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枝節,於是順應的坐在他指的沙發上。

    看到靳湛柏態度不錯,關友榮果真高興了許多。

    “我聽說,你老婆是你侄子的前女友?是不是真的?”

    他的口吻讓人想狠狠揍死他,他的表情讓人想撕爛他的皮膚,靳湛柏迴應他一模一樣的假笑,過於坦蕩的說:“是真的,確實和我侄子談過。”

    “哎呦,這多尷尬呀,”關友榮故作親切,和他侃侃而談,“在你爸媽家碰到,不尷尬嗎?”

    靳湛柏一直維持著一模一樣的假笑:“不會啊,我侄子也結婚了,娶的是佟家七小姐,人往高處走,怎麽還會留戀低處的風景呢。”

    關友榮奸猾的笑著,像個大土地主似的點上雪茄:“那湛柏你呢?叔侄兩搞一個女人,總歸是亂lun嘛。”

    今天關家這一行,靳湛柏早就料到他是給他顏色看的,所以對他能說的話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並不動怒:“關叔叔說笑了,現如今許多國家,亂lun的定義不同,不好說。”

    關友榮眼鋒一挑,極為陰厲,關叔叔?這是跟他攀親?

    見靳湛柏打太極,他也不慌不忙,吸著雪茄,漫不經心道來:“那個啥,日本人不是流行什麽3p嘛,我看你們就有點像。”

    “爸!”

    關昕一直沒插話,就是希望借著爸爸打壓一下靳湛柏,卻萬萬沒想到老爸會說出這麽嚴重的話來,她知道靳湛柏一定會發怒,立刻厲聲喝止。

    靳湛柏確實火到頭頂了,這話針對的不是他,也不是靳東,而是斬月,他痛恨任何人侮辱他的妻子,在他眼中,他妻子冰清玉潔,不能被任何人玷汙。

    隻是,關友榮越是想激怒他,他就越不願意讓他稱心如意,還帶著微笑,雲淡風輕的望向關昕。

    “關昕,我們都心知肚明,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要你。”

    她的臉刹那間蒼白如雪,眼神淩亂倉促,縱然撞到他的,也不敢與他對視。

    關友榮大駭,交替巡望:“什麽意思?”

    關太太也一臉驚訝。

    靳湛柏於是露出了些笑容,卻很堅硬:“當著你爸媽的麵,還要我繼續講嗎?分手七年你沒糾纏我,現在看我幸福了,又迴來攪局,你什麽心思?你的問題去找那個男人,別來找我。”他看向關友榮:“我今天特意過來,就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們

    ,不要把我的忍讓當成懦弱,至於你女兒做過什麽,你自己問她。”

    他站起來,要走,又想起來什麽,開口:“對了,關昕,我想告訴你,我和我太太是一條心,你破壞不了,你知道嗎?你墮胎的事就連我家人都隻知道指責我,沒有一個問問我,事情是不是那樣子的,隻有她對我說過一句話,一件事,不能光聽一麵之詞,我娶到這樣的女人,是我的幸運,她真的甩你幾條街。”

    關昕已經落下大顆大顆的淚珠,死死的攥著拳頭,內心的怒火不言而喻。

    關友榮驟然大駭,靳湛柏的言辭也不難聽出些端倪,更主要的是,關昕沒有否定,一切默默承認。

    “這種男人還要他做什麽?昕昕,天底下男人死絕了嗎?龍家的那孩子多好,追了你這麽多年,為什麽你非得跟這種人渣在一起?”

