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潘少峰竟然打起唿嚕來,真喝多了!酒局也不得不散。雖然秦楠楠的目的沒達到,但是把潘少峰嚇得夠嗆,也算起了一點兒作用,也證實了他們的判斷。隻是現在一點兒證據都沒有,還真拿他毫無辦法,撐死了告他殺人未遂,恐怕打贏官司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隻好暫且放過他。


    幾個人把潘少峰架迴賓館,開始自由活動。接下來要往迴返,采購當地的特產便成了主要的任務。梁惠凱想買藏香、藏紅花、黑枸杞,但是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隻好作罷。好在這小地方的賓館裏還有電話,打算先給鍾靈打電話報個平安。


    剛拿起電話,秦楠楠推門進來了,說道:“出去玩去?”梁惠凱說:“我要給對象打個電話,你先出去等一會兒?”“打唄,我還能給你添亂?小人之心!”開心而來,卻被迎頭一擊,秦楠楠心裏沮喪,黑著臉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窗外。


    遠處的雪山四壁分布極為鮮明對稱,如同圓冠金字塔。特殊的山形與周邊迥然不同,山身如同水晶砌成,峰尖直聳入雲霄,威凜萬峰之上。雪山在陽光照射下閃耀著奇異的光芒,將四周臣拜的山峰映得黯然失。白雲,藍天,雪山,一股腦兒撲臉而來。那白,是不容塵的白;那藍,是不見底的藍;那山,是如此威嚴,頓時讓人有一種升騰的感覺,或許這就是神山?


    被秦楠楠損了一句,梁惠凱澀澀一笑撥通了鍾靈的電話。剛說上一句,就聽鍾靈帶著哭腔罵道:“你死哪兒去了?為什麽這兩天電話一直打不通?”就知道要挨罵,梁惠凱連忙解釋道:“大山裏荒無人煙,根本沒有信號,手機也掉到河裏衝走了。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鍾靈生氣的說道:“以後能不能幹點兒正常的事兒?我都快被嚇出心髒病了!”


    這個假期經曆的危險事兒太多,對於一個溫室裏長大的花朵沒刺激出毛病就不錯了。梁惠凱心存歉意,安慰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兒,你就放心好了。對了,我們要往迴走,你想要點什麽?這兒有綠鬆石,想要嗎?”鍾靈說:“別瞎買,太多了,往哪兒戴呀!”


    戴過極品翡翠的人自然看不上綠鬆石,梁惠凱隻是轉移話題,連哄帶騙:“好、好,聽你的。這兒太美了,連綿的雪山、廣袤的草原、遍野的油菜花,雲朵仿佛觸手可及,水、天空、雲朵純淨得不可思議,讓人震撼,沒帶你來真是遺憾。你要是想看看就坐飛機來,我等著你?”


    人沒事就好!鍾靈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說道:“算了吧,天天不務正業哪行?我打算去若雁姐的公司實習,以後再說吧。”梁惠凱問:“不是迴老家嗎?”鍾靈說:“不迴了,老家也熱,還不如單位舒服,有空調。”


    聽他倆說起來沒完沒了,秦楠楠很生氣,走過去把手伸進梁惠凱的衣服裏,使勁掐著區分正反麵的小豆豆。梁惠凱嚇得不敢稍動,生怕秦楠楠發出聲來,隻好任她施虐,還得安慰鍾靈:“這麽熱的天去實習幹嘛?在家歇著吧。”鍾靈說:“把我想的太嬌氣了!人總是要做點兒事兒的,總閑著哪行?隻是,你在外邊要規矩點兒,不要一個人出去的,兩個人迴來。”


    秦楠楠聽到這話登時想笑,你男人就是這樣的人,還是你了解!本來心裏不爽,這下痛快了一點兒,故意貼在梁惠凱身上,輕輕的咬著他的耳垂。秦楠楠唿出的熱氣噴到了耳朵裏,癢到了心裏,梁惠凱疼著並快樂著,心虛地說:“哥是那樣的人嗎?要是不放心你就來啊,哥正想你呢。”


    鍾靈說:“假話!人家都說男人出門最不想的就是老婆,外邊的世界那麽精彩,你還能想我?”梁惠凱說:“越來越不自信了,這可不是我印象裏的丫丫,哥時時刻刻想著你。”


