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身為督察隊隊長,李墨寒自然有資格去調查此事,並且按照宗規戒律給予肇事者一定的處罰 。李墨寒將一行人和兩隻虎崽子一同帶到了審判殿內,兩方人分站兩側,相互之間並不說話,不消片刻,那些死去的妖獸的主人便匆匆忙忙趕到此處。第一個到來的人,竟然是龍堯淩光。龍堯淩光看到躺在大殿中央的那隻烈火鶴,整個人宛若即將爆炸,額頭青筋暴起,捏緊了拳頭,吼道:“是什麽人殺了我的鶴?我要讓他償命!”琥珀嗷地叫了一聲,衝著龍堯靈光呲了呲牙齒。龍堯淩光見狀,猛然看向琥珀:他刷的一下子抽出了沉星, 指著琥珀道: "看樣子,是你這個雜種!我這就殺了你,讓你去地下陪我的胭脂!”兌著,便要動手去砍。晏天痕也噌地抽出了那把鏽劍,橫在身前:冷光一閃,涼涼說道:“這是什麽地方,你也敢隨意撒野?李師兄,他這當著你的麵就要砍人,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中。李墨寒敲了下木槌,冷肅地說道:“都肅靜下來,雙方陳述事實,我自有定論。李墨寒的聲音剛落,瑩觀潮便進來了。他也同樣看到了那死去的精獸,再見晏天痕,眼皮子便忍不住跳了跳。瑩觀潮對這隻精獸倒是沒什麽太多感情,隻不過是他養來衝鋒陷陣的一個下屬罷了,養一個不多,少-個也不少,因此情緒也並未太過激動。瑩觀潮問道:“這是發生了何事?我方才聽人說,晏世子帶著兩隻兇曾,衝到了妖曾苑,大開殺戒,還要殺死值守弟子可是真的?晏天痕淡淡說道:“恰恰相反,是這些弟子和這些不知為何突然發了瘋的妖獸,要殺殷長歌,他向我求助,所以我才及時趕到,救人於危難之中,不得已之下越俎代庖;替你們殺了這些妖獸,以免妖獸衝撞了殷長歌,到時候,受罰的可是主人。''龍堯淩光恨得幾乎冷笑,道: "這麽說來,本世子還要感謝你不成?”晏天痕微微眯起眼眸,笑道:“感謝我也是應該的,不過我這人一向大度,做好事不留名,你的感謝,我倒是受不起。“你--!“龍堯淩光深吸口氣,冷喝道: "我的烈火鶴乃是靈獸與妖獸的後代,它已經開了靈智,從未主動攻擊過人類,你這些話,全然是在為你自己開脫!晏天痕淡定地說道:“我記得,龍堯世子一向看不起雜種,怎麽這種烈火鳥和鶴的雜交品種,你竟是如此信任?”龍堯淩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李墨寒看著下麵,對那幾位發出冷哨的弟子說道:“你們雙方,各執一詞,究竟誰說的是真的?”“他!他在說假話! "那弟子猩紅著眼睛,指著晏天痕,道:“這麽些年,妖獸苑何曾出現過妖獸發瘋的事情?且我們照看妖獸,盡心竭力,從未有過半步差池,可為何他一來,這些妖獸便都發瘋了?“對!更何況,這些妖獸雖然不是人類,也無法化形,卻也一樣是活生生的命,他就這麽一就這麽放了兩隻白虎,將這些妖獸給殘忍地殺害了:未免太過心狠手辣!”“我心狠手辣?“晏天痕嗤笑一聲,說:“且不說你們玩忽職守,輪值期間非但不在崗,還偏偏要聚在一起,非要和那些妖獸一起欺負人,你說但凡一個還有些正義感的人,隻要見到,便定然忍不下去。””你不要還陷好人!”"對,我們什麽時候欺負人了?”“你這是汙蔑!汙蔑!“別以為你乃是王朝第二順位繼承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裏是萬法正宗,是最為公平公正的地方!”“李師兄絕對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地位,就對你從輕處罰!”李墨寒被帶了一頭高帽子,卻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龍堯淩光冷笑一聲,道:“晏天痕,難不成你說我的胭脂發瘋,它便是真的發瘋了嗎?我還說你那兩隻雜種有病,我是不是一樣可以將它們給殺了?“晏天痕道:“我若是無證據,又怎敢輕易動手?你當我和你一樣傻麽!”他說完,轉而對殷長歌道:“把你的手腕露出來,給這些人瞧瞧!''殷長歌剛想露出手腕,便不經意之間對上了瑩觀潮-雙陰端而充滿了警告意味的眼神。殷長歌頓了一頓,想起瑩觀潮當日警告之言--“這些罪,你受著便受著了,若是敢露於人前,小心沈從容的小命一我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 樣。想到這裏,殷長歌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旋即便落了下去,他一抬頭,拉開袖子,雪白的肌膚上麵一整片蔓延到手肘處的燙傷,鮮血淋漓,這顯然是被火給灼傷了。不知是誰倒吸口涼氣。晏天痕眼皮子一跳,兩步上前,道:“你怎麽受了這般嚴重的傷也不說,我先給你上藥!殷長歌搖搖頭,抬眸望向李墨寒,道:“李師兄,他們總是欺我辱我便罷了,可今日偏偏要往阿痕身,上潑髒水,我便不願意了。自從我年前來到宗門,得了妖獸苑的輪值任務,便始終心存感激,雖然這些同門總是欺負我是新來的,將最髒最累的活兒派給我,我也無話可說,任勞任怨。隻是這些時日,他們非但自己欺辱我,還讓這些妖獸欺負我,阿痕今日路過此處,看到我險些被妖獸給殺了,這才事急從權,殺了這些妖獸,若是師兄要責罰,便責罰我吧。李墨寒盯著殷長歌的手臂,一雙濃眉越皺越緊,道:“你說得, 可是真的?妖獸苑的輪值弟子自然不會承認,梗著脖子憤憤說道:“這傷口,乃是他自己虐待妖獸的時候,被妖獸反擊造成的,別看他長得一副純良模樣,實際上,他心最黑,若不是他先行折磨那些妖獸,妖獸又怎可能對他下手?”“他根本就是血口噴人,還請師兄明鑒!殷長歌微微冷笑,道:”你們當真以為;我沒有絲亳證據,使敢在這裏信口開河麽?”說著,殷長歌反手從那隻破舊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晶玉,走上前去,呈給了李墨寒,道:“所有經過,全在此間記錄事情原委,師兄一看便知。這東西一拿出來,瑩觀潮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脫口而出:“你怎會還有第二塊?你的那一塊不是一 -”他驀然閉上了嘴巴。殷長歌轉眸,麵色淡淡,口吻帶了幾分笑意,道:“瑩師兄是想說,我的那一塊分明就已經被你給搶走了,對麽?”瑩觀潮麵色鐵青,道:“你莫要胡說。”殷長歌道:“不承認也無所謂,隻不過,誰告訴過你,這樣的晶玉,我隻有一塊呢?”瑩觀潮: ...龍亮淩光一聽,哪裏還能想不明白,他禁不住怒火中燒,含著怒氣瞪著辦事不利落的瑩觀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