頃刻間僵在臉上,瞪大了眸瞳,身側倏然一空,赫慕澤已經撤迴了身子,退後幾步,唇瓣譏誚深刻。


    半晌無法反應的錦貴妃仍在剛才的一刻驚愕著,赫慕澤輕聲嗤笑:“貴妃娘娘若是沒事,兒臣告退。”


    頷首,赫慕澤眸色攏在光澤中,整個顯得不真實起來。


    眼見著赫慕澤轉身就要離開,錦貴妃終於漸漸恢複神智,陡地豎起黛眉,氣血上湧忍不住怒氣厲聲道:“赫慕澤,本宮命令你站住!”


    “嗬!”


    一聲輕笑,赫慕澤果真站住了腳步,迴眸望過來,目光輕淺、冷淡。


    錦貴妃倏然咬牙怒氣滾滾而來:“赫慕澤,你是什麽意思?”說到這兒,錦貴妃眼眸一轉,不由得又笑了起來,向前一步,直視赫慕澤:“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嗎?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和你聯手,是誰在背後幫你,現在皇帝已經快不行了,正是關鍵的時刻,你難道不想做……”


    錦貴妃倏地停住,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麽的大不敬,足以被淩遲百迴,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自從赫慕澤領兵出征帶了那個女人迴來後,一切就都變了。


    她不計一切後果的誘他沉淪,冒著被驅逐甚至滅國的危險,隻是為了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麽?


    是背叛,是冷漠,這一切,皆源自於那個女人!她恨,她不甘!


    輕含鄙夷笑意的眼神倏地鋒芒乍冷,錦貴妃愣住,竟不敢與那雙清瞳相對。


    垂眸,錦貴妃軟下態度,不覺放低了姿態:“澤,請你……別這樣對我,我……不能沒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


    說著,錦貴妃上前幾步,語氣更加柔軟:“澤,現在你還離不開我,皇後娘娘趁此機會一定有所行動,這個時候,你需要我,而不是將我推開,澤,讓我幫你好不好。”


    說著,錦貴妃又將身姿軟軟的靠過來,美好飽滿的身材故意壓向赫慕澤手臂,柔柔喚道:“澤……”


    “啊!”——


    下一刻,突地錦貴妃一聲尖叫,整個人臉色憋得通紅,而她纖細白皙的脖頸,正被一雙有力而漂亮的手毫不留情的扼住。


    她大睜眼眸,艱難的唿吸,雙手困難的扒住赫慕澤的衣袖,撕扯擰緊。


    此時的赫慕澤全然褪去了所有的偽裝,渾身淩厲乍現,像是一隻充滿危險的兇手,半眯的眸瞳裏閃爍冷冷幽光,似是下一秒,就會立刻咬斷錦貴妃柔弱纖柔的脖子。


    “娘娘!”


    聽到喊聲的胡喜和宮女趕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


    錦貴妃此時麵色漲紅,額角青筋微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赫慕澤冷冷獰笑,轉眸看著他們,那鋒利似冷刃的目光,帶著震懾的威力,讓胡喜和宮女一動也不敢動,更加不敢直視。


    赫慕澤嗤笑,俯身在錦貴妃耳畔低語:“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了你,你讓我覺得惡心!”


    話畢,赫慕澤收迴手,錦貴妃立刻似斷線的風箏,栽倒在地,半晌驚懼瞠目,眼底淚光乍現,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


    然而,這都不算什麽,最讓她痛不欲生,如刀刺心的還是赫慕澤說的話。


    你讓我覺得惡心!


    你讓我覺得惡心!


    ……


    哈哈哈……錦貴妃忽然仰起頭看著蒼茫的天際,放聲淒然的大笑起來,笑的周圍宮人愕然,笑的前仰後合,最後淚水滿麵……


    別院——


    蘇末末忐忑不安,夜晚至深,始終不見赫慕澤的身影。


    起身,走到房門口,有訕然而迴,悶悶坐到床邊暗惱:他迴不迴來,皇上有沒有事,關自己什麽事,幹嘛要替這個冷血皇子擔心。


    如斯想著,蘇末末索性垂了發絲,寬衣躺下安然入睡。


    赫慕澤微醺,搖晃著步伐,在昆笪的摻扶下千嬌百媚的笑道:“本王今天覺得真痛快,昆笪,你告訴本王,那女人是不是很可笑,你沒看到她的臉,哈哈……若是可以,本王適才真該殺了她,才方能卸我心頭之恨!”


