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傘牽著陰傘走到藺玄之身前,對他施了個禮,道:“多謝主人再造之恩,我與小陰以後自當盡力侍奉主人,任憑差遣絕無二話。”藺玄之點點頭,道:“他的心智,怎會成了這樣?”陽傘看了看陰傘,笑道:“小陰本就是孩子氣,隻是後來沾染了太多封印之中的魔物,才成了後來的模樣,滌塵之後,雖然靈智通透了不少,怕是心智也會同時降了下來,他現在記憶也不太完全,不過再過段時日,就會恢複正常。晏天痕啊了一聲,失望地說:“還會恢複正常啊,還是現在看起來更順眼一些。陽傘:",不過,小陰一直這樣,看起來也是不錯的。三長老的事情處理之後,青城恢複了平靜安定沒過幾日,蘇墨便帶著段宇陽和元天問返迴玄城,畢竟元家事宜不少玄天宗的雜事也多,自從青雲尊人羽化之後,元天問便成了折劍鋒峰主,他斷然不能離開太久。臨別之前,元天問同段宇陽與藺玄之和晏天痕聚會道別。“你們前去天極城的日子可是定了?”元天問問道。下月十五。"藺玄之答到。元天問若有所思,道:“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是能親身經曆這等大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若不是折劍鋒和兒丿子離不開我,我可真想隨著你們同前去天極城看那五洲結界解開的盛景。藺玄之笑了笑,道:“五洲結界哪裏有你家兒子好看?”元天問嘖了一聲,很是得意地說道:“說的也是。老婆丿兒子在手萬事足矣段宇陽衝他翻了個白眼,道:“沒點兒丿誌氣。元天問任他隨意說,我自巋然不動。晏天痕滿目豔羨,道:“你們]感情這般好,我可真羨慕你們啊。”段宇陽斜了藺玄之一眼,道:“你大哥對你也好嘛。”晏天痕摸著下巴,道:“但我們沒有兒子嘛,我現在覺得,養兒子應該也是個挺不錯的事情。”段宇陽樂了,衝著藺玄之擠眉弄眼,說:“聽到了沒有?阿痕的意思已經暗示清楚了,你可得趕緊辛勤耕耘播種,爭取早日收獲個兒子。”藺玄之雲淡風輕說道:“阿痕年紀還小,再過幾年且看看吧。”不過,話說迴來。"段宇陽道:“待到結界打開之後,你們是否打算直接前往九界九界並非隻有突破玄階巔峰之人才能過去,隻要尋到法子,哪怕是個淬體期修士也一樣可以過去,隻是一來那法子不易尋找,二來九界強者林立,萬法並舉,危機四伏,若是修為不到家,非要去九界就和主動送命差不多。當然了,既然知道了藺玄之和晏天痕的身份,晏重華又已經不再低調隱,他們若是想要迴到九界,安全還是有所保障的晏天痕點了點頭,托著腮說道:“是啊,我師父和父親都想讓我隨他們離開,爹爹也在九界,大哥自然是要去看看爹爹的。段宇陽輕輕歎了口氣,道:“若是如此,那我們大概要有些年份見不到晏天痕說:“墨叔叔不打算去九界一看嗎?”元天問道:“我爹打算過些年等珩兒丿年齡大一些再前去九界。珩兒乃是元家小小少爺的乳名,大名為元楚珩,這名字還是攬月尊人給親自起的。晏天痕也頗為不舍地望著段宇陽,道:“宇陽哥哥,到了那邊我定然會十分想念你。”段宇陽鼻子微微發酸,卻很是爽快地一派晏天痕的肩膀,道:“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麵了,你在那邊好好混,到時候我拖家帶口的去抱你大腿,你可別不認我這個哥哥就行。”“認的認的。“晏天痕忙不迭地點頭,信誓旦旦道:“待到你們前去九界吃香的喝辣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哈哈,那我就等著那一天了。小聚總有結束的時候,幾人定下了來日之約,便暫時分道揚鑣,為各自的前程奔波。場雷暴大雨過後,天朗氣清,連空氣中的靈氣似乎都濃鬱了幾分,再加之青城剛剛受過一次災禍,倒是有種劫後餘生之感。藺家人捉拿了那屍傀王怪物,將整個青城救於水火之中,青城百姓自然對藺家更為感激信服,原本就已經隱隱有青城第一世家的藺家,如今已經徹底坐穩了這個名頭,且實至名歸。藺潤如曾經對藺玄之透露出他想要將家主之位傳給藺玄之的意思,卻被藺玄之給拒絕了。“藺戰天堪當大任。”藺玄之非但拒絕,還推薦了另一位能夠取代他少主之位的藺家弟子。藺潤如道:“為何如此?第488章 重入輪迴藺玄之說:“我若是離開五洲,勢必短時間內不會再迴來,藺家不能日無扛鼎之人,與其讓我空占這麽個名頭,倒不如交給能夠為藺家真正做事之人。”藺潤如思前想後,深思熟慮,便免了藺玄之的少主身份,但給他按上了藺家六長老"的名頭。藺家弟子,尚無一人在百歲之前獲得這長老的身份,藺玄之卻是第一人但整個藺家上上下下,卻是連一個不認可之人都沒有。