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武看著秦楠楠直愣愣的目光有點心慌,深吸一口氣重複道:“我是認真的,這一輩子我隻認你,隻娶你一個女人。”秦楠楠心裏不由得小鹿亂撞,差點讓信以為真。


    隻是,秦楠楠已經把所有的衝動和激情都給了梁惠凱,再也不是那個為了一個男人冒傻氣的女人了。心想,雖說穆武沒有梁惠凱長得帥,但是也湊合,其他的任何一點貌似不比梁惠凱差,甚至更有錢。當然也一樣的花心,可花心的毛病能改嗎?這才是根本!


    思量清楚,秦楠楠問道:“我有什麽好的,值得你放棄其他的女人?”穆武說:“和你在一起我覺得特別對脾氣,能和你一起唱歌,一起跳舞,而且你的美麗讓我一見傾心,恨不得此生和你永遠不分離。”


    秦楠楠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笑笑說道:“你說的這些標準其實很低,隨便去找一個學舞蹈的美女都比我漂亮,比我會跳舞,比我會唱歌。以貌取人的事兒是不會長久的,我也不相信自己有那麽大的魅力值得你放棄一切。如果你是一時衝動,我能理解,也不怪你。”


    一句話說的穆武心更虛了,漲得老臉通紅,急切的說道:“不不不,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覺,當真是: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真的,第一眼的驚豔讓我的心久久難以平靜,你是那麽俊俏美麗,婉如陽春三月的桃花,芳菲爛漫、嫵媚鮮麗;再相處下來,從你的身上又讓我感到了清高、閑雅、靈動。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才萬裏挑一,這樣的你怎能不讓人傾倒?”


    秦楠楠笑道:“越說越玄乎!我有那麽好嗎?千萬別對別人說這樣的話,讓人貽笑大方。”穆武澀澀的問道:“那你怎麽樣才能相信?”秦楠楠說:“需要我說嗎?這好辦,放棄你緬甸的戶口,加入中國,然後來這兒定居,隻有這樣我才能相信你。”


    穆武差點泄了氣,說道:“可我在北京已經開了公司,來這兒定居好像不合適吧?要不咱們去北京?反正離這兒也不遠。”秦楠楠說:“你連自己的事業都舍不得,能舍棄女人?我深表懷疑!”


    被秦楠楠一通打擊,穆武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尷尬一笑說:“別這麽絕對!男人畢竟要有自己的事業,要不就是廢人一個。咱們折中一下,中國的國籍我可以申請,你跟著我去北京發展,怎麽樣?”


    秦楠楠幽幽的說道:“說真的,你的話差點讓我感動,總歸比那個沒良心的梁惠凱強那麽一丟丟,他連漂亮的話都不敢說。但是在我看來你隻是一時衝動,言不由衷,還不如那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呢!所以咱們的事兒還是先放放,降降溫,等你徹底想清楚了再說,行不?”


    這個女人太難對付!穆武心存一絲期冀,說道:“你不排斥我就好!咱們先當好朋友,慢慢處著,等你真正的喜歡我的時候再說其他的事情。”秦楠楠苦澀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恐怕你也是個感情騙子!”


    穆武尷尬極了,說道:“這罪名不小哈!咱倆認識不久就給我扣了一頂大帽子,是不是有點草率?哈哈,我也不指望你一下子喜歡上我,咱們慢慢熟悉吧。對了,一會兒咱們去幹一件好玩的事兒?”


    秦楠楠詫異,問道:“有什麽好玩的?”穆武說:“我說了你別生氣,是關於那個混蛋梁惠凱的。崔大福不是一直在折磨梁惠凱嗎?我們就打算跟蹤崔大福,看看他幹什麽壞事,找機會收拾他一頓。”