    關昕的媽媽指著靳湛柏破口大罵,也不過是為了挽迴自己女兒的一些麵子。

    靳湛柏氣度卓然的站起身,雙手插袋,眉眼低壓,語氣堅硬決絕:“說的太對了,女孩子不要倒貼男人,更何況,我還是個人渣。”

    關昕的哭聲、叫喊聲依舊在身後源源不絕,靳湛柏早已身姿挺立如芝蘭玉樹般走出了花園,隨後傳來賓利引擎的聲音。

    ……

    迴到車上,他邊打方向盤邊找手機,記得一小時前斬月找過他,他心裏很急。

    斬月說她在cici,正在忙,迴頭再說,靳湛柏看不是急事,放了心,驅車迴百代。

    下午,老太太打電.話叫他晚上帶斬月迴家,他先答應下來,然後再打電.話通知他妻子。

    斬月讓他下了班來接她,夫妻兩說好,不閑聊,各自收線。

    下班時,斬月累的將脖頸貼了塊止痛膏.藥,走出寫字樓時,迎麵看到了靳湛柏。

    他上前將她摟住,毫不避嫌,身後有不少cici的女模,混娛樂圈沒有人不認識靳湛柏,金牌電影人,造星工廠的大老板。

    於是,議論聲炸開了鍋,斬月不喜歡別人八卦,沒有解釋,和靳湛柏走的很快。

    他開了副駕車門,將她塞進去,然後返迴駕駛座,驅車帶斬月迴皇廷一品。

    路上,斬月向他坦白了和電視台合作並鬧的不愉快的事,表示需要他的插手。

    靳湛柏一聽,無名火起:“誰讓你沒問過我就隨便接下來的?”

    這人大男子主

    義太強,斬月不想再為它爭執,淡淡望著窗外,低姿態認錯。

    靳湛柏看了看她,以為她生氣了,把她的手拿到自己腿上,握住:“行了,這事你別再攙和,我來處理。”

    斬月微微一垂眼眸,又立刻朝他揚起笑臉:“謝謝。”

    他白了她一眼,氣她自作主張,置他這個丈夫仿佛空氣,想了想又來了火:“媽的,王瀝川敢讓我老婆穿比基尼,惹誰呢?”

    王瀝川就是王導,靳湛柏果真認識,但貌似並不放在眼裏。

    “好了,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你別亂生是非,幫我推掉就行了。”

    靳湛柏想起來了,問:“他怎麽會找上你的?電視台都是跟影視公司合作的。”

    斬月當然不能出賣裴霖,要讓靳湛柏知道是裴霖從中搭線的,又得吵一番。

    “不清楚。”她裝模作樣的搖搖頭,靳湛柏也沒再追究這問題的原因。

    “對了,晚上迴家把我們兩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拍婚紗照去。”

    斬月擰眉望著他,神情不悅:“我都說不去夏威夷了,那麽遠,你不累啊?”

    靳湛柏默默搖搖頭,歎氣也服軟:“去三亞。”

    沒想到他會妥協,斬月訕訕一縮脖子,被他伸了手捏住,嘿嘿的笑著。

    占了便宜,當然得賣乖討巧一下嘍,靳湛柏並不真的生氣,跟她在車上玩鬧起來。

    “行啦行啦,好好開車。”

    ……

    迴到皇廷一品,老太太在樓外台階那處候著他們,每一迴見著小兒子都能眉開眼笑,靳家幾個兄弟是都混的好,所以不爭不搶,這在一般家庭,肯定會鬧出遺產紛爭的。

    老太太順著靳湛柏的背,心疼不已的追問:“最近怎麽又瘦啦?沒好好吃飯嗎?”

    最後那句話是朝斬月說的,斬月知道婆婆有埋怨她的意思,急忙解釋清楚:“沒有沒有,伯母,我三餐都給他做的。”

    靳湛柏慧黠的挑了挑眉,忽略老太太,湊到他老婆耳畔,低語一問:“三餐都做?好像沒有吧?”

    “哪一餐沒做?”

    斬月本能的與他理論,望著他那壞壞的奸笑,立馬反應過來,覺得被這人坑害了。

    “無恥。”

    “謝謝。”

    靳湛柏樂嗬嗬的了,揉著他老婆的頭頂,像玩耍小動物一般,擱著老

    太太杵在一旁,看不懂他們在眉來眼去什麽。

    “進來進來。”老太太拉靳湛柏往樓裏走,轉頭還問:“沒吃晚飯吧?”

