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浮生劫(八阿哥還魂) 作者:焦糖布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如是良久的安撫,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慰藉與討好,讓同樣身為男子的胤禩幾乎難以理解此刻胤禛的執著,若是他,必然不會為了另個一人如此壓抑委屈自己去刻意討好。他都尚且如此,遑論是日後說一不二君臨天下的胤禛。因此在胤禛再次試著侵入的時候,胤禩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指責他的出爾反爾,隻是屏住了唿吸,忍著疼,一點一點的拚命抽氣,克製住自己再次將人踢下去的念頭。也許是忍得久了,或是夜深人乏了,胤禩隻覺得意識漸漸有些不甚清晰起來,雖然仍是疼得厲害,但終歸在那人的耐心與安撫下,漸漸接納了他。一直到齊根沒入,胤禛才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拭去胤禩額角幾乎凝聚成滴的汗水,低頭在他幹燥的嘴唇上慢慢研磨著,在他似乎漸漸適應了之後,才漸漸小範圍的動了起來。“嗯……”胤禩昏昏沉沉得被不適的感覺困擾著,但此刻他已經聚不起力氣去阻擋那人,隻能微微睜開眼,有些失神的喘息起來。胤禛隻覺身下漸漸順滑起來,兼之又是心係之人,狂躁的衝動漸漸不受控製,看著那人難耐的模樣,起先還能壓製著自己動作的幅度去顧慮那人的感受,但幾番情動下來,他隻覺自己那物如同被一張櫻桃小口吸著,那濕暖之處令他幾欲失控。於是輕緩的動作漸漸放縱起來,在身下那人辦昏半醒之間泄露出來的若有似無的低低痛哼之下,胤禛低頭去咬那人的嘴唇耳朵,卷了那人的唇舌與他一道糾纏,而身下的拍擊也是一波急過一波,一次更重於一次。胤禩承受不住,抬手攀附住胤禛的手臂,低低開口虛弱的哀求道:“別……”隻是此刻胤禛在長久的克製之後,已在噴薄的邊緣,耳朵裏隻剩粗重的喘息低吟,哪裏聽得進去?製住那人略微掙紮的手腳,將那人的膝蓋扣在自己腰間,耳邊隻餘激流飛瀑轟鳴作響,渾身血液如同熱得恨不得立即蒸騰起來一般。原來纏綿也能如此情動、如此激切,與女子在一起是完全不同,這個人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光是想到這一點,背德的快感便能在黑暗中將他淹沒。一直到激情噴薄而出,胤禛才緩下了動作,慢慢伏下身子,抱著下麵的人喘息,卻不願意就此離去,仍舊眷戀著那溫熱的體溫和淡淡的氣息。窗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開始下起雨來,初夏的夜乍暖還寒,驟降的雨水澆滅了夜晚殘餘的熱度,屋裏漸漸涼爽下來,彼此的體溫在這樣的夜晚更顯得彌足珍貴起來。胤禩終於緩過一口氣來,方才的一番折騰耗盡了他大半力氣,如今隻能安靜的躺著,任由那人壓在身上。這樣的夜晚,兩個人毫無旁騖的纏綿讓人眷戀不已,漸漸得眷戀變成沉迷,沉迷又化作欲念,合著窗外夏初豪雨的拍擊聲又如同日出前上漲的潮水一般湧上來。胤禛低頭吻住那個已經昏昏沉沉的人,手指輕而巧地覆上那人已經虛軟之物的頂端,略施巧勁,一寸寸細撚下來,直逼得那人不得不再次動情起來,借由著方才釋放過後的順滑溫熱,再次開始新一輪的征伐。隻這一次胤禛卻是耐心十足,他前番委實太過急切,直到結束了才驚覺自己竟然沒怎麽顧忌身下那個人,幸而不曾傷了他,如今自然想要極盡所能地取悅那人。胤禛低下頭去輕輕咬上那人胸前淡色,輕咬細啜,讓那人自昏睡中也開始顫抖起來。屋裏又斷斷續續響起壓抑的呻吟,如同水中顛簸舟船上那溺水的人。自己都極少碰觸的地方被那人細心撫慰著,是歡愉,漸漸的,自疼痛轉由麻木之處,再胤禛的刻意撩撥之下,竟然不知何時升起了異樣的感覺,陌生至極。“唔——”也不知是胤禛在征伐時不留意掃過了什麽地方,身下本是癱軟的人忽然掙動了一下,將腰線拉到極致,縱使是咬緊了唇也抑製不住泄露出與方才不同的破碎嗚咽之聲,而下麵也情不自禁地忽然絞緊了那人正肆意出入自己的那處。“小八?”胤禛唿吸一窒,強忍住想要肆意妄為將自己推得更深的衝動,抬頭看向身下的人,果然見他微微睜開的眼裏閃過一絲迷茫。