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是不可能禦劍的,耗費時間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耗費真元。說是租用,實則那價格完全是買下來的價錢,這家租賃飛舟的店鋪是九界連鎖的,若是從此處乘坐,順利抵達月的地後,將飛舟交還給目的地的分店,便能將押金贖迴,反之押金就隻能當成是補償了。飛舟耗費的是靈石,靈石若是自己供應,那價格會便宜不少,藺玄之手中從來不缺靈石,自然不會選擇店家提供的那些下品靈石。租了飛舟之後,藺玄之拿出了+枚上品靈石扔到飛舟中間的小型陣法之中,靈石在陣中開始慢速旋轉,裏麵純粹的靈氣逐漸流轉,且速度越轉越快,直到完全將飛舟帶起。飛舟體積不小,裝下十個人還有不小空間,中間還有一頂偌大的烏篷。烏篷可供遮風擋雨,隻是既然藺玄之在,大抵是風雨無侵。東界廣袤,麵積是九界之中第三大的,海瓊城又在最東處,若要抵達東北界邊界處,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趁著這個機會,藺玄之便開始煉製法寶。他煉製的是一種名為應鈴的寶器,隻要帶在身上,哪怕是相隔萬裏,隔了幻陣,隻要持鈴雙方同時晃動,便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存在。這完全是為了防止他們在幽山之塚中走散。“華容劍仙居然還會煉器。”白雁秋第一次看到藺玄之手持段刻筆筆走龍蛇地畫著器陣的樣子,饒是再淡定的人也無法淡定如常了。他吃驚錯愕不已,因著藺玄之的手法無比純熟不說,煉製的法寶還是那些據說器仙級別的煉器大師才能煉製出來的寶器。晏天痕也托著腮坐在旁邊滿瞼癡漢表情地盯著葡玄之的完美側臉,與有榮焉地說:“是啊,這世上哪裏會有我華容哥哥不會做的事情?不就是煉器麽,都是小意思。白雁秋也在旁邊仔細看若藺玄之的一舉一動。很快,他便發現藺玄之的煉器水準,怕是並不比他在劍道上的造謂要淺到哪裏去。別看這小小一隻應鈴,這裏麵可是要打_上數以百計的器陣,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這套材料便算是徹底廢了。況且,白雁秋不是沒見過煉器師煉器,但饒是那些小有名氣的煉器師,煉製起這等寶器,至少也得先沐浴焚香,再尋個幽靜、靈氣充沛的地方,小心謹慎耐著性子煉上數月。誠如藺玄之這等在趕路之時隨意席地而坐一閉眼便開始肆意煉器,還短短一兩日使能趕製出一套寶器的,還是平生僅見。十日之後,藺玄之煉了十隻應鈴;分別交給其他幾人。“應鈴滴入自己的血,便能認主了。“藺玄之絲毫不顯倦意,道:“認主之後,縱然旁人撿到,也用不得,強製滴血隻會讓應鈴直接毀損,而其他手中有我煉製的應鈴之人,也能夠感知到。白雁秋滴入了一滴血,禁不住歎息道:“如今, 我才總算是明白,為何宗門長老,稱唿華容劍仙為道統之光了,你若是入世,恐怕世上再無其他人的活路。非但劍術獨步天下,竟是連煉器都這般天資卓然,若是藺玄之願意讓世人見識他這一手煉器 本事,恐怕那些能煉製出幾樣拿得出手的法寶,便自詡為煉器大師之人;再不敢自傲。這些年,藺玄之聽得奉承多了去了,有些是真心實意,有些卻是跟風隨大流,不過,白雁秋的溢美之詞倒是能聽出幾分真心。而且,菌玄之如今在白雁秋麵前彰顯出來的煉器實力,也的確足以讓白雁秋做出這樣的評判。藺玄之不為別的,隻是想趁著這個功夫多些傍身之物,再給自己人一些能夠活著離開幽山之塚的底氣。隻是,說他是道統之光,就有些誇張了。藺玄之淡淡道:“不過是些雕蟲小技,何足掛齒?煉器-道博大精深,我隻觸及了皮毛罷了。”白雁秋聞言,更為心悅誠服,直道這才是真正的大師風範。旁邊曼天痕聽著有人讚美藺玄之,自然是滿心歡欣,覺得白雁秋很有眼光。