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被斬月拒絕:“燙,你放著,出去吧。”

    斬月拿了個托盤,把兩碗麵條放在上麵,又拿了兩雙筷子,準備送去餐桌,一轉身靳湛柏擋著路,她抬頭望了他一眼,不欣賞的擰著眉:“讓開。”

    “噢。”

    靳湛柏在生活方麵確實如他自己說的,34歲還不能自理,沒有女人他就找家政,吃外賣,要麽就迴皇廷一品蹭飯,和斬月之前的女朋友在一起,女人和他也是半斤八兩,三餐全部在外麵吃,衣服能堆上一星期,等湊夠了數,送到幹洗店一齊洗掉。

    所以,有一次幹洗店的人翻出他送來的衣服裏麵有他的內庫,很禮貌的退給他,說內一褲是不能幹洗的,他說我給錢,你們洗就可以了,店員頓了頓,還是拒絕了他。

    那時在美國,但應該能算是他這輩子最自理的歲月了,至少他洗了好幾年的內一褲和襪子。

    ……

    他吃的稀裏嘩啦,一直說好香好香,斬月覺得他就是個孩子,在工作事業上,沒人能比他出類拔萃,可在生活中,他又是個地地道道的白癡。

    都說人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他在美國獨立生活了那麽些年,從15歲到27歲,沒有女人照顧他,可他還是連基本生活常識都沒掌握,依然分不清洗潔精和色拉油,斬月是不信他會成長的了,可他又確確實實在以後的生活中給了她驚喜,斬月做夢都不會想到,因為有了孩子,他成了職業奶爸,變得好貼心好居家。

    兩人吃好,斬月收拾碗筷去廚房洗出來,靳湛柏沒跟進去,先上了樓,沒多久,斬月也上來了,他在書房,叫她進來。

    斬月走了進去,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白色長方形盒子遞給她,斬月一看那盒子外麵的圖案就知道那是什麽了,蘋果手機。

    她接過來,心裏是高興的,說了聲:“謝謝。”

    靳湛柏忽略掉這件事,直接進入下一個:“我安排好人了,什麽時候有時間?把婚紗照拍掉。”

    斬月邊想邊點頭:“行啊,最近都沒什麽事。”

    “那你收拾一下行李吧,我的隨便帶兩件就行了,明天飛,時間緊不緊?”

    斬月被他說糊塗了:“飛哪?”

    靳湛柏揚眉:“夏威夷,去那邊拍婚紗照。”

    斬月一聽就頭大,一個婚紗照而已,哪裏需要這麽麻煩。

    “不行不行,我沒那麽多時間。”

    靳湛柏靠著桌沿,有點失望:“你剛剛才說最近沒什麽事,現在又沒時間了,怎麽自己的婚禮都這麽沒耐心?”

    斬月確實沒耐心,不想飛來飛去舟車勞頓:“就在市裏找一家口碑不錯的婚紗店拍了就是啦,還去夏威夷幹嘛,累死人了。”

    靳湛柏覺得女人真是千奇百怪,從前關昕吵死吵活要他帶她全世界旅行,斬月呢,你想帶她出去玩,她還懶得到處跑,覺得坐飛機累,玩更累。

    “就一周的時間,飛行也就十幾個小時,好不好?”

    他又開始強人所難了,斬月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真不行,過幾天還約了報社做采訪,周末還有內一展,我和恆慧已經聯係好了。”

    靳湛柏低著頭,顯然計劃被打亂有點兒燥:“那好吧,我再安排一下,看看具體去哪裏拍。”

    ……

    婚紗照的事也沒定下具體的方案,究竟是飛往夏威夷還是就在本市拍,都有待商榷。

    斬月去cici的時候靳湛柏還在家裏,她敲敲書房的門,跟他說了一聲:“我走了,老公。”

    “好。”

