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堯淩光道:“那還有一人呢?”龍堯淩恆頓了頓,道:“我不知道。龍堯淩光-愣,說:“什麽叫做不知道?龍堯淩恆說:“他乃是我師尊替我選的一位大能,據說已經是大圓滿境巔峰,隻是他從早到晚始終帶著鬥篷,臉上覆著麵具,讓人看不清容貌,修為倒是的確深不可測,我可以肯定,我絕不是他的對手。但這樣的人,來曆不明,我難免會有幾分不安。”龍堯淩光一聽,卻是不以為意,道:“玉泉散人可是半步宗師,是龍堯一族供奉最多的做客長老,他一心一意向著哥哥想來絕不可能讓你有半分差池,那位神秘的黑衣大能,定然是有些本事的。龍免淩恆到底是涉世已久,微微蹙起眉頭,道: "我總覺得,這種時候,用並不知根知底之人,恐會出什麽意外。“哥,你太小心謹慎了些。“龍堯淩光笑了笑,道:“就算他不靠譜,這不還有我呢?除了我,還有龍堯一族大多數有繼承權的弟子,他們誰不知道,大哥你才是龍堯一族認定的繼承人,就算暫時還沒去過龍塚聖地,得到老祖傳承和認可,但放眼整個家族,還有誰能比大哥更有資格?他們心中有數。龍堯淩恆聞言,倒是覺得舒心不少,然而卻仍是沒有被平日裏的安穩衝昏頭腦。"權力麵前,人心難測,整個族中,我隻信任你。”“那是自然,不管什麽時候,我可都全心全意支持大哥。”龍堯淩光挑起了下巴,顯得相當自豪驕傲。龍堯淩恆會心一笑,接著叮囑道:“入了龍塚聖地之後,你便跟著我,聖地中危險不知幾何,你在我身邊,我也好放心得下龍堯淩光點點頭。“不過,哥哥可要萬分小心那個野種。“龍堯淩光想到”了海狂浪,便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道:“你是有所不知,他的那位小師弟晏天痕,便在我們萬法正宗求學,雖說拿了一把鏽劍,修為也不怎麽樣,但很會搞事兒,竟是還勾搭上了華容劍尊--那可是新的宗師,我擔心,華容劍尊會給他們撐腰,隨他一起前去龍塚聖地。提起海狂浪,龍堯淩恆的眸子暗了暗,他頓住腳步,站在原地,朝著那波閥壯闊的米亞湖望去。“那小子,野心始終不小,的確應當提防。若是他此次迴來,定然會是我最大的對手。”頓了頓,龍堯淩光沉了眸子:道:“不對,他必然會迴來,還帶著那個賤人一起。”話音剛落,便有一人乘著靈鶴飛了過來。那人到了龍堯淩恆身前十米開外,便翻身下鶴,單膝下跪行了個禮,道:“世子, 方才龍堯穿雲前去稟報帝尊,說是海狂浪帶著第二順位繼承人燁王世子晏天痕與萬法正宗坐鎮長老華容劍尊,已經到了龍宮之外,家主已親自率領族中在位長老和數位嫡脈弟子:親白前去迎接!龍堯淩光臉色墓然一變,罵道:“媽的,我就知道這個雜種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他竟是真的請來了華容劍尊給他當靠山!大哥, 華容劍尊的劍我親眼見過, 若是讓他入了龍塚聖地,那我們就危險了! ”“慌什麽慌?“龍堯淩恆雖然麵色不怎麽好看,但總歸是沉穩有度,道:“縱然是宗師,到了龍塚聖地,修為一樣會被強行壓製到大圓滿境,更何況,他立有宗師誓契,倒是比其他人多了一層禁錮,沒必要擔心什麽。可縱然如此,海狂浪迴歸,搞得這般大的排場,也一樣讓人心中不悅,像是吞了一口蒼蠅似的。對外,龍族小輩當中,最有代表力之人乃是龍堯淩恆,他雖尚無得到龍祖聖地的洗禮和承認,卻已經是幾乎內定的下一任繼承人,誰的風頭若是蓋過了他,從更深的意義.上來講,便是對他繼承之位的挑釁。龍堯淩光饒是年齡尚輕;然而他出身天族世家,這其中的意思,一看便知。龍堯淩光冷笑一聲,道:“我才不要給他那麽大的麵子,出門相迎。不過,日後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麽本事,不過是一隻泥淖之中的臭蟲罷了,還想翻起風浪,簡直是貽笑大方!”說罷,龍堯淩光又專門加重語氣,道:“我絕不會去。龍堯淩恆本該到場,然而既然龍堯淩光耍起了小性子,他也願意寵著,便道:“不去便不去,有什麽要緊?”.........宗師親臨,饒是自身排場不大,東道主也需得立刻將排場拉起來,讓宗師感到賓至如歸,尤其是當一個家族之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達宗師境,更該如此,至少在麵子上不能出差池,否則萬一惹惱了 宗師,動輒居滅整個宗族都是有可能的。