    秦楠楠嘲笑道:“真是臭味相投!你們倆大小也是老板,怎麽還能幹這兒戲的事呢?難道你們還敢打人家不成?別吃不了兜著走!”穆武說:“梁惠凱說崔大福有可能和一個叫楊蘭的女人關係好,如果真是這樣,最少也能臭臭他呀。”秦楠楠忍不住罵道:“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穆武心想,既然天下烏鴉一般黑,那你還挑三揀四的幹什麽?矬子裏拔將軍跟著我算了!嘿嘿一樂說道:“不能打擊一片嘛,我就是好人。”秦楠楠白了他一眼:“嗯,是好人。”穆武感覺在秦楠楠麵前就沒有多少底氣,尷尬一笑說道:“走吧,閑著是閑著,別在家裏窩著了,要像個年輕人的樣子。”


    想想也是,權當是交個朋友吧,秦楠楠坐上穆武的車直奔縣政/府大院,然後把車停到路邊,監視著崔大福的動靜。秦楠楠總覺得這事兒玄乎,誰有功夫天天玩跟蹤?問道:“咱們這是守株待兔啊?”


    穆武說:“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機關的人都不上班,今天晚上是他們最活躍的一個晚上,喝酒的、打牌的、去歌廳的,甚至通宵達旦,所以咱們守株待兔很正常。”秦楠楠說:“你對我們國內的情況很熟悉啊。”穆武笑道:“入鄉隨俗,不了解本土的風俗怎麽做生意?哈哈,其實是梁惠凱說的,我哪知道這些呀。”


    說話間,崔大福的帕薩特出來了,穆武說:“看來咱們來的正是時候!這個點當不當正不正的,他去幹什麽?下班有點早,下基層有點晚,肯定幹壞事去了!”秦楠楠的小太妹基因瞬間被調動起來了,興奮的說道:“還真沒準,他自己開的車,跟上!”


    跟了一會兒,汽車出了縣城。穆武說道:“還真下基層了?這縣太爺夠敬業的,看來咱們白來了。”秦楠楠說:“下基層哪有自己開車的?肯定有問題。不對,他這是去山西了!”穆武撥通梁惠凱的電話問道:“崔大福去山西了,還跟不?”梁惠凱腦子裏靈光一閃,說道:“那就對了!楊蘭就是山西人!”


    既然知道了大致目的地,穆武放下心來,把車速放緩說道:“他這是要牛郎會織女,咱們就做老法海,把他們無情的鎮壓在五台山的大白塔下。”秦楠楠笑道:“知道的典故還不少。好好開車,別跟丟了。”


    沒想到穆武一出馬就有收獲,或許要轉運了?梁惠凱馬上給宋金花打電話,問道:“姐,你老公晚上在家嗎?”宋金花笑道:“什麽意思?你這話問的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梁惠凱尷尬一笑說:“我就是想核實一件事。”宋金花說:“晚上不在,說是喝酒去了。”


    果真如此!梁惠凱說:“姐,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宋金花笑道:“這麽嚴肅?說說。”梁惠凱說:“你老公可能在外邊有人。他開車去了山西,那兒有個叫楊蘭的女人。”


    宋金花頓時火冒三丈,血往上湧,問道:“你確定?”梁惠凱說:“八九不離十吧,正好我有個朋友看到他獨自開車去了山西。”宋金花恨聲說道:“欺人太甚!你來接我。”母老虎要發威,梁惠凱開心不已,不要求有多少改觀,隻要崔大福的仕途之路從此停滯就好!


    可接上宋金花,梁惠凱見她神情恍惚,眼裏噙著淚水,忽然有些後悔。或許她早知道這些爛事,隻不過不願意捅破而已。有人說過:“中年女人離婚,九死一生。”而自己卻為了一己之私,讓他們處於決裂的局麵,說不定對宋金花來講是件壞事。


    梁惠凱的心裏頓時七上八下,說道:“姐,或許不是真的,要不咱們別去了。”宋金花哀歎一聲說道:“肯定是假不了!在學校門口凍了一會兒,我的怒氣也沒了,隻有悲哀。走,把姐送迴家,咱倆說會話。”


    迴到家裏,宋金花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坐到梁惠凱身邊,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苦澀一笑說:“抱著姐,讓我痛痛快快的哭一會兒。”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女人,梁惠凱懊惱不已。如果沒有裴振群的桃色事件,宋金花可能還是個快樂的局長夫人,最終的結果隻能說他和崔大福得利了,隻有宋金花受到了傷害。