尹重月卻是險些沒一口水噴出來,心裏禁不住嘀咕到:藺玄之還是和以前一樣,裝的一手好逼,若不是他之前與藺玄之在魂盤之中一待便是上千年,親眼見識過藺玄之在煉器的時候有多瘋狂變態,恐怕他也會將此人當成天生便是天下無雙的煉器天才了。藺玄之本無煉器天賦,他是煉了自己的魂魄,將一魂一魄再加上上古禁咒,煉成了煉器魂火,這才擁有了成為煉器師的可能。不過,縱使藺玄之比旁人多了上幹年的煉器經驗,尹重月也不得不承認,他非但努力,還的確有天賦。修仙-道,無論何類,天賦基本決定-切。到了東南界邊界,從飛舟,上放眼望去,便能發現此處與其他九界的風光截然不同。南方多水,北方多沙漠,西方多險峰,那麽東方便多平原山地了。這東南界是丘陵和植被最多之地,觸目所及之處,俱是綿延起伏接天連地仿佛能夠蔓延到地平線盡頭的樹海。並不全然都是綠色,也有褐色黃色赤色紅色:等等不一而足。此處是東北靈帝的地盤,據說靈帝容家人,天生便可以控製草木靈精,且能聽得僅大自然的聲音。容族與其說是界主,不如說是守界人,九界大戰,紫帝天都政權交換,容族從來都不曾參與過,旁的天族也都知道容族的秉性,並不會刻意為難。容之一族,在數萬年前眾神時代守得是一棵通天建木,而自從建木枯萎,曾羅山凹陷,容族便繼而開始守護東北界內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有傳言說容族是在等待建木重新煥發新芽,通天之路再次接通,所以才在此處幹年萬載地等待。不過,到了靈帝的地界,藺玄之也沒有拜山頭的意思。從高處往下看,望不到盡頭的東北界靠東北的方位,在周圍色澤鮮豔勃勃生機的包圍之中,竟有一處宛若黑洞-般的凹陷。藺玄之看了片刻,道:“這應當便是幽山之塚。’幽山之塚,乃是一處沉陷之地。容族曾經嚐試過從上空落入幽山之塚正核心的位置,然而還未靠近萬丈,便已經被一股仿佛要將人千刀萬剮的淩厲颶風,給吹飛到別處,即便是想從邊沿地帶落下,也會身受重傷,常日以往,容族便索性放棄了幽山之塚,將此處惡數封鎖不許,人隨意進入。當然,因著幽山之塚乃是曾經的東北界神聖之地,所以容族對於幽山之塚的探測,從未停止過,甚至幽山之爆傳言眾多,引來了不少亡命之徒的崇拜。藺玄之等人的飛舟,直接落在了距離幽山之塚距離最近的城池--雲幽城。但即便是所謂的距離最近,也一樣距離凹陷之地足足有數千裏之遙,且這一路上, 岔路眾多,路途崎嶇不堪,一不小心便會迷失方向。到了雲幽城,藺玄之先是將”飛舟歸還給那家店麵,換迴了押金,才又對那正在打理’飛舟的人道:“敢問這位道友,若是想要代步前去幽山之塚邊沿,何種代步車最為合適?”那人一聽,看著藺玄之的眼神當即就不太對了,他帶了七分不可置信盯著藺玄之,說;“外鄉人,你來這裏難不成就是為了去幽山之塚?我奉勸你還是別去,那地兒具是詛咒,你進去之後,絕不會有出來的機會。”旁邊另一位租借飛舟的本地人聞言,也撩了藺玄之一眼;笑道:”你這人,看起來倒是不傻,怎麽一開口就要做傻事?這整個雲幽城,你不妨去隨便拉個人問上一問,誰會願意靠近那個死地?藺玄之心中有了計較,拱了拱手,道:“我來自外鄉,對於幽山之塌多有耳聞,但不是說容家人曾經屢次潛入其中,還能全身而退麽?所以便想要來碰碰運氣。”“容家人...那本地人一琢磨,當即便露出了幾分驚恐之色,馬.上朝著四周瞅了瞅,見巡邏的侍衛離得還遠,才壓低聲音說道: "在這個地方,敢這般提起靈帝一族,你不要命了?”藺玄之道:“怎麽,他們一族提不得嗎?那本地人道:“你一看就是個外界人,這麽說吧,莫談天家事,莫問靈家人。靈族最不喜有人私下討論他們家的事情,之前有人在路.上提起靈族,被巡邏的侍衛聽到,結果拉下了大獄,沒過幾日便橫死獄中。”藺玄之微微一感眉,道:“竟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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