藺玄之早已修複了能夠煉製破解熾陽之體丹藥的那方鼎,季蘭君幾乎垂淚,對藺玄之自然是感激不盡,對藺家更是感恩戴德,盡心竭力藺玄之解決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後顧之憂,便也放鬆了心情,趁著五洲結界解除之日來臨前,成日都陪著晏天痕遊山玩水,放縱自由。晏天痕本就是個不愛隱藏情緒之人,他愛極了藺玄之,又嚐過了貪歡的甜頭,時不時就要纏著藺玄之親熱一番,藺玄之自然以更熱情的態度來擁抱晏天痕。兩人的體力又已經非常人所能及,再加上晏天痕的特殊體質,雙修雖然費力,卻又舒服又能得到極大好處,自然一纏綿就要幾日之久。幽冥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痛恨自己的聽力,起初他滿臉都是陰鬱,像是要打雷下雨似的,接著就慢慢變成了麻木,有時候還能調侃一句年輕人體力真好,然後放棄找丿兒子談心,轉而繼續去纏著晏重華。晏重華起初將幽冥殘忍地關在門外,不理不睬,然而在某天半夜,他終究還是因為被幽冥在門外絮絮叨叨訴說兩人的幸福往事而吵得睡不著覺,直接打開門將幽冥給扛了進去,從那之後,幽冥便搬到了晏重華的房間,每天走在路上都能露出傻笑。直到臨去天極宗的前一天,消失已久的鳳驚羽才風風火火地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落在藺玄之身前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尋到了陵赤骨的一抹魂魄碎片。”陵赤骨跟在鳳驚羽身邊,眉目之間多了些許人氣,顯然是有些魂魄已經歸位,隻是他仍然對外界的正常交流沒有絲毫反應,也不會開口說話,但每當鳳驚羽轉臉對他露出笑容的時候,陵赤骨也會對著鳳驚羽輕輕一笑。這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鳳驚羽吃到了甜頭,便更要帶著陵赤骨繼續在五洲大陸尋找他剩下的散魂,他這次歸來,隻是為了向晏天痕討要陵赤骨。晏天痕也很是替陵赤骨高興,隻是因著陵赤骨仍是魂魄不全的屍傀,需要晏天痕的契約來傳遞陰息,所以契約定然是無法解除的,不過晏天痕允諾不會輕易召喚陵赤骨到他身邊,讓鳳驚羽放心大膽地帶著陵赤骨去尋找魂魄鳳驚羽沒停留太久便離開了。臨走之前,他對晏天痕私下說道:“阿痕,你這輩子能有重生之命,必然和藺玄之分不開關係,但你得知道,重生乃是逆天之舉,所付出的代價向都是常人不能承受的,我曾經試探過你大哥,我看得出他已經知道代價是什麽,隻是他不願意說,我也總不好逼他開口,不過,我覺得你與他的關係既然已經是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你去問他,他總不好再推辭。鳳驚羽雖然離開了,但卻給晏天痕心中埋下了一顆霹靂彈。前去天極宗的路上,晏天痕在車廂中提起了此事。他滿目擔憂地問道:“大哥,你讓我重生的代價,究竟是什麽?藺玄之看著晏天痕疲倦的眸子,心疼地將他攬在懷中,親了親他的額頭,道:“我上輩子,在五行聚魂盤之中,認識了尹重月,他手中有一隻裂了縫的溯世鏡,那可是個萬萬年前開天辟地時候留下來的法寶,若是修好了,就能夠將時間軸撥迴一切轉折的日子。晏天痕聽得認真。我便與尹前輩做了筆交易。我借用魂盤,在其中修煉千年,將這溯世鏡修好並讓一切重來,後世我便要去解開五洲封魔大陣,讓尹前輩魂魄歸位,重迴人間。“隻是如此?”晏天痕滿目狐疑道:“我不信隻是這樣。”藺玄之笑道:“當然不會這般輕易。我還答應他,用我的血和修為,喚醒魂魄已經進入歸墟找不到迴來道路的玄樓。”“你的血和修為?"晏天痕一聽,頓時緊張的要命,抓著藺玄之的手臂道:“你會不會出事?藺玄之道:“要不了全部的血,也耗不盡所有的修為,隻是身體會虛弱段時間,修為也會有所下降。到時候,便全要靠阿痕保護我了,阿痕該不會嫌棄大哥吧?大哥說的這是什麽話?″晏天痕拍拍胸脯說:“我現在可厲害了呢,父親也說等迴了九界,便將我體內的封印給解開,到時候我就能更厲害了,保護你綽綽有餘!藺玄之忍俊不禁:“那我可得好好抱住世子的大腿了。晏天痕雖然憂心,卻也覺得還好還好,修為低一些沒關係,反正能保住命就行,此時他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該弄些什麽靈丹妙藥的給藺玄之補補身子了快到天極城的時候,藺玄之識海之中忽然響起了尹重月的聲音:“藺玄之,我改變主意了。藺玄之在識海中道:“你打算如何?尹重月道:“我想讓他的魂魄去投胎,前塵皆忘,來世重新做人。