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質忽然覺得不好:“係統,愉太妃不簡單,我總覺得她要使壞。你幫我把小皇帝帶過來。”“無法原地移動,已召喚,使用一顆地雷。”裴質這會也顧不上心疼浪費了多少地雷,他害怕被愉太妃殺死,他更害怕殷瑜看著他被傷害。他們家渣皇帝最脆弱了,要小心輕放。“貴客,我們去屋裏如何?”愉太妃後退一步,吩咐侍衛將裴質帶到屋內。顧淳心思細,擔心裴質真的是陛下的人,不願假手他人,立馬上前扶住裴質,快步往屋裏走。愉太妃給一個矮個子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假裝被網絆倒,整個人撲在顧淳身上。顧淳猝不及防,帶著裴質往前栽倒,他們前麵就是三層台階,裴質也是倒黴,額頭重重磕在了台階上!等顧淳起身,發現被他帶著摔倒的裴質,已然額前紅腫,臉色發黑,雙目緊閉,不省人事了。顧淳大驚,慌忙去掐裴質人中。他以為是自己將裴質帶著摔倒所致,又是心急又是惶恐。他認為隻有他自己碰了裴質,所以將裴質不省人事的罪過自然而然攬到了自己身上。但在眾人上方的殷瑜卻瞧的清清楚楚,在那矮個子侍衛撞到顧淳的那一刻,愉太妃快步上前,將木佛插進了裴質後心。殷瑜看著裴質被人又是掐又是摁,仍舊沒有反應,他也想到了愉太妃殺死裴質原來是這麽一迴事。他憤恨至極,拚命掙紮,想要擺脫束縛,將裴質抱走。他的裴質,誰也不許碰!與殷瑜一樣著急的,還有莫名其妙從房頂走過來的小皇帝。本來有宮人說這裏出了事,他正要來,又有侍衛說東暖閣突現紅光,他還擔心是出去溜達的裴質出了事,便抬腳往東暖閣走,不知為何,走著走著就爬上了房頂,然而翻過來,便看見愉太妃收迴手,有幾個人倒在地上。起初小皇帝還沒有看清人群中心的裴質,等顧淳去掐裴質的人中時,他才看清裴質的模樣,痛徹心扉地喊裴質的名字,狂奔過去,推開了顧淳。“禦醫,快傳禦醫。”小皇帝一邊竭力大喊,一邊手忙腳亂將裴質身上的網去了。那網去了之後,裴質的身體便淡了不少,但也沒有立刻消失。小皇帝抱著裴質往寢宮走,去東麵捉妖的圓晴迴來了,她身後跟著的圓臉侍衛拖著一人,早已被打的昏死過去。“陛下,這便是與您懷裏這位妖怪,在養心殿通、奸之人。”圓晴念了句佛號,微微側過身,圓臉侍衛便將手裏的人往前一扔,那人披頭散發,看不清容貌。愉太妃問眾人,這人是不是,在場的侍衛都說正是此人。顧淳猶豫,但看那人的衣裳確實差不多,也隻得跟著點頭。小皇帝這才注意到,他懷中之人衣衫不整。他神色微變,腳步卻不停。愉太妃跟在他身邊,勸道:“陛下,這樣一個不潔之人,在養心殿與人苟且,陛下難道還要護著他?”“太妃娘娘,這人於朕有恩,別說他隻是在寢宮後的草地上如何,隻要他想,龍床他也睡得!”小皇帝看了眼被打暈過去的人,“但這人不行,來人,將他給朕閹了,打發去做苦力奴。”“裴質與別人苟且,難道陛下就不介意?”小皇帝直直地看著愉太妃,皮笑肉不笑道:“太妃娘娘不也有相好,難道朕也要介意?”這話裏飽含威脅,愉太妃臉色瞬間慘白,她知道自己的把柄已經被小皇帝握著了,說話更加小心。好在她給自己留了退步,也不怕小皇帝因為這事跟她翻臉。等小皇帝將人放到床上,她也跟著湊過去關心,急道:“這人好好的,怎麽就變成這樣了?”顧淳跪地磕頭,惶恐道:“臣該死,臣被人從後麵一推,往前栽倒,讓貴客的額頭摔在了台階上。臣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愉太妃和圓晴對視一眼,心中皆安。反正皇帝怎麽追究,裴質的死,都跟他們沒有關係。小皇帝看了眼顧淳,輕笑一聲:“蠢貨。他分明是中了邪毒,哪裏是你的緣故?”愉太妃臉色微變。小皇帝一針見血道:“那網子是什麽東西,為何披在裴質身上?”“不瞞陛下,這個要怪哀家。這位裴質實在不成體統,哀家瞧見了,便讓圓晴大師出手困住他,但絕沒有傷他。”愉太妃定定心,反正小皇帝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她下的手,她不必怕。小皇帝若是個講道理的人,或許真不能拿愉太妃如何。但小皇帝是什麽人,那是渣皇帝小時候,講理什麽的,他根本就不會。“分明就是這網子害了裴質!”小皇帝一口咬定。這話嚇得圓晴差點沒腿軟跪倒在地,連愉太妃的臉色都繃不住了。禦醫匆匆進來,小皇帝趕在他們走近之前,小聲對愉太妃說:“仇,朕一定會報。”禦醫走近,小皇帝朗聲道:“太妃娘娘今日也累到了,越竟,派人將娘娘送迴去,挑幾個懂事的,去照顧娘娘起居,別讓娘娘再出來奔波了。”“皇帝。”愉太妃知道小皇帝應該是看穿她的伎倆了,也不再藏著掖著,冷笑道,“你可別忘了是誰扶你坐上這皇位的?”“朕也不敢忘……”小皇帝在她耳邊低聲說,“是誰往朕的腦子裏插根個針。”“陛下好自為之吧。”愉太妃帶著圓晴離開。她一走,小皇帝不再刻意掩飾,氣的舉起半人高的花瓶,狠狠摔碎。他摔完忽然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裴質,裴質身邊還坐著一個“裴質”。“你沒事?”這個“裴質”穿著他熟悉的衣裳,這才是他的“裴質”。小皇帝疑惑地望著床上躺著的人,這是誰?“讓所有人都出去。”小皇帝毫不遲疑,立刻將人全都打發出去。“我沒事。這也是我,不過是以前的我,不不,未來的我。也不對,他來自十年後,但我來的時間比他更晚,你明白嗎?”“裴質”努力解釋。小皇帝搖頭。“反正都是我。”“裴質”唿喚係統,砸了一顆手榴彈,從裴質後心將一尊木佛拔了出來。他也不敢多拿,將木佛交給小皇帝,“這是誰的,不用我多說了吧?”“朕清楚。”木佛一拿出,裴質的身體淡去的速度加快。“裴質”仰頭看了一圈,朗聲道:“陛下,我知道你在。看到此處,該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沒看到的,你也應該猜出來了。也不必再往下浪費時間了,我隻有一句話送你。”殷瑜屏息,專心聽。1“認真孵蛋,以後有大用處。”“裴質”霸氣地啟用五十顆地雷換來的穿越通道!話音剛落,殷瑜便覺得那漩渦的吸力猛然增大,將他和裴質雙雙吸走!再一睜眼,卻不是迴到了他剛二十出頭的那一年,而是迴到了他與裴質婚後的日子!南巡的船已經等在岸邊。他迫不及待地去看他身邊躺著的皇後,然而卻看到太子裴祺正張著血盆大口,試圖將他們家老二全部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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