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宋金花認為目前的局麵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所以對丈夫的變化一直隱忍。其實好多男人隨著地位的不斷提升,在外麵受到的誘惑會越來越多,能守住本心的人反而寥寥無幾。


    “人人自有定盤針,萬化根源總在心。卻笑從前顛倒見,枝枝葉葉外頭尋。”梁惠凱心想,崔大福變成這樣和你並沒有多少關係,他對我不依不饒就說明心眼小,睚眥必報,這都是他本性使然。不過,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這話也不能說呀!


    而且,女人隨著年齡的增長,不可否認的是在不斷的“貶值”,也越來越不自信,對家庭也越來越依賴。傳統的女人大多這樣,梁惠凱能理解她,所以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把人家逼上絕境。


    想了想,梁惠凱說道:“姐,那些照片我也不會隨便放出來,你老公混到這一步不容易,隻要他以後對你好,我就不會針對他。不過,他還要是還這麽對你,如果你要想教訓他,我就當著你們倆人的麵把照片拿出來,嚇唬嚇唬他,這樣他應該會收斂吧。”


    宋金花說:“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你別笑話姐沒本事,在孩子的眼裏,我們是一個幸福的家庭,過去確實是這樣,所以我也希望能把這個家庭把挽救迴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愛。”梁慧凱說:“我理解!”


    聊了一會兒天,宋金花心中的怨氣也漸漸的消失了。想著自己剛才竟然當著梁惠凱掀起上衣,退下褲子,除了關鍵的地方,隱私差不多都讓他看到了,咋就不把他當外人呢?羞死了!可這混小子怎麽就無動於衷?過去若即若離,肯定是擔心老崔,現在已是仇人了,還有什麽顧慮?


    又想到,既然你老崔找小的,我也找個小的,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宋金花的心不禁怦怦直跳,感覺臉頰發燙,估計自己的臉紅的像猴屁股了吧?那就不要臉一會?伸出顫抖的手,搭在梁惠凱的大腿上說道:“你處處為姐著想,姐卻幫不上你,心裏愧疚啊。”


    梁惠凱見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小臉白裏透紅,嫵媚極了!心裏一顫,要不我也收點利息?不行,那樣自己也太不爛了!心裏做著激烈的鬥爭,應付道:“姐,你多心了。說真的,咱倆聯合把裴振群搬到,現在看來這件事對你是不利的,好事變成了壞事。所以,我心裏反而覺得對不起你。”


    宋金花身子貼的更近了,說道:“咱們的目的都是好的,隻是後來他知道了我同學的存在,才發生了變化。這也怪我,我要是不忍讓,他也不敢得寸進尺,罵他一頓下手也就不重了。嘻嘻,你說咱倆姐弟不是姐弟,情人不是情人,算什麽關係呀?”


    梁惠凱說:“我可是總叫你姐的。”宋金花用身子撞了梁惠凱一下,咯咯一笑道:“姐問你個事兒,正月十五那天你帶的那個小冬冬是怎麽迴事?你的小情人吧?別騙我,我可是知道你對象在北京的。”


    梁惠凱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宋金花心裏一樂,幹脆放開了,抱著梁惠凱脖子說道:“你真是個小壞蛋!哎,姐有時候特孤單,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隻有和你在一起才能把心裏話說出來。有時候我想,如果我要是年輕十來歲說什麽也要追你,哪怕是做小的我也願意。”


    女人柔然的身子讓人心猿意馬。梁惠凱深吸一口氣,清清腦子說:“姐,你想錯了,如果是動了真感情,沒有名分會更孤單,注定很痛苦。有句話說得好,動什麽別動感情,隻要動了感情,就會對你的生活產生影響。”宋金花說:“那你的意思是小冬冬過的很不舒心?”梁惠凱說:“對,看不到未來能好嗎?”


    宋金花問道:“你說姐這年齡了,還能動感情嗎?”梁惠凱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所以咱倆還是保持距離為好。”宋金花說道:“有點道理,姐還真喜歡你。不過你不恨他?不想報複他?”


