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肯定的,除了你大哥總是悶著頭練自己的之外,玄天宗的大部分排位靠前的弟子,相互之間都是認識的,元天問和我關係還算可以。"萬倚彤說:“說起來元天問這小子,這可是犧牲他一個,造福咱們整個玄天宗,這段時間,弟子們盡是在說他的八卦了,要是沒有他,這日子得多寂寞多寥落啊!"海狂浪掃了眼藺玄之,道:“聽說,最近你和他關係挺不錯的,他現在媳婦兒追到了?那韓玉然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啊,之前他還親自帶著上山,怎麽參加個百家際會,把人廢了不說,還換了個人追著跑?我可好奇死了。”"算是追到了。"藺玄之也笑了,道:“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快說說快說說。"萬倚彤來了興趣。藺玄之笑道:“的確不好說,以後有機會再說吧。"萬倚彤點點頭,道:“早晚得知道。"“怎麽追到手的?改天我得找他傳遞一下經驗。"海狂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晏天痕說:“我知道元大哥的經驗是什麽。"海狂浪道:“說!"“不要皮,不要臉,死纏爛打屢敗屢戰。″晏天痕一本正經地說。海狂浪:“....”萬倚彤:“....”就連展楓亭都禁不住失笑道:“難以想象。”萬倚彤也點點頭,道:“難以想象,元天問那種拽的不能行又孤高自傲的世家少爺,竟然能做得出這種死纏爛打沒臉沒皮的事兒來,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海狂浪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道:“其實,還可以借鑒一下。"萬倚彤和展楓亭都朝他側目。萬倚彤似笑非笑道:“二師兄,師父說過,你若是敢在外麵丟他的人,他一定得把你給揍個半死。"海狂浪嗤了一聲,不屑說道:“我出門在外,何時給師尊丟過人?我隻是把人丟在家中而已。”萬倚彤:“....”說得好像很自豪似的。北弑天也注意到了這邊的交談,便收了劍走了過來。"幾位師兄,師弟。"北弑天嗓音冰冷,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一柄劍,身子站得筆直,唇紅齒白,眉目英挺,長發高高束在腦後,渾身帶著刺人的肅殺之氣。他一過來,兩隻虎崽子都不太願意靠近這邊了。展楓亭皺了皺眉頭,道:“你身上的寒氣,感覺更重了一些。"北弑天不以為意,冷冷淡淡地說道:“師兄恐怕出錯覺了。""你敢說師兄錯了?"海狂浪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盯著北弑天道:“你自己注意著點兒,身體是自己的,旁人幫不了你。"北弑天抿了抿唇,道:“我會注意的,不必師兄掛心。”"誰掛心你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萬倚彤冷淡地說道:“你若是出什麽問題,大師兄和師父,都要忙前忙後的,浪費他們的力氣。”"我便是這個意思。"海狂浪點點頭,道:“你年齡也不小了,沒什麽資格任性了。”北弑天似乎不善言辭,他動了動唇,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麽。展楓亭卻是見不得萬倚彤和海狂浪一起欺負北弑天,皺著眉頭厲聲說道:“你們兩個這說的都是什麽話?小天是你們嫡親的師弟,一會兒你們兩人將沉劍峰的峰規抄上三遍,抄不完不準吃飯睡覺。"萬倚彤哀嚎道:“不用這麽狠吧,我就是嘴上占占便宜而已!"展楓亭雖看起來溫柔,但是他卻是最穩的那個,哪怕萬倚彤哀求,他也絕對不鬆口。說什麽,便是什麽。不吃吃苦頭,便長不了教訓。任憑兩人怎麽討饒哀求,展楓亭都不鬆口,他隻說道:“這是師父下的令,你們敢欺負同門,就得抄峰規,不服氣的話,去找師父說理去。”一聽此言,萬倚彤和海狂浪都噤若寒蟬,閉了嘴巴。北弑天已經死死盯著藺玄之了。他右手拇指不停摩挲著劍柄,那把玄黑色的劍,也在不停“叮叮鏘鏘"地顫動悲鳴著,恨不得馬上破劍而出。藺玄之見狀,眯著眼眸看著扌北弑天,道:“北師兄。"北弑天慢慢地收起了身上的殺氣,緩慢點了點頭,道:“藺師弟,等你找到趁手的劍,我再尋你比試。"說完,北弑天便轉身離開,竟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展楓亭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眉目之間具是擔憂。萬倚彤撇撇嘴,道:“怪人,反正我不喜歡他。”海狂浪道:“誰喜歡他?成天陰鬱的不行,這天下的陽光都是白費了的,根本罩不到他身上,活像是誰欠了他幹八百萬金似的。”展楓亭道:“你們說夠了沒有?"海狂浪連忙噤聲,不敢再亂說話。萬倚彤卻是撇撇嘴,接著說:“就算我們不說,難道整個沉劍峰,就有人喜歡他、看得上他了?他這樣的人,合該沒人喜歡,沒人疼愛。""看不看得上,是別人的事情,你隻管好你自己便可。"展楓亭說話也不怎麽客氣了。萬倚彤見展楓亭的確有發怒的意思,便偷偷對晏天痕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