藺玄之頓了一頓,才問道:“你不想他記住你了麽?尹重月輕輕說道:“我不想再見到他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眼神了,其實我很後悔那日逼著他與我歡好,斷了我與他所有的後路。我也不想讓他作難思來想去,他不見得想要記得我這麽個壞人,所以便讓他去投胎吧。”藺玄之微微蹙眉,道:“可你之前不是說過,他在封印你的時候,讓你等他蘇醒過來,再續前緣?”“那隻是我癡心妄想罷了。”尹重月幽幽說道:“是我自己虛構出來的畫麵,那般孤獨寂寞漫無邊際的日子,我總是要想方設法給自己找一些念想的藺玄之沉默了片刻,道:“我需要做些什麽?”尹重月道:“你替我用血養著他的屍身便可,其他的,我來做。”藺玄之心中一悚,道:“魂都沒了,你還留著他的屍體想要做什麽?我不會將他做成屍傀,也不會對他做什麽過分之事。”尹重月淡淡道“我隻要他陪著我,一起看日升月落,看著世上的興衰榮辱,看遍萬丈紅塵思慮良久,雖然藺玄之覺得這是對祖宗的大不敬,但礙於他欠了尹重月良多,又想著尹重月也著實可憐,最終仍是應允了哪怕尹重月殺了再多無辜之人,但單就藺玄之認識的尹重月而言,他對他隻有恩,沒有仇。玄樓沉睡的魂魄去投胎的那一日,已經魂魄悉數歸位的尹重月離開了魂盤,他站在藺玄之身旁,望著陰陽傘鋪就的重蓮盛開的道路,一臉的悵然若失,仿佛什麽重擔一下子壓垮了他的脊梁,讓他一瞬之間蒼老了不知多少。他不知道玄樓的魂魄將會落入哪個嬰孩的體內,他也未曾算過,也不知是真的放下了,看開了,還是不敢算,不能算。有些人一見便是誤終生,有些人隻適合存在於記憶之中。人生若隻如初見。五洲封印法寶悉數被藺玄之所得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五洲大陸,雖然有人動了歪心思想要奪得法寶歸為己用,但是攬月尊人亦是早已放言,將五洲結界的情況和五洲的危機告知天下,便讓不少人都熄了搶奪法寶的心思。畢竟數千年無人得以離開五洲大陸,這對於五洲的修士而言,是一件極為嚴重之時,如今終於有人能打開結界,聰明人都不會來壞事。當然了,貪婪短視之人從來都不會缺少,仍是有人打藺玄之法寶的主意,但還沒來得及動手,那些人就被一些發現異動的隱世高人給滅了個徹底完全—-開什麽玩笑,他們好容易壓製住修為不讓自己原地爆炸就是為了等五洲結界打開的那一天好飛升九界,怎能讓這些雜碎嘍囉半途壞了好事?於是,藺玄之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天極城天極城這幾日也出了一些亂子,不外乎是天極宗宗主任不吝某日被人發現突然暴斃在了修煉室之中,死因不明,但天極宗為了維穩,對外宣稱是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真正死因,恐怕隻有極少數人才知曉。入城的第二日一早,白逸塵便找上門來。他尋的人並非藺玄之,而是尹重月。“千年未見,器皇風采依舊,隻是平白矮了半截。“尹重月語調欠打,內容更是欠打,他敲著二郎腿每個正行地坐在椅子上,見到白溫也並不起身。白溫打量著他,道:“你如今的修為,倒是恢複了不少。”離鼎盛還差了些。”尹重月嗆聲道:“不過打你還是鬆鬆的。說起來白溫字逸塵,我早就該認出你的身份。”晏天痕也在場,他眨眨眼睛說道:“尹前輩似乎和白少主關係不太好?尹重月道:“廢話!當年鎮壓我的法寶,有一大半都是他給尋過來的若不是如此,我也不用在封魔大真裏麵呆那麽久了。”所以你更情願法力被大陣吞噬,然後老死當中麽?"白溫不疾不徐,道你當慶幸玄樓愛慘了你,否則單憑你害死我的道侶,我便絕不會讓你有重新站在這裏與我說話的機會。尹重月麵部肌肉聳動,他止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他媽別搞笑了?你說誰愛慘了我?玄樓?他將我弄得四分五裂,讓我在那黑暗虛空中沉寂千年,生不如死,他怎可能愛我?你莫不是在說笑話?白溫看著他笑得瘋癲,待到他安靜下來,才開口道:“天煥魔尊,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為何旁人的魂魄被四分五裂,乃是魂飛魄散的結果,而你恰怡還能慢慢吸收那些法寶的靈氣,分成五個部分各自活的好好的?尹重月冷道:“還不是本尊天賦異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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