    秦楠楠輕輕罵了一句“肉麻”!解開了梁惠凱的上衣,小手摩挲著瓷實的肌肉,嘴唇順著脖子往下走。秦楠楠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不知道是嫉妒還是忌恨,不知道是想去愛還是要被愛,腦子裏亂糟糟的,隻知道馬上要迴家了,心裏更多的是不舍,像小雞啄米似的親吻著男人的肌膚。


    鍾靈說:“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我愛聽。對了,你前妻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有人追她,要我去把把關。那人是在穆叔家見過她一麵,好像也是搞古玩生意的,應該有錢吧?說是想讓我把關,其實就是想顯擺唄,我還不知道?我推說沒在北京,懶得搭理她!”


    剛二十出頭的年齡就有前妻?秦楠楠差點沒笑出來,一口咬在梁惠凱的小豆豆上。梁惠凱疼的吸溜一下,說道:“是穆叔的朋友應該差不了,忠心祝願她找到一個好的歸宿。”鍾靈質疑道:“你吸溜啥?難道心裏還不舍?”梁惠凱說:“丫丫,你現在快變成醋壇子了!你比她好百倍,我還有什麽不舍的?”鍾靈說:“你這是對我有意見了唄?我隻是隨口說說,怎麽就變成了醋壇子?”


    秦楠楠心想,故事還挺多嘛!原來一直以為鍾靈是梁惠凱的青梅竹馬,是原配,沒想到是後轉正的!這下馬上來了精神頭,既然你也是撬牆角才上位的,老娘就不客氣了,也要讓你變成前妻!拿定主意,把手伸到梁惠凱的腰後,扯著腰帶的一頭拽了一下,腰帶就鬆開了。


    梁惠凱吃驚,抓著褲子不鬆手。秦楠楠爬起來,在他耳邊說道:“你敢不聽話我就喊!鬆開手!”梁惠凱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兩人大眼瞪小眼對峙起來。秦楠楠霍地張開了嘴,嚇得梁惠凱抬手按了上去,底下的褲子便鬆開了。秦楠楠奸計得逞,親了一下梁惠凱的手心,拋個媚眼,還不忘安慰他一句:“有情不必終老,暗香浮動恰好,你就臭美吧。”


    鍾靈問道:“你怎麽不說話了?幹什麽呢?”梁惠凱緊張的鼻尖冒汗,但願隻是暗香浮動吧!說道:“我隔著電話都聞到了醋味兒,還說沒吃醋?你吃醋也要選個對象好不?怎麽能吃她的醋?丟份。”“那你讓我吃誰的醋?王冬冬的?還是……”鍾靈想說劉若雁,忍了忍沒說出口,接著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沒她們好唄?”


    秦楠楠小臉紅撲撲的,像抹上了高原紅,坐在梁惠凱的腿上,勇敢的解開了自己上衣扣子,然後緊緊的和梁惠凱貼在一起,一手抱著他的脖子親個不停,一手探了下去。


    女人的身子如綢緞般絲滑,熱熱的,而小手卻冰冰的,兩種觸感帶來了非同一般的感受,擊碎了梁惠凱僅存的理智,既期待又害怕,難道這次真要城門失守了?一時間梁惠凱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對鍾靈說道:“說不過你。現在學的越來越會挑毛病了,這可不好。”鍾靈說:“是你自己沒理,不是說得過說不過的問題。你別說,北京的破天真熱,我都不敢出門了。”


    鍾靈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梁惠凱一心二用,還得應著:“那你就在家裏待著唄,養的白白胖胖,哥最喜歡了。或者喊上你北京的同學,去密雲、延慶那兒的避暑山莊住一段時間不是也挺好嗎?”鍾靈說:“我沒那命啊!明天就上班去。你是不是嫌棄我瘦啊?”梁惠凱說:“我不敢說話了,說什麽都錯。”鍾靈說:“你就忍著吧,女人是不講理的,嘻嘻。”


    感受著男人偉岸的身軀,秦楠楠早已心猿意馬。這一天期待了很久,沒想到兜兜轉轉跑到昆侖山終於有了機會,看來自己的堅持感動了雪域神山。而且,秦楠楠發現聽著他倆說話好像更興奮,一時間忘了自己還是個雛,推掉褲子就坐了上去。刹那間,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再也不想隱忍,張口就喊。