    笑聲沉默下來,赫慕澤幽眸中沉浸濃濃殺意。


    昆笪靜默的聽著,片刻,低聲道:“可是,主子現在和錦貴妃鬧翻,隻怕以後行事都會非常不利,萬一……錦貴妃因此生恨,日後定然做出對主子不利的事情來,到時,再與皇後聯手,我們就會非常被動。”


    “皇後?”赫慕澤嗤笑:“不用我,皇後也早就想殺了她,她不會不知道,要是將來太子登基,皇後第一個容不得的便是她,她不會笨到自尋死路。”


    一路說著,不覺間已經迴到了別院,院裏宮燈微弱,房內卻是漆黑一片。


    赫慕澤不由皺眉,收迴扶著昆笪的手,站直身子,對昆笪揮了揮手。


    昆笪領會,躬身告退。


    站在院中,赫慕澤仰望墨色蒼穹,今夜星空璀璨若水波盈動,美不勝收。


    可是,他的心卻似是隱隱感覺缺了點兒什麽。


    “別用這張臉對著我笑,我討厭看到他,你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澤兒,母妃好累,你到別處去玩吧,讓母妃好好歇會兒。”


    “如果可以,母妃真希望沒有生下你,這樣,母妃便可以無牽無掛的去償還欠你爹的債了。”


    “澤兒,你爹來接我了,母妃不能再陪你了……”


    垂眼,伸手捂住俊美無垢的麵龐,赫慕澤撩起額前柔順墨色的發絲,清亮的眸光皎月般,卻染滿了淡淡的淒然傷痛。


    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需要過他,他就像是淹沒在湖底,伸手渴望光芒的迷失之人,長久以來,沉浸在深不見底的漆黑中,獨自黯然淒楚,從來沒有一個,真正的了解過他。


    推門,赫慕澤跌撞著走進房中,裏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赫慕澤本就落寞的心,陡然騰起滾滾怒意,三步並作兩步,借著適應過來的微光,跨步走到床頭。


    隻見月攏幽色下,蜷曲著身體縮在錦被下的蘇末末,白皙的臉龐勝似皎月,密長濃黑的睫毛在臉上灑下一片暗影,柔順錦緞般的烏發盤旋旖旎在腦後,愈發顯得臉不過巴掌大。


    她睡得很安詳,靜謐的似是一個嬰孩。


    赫慕澤微微怔住,想到平日裏蘇末末一見到他,就流露出來的疏離和淡漠,眼底掩不住的厭煩。


    心尖不由一揪,眉頭重新蹙起。


    伸手,一把將熟睡中的蘇末末從床上扯了起來,蘇末末睡眼惺忪,迷蒙不知所措,乍然被拽起,眸底滿滿驚愕迷茫。


    被狠狠甩下床,蘇末末總算清醒過來,忍住痛,抬頭對上赫慕澤冷怒的目光,咬牙切齒:“赫慕澤,你又發什麽瘋?”


    如墨染的一般的發絲因為拉扯,披散開來,身後如同綻開一朵水墨蓮花,白色的紗衣寬大攏著嬌小的蘇末末,受到驚嚇的臉蒼白中透著怒氣的紅暈,竟有幾分說不出的俏麗媚態。


    “你說什麽?”


    聽到蘇末末竟然直唿自己的名字,而且還敢對自己大唿小叫,赫慕澤眸瞳陡然聚攏,寒光乍冷。


    “蘇末末,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個賤妾,主子都沒有休息,你怎麽敢就獨自沉睡,你到底把本王這個主子放在了什麽位置!”


    蘇末末被他說得一愣一愣,半晌才明白過來,敢情這位主是嫌她獨自先睡,不等他迴來伺候。


    蘇末末不覺好笑,從一開始他就分了兩人的房,劃了界線,以前自己都是獨自入睡,各不相幹,今天卻突然跑來興師問罪,這不是純粹沒事找事嘛!


    “本王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看蘇末末神情怔然,赫慕澤怒氣更起,扯起蘇末末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麵前,與她麵對麵,看著她墨黑眼瞳裏自己憤怒的臉。


    “殿下喝酒了?”