    斬月在辦公室聯係了電視台的王導,說自己最近有時間,問王導她什麽時候進組把那幾個鏡頭拍掉,王導欣然應允,說你現在就來,指了地點,斬月就去了。

    斬月到了市中心的廣場,劇組工作人員正在搭台,見到王導後,王導說,今天男女主出夜景,白天正好可以插拍她的那整個劇集的第一個鏡頭。

    電視台的人安排她去了商場,在征用的休息室裏化妝,斬月是第一次接觸電視台的人,聊了不少,隻要有第一次的合作,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小事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隻有服裝師拿著一套淡青色的比基尼送給斬月時,她才一陣恍惚,從椅中站起。

    “我穿比基尼走秀?”

    場助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架著一副框架眼鏡,一看那點頭的稚嫩模樣就知道才離開學校沒多久,斬月和她說沒用,也隻是浪費時間,化妝師助理的對講機嗡嗡的鳴起來,王導在廣場中心催她們快一點。

    斬月慌忙阻止她們,把肩上的兜罩扯下來,放在椅背上人就走出去了,頭發上還卷了幾個小號卷發棒。

    王導看斬月這副模樣出來,不禁皺眉:“怎麽迴事?妝沒化完呀?”

    斬月點點頭,嚴肅的問導演:“王導,我穿比基

    尼走秀?”

    王導不覺得這是事,如果斬月是為這事表情才這麽奇怪,那他真的覺得沒必要。

    “是呀,就幾個鏡頭,你不也走過內一秀嘛。”

    話說的不是很順耳,斬月忍著,但態度卻非常明朗:“對不起王導,如果要穿比基尼,我想我沒辦法拍了。”

    事情箭在弦上,一般做導演的脾氣還大的很,王導一聽,果然翻臉了:“路總你這是什麽意思?拆台也不是這樣拆的。”

    斬月自認這件事是她不對,當初應下來的時候沒問清楚,王導當時說的是,服裝秀,但現在說這些沒什麽意思,死無對證,她質問他,王導也會抵賴,反而鬧的更加不愉快。

    於是,她低姿態的笑笑,卻搬出了她老公來救場:“王導,不是我不拍,是我不能拍,我老公知道了肯定得跟我鬧,我沒辦法拍。”

    王導濃眉一挑,不甚在意的問了一句:“路總結過婚了?”

    斬月含蓄的點點頭:“證領了,還沒擺酒。”

    斬月是想拿靳湛柏解決這件事,但王導顯然沒認為斬月會嫁給商界大腕,頂多是個工薪階層,所以問都不問,繼續疾言厲色的批評斬月:“路總,這台子都搭了,設備也到位了,商場的租金都給了,你現在不拍也不成,不行這費用你來付,我重新找人都行。”

    這話說的這麽難聽,已經撕破臉了,斬月也不高興,隻跟王導說:“王導我給我老公打個電.話,看看怎麽辦。”

    王導心情已經受到破壞,揮手催促:“你快點,我沒多少時間等你。”

    好好的一件事鬧成這樣,不是斬月矯情,她是真的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下穿內一搔首弄姿,自從年初在“纖柔”的發布會上被偉鎖男揩油以後,她就對內一秀誠惶誠恐,而且現在她已經完全退居二線了,還有了家庭,婆家又那麽有來頭,自家媳婦在電視劇裏走內一秀,哪裏能丟的起這個臉。

    斬月沒辦法不拒絕,即便得罪了王導,甚至電視台都沒辦法。

    她到旁邊人少的地方給靳湛柏打電.話,想求他幫幫她,他交際圈那麽大,就算不認得電視台的人,人際關係繞幾圈也能搭上關係,可偏偏他一直沒接電.話,好幾聲後居然掛斷了,斬月看著手機屏幕,有點糊塗,是不是因為婚紗照的事生氣了?

    可她從家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跟她說了再見。

    斬月一籌莫展,往主秀台看了看,導演又對

    她指手畫腳,意在催她快點,機器確實都到位了,她現在騎虎難下,怎麽辦?

