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曉守著沉沉睡去的莫桑青,在新房裏坐到天明,而嚴冬盡這一天,在喜堂喝酒喝到大醉,但嚴小將軍喝酒不上頭,所以這位喝得大醉,但喜堂裏的眾人都沒看出來。


    喜宴到這天的後半夜才散去,雲墨揉一下生疼的膝蓋,起身想走,就見嚴冬盡走到了他的跟前,直愣愣地站著也不說話。雲墨打量嚴冬盡一眼,奇怪道:“你這是怎麽了?”


    嚴冬盡說:“雲墨哥,我想去看看良緣,這裏我能不能交給你了?”


    雲墨看看身在的喜堂,喜堂上還有人在,桌案上的碗碟酒具,殘羹剩菜都還沒有收拾。


    “行嗎?”嚴冬盡問。


    雲墨真沒看出來嚴冬盡這會兒醉得不清,皺眉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去找良緣?”


    嚴冬盡說:“我不放心,就去看一眼。”


    雲墨看著嚴冬盡。


    嚴冬盡又說:“我就站門口,我不進屋去。”


    嚴小將軍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雲將軍還怎麽反對?總不能站門前往屋裏看上一眼,都不行吧?“好吧,你去吧,”雲墨點頭道:“時候不早了,去見過良緣後,你就迴房去休息。”


    嚴冬盡衝雲墨咧嘴笑一下,轉身往喜堂的側門走去。


    莫良緣離開兄長的院子,又去了正院看了父親之後,才迴到自己住著的院子,這個時候嚴冬盡已經坐在她住著的繡樓門前了。


    “你怎麽坐在地上了?”看清門前坐著的人是嚴冬盡後,莫良緣忙快走了幾步,上了台階,走到了嚴冬盡的跟前。


    嚴冬盡背靠著房門,仰頭看莫良緣,問了句:“你去哪裏了?”


    莫良緣說:“我還能去哪裏?你快起來啊。”


    嚴冬盡搖一下頭,說:“我不起來,良緣,你讓她們都退下吧。”


    莫良緣扭頭看看跟著自己的幾個丫鬟婆子。


    兩個小丫鬟大著膽子看嚴冬盡。


    嚴冬盡看向了兩個小丫鬟,問了句:“你們看什麽?”


    兩個小丫鬟被嚴冬盡冷冰冰地這麽一問,頓時就被嚇住了,忙把頭一低,不敢吱聲。


    “退下,”嚴冬盡說。


    幾個婆子就看莫良緣,這深更半夜的,讓嚴少爺進小姐的閨房,這不合適吧?難不成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您二位也有正事要談?


    “這是不聽我的話嗎?”見幾個丫鬟婆子站著不動,嚴冬盡將俊臉一沉,冷聲問道。


    “退下吧,”莫良緣說。


    幾個丫鬟婆子如蒙大赦,忙就往台階下走。


    “都走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嚴冬盡又說。


    莫良緣衝管事的鄭媽媽點一下頭,鄭媽媽隻得帶著丫鬟婆子們退出了院子。


    等出了院門了,幾個婆子站在一起麵麵相覷,現在要怎麽辦?都知道嚴少爺這會兒留在小姐的院子裏不好,都知道男女大防,可現在誰能管這事兒?她們是要去找大將軍,還是去找少將軍?還是去問問今天剛入門的少夫人?


    “現在是小姐當家啊,”鄭媽媽小聲說了一句。


    幾個婆子彼此交換一下眼神,如今大將軍府是小姐主內,嚴少爺主外呢。嚴少爺下的令,小姐自己願意的事,她們就不要多嘴了。小姐打京城迴來,就在府裏殺過不少人,至於嚴少爺,那位從來就不是良善之輩,得罪了這二位,她們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院內,嚴冬盡推門就進了小樓。


    莫良緣跟在嚴冬盡的身後,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嚴冬盡也不說話,站在屋中央,扯開了衣領的扣子。


    莫良緣走到嚴冬盡的跟前,擰眉細看嚴冬盡,說:“在擔心大哥?”


    嚴冬盡撇嘴道:“我天天都在擔心他。”


    莫良緣說:“大哥方才醒了,這會兒大嫂正陪著他。”


    嚴冬盡說:“也隻能是陪著了。”憑著他大哥如今的身體,洞房花燭夜什麽的,是想都不要想了。


    “你怎麽了?”莫良緣拉嚴冬盡的手。


    “心裏難過,”嚴冬盡說:“沒想到大哥的大婚是這樣的。”


    莫良緣的心情也不好,聽了嚴冬盡的話後,莫良緣就低垂了眉眼,小聲道:“那能怎麽辦呢?大哥受傷了啊。”


    嚴冬盡說:“是啊,大哥受傷了啊。”


    兩個人站在屋裏半晌無言,好像誰都提不起說話的興趣來了。


    嚴冬盡撫一下發昏的額頭,手拉扯一下,便將自己的外袍給脫了,又隨手一扔,將這件新做的錦袍給扔地上去了。


    莫良緣還沒及說話,就被嚴冬盡給打橫抱了起來,莫良緣一驚下意識地要叫,又被嚴冬盡低頭吻住,將驚叫聲壓了迴去。


    嚴冬盡抱著莫良緣上了樓,又進了內室,抱著莫良緣倒在了床榻上。


    床榻冰冷,被子整整齊齊地疊著,放在床尾處。


    “冬盡!”莫良緣小聲喊,被嚴冬盡吻住了,聞到了嚴冬盡的嘴中的酒味,莫大小姐這才知道嚴冬盡應該是喝多了酒。


    “良緣,”嚴冬盡聲音很低地喊,一遍遍地喊,越喊聲音越低,夢囈一般,到了最後因為熱烈的親吻,嚴小將軍的聲音完全消失了。


    莫良緣試著推嚴冬盡一下,可手正好推在嚴冬盡的腹上。


    “嘶,”嚴冬盡吃疼似的嘶了一聲。


    知道嚴冬盡這裏有傷,莫良緣忙手上泄了力道。


    嚴冬盡胡亂地將自己的衣衫扯開,露出傷痕遍布的身體,其中腹部傷口的皮肉還沒完全長好,大片的紅色嫩肉露在外麵。


    “疼嗎?”莫良緣問,每看一迴這傷口,莫良緣就得心疼一迴。


    嚴冬盡也不說話,拉扯掉自己的衣服後,他又開始拉扯莫良緣的衣衫,雖然人這麽醉著,但嚴冬盡待莫良緣永遠是小心翼翼的,連拉扯衣衫的動作,這位做起來都是溫柔且有耐心的。


    “給我,”嚴冬盡給莫良緣說。


    莫良緣沒出聲。


    屋裏沒擺炭盆,很冷,門窗關著,但還是能感覺到屋裏有冷風,可莫良緣被嚴冬盡抱著,就覺這人的身體很燙,她要被人燙傷了。


    “良緣,”嚴冬盡又喊。


    莫良緣仍是沒說話,伸手攬住了嚴冬盡的脖頸。


    嚴冬盡附下了身,他懂的,有些同意是不需要出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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