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還從來不曾為錢而犯過愁,以前在五洲大陸的時候,有藺湛當他的後盾,他自然不缺錢花,如今到了九界位高權重,更是不知道缺錢是什麽感覺。不過,現在他和以前的自己不一樣了。他要賺錢。殷長歌站在那邊對沈從容低聲說道:“沈大哥,我已經付了兩人的房錢,一共是兩個月,我租的是乙等的雙人房間,你若是不住進來,我就虧大發了。沈從容本不想占殷長歌的便宜,但殷長歌先斬後奏,他最終也拗不過,隻得說道:“這先算是我欠你的,待到以後,我定然能很快加倍還給你。‘殷長歌抬起頭,笑著對他眨眨眼睛,說:“其實,還不來也可以的。”晏天痕聞言,禁不住插嘴道:“無以為報, 隻能以身相許了。”殷長歌的臉刷地一下子就紅了。沈從容笑了笑,說:“別胡鬧。”自從沈從容被審判之後,雖然結果仍是有利於沈從容這一邊,但是他畢竟在煞陣之中殺了那麽多人,原本圍在他身邊的那些追隨者,如今絕大多數都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不敢再同他深交。沈從容倒是仍和以前一樣,既不會刻意討好誰,也不會冷冰冰的待人,倒是讓人挑不出瑕疵來,給晏天痕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一尤其是他知道沈從容殺人的緣由,便更加佩服此人。沈從容原本該欠更多貢獻點,不過他在道門考核之中成績優異,排到前三,所以抵充了一些。宿舍弄好之後,一行人便一起朝著新的宿舍區走去。路上,晏天痕遇上了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拉著行李朝著宿舍走去的晏宸霄。雖說東西南北四院聽起來在四個不同方位,但宗門為了各院弟子能夠友好交流,和平相處,相互切磋,所以四個院實際上是集中在一起的,隻不過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罷了,宿舍離得尤為近,而且很多可選修的課程,都是在一起上的。晏宸霄見到晏天痕,一張還挺俊俏的小臉頓時拉得老長,他沒好氣地瞪著晏天痕,似乎想說些什麽,但看到晏天痕似笑非笑的那表情,再想想自家大哥之前給他的懲罰,便偃旗息鼓悶聲不吭地走了。他不搭理晏天痕,晏天痕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晏天痕堵住了晏宸霄的路,笑眯眯地問道:”你屁股還好嗎?”晏宸霄一下子炸毛了,說:“關你屁事兒?”晏天痕說:“不關我屁事兒,倒是關你屁股的事兒,今日我見了萬法正宗的宗規戒律,似乎字數還不少,你的一百遍,抄的怎麽樣了?要不要哥哥我替你抄抄?”晏宸霄強忍著揍人的衝動,咬牙切齒說:“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別以為到了這裏,就沒人能壓著你了,實話告訴你,在萬法正宗裏麵,你什麽都算不上一一 說起來,你身上恐怕連貢獻點都沒多少吧?”說到這裏,晏宸霄難免有些自家,勾了勾唇,道:“就算你丹門考核出盡風頭又能怎麽樣?還不是沒什麽貢獻點?我就不一樣了,我現在是要風得風要與德語,根本就不缺貢獻點。第545章 王府的狗晏天痕說:“你的成績也不怎麽樣吧,還不都是用你大哥的。”晏宸霄切了一聲,說:“本世子就是用我大哥的又能怎麽樣?我大哥樂意給我用,你就算是羨幕嫉妒恨也沒用,誰讓你沒大哥呢,有本事讓你爹娘再給你生個哥哥呀。晏天痕按了按拳頭,說:“我還是覺得你這張臉,看起來很是欠打。”晏宸霄嗤笑一聲,傲慢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嫉妒本世子張得把你帥多了。”晏天痕: ...你這麽自戀你大哥知道麽?正在此時,沈清和走了過來,他臉色有些蒼白,氣色也不怎麽好,但表麵上卻看不出什麽來。沈清和看了看晏天痕,道:“燁王世子,若是沒什麽旁的事情,我們便先走了,剛搬宿舍,小少爺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怕是不能在這裏陪著世子多說什麽了。“晏天痕挑挑眉,視線落在沈清和露出半截的手臂上,那裏明顯有一節像是 被鞭子抽出來的紅痕。晏天痕蠻有深意道:“沈公子,若是我沒有記錯,你應當是入了東院丹門吧?”沈清和點了點頭,道:“沒想到燁王世子竟是能記得這種小事情,鄙人深感榮幸。曼天痕總覺得他說話文縐縐挺沒意思,但現在卻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榮幸就算了,隻是我總覺得,你一個用劍的人,非得勉強自己來煉丹,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晏天痕意有所指。沈清和的劍,有種風骨在其中,晏天痕始終搞不懂他何至於來煉丹一雖然沈清和的確是火木雙靈根, 又有丹火,但他的確不是煉丹的料子。畢竟,這世上並非所有擁有丹火之人,都希望能成為丹師。晏宸霄皺著眉頭,說:“你他媽又在多管閑事,我們瑾王府上的奴才,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曼天痕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沈公子難道不是瑾王府上的門客麽?怎麽又變成了奴才?這樣的人才若是到了我們燁王府,那至少也要是個客卿的位置。晏宸霄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上的感覺,騰然怒道:“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他沈清和生是我們瑾王府的人,死是我們瑾王府的死人,沈清和,你快告訴他,就算是條狗,你也是我們瑾王府的狗!”晏天痕心中禁不住樂了起來。晏宸霄的確是被慣壞了,而且是被慣得無法無天,沈清和無論究竟是瑾王府的什麽人,大庭廣眾之下,他晏宸霄都不該將他說成是一條狗,這樣既折辱了沈清和,又讓人聽得心中不舒服,甚至會對瑾王府的用材之道產生懷疑,從而望而卻步。沈清和這種家臣:都被瑾王府的公子如此輕視,那更遑論其他半路出家的人了。然而晏宸霄被保護的太好,他看不出晏天痕在給他下套。沈清和皺起了眉頭,晏宸宵看不出來,他卻是一眼便能看穿晏 天痕的心思的。沈清和走到晏宸霄身旁,低聲說道:“殿下,我們該走了。”晏宸霄卻炸了,他心裏想著你沈清和竟然也敢不給本世子而子,便抽了劍當即便朝著沈清和的後背上砸了一下,喝道“本世子的話,你也敢當成耳旁風?”沈清和悶哼一聲,死死咬著下唇: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痛楚之色。但很快,他便掩蓋下去。沈清和到底還是有大局觀:他垂著腦袋:將姿態放得很低,道:“是奴才的錯,我的確是瑾王府上的一條狗,我也決計不會背叛殿下。”晏宸霄心裏麵卻悶得不能行,他瞪了沈清和一眼,推了晏天痕一把便大跨步地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