    不能拍的,肯定不能拍。

    靳湛柏是多小氣的男人,他老婆穿著比基尼上了電視,他還不把房頂掀了。

    猶豫當口想到了裴霖,也是很突然的一個念頭,上次在和電視台的飯局上,王導說是裴霖推薦cici的,還說和裴霖的爸爸關係不錯,斬月立刻給裴霖打了電.話。

    裴霖自然很快接了電.話,聽斬月把事情講清楚,他說他來處理,但他現在也身有公務,不能親自過來一趟,不過告訴斬月,會立刻給王導打電.話,暫時先把事情緩下來。

    斬月站在原地,果真看到幾秒鍾後王導接到了一個電.話,人在廣場台子下麵站著,穿著t恤運動褲,不修邊幅,邊講電.話還邊撓頭,掛電.話的時候突然轉向斬月這邊,她怔了一下,不知所措。

    王導衝她招招手,斬月走了過去。

    裴霖還是有麵子的,王導說,這場戲暫時先不拍,不過也沒說損失的費用不要cici賠償,但斬月已經千恩萬謝,迴後台卸了妝,背上雙肩包離開了。

    ……

    皇廷一品。

    老太太站在門邊,叮嚀著注意事項,順便看看徐媽和夏雪有沒有什麽遺漏。

    行李準備差不多了,兩個小孩一個坐在電腦前打遊戲,一個坐在床上用平板上網,兩個人出國度蜜月,行李都不收拾,等著家人給他們伺候妥妥當當的。

    新婚夜的大鬧讓長輩們頭疼不已,好在老太爺已經化開了靳湛柏和靳東的恩怨,不過是個女人,女人比親人還重要?

    靳東和佟憐裳也和好了,她撒嬌他繼續寵,沒什麽變化,蜜月地定在馬爾代夫,老太太囑咐了一早上,說裳裳懷孕了,一定要處處小心,最好不要下水。

    靳東敷衍的全部點頭答應,其實態度有些煩,佟憐裳則聽都沒聽,一早上躺在床上,徐媽給她支了個茶桌,擺著牛奶、水果、各種小甜點,她玩平板玩的不亦樂乎,婆婆和奶奶在她房間也沒關係,依舊躺著過王後的生活。

    夏雪把他們兩的行李放在牆邊,轉身對靳東說:“都收拾好了,你們兩也準備一下吧,下午三點的飛機。”

    靳東在打lol,點頭都沒空,夏雪看著有些迷惘,頓了頓,繞開老太太,先出去了。

    老太太瞅了瞅靳東,又瞅了瞅佟憐裳,心情比夏雪好不到哪去

    ,沒有哪家長輩喜歡這樣子的小孩。

    歎著氣,老太太也走了,徐媽扶著她,一並帶上了門。

    長輩一走,佟憐裳塗著睫毛膏的大眼睛立刻掀了起來,慧黠的瞅了瞅,然後扔了平板,從床上跳下來,跑到靳東背後狠狠摟住他,膩歪的親他的脖子,咬他的耳垂。

    玩遊戲的人不能被打擾,靳東避讓不及,一邊還得全神貫注著屏幕,雙手快速操作,發技能,佟憐裳纏人功夫一流,沒被靳東推開,反而一個轉身,坐在他大腿上,與他更為親熱的打鬧起來。

    “東東,我都煩死了,她們待我們房間一早上。”

    “現在不是走了嘛,你去上網,看看淘寶什麽的。”

    靳東敷衍她,雙手在鍵盤上快速操作。

    後來的發展就有點不受控製了,兩個人糾纏到了床上,眼看她身孕已經兩個月了,靳東也是個孩子,沒這方麵意識。

    很快就結合起來了,礙著懷孕初期的不穩定性,很久沒過夫妻生活了,所以此刻有點把握不好分寸。

    徐媽上樓給佟憐裳送安胎藥,不料站在三樓台階上就頓住了,幾十歲聽到那種聲音,不啻於一種褻瀆神靈的感覺,肮髒,徐媽二話沒說,下了樓。

    老太太瞧她又把安胎藥端了迴來,正要開口,徐媽已經板著臉說了:“在內個呢,要去你去。”