龍帝率領龍後,帶著身後浩浩蕩蕩百十號族中長老世子門客,匆忙趕到龍宮那數丈高的天柱拱門大廣場上,迎接華容劍尊的到來。晏天痕目瞪口呆,要不是為了不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麵,早就瞪大眼珠子張開嘴巴像是下巴就要掉了。龍帝自然是見過藺玄之的畫像,他馬.上拱手相迎,道:“不知華容劍尊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劍尊恕罪。龍帝是個看起來麵貌十分年輕的男子,舉手投足之間有-種溫厚內斂,身上的帝王之勢卻是並不濃重,乍一看不像是統領整個北方界的界主,倒像是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名門貴公子。藺玄之也還了半禮,虛虛托起了龍帝,道:“不請自來,龍帝不必客氣。”龍帝看了眼晏天痕,道:“這位可是燁王世子?”晏天痕道:“正是本世子,龍帝之前送去的請束,我父王已經收到了,隻是我爹最近正在閉關的緊要時期,所以很有可能來不了。第683章 不受歡迎龍帝聞言,且是一笑,道:“實不相瞞,今日一 早,我便受到了來自紫帝天都燁王的迴信,說是既然世子要來,他便也順便來看看。燁王對世子,倒是感情篤深。晏天痕: ....完,什麽感情篤深,他爹和他父王一 定是要來興師問罪的。龍後的眼眸在晏天痕和藺玄之身上轉了幾圈,勾唇而笑,道;“本後聽說,在容家大長老率領容家眾人前往萬法正宗討要說法的時候,華容劍尊稱唿燁王世子為''內子”,想來兩位一個是道宗之人,一個是順位繼承者,怎會有這等關係?也不知是誰亂傳謠言,竟是要汙蔑兩位..“誰說是汙蔑?這是事實。”晏天痕聽到這話,便覺得有些不高興了,黑了臉說道:“雖然內子這稱唿,有那麽一點點有失偏頗,但我與玄之,的確是道侶關係,隻差行結侶大典了。”龍後的笑容頓時勉強起來,眸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厭惡之色,隻是很快便收了起來,道:“沒想到,道宗之光和我乾元皇朝未來的尊皇,竟當真是這等關係,不知兩位何時準備舉辦結侶大典?”“這肯定得等我海師兄得償所願之後,再喜上添喜,辦了結侶大典嘍。"晏天痕蠻有深意地笑著,道:“到時候,我可是會給龍後發請柬的,龍後可一定不要吝嗇禮物。別人膽敢拐彎抹角地說他和藺玄之不合適,他曼小世子當然不可能就這麽受著,當他是好拿捏的軟柿子呢?更何況,從龍帝和龍後到了這裏,都不曾與海狂浪說過一句話,像是根本沒看到這麽個人似的,這也讓晏天痕大為不敢膈應他,他自然也要隔應迴去。龍後一聽這話,果真臉色難看幾分,她麵帶輕視地掃了眼海狂浪,心中越發厭惡和警惕。這個小雜種,以前在族內的時候,便成日惹她不悅,如今在這個時候迴來,定是要和她親生兒子,搶奪儲位,她身為龍後,怎可能待見海狂浪?龍帝卻是諱莫如深地看了眼麵色淡定的海狂浪,淡淡-笑,道:“小浪倒是舍得迴來了,本君還以為,你有多大脾氣,一輩子都不迴來了 。海狂浪眼神冰冷,卻是唇角帶笑,看若龍帝道:“怕是要讓帝君失望了,我走的時候,便已經在龍家之地立誓,總有一日,我會將我娘的墳墓,遷到龍家聖地,讓她在天之靈得以安息,如今,我正是要迴來完成我的誓言。''龍後瞬間臉色鐵青。海狂浪的娘親,因著犯了龍族大忌,已經被處死,縱是戶骨,都絕不可能進入對於龍族而言最為神聖的龍塚之地。除非海狂浪成為新的龍帝,他的母親才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被龍塚所承認。海狂浪之言,已經將他的野心:彰顯的明明白白,可謂昭然若揭。龍族諸位長老、小輩、門客,悉數齊刷刷地朝若海狂浪春了過來。一位隻有五六歲的小孩兒抱著他娘的腿,好奇地問道:“這個哥哥, 是什麽人?他也是來爭奪太子之位的嗎?可我以前怎麽沒見過這個哥哥?“噓一 “孩子的娘親連忙捂住了小孩兒的嘴巴,生怕他說錯了話,惹出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