    靳湛柏這才有空搭理老太太一句:“下了班就過來,當然沒吃啊。”

    “那趕緊的,我讓芳敏準備了。”老太太心疼壞了這小兒子,抱著他胳膊拖拉他往前走,可惜這貨還遲滯的等著他媳婦:“快點,老婆。”

    “你們得按點吃飯呀,要有規律,身體是自己的,不能不負責任知道不?你看你哪一迴迴來不瘦上一圈?”

    老太太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臉,靳湛柏覺得煩,也覺得自己都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居然還被七十多歲的老母親摸臉,實在丟人,立馬避開來,卻偷偷俯下身去,往老太太耳朵裏說話:“媽,這不是抓緊給你製造孫子嘛,不是沒吃飯瘦的。”

    老太太一聽,火速板著臉,往兒子胳膊上捶了一拳:“真是沒個正經。”

    靳湛柏嘿嘿的笑著,太了解他老媽了,指不定心裏怎麽高興呢。

    老太太繞到那邊,和斬月攙著,原本就不高,還因為上了年紀身材有些縮水,不和身為男人的靳湛柏比了,就和女人比,也和斬月一個天一個地,得高高的昂著下巴,才能瞅到小五媳婦。

    “哎呦喂,你這丫頭太高了。”老太太昂的難受,抱怨了一句,不看斬月了:“趕快來,都到餐廳來。”

    斬月抿唇笑了笑,覺得老太太挺可愛的,有的時候真像個孩子,相反,二十幾歲的她卻活的像個四十多歲的人,煩惱重重。

    靳湛柏拉著她,兩人跟著老太太一齊往餐廳走,正吃著飯,斬月一抬頭,看到老太太抱了個黑瓷煨鍋進來,臉瞬間白了。

    隻要和斬月在一起,他眼神不會離開她半分鍾,一瞧他老婆奇怪的反應,順著她目光就去看,老太太也隻是抱了個煨煲進來,不過他卻忍不住笑了,又去瞧他老婆抵觸而害怕的眼神。

    老太太終於把煨鍋放在大桌上,見斬月正瞧著自己,正好說起來:“媳婦啊,還是熊掌湯,我給你盛出來晾著,你吃完飯就喝哈。”

    斬月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低下頭默不作聲,苦澀的夾著飯米粒,有點兒食不知味。

    那味道真的不想再聞第二遍了,她連街上小三輪車上賣的炸麻雀都覺得惡心,何況這種重口味的東西了。

    靳湛柏偷偷的笑他老婆可愛,在桌下抓住斬月的手,抖了抖,小

    聲說:“先吃飯。”

    你當然無所謂啦,又不要你喝,懷孕又不要你懷,什麽事都得找她,煩。斬月心裏想著,有點開心不起來。

    老太太倒是高興的很,剛才她聽她家小五說,最近夫妻兩正在抓緊給她造小孫兒,想了想,甭提多開心,終於再沒叫那熊孩子迴家訴苦,說他老婆不給他碰了。

    好兆頭。

    老太太笑眯眯的,自顧自點點頭,也不知道在應著誰,多少有點傻兮兮的,隻是看著她的兒子兒媳,心滿意足,從那扇門後迴廚房了。

    ……

    老太太一走,斬月就抬頭對靳湛柏說:“你想辦法啊,我不喝那東西。”

    靳湛柏故意唉聲歎息:“那怎麽辦?我媽肯定不高興。”

    斬月煩起來,把筷子也擱下了,靳湛柏瞅著她這些表達不滿情緒的動作,不動聲色,隻是笑,拿自己筷子夾菜給他媳婦吃。

    “張嘴。”他拿掌心護著,一雙湛黑的眼睛充滿溫情的看著他媳婦的嘴巴。

    斬月乖乖的張嘴,把木耳肉片含進嘴巴裏咀嚼,神情一樣懨懨的,靳湛柏就是不安慰她,任她一個人愁眉苦臉,卻一直給他媳婦夾菜吃。

    後來她服軟抓了他手臂開始搖晃:“老公,你去跟你媽說,我不想喝那東西,真的好惡心。”

    靳湛柏被她晃的差點兒夾不住菜,英眉挑了又挑,表情很多樣,緊張的護住了一片裏脊肉。

    “我去說了,有什麽好處沒有?”