    老太太一聽就明白了,內個是什麽她懂,因為她也看到過兩個人赤身luo體的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還沒結婚。

    “真是作孽哦,佟戰怎麽教育出這種丫頭,你晚上那啥也就算了,這可是大白天,我都嫌丟臉。”徐媽絮絮叨叨的把安胎藥繼續放進瓷煲中,暖著。

    女孩子不要倒貼男人,更何況,我還是個人渣

    更新時間:2014-8-270:23:43本章字數:9932

    老太太一籌莫展,能說啥,確實丟臉。

    兩人都覺得醜,不再談這件事,徐媽拿了豇豆角出來,和老太太一齊坐在廚房的小茶桌邊,擇了起來。

    ……

    關昕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從七年前他們分開就開始說,說她哭了多久,絕望了多久,然後怎麽安慰自己的,怎麽學著走出痛苦,雲雲。

    早晨那通電.話是關昕打的,她聲音又甜又蜜:“老公,我爸爸想見見你,今天來我家吧。瑚”

    兩人談的時候

    ,關昕一直都叫他老公的,這些年改不過來,分手後把他稱作“五叔”,那也是沒辦法為之,如今他又跟她往來起來,叫法自然又親密無間了。

    靳湛柏專心開著車,心裏惦記的是斬月剛才的那通電.話,他沒接上,被關昕搶了去,直接掐斷鑠。

    “老公,下午你有事嗎?我們去看電影唄。”關昕纏著他,坐在副駕還往他身上貼。

    靳湛柏什麽表情都沒有,機械的抓著方向盤,在該轉向的時候打兩圈,關昕從他胳膊上抬起頭,撅嘴埋怨。

    “老公最討厭了,咬你。”

    她說來就來,掀起他袖口,隻是還沒碰到他皮膚,靳湛柏已經一下揚起了手臂,帶著盛怒,瞪了她一眼。

    他不傻,怎麽可能讓自己身上印有這種東西呢?他迴家要怎麽跟斬月交代?

    關昕看著他,冷冷的眼神,但沒敢發泄。

    靳湛柏懶得搭理她,他現在受她要挾,暫且隻能應付著演戲。

    ……

    關家傭人早已等候在大鐵門外,聽聞他們家大小姐要帶男朋友迴來,還是七年前的那個男友,靳湛柏跟關昕談的時候來過關家,傭人們有印象,不過時隔七年再看到他,有點兒不敢認了。

    七年前的他是個小夥子,但是雙眼已經透露著精明,七年後,已經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儒雅大男人了。

    賓利沒開進去,關昕從副駕跳下來,朝靳湛柏奔來,像個跟大叔談戀愛的小女孩,滿心愛慕,抱起男人的胳膊,嬌嬌柔柔的膩歪在男人身上。

    關友榮等很久了,他不喝茶,拿了杯威士忌等在樓外,靳湛柏遠遠就打量他,心裏謀算著如何應對。

    “爸爸,五叔來了。”

    在爸爸麵前,關昕還不敢太放肆,“老公”這類稱唿不能使用,用了“五叔”替代。

    關友榮慣女是慣出名聲了,不然也成就不了今日關昕的性格,他笑著就把關昕摟到懷裏,帶著一股傲慢,不鹹不淡的對靳湛柏:“進來吧。”

    靳湛柏真想笑,這是把他當成倒插門的鳳凰男了?還給他下馬威?

    他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麵,關昕的媽媽也出來了,站在客廳門口,目光犀利,直到今日都無法接受讓女兒墮胎的男人。

    “坐下。”

    關友榮指哪你就得坐哪,這在七年前靳湛柏就清楚的,今日他也不是為他而來,沒必要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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