    梁惠凱說:“生氣的時候我也恨不得給他戴幾頂帽子,可靜下心來覺得那是對你不負責。要知道紙永遠包不住火,咱倆還沒有什麽他就如此嫉恨,如果真的發生點什麽,恐怕對你不好。我無所謂,甩甩手就走,可你呢?我對你負責不了,最後受傷害的隻能是你。姐,我說的是心裏話。”


    宋金花笑眯眯的說:“說的我都感動了!可我就想報複他一次,你說怎麽辦?你不想報複他解解恨嗎?”梁惠凱說:“姐,報複之後呢?能起什麽作用?說白了偷偷摸摸的感覺很刺激,容易讓人上癮,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像你老公,他不惜開車幾十裏地也要和人相會,就是戒不了心癮,知道不?”


    宋金花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隻要去市裏總是想見歐陽奮發一麵,也說不上多愛,就是單純的渴望。可摩挲著梁惠凱寬闊厚實的胸膛,感覺自己倒是喜愛更多一些。若真的再進一步,他年輕壯實的身體肯定讓人迷戀,那樣真怕是離不開了!一時間也猶豫起來,問道:“你不是嫌棄我吧?”


    梁惠凱說:“姐,雖說你的年齡大一些,卻也風華正茂,不然能得到老同學的垂青?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你還想挽迴家庭的幸福,既然這樣你就要為此努力,而不是自暴自棄,那樣可能就是一條不歸路。”


    “我知道,你是真心對姐的,謝謝你。”宋金花抱著梁惠凱的腦袋猛地啃了一口,戀戀不舍的站起來說道:“你走吧,不然我會反悔的。”


    梁惠凱鬆了口氣,說道:“姐,你也勸勸你老公,好日子剛開始,不要因為自己得意忘形而太過狂妄,最終毀於一旦。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不管現在有多成功,無論此時有多優秀,都不要太張狂,更不要小看別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低調做人才能站得穩,走得遠。”


    宋金花悻悻的說:“我勸過,可是不聽啊。”梁惠凱說:“說不定這次受了驚嚇,就是契機。”宋金花搖搖頭說:“他這人就是有自己的蔫主意,哎,但願他能及時迴頭吧。”


    出了門,冷風吹來,梁惠凱感覺後背上汗津津、涼颼颼的。熟透了的女人發起浪來真有點招架不住,能夠順利出來,梁惠凱暗自慶幸。以後和崔大福恐怕是很難和解,說不定會兵戎相見,所以和宋金花糾纏在一起,人情這一關就很難過的去啊,於情於理都不能再胡混了!


    正感慨間,穆武打來電話說道:“辦妥了!”梁惠凱心裏已經沒了一點驚喜,說道:“謝謝啦!等你迴來一起喝點兒酒?”穆武說:“你別說,還真的要迴去吃,現在惡心的吃不下飯。”梁惠凱說:“那有多惡心的?難道你沒看過片?”穆武罵道:“滾,低俗!”


    等穆武迴來估計飯店都關門了,梁慧凱去買了一大盆羊蠍子,配了幾個菜,什麽花生米,水晶粉,白菜,紅薯之類的,迴到了家裏。剛把電磁爐插上,碗筷、酒杯準備好,就聽到門外汽車嘀嘀直響。扒著窗戶往外一看,穆武的車,梁惠凱納悶,這家夥飛迴來的?他怎麽對路這麽熟悉?


    出去一看,秦楠楠跟著來了!他倆真的到一起了?梁惠凱胸口忽然一陣刺痛,強打精神說道:“這點小事兒讓兩位大老板親自出馬,感恩戴德呀!”看到梁惠凱,秦喃喃心裏不由得一陣淒苦,忍不住罵道:“虛偽!”梁惠凱澀澀一笑:“趕緊進屋吧。”


    秦楠楠進到屋裏,挨個房間看了看說道:“我以為你要金屋藏嬌呢,咋沒人呢?這不是你性格呀?”秦楠楠越坦然,梁慧凱心裏越難受,愛幹嘛幹嘛,愛說啥說吧!訕訕一笑說:“不餓嗎?吃飯吧。”