    心裏愧疚,梁惠凱懺悔道:“姐,對不起,如果沒有遇到我,你可能還是快快樂樂的。可遇到我後,你的生活全變了。”宋金花淚流不止,抽泣著說不出話來,卻強作笑容,捂住梁惠凱的嘴不讓他說話。


    過了一會兒,宋金花終於緩過勁來,笑道:“你這人倒是善於自我批評,說明你良心大大的好!姐從不怪你,這都是報應!過去總想著幫他一路青雲,現在卻發現人到中年需要的其實很少,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就好。你說他當再大的官,對我來講有什麽用?錢?櫃子裏全是錢,都不敢存到銀行裏,有什麽用?


    我對他的不忠隻是有數的幾次,總歸還是為了他好。其他的時間都奉獻給家庭,把老公和小孩活成自己的全部。可自從他提職以後,從開始的晚歸,到今年的夜不歸宿,越來越放肆。忍無可忍跟他吵了一架,他罵我潑婦,說我過去那麽賢惠溫柔,現在卻像個怨婦似的,成天怨天尤人。


    好歹他沒拿歐陽奮發說事,也算是給足了我麵子,也算還顧及著這個家庭,我也就聽之任之了。哪知他越來越猖狂,此刻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寬宏大量在他眼裏根本是一錢不值。可現在這個狀況,你說我該怎麽辦?我還能怎麽辦?我要提出離婚,說不定他更開心呢!


    女人到了中年往往糾纏於感情,總是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了別人的身上,這就是中年女人最大的悲哀——最大的悲哀不是離婚,而是喪失了對生活的熱愛;最大的悲哀不是離婚,而是還貪戀愛情;最大的悲哀從來就不是離婚,而是因為你連離婚的勇氣都沒有了!”


    聽著她絮絮叨叨,梁惠凱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扯了兩張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宋金花說道:“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我要是不開心,他總是哄我,幫我擦眼淚,變著法讓我開心。現在他根本想不起來怎麽哄人了,或者把這些心思都用到別人身上。”


    梁惠凱說:“姐,他可能就是貪圖刺激,時間長了,新鮮勁過去了,還是會迴到你的身邊的。”宋金花搖搖頭說:“一切都變了,尤其是他的性格變得跋扈、陰狠,可恨、可怕。你不知道,以前和我做/愛總是很溫柔,現在變得非常粗暴,像是有仇一般。你看看,姐的身上都是傷痕。”


    宋金花先是掀起上衣讓梁惠凱看她身上的淤青,接著站起來又要褪掉褲子,說屁股上打的更狠。宋金花身上處處的淤青,讓人觸目驚心,可畢竟是女人的身體呀,梁惠凱有些尷尬,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正難為情,穆武打來電話問道:“你猜的沒錯,他果真是來和一個女人相會,怎麽辦?”看著宋金花身上的傷痕,梁惠凱心裏不是滋味,說道:“給他的醜態拍照留念。”穆武說:“那多惡心!”梁惠凱說:“算哥求你了!”穆武說:“好吧,看你活著可憐,就幫你這一次。記著欠我一份人情啊!”


    掛了電話,梁惠凱說道:“他怎麽能下得了狠手呢?簡直就是變、態!這不是像有仇,而是真的把你當仇人了!我看他是不敢找歐陽奮發報仇,隻能在你身上泄憤。”


    宋金花眼淚又出來了,說道:“頭一次,他狠狠的在我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疼的我把他臭罵一頓,他卻說這樣好像更興奮!我想,這是官大了,怪癖也多了?也就原諒了他。哪知他變本加厲,越來也瘋狂,我不同意還強迫我,你說他怎麽變成了這樣!”


    崔大福的瘋狂梁惠凱早領教過了,不足為奇!問道:“姐,你說怎麽辦?”宋金花說:“我哪知道怎麽辦?這麽丟人的事我也隻能和你說說。”


    梁惠凱本想讓她告訴歐陽奮發,以後不要在提攜崔大福。可宋金花不想離婚,人家畢竟還是一家人,這句話就沒有說出口。或許,隻能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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