    蘇末末並不迴答赫慕澤的問話,而是一臉嫌棄的撇開頭去,滿嘴的酒味,真難聞。


    她這樣小小的舉動,沒有逃過赫慕澤鋒利的眼神,那一刻,赫慕澤有些訝然,沒想到,這個醜女人,居然還嫌棄起自己來了。


    “蘇末末!”他大怒,忽然扯過蘇末末,居然一口吻住了她的唇,她不是嫌棄他的酒味嗎,那他就讓她品嚐個夠。


    “唔唔……”蘇末末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壓住,又驚又怒,手指用力摳進赫慕澤的手背中,赫慕澤卻是仿若不知疼痛,反手扯過她的雙手擰到她的身後,更是加深了這個吻。


    輾轉、糾纏。


    蘇末末感覺快要窒息,空氣越來越稀薄,腦中漸漸渙散起來。


    直到身下不見了掙紮,赫慕澤滿意的以為蘇末末已經妥協,放緩了霸道的深吻,然而,抬眼,方才發現蘇末末似是不對勁。


    忙扶起身,蘇末末這才得以解脫,猛地推開身前的赫慕澤,歪側身子大口喘息著。


    赫慕澤訕訕蹙眉,頓感索然無味,甩開衣袍,站起身來,朝著床上躺下,困倦而疲憊。


    蘇末末好不容易平複了唿吸,迴頭,看見赫慕澤居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用力擦拭了唇上的濡濕,小獸一樣撲過去也學著剛才赫慕澤的模樣,想把他從床上拽下去。


    可是,居然未撼動分毫。


    “赫慕澤,你起來,這是我的床,你要睡迴你房間睡去!”


    任憑著蘇末末怎麽喊叫,赫慕澤無動於衷,閉著眼,緊鎖著眉心。


    “赫慕澤,你聽見了沒有,快起來呀!我說……啊——”


    蘇末末後麵的話沒說完,猛的身子一沉,被赫慕澤拉拽到了床上,抱在身前,伸手輕輕的掩住了她的唇瓣。


    他身上沉韻的淡香撲麵而來,那是一種熏衣的香料,味道很淡,似是柑橘,又似是青蘭,極為好聞。


    蘇末末驀地愣住,等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他的懷中,赫慕澤手指曲起,在她唇瓣豎起一根手指,淡淡睜開輕淺的眸瞳,用半眯的琉璃色眼眸看著蘇末末:“噓,別吵了,就這樣陪著本王躺一會兒吧!本王累了!”


    蘇末末怔怔愕住,在自己麵前,赫慕澤還是第一次流露出這般軟弱疲憊的神態,像個倦怠想要偷懶的孩子,攬緊她的腰身,把自己埋在她的發絲間。


    淺淺炙熱的唿吸,一下下吹拂在蘇末末脖頸的肌膚上,像是燒開的燙水,讓蘇末末渾身僵硬、難受。


    她試著想要掙開,卻被赫慕澤摟的更緊,貼合的幾乎密不透風。


    “夠了,赫慕澤,你到底想怎麽樣!”蘇末末再也忍受不了,憤然用力一把將漸漸有了睡意的赫慕澤猛然推開。


    滾身下床,蘇末末快步走到房門口,拉開門,忽然而至的冷風灌入,讓她霎時涼爽舒服了不少,轉頭,赫慕澤已經坐起身來,靜默的睨著她。


    那一瞬,蘇末末恍惚看到一抹黯傷從赫慕澤的眼底流逝,卻也不過轉瞬即逝,站起身,赫慕澤半垂眼瞼,真就從蘇末末身邊走過,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那一刻,蘇末末微微生出一絲說不上的愧疚。


    到了門口,赫慕澤頓了頓,卻並不迴頭,隻是用極淡的口吻輕語道:“對了,忘了告訴你,玄攸就要進宮了。”


    轟——


    蘇末末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赫慕澤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隻覺得渾身血液似乎逆流,讓她無法思考。


    ……


    次日。


    天空幽幽飄著雪片,在靜寂的晨,飄浮起白色虛幻的煙霧,華麗輝煌的皇宮,虛幻其間,如夢如幻,仿似虛攘間,不過海市蜃樓,轉眼化作虛無。


    蘇末末一身狐狸白錦緞素雅的厚披風,將全身包裹嚴實,慢步走在雪地間,在身後留下一串淺淺腳印,轉眼,風吹拂過,什麽也沒有留下。


    “末末。”


    輕聲的唿喚,在身後響起。


    蘇末末停下腳步,慢慢迴身,看著立在樹下一身墨藍侍衛服打扮的俊美男子。


    輕淺一笑,蘇末末啟唇:“二哥。”


    不過清幽的一喚,卻讓對麵躊躇滿誌的旋司夜眼底些微訝然,倏而也露出淺笑,走上前來。


    “怎麽又叫我二哥了,還是叫我司夜吧。”


    說著,他伸出手來想要替她攏住脖頸間略微鬆散的狐狸毛裘,可是手指抬在半空,他卻又似乎意識到什麽,頓住了動作,頹然垂下:“末末,你是去見皇後嗎?”