    酒過三巡,三人忽然感到不知道說什麽好。暫短的沉默後,穆武問道:“照片我給你拍迴來了,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梁惠凱說:“崔大福現在是個紅人,而且有點背景,單憑這幾張照片估計也扳不到他。我想等到礦山換證的時候,給他來個猝防不及,能順利換證就好。”


    穆武說:“這個人膽子特別小,當場就嚇尿了,這樣的慫貨你都收拾不了?”梁慧凱笑笑說:“人都兩麵性,自卑的人常常表現的特別自傲;膽小的人也一樣,總是通過虛張聲勢來給自己壯膽。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得不低頭啊。”


    秦楠楠罵道:“別笑話崔大福,男人都是慫貨,不敢承擔責任。你梁惠凱好嗎?不敢給我打一個電話,不敢見我一麵,就連我哥結婚你都躲避,吃幹抹淨躲得遠遠的,算什麽東西!本來今天我不想來你這兒,但是我憋著一肚子氣,就想來臭罵你一頓。”


    穆武隨聲附和:“罵的好!你要是早告訴我,我打他一頓。”秦楠楠瞥了他一眼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穆武尷尬一笑說:“我肯定是個負責任的人。”


    不管是不是秦楠楠主動的,但人家一個大姑娘被自己禍害了,罵幾句不是應該的嗎?梁惠凱端起一杯酒說:“楠楠,對不起!我知道我給你造成了永遠不能磨滅的傷害,也知道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這種傷害,也不敢求得你諒解,這杯酒我幹了,略表寸心。”說完,也不等秦楠楠表態,一口把酒幹了。


    秦楠楠冷笑道:“你就是把一瓶酒幹了,我也不能原諒你。你咋就一點臉都不要呢?王冬冬那麽好的姑娘卻被你霸著,你能給人家什麽交代呀?”穆武驚道:“你真的金屋藏嬌啊?到北京我問問鍾靈去!”梁惠凱怒斥道:“關你屁事?先管好你自己吧!”


    穆武瞪著眼睛問道:“我去!你還敢惹我啊?”梁慧凱苦澀一笑:“大爺,你就別添亂了好不?我是人渣!我該死!我向你們道歉!”說著說著,梁惠凱悲從心來,打開一瓶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穆武連忙說道:“剛開始你就這樣,不想讓我們吃飯了?”秦楠楠生氣的說:“別理他,矯情!”


    一瓶酒下去,再看倆人就有點兒重影了。梁惠凱酒意上湧,把酒瓶墩到桌子上說道:“我他媽的就是個窩囊廢,找個媳婦吧,本以為能夠安安穩穩的當一輩子小農民,沒想到她給我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布衣之怒,亦……什麽來著?以頭搶地爾!我把他們打的生死不明,逃了出來,不敢承擔責任呀!


    然後就遇到了我生命中最喜歡的一個女人,喜歡到什麽程度?甚至願意為她去死!但是她太高貴,太漂亮了,我不敢表白,覺得自己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我知道,她最起碼不討厭我,當時我要勇敢點,可能就再也沒有以後的事兒了,你們說我窩囊不窩囊?


    我在這兒紮根以後,又遇到了幾個愛我的女人,你們知道的隻是一點而已!說真的,我自己也痛恨自己,瞧不起自己,純粹是渣男一個!楠楠,你被我的表象迷惑了,我不是個東西,恭喜你能夠早點離開我,對你絕對是個解脫!我特別佩服你,敢愛敢恨,我就缺這個勇氣。”


    秦楠楠驚訝不已,問道:“聽你的意思,你不隻有王冬冬,還有別人?”梁惠凱搖頭晃腦的說道:“跟你說你也不認識。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過的風流瀟灑,日子很愜意?錯了,其實我心裏很苦的。”秦楠楠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又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秦楠楠罵什麽,梁惠凱已經麻木了,哆哆嗦嗦倒了一杯酒說道:“來,我再陪你們喝一杯。”穆武說:“別喝了,你已經醉了。”梁慧凱說:“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來,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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