看到那人戰栗不已的模樣,胤禛忽然有所了悟,調整了角度,堪堪朝方才那處的位置刺弄過去……如此來來迴迴幾次,胤禩手指攀上胤禛的肩膀,扣緊,而那處也如同女子的小口一般不住地銜吮起來。胤禛有些喉頭發緊,眉間也少有的染上一絲浮躁和急切,俯低身子狠狠地抱住那人,兀自加大了幅度與頻率,執意將那人也一道逼到盡頭。漸漸粗重的喘息,相互交疊到幾乎融為一體的身影,無法再壓抑克製的低聲淺吟,都漸漸消散在鋪天蓋地的雨幕中。這一夜,除了彼此,無人再能窺見這個屋子發生過的事情。地上,胤禛天青色的常服與胤禩白色的褻衣糾纏在一處,散落了一地,就如同糾纏了整晚的兩個人一般。……到了而更天的時候,雨勢下了些,蘇培盛撐著傘在書房外敲門:“爺,該起身了。”胤禩剛剛才昏睡過去,而胤禛則是隻閉眼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隻是這個莊子在城郊,今日胤禛還得上朝,自然須得起的更早些才行,胤禩沒了差事,到正好可以歇著。胤禛低頭去看胤禩,睡得極不安穩的樣子,有些自責,但卻是不後悔的。呆了一會兒,知道蘇培盛忍不住再次叫門時,才披衣下床,隔著門對外麵吩咐打些熱水、再將幹淨的衣衫備下。胤禛不肯讓人進門,連高明蘇培盛都被關在外麵,他自己親手幫胤禩清理了一番,幫他穿上幹淨的衣服。這一番折騰下來,胤禩自然是醒了,見胤禛忙裏忙外的,忍不住道:“四哥,你不必如此。”胤禛聽他聲線仍有些暗啞,心裏一熱,幫他掖了掖被子,道:“我去上朝,你今日好好休息,良母妃那裏,我去幫你告假。”胤禩揉揉額角,道:“也好,就說我明日入宮。”他確實不敢今日進宮,怕良妃看出現端倪來,也隻能避而不見了。胤禛聽了便問:“你今日可會迴府?”胤禩道:“……午時過後罷。”胤禛見他麵上有些別扭的模樣,心中一甜,輕聲問道:“身子可是難受?想吃些什麽,嗯?”胤禩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纏綿的如同老夫老妻的對話,連忙借口時辰不早了別誤了早朝,才將胤禛趕走。胤禛見他巴不得他趕快消失的模樣有些無奈,留下一句“我下了朝再來看你”,才同蘇培盛轉身離去。胤禛走後胤禩昏昏沉沉地又睡到了將近午膳的時間,才轉醒過來,隻讓了高明進來服侍,自不必提。也不知是不是胤禛同高明說了些什麽,高明倒是什麽異常也沒表現出來,一切行事如同往常一般,隻是親手換過了書房的床帳,又換了熏香。……沒過幾日,戶部尚書在朝堂上請示去兩廣督糧的人選,康熙翻了翻折子,道:“就老八罷,他永定河的差事辦得不錯,這次正好他去,擬旨。”胤禛聞言一驚,他未曾聽胤禩說起過這件事,也不知道之前他被康熙斥責的原因,也沒多問,因此乍一聽見,心中一陣莫名的滋味,連忙低下頭掩飾了去。下了朝胤禛便直接去了八爺府上,正巧傳旨的太監剛走,胤禩見胤禛黑著臉進了院子,不禁訝然道:“這是誰惹著四哥了?”胤禛聽見他語氣中一派淡然甚至還有心思同自己打趣,便知他是原意去的,心下更是不喜,皺著眉頭道:“你要去南方?”胤禩一愣,才知他是為這事兒不高興,轉而又想起自己似乎沒同他說過,便點了點頭,道:“李光地走到時候,同皇阿瑪提過一次,那次他老人家沒準。”說完轉頭讓下人杯茶,對胤禛道:“還是去書房說罷。”胤禩將事情的前後略說了一遍,胤禛聽罷仍沒緩了臉色,嘴角抿成一條線,活像個閻王,倒是有幾分抄家皇帝的影子,道:“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不同我商量?”胤禩一愣,才想起老四這個人掌控慣了,自然是喜歡事事盡在掌握的感覺,否則眾多兄弟中,也不會隻有他去費心思建那什麽黏杆處了。隻是……胤禩並不是拚命十三郎,他是胤禛前一世最大的對手,是那種讓胤禛即便是鬥倒了自己,也要看著自己煙氣的敵人。即便這一世因為種種原因他妥協了,一步一步退讓至此,但也不意味著他要像十三弟那樣以他馬首是瞻。他要做的是賢王,是總理大臣,可以幫他分憂,但卻不是沒有主見事事聽從於他的人。你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真命天子,是帝王星,然我也不是你瑤池裏養著的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