    梁惠凱見她眉頭一皺,嚇得扔掉手中的話筒捂住了她的嘴!兩人僵持一會兒,秦楠楠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忽地又頰飛紅暈,心裏既興奮又失落,既得意又後悔,就這麽把自己交代了?心裏百味俱全,軟踏踏的趴在梁惠凱肩上。話筒裏傳來“喂、喂”的聲音,梁惠凱猶豫了一下拔掉了電話線。


    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興魄罔知來賓館,狂魂疑似入仙舟。臉紅暗染胭脂汗,麵白誤汙粉黛油。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高原上的空氣有點兒稀薄,秦楠楠死了幾迴終於活了過來。男人的強壯讓她迷戀,摩挲著汗津津的身子,心想,雖然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但是也不能把他逼急了,欲速則不達。於是笑嘻嘻的問道:“我好還是你對象好?還有王冬冬,三個女人你最喜歡誰?”


    這一關終歸還是沒逃過去,以後會發生什麽事兒充滿了很多變數,所以,激情過後,梁惠凱卻是無限惆悵,身邊多了一個混世魔王,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說道:“當然我對象最好,誰也沒她好。”秦楠楠鄙視一笑,諷刺道:“我認識的人裏,你是最虛偽的!表麵上是個正兒八經的好孩子,連我媽那麽挑剔的人都喜歡你,可思想是最齷齪的,總想著三妻四妾,遲早你會遭到報應的!”


    梁惠凱破罐子破摔,說道:“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你還湊什麽熱鬧?”秦楠楠想想說道:“目前來看我還沒有找到比你好的,等我找到比你更優秀的就把你甩了。”梁惠凱說:“楠楠,既然你心裏明白我是什麽人,以後還是要管住自己,不要把你的名聲毀在我的手裏。”


    秦楠楠說:“要說毀早已經毀了,現在說不是晚了?但是,你未婚我未嫁,怕啥?”梁惠凱說:“可我是有對象的人,而且,你也知道還有王冬冬的存在。我直說吧,鍾靈和王冬冬都是我的心頭肉,我不想她們受到一丁點傷害!”秦楠楠拉下臉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受到傷害嗎?”梁惠凱說:“我是個不負責任的人,王冬冬跟著我就受了天大的委屈,這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秦楠楠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想跟著你,隻能做見不得人的小三小四,對不?”梁惠凱說:“或許以後會有辦法,但是,目前來看隻能是這個結果。楠楠,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孩子,聰明人不要辦糊塗事,希望盡早做出決斷。”


    秦楠楠翻身趴在梁惠凱身上,扳著他的腦袋說道:“你看著我的眼,如實迴答我,喜歡我不?”梁惠凱歎口氣說道:“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和你的智商不相符?再說喜歡你又有什麽用呢?我這人貪心不足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楠楠恨恨的說:“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都會變蠢的,我不會思考了。”


    梁惠凱說:“楠楠,我不能騙你,也和你說過多次了,但是咱們的關係發生了質變,所以還要給你重複一遍——我不會拋棄鍾靈,這是底線。”秦楠楠真想狠狠的扇他幾個耳光,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嘻嘻一笑問道:“先不說這事兒。剛才聽鍾靈說什麽前妻,我還不知道你有前妻這件事兒,說說?”


    梁惠凱紅著臉說:“我說了你不能笑話我。”秦楠楠更詫異了,說道:“你是我的男人,笑話你幹嘛?”梁惠凱說:“這是我最丟人的一件事。我出去打工,她卻在家裏耐不住寂寞,和我最好的發小勾搭上了。那天盛怒之下動了手,我以為把他倆打死了,便逃到你們那兒打工,就這事。”


    雖然和自己想的劇本不一樣,但是秦楠楠忍不住還是笑了,說道:“你也有這麽倒黴的事?”梁惠凱生氣,抬手在她屁股上扇了兩巴掌。秦楠楠嗯嚶一聲沒了力氣,嬌滴滴的說道:“我是嘲笑她呢,這麽好的老公不珍惜,真是蠢貨!”梁惠凱說:“人的欲望是無窮的,所以,你還是早做決定好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男人的江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東郭老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東郭老農並收藏男人的江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