    “嗯,今天皇後娘娘差人來傳喚,說是讓過來坐坐。”


    旋司夜的舉動落在蘇末末的眼裏,她並未顯露吃驚,神態如常。


    “末末……”旋司夜欲言又止,麵色並不好看,抬眸,深沉而暖陽的眸瞳定定落在蘇末末身上,帶著憂重而炙熱的火焰:“趁現在還不晚,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宮裏怕是要……生變了。”


    “為什麽?”蘇末末揚起密長的眼睫,明知故問。


    旋司夜看著她,知道她是故意的,歎口氣:“我知道,三殿下對你並非真心,而皇後也在利用你,將來,不管是誰成就大統,對你,意味著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那你呢?為什麽不離開?”蘇末末反問。


    旋司夜握了握拳頭,垂眸,黯淡:“我何嚐不想走,可是……我走不了。”


    “是為了皇後?”蘇末末本不喜管閑事,可是現在卻有些咄咄逼人。


    有時她真不明白,明明可以看出旋司夜並不願意留下,可是,他卻執著的堅持著,到底在堅持什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死忠?


    眼底震驚,旋司夜咬了咬唇,苦笑,算是默認。


    蘇末末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她和旋司夜有些地方太相似了,都是迫不得已的困在這裏,卻又都不願意拋卻煩惱,瀟灑離開。


    “既然如此,我也有我不能離開的理由。”蘇末末淡淡道,轉身,朝著鳳儀殿而去。


    旋司夜立在漫天大雪中,看著蘇末末進入鳳儀殿,一時怔怔然……


    外麵寒風徹骨,鳳儀殿內卻溫暖如春,不時還傳來陣陣愉快的笑聲。


    蘇末末腳下頓了頓,裏麵宮人看見,忙過來請她進去。


    蘇末末道了謝,撣去身上的雪花,將狐裘解開褪下遞給宮人,稍作暖和了,方才掀起珠串紗簾走了進去。


    柔軟厚重的地毯上,燃著百合香的熏香鏤空爐內,飄渺著馥鬱的香氣,嫋嫋而升,逐漸散開。


    聽到珠簾響動,裏麵笑聲停止,齊齊向蘇末末看過來。


    蘇末末今日白色狐裘內,上穿了一件茜色攏襟對盤珍珠的夾襖,下麵一條藕荷色的百褶長裙,雖然半臉仍舊帶著銀色麵具,卻恍惚給人一種俏生生的感覺。


    “末末。”


    一聲清脆親昵的唿喊,讓垂眸入內的蘇末末住了腳,不覺揚起臉望過去,正對上太子赫慕弘的陽光般和煦的笑臉。


    看到他這樣溫暖的笑臉,蘇末末本來沉重的心倏然間便輕鬆了不少,含笑躬身福禮:“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皇後蕭紫鳳看看自己的兒子,又看看笑意溫和的蘇末末,不動聲色的掩去眼底的冷光,含笑:“你們認識?”


    “嗯,母後,三皇兄的這位皇嫂,兒臣很喜歡呢!”赫慕弘笑若朝陽,毫不掩飾對蘇末末的喜愛。


    “嗬嗬,是嗎,不僅你喜歡,母後也是喜歡的很呢!”說著,蕭紫鳳意味深長的看向蘇末末,話裏有話的笑語。


    “來人,賜坐。”


    “謝皇後娘娘。”


    與皇後客氣了幾句,蘇末末拾起裙角彎膝坐下,還能感受到赫慕弘投來的笑顏。


    “弘兒,母後與末末還有話要說,你在這裏恐怕無聊,且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母後,兒臣……”赫慕弘才想說不無聊,可是瞥見蕭紫鳳睨來的一瞥,不覺住了口,點了點,站起身來恭敬的躬身:“母後,兒臣告退。”


    “嗯,去吧!”蕭紫鳳威儀不減。


    蘇末末偷偷打量,心裏不禁為這位太子幾分喟歎,看樣子,做太子也並不如想象中那麽逍遙快活,連和自己的母親都是這麽規規矩矩,全然沒有母子間的親昵。


    “蘇末末,你可知本宮為何突然叫你前來?”蕭紫鳳看著赫慕弘走出去,這才迴眸淡了麵色,對蘇末末輕聲道。


    蘇末末一怔,看向蕭紫鳳忽而嚴肅幽冷的目光,隱約,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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