    斬月木木的看著他,擰眉:“你替你老婆辦點事,還要什麽好處?”

    靳湛柏當下搖頭,拒絕的非常幹脆:“那我不幹。”

    “小人。”斬月憤憤的表達了鄙視之情,轉頭不看他,繼續吃飯。

    靳湛柏忍不住心裏那好喜歡她的感覺,幾乎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兒,又用掌心使勁揉她的發頂,斬月揮手去抵,他鬆開,然後又放上去,夫妻兩鬧了好久,斬月徹底變成了母老虎,衝他咆哮。

    ……

    傭人來餐廳收拾的時候,老太太噙著那分外明顯的奸笑,從一幹下人後麵走了出來。

    斬月見了,心頭拎了拎,偏偏這個時候,身邊的那死男人拿著自己的碗往廚房走了,故意的吧?

    老太太扶著椅背,站在斬月對麵的地方,笑麵虎一般的表情:“媳婦啊,補湯趁熱喝,我給你倒出來了哈。”

    斬月看著那黑乎乎的臭湯從煨煲裏流出來,灌滿底下白色的瓷碗,舌頭開始發硬,光是聞了聞,就覺得快要窒息了。

    “真惡心。”她在心裏批鬥著,臉色已經寒如一塊石頭。

    “來,媳婦。”老太太把裝的滿滿的一碗遞給斬月,她隻好伸手來拿。

    這湯一到近前,差點刺激的斬月即刻就要吐出來了,老太太一直站在麵前,看著,見她又有了反應,寬慰兩句:“捏著鼻子一口氣喝掉。”

    斬月歎了一口氣,幾不可聞,正打算捏鼻子,靳湛柏突然打開那扇通往廚房的門,站在門口那暖黃色的地方,叫斬月:“老婆,你胃不好,把湯熱一下。”

    老太太一轉身,瞧著她兒子,恍然大悟的問:“小路胃不好嗎?”

    靳湛柏點點頭,手指著斬月,叫她趕快來,表情非常正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哎呦喂,我看天氣熱了,特意給你涼了涼,那快送給廚房熱一下。”老太太看著走近的斬月,解釋道。

    斬月不知道靳湛柏搞什麽鬼,但依言行動了,老太太跟她說話的時候,她還堆著滿臉的假笑,裝裝樣子。

    靳湛柏一把摟住斬月,將女人護在懷裏,一轉身,帶著斬月消失在門後,大門關上了。

    “徐媽,把湯熱一下。”

    靳湛柏把斬月手裏的那碗湯遞給徐媽,眼梢一掃,非常淩厲的一個心裏活動的動作,已經聽到老太太跟進來了。

    真是的,懷疑我的生育能力嗎?

    更新時間:2014-8-280:25:05本章字數:9448

    徐媽拿微波爐加熱,兩分鍾,非常快,再遞給斬月的時候,她苦著臉,望著她老公,好像在問,你到底搞什麽?不還得喝嗎?

    斬月捧起碗的時候,靳湛柏的手不動聲色的蓋在碗口,眼睛卻是看著斬月身後的,老太太站在門口,正想過來。

    “媽,你去客廳找點巧克力來,這藥太難聞了,我都受不了。”

    “哎,好嘞好嘞。”老太太哪裏想到會被自家兒子算計,誠心誠意的跑出去了。

    斬月似乎有點相信她老公了,端著碗,仰頭看著他。

    等老太太一走,靳湛柏低頭衝他媳婦笑,刮她鼻頭又把碗從她手裏接走,轉身走到水槽邊,把藥倒了。

    斬月一愣,這廚房裏還有許多下人,還有徐媽,都是老

    太太的親信,他怎麽這麽魯莽。

    徐媽倒是笑,好像叛國了似的,看斬月的眼神非常親切。

    “真是的,懷疑我的生育能力嗎?”

    靳湛柏沒好氣的抱怨一句,打開水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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