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裏,隻是想問問那隻鳥的外觀如何。"白逸塵開門見山。晏天痕對著白逸塵倒是生不出排斥心理,便說道:“那隻鳥,渾身灰撲撲的,長得其貌不揚,頭頂三根呆毛,尾巴上還有幾根毛,不太大,長得毛茸茸的,都是絨毛,可愛得很。"白逸塵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道:“它的眼睛,可是金紅色的?"晏天痕一愣,道:“你怎麽知道?難道你見過這種鳥?"白逸塵心中驚異不已,麵色卻是八方不動,道:“會噴火的鳥,大多都是金和紅色。"晏天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如此。"藺玄之蠻有深意地看著白逸塵,白逸塵抬頭,和他對視了一下,然後也露出了一個蠻有深意的表情。白逸塵來自九界的某一界,藺玄之是知曉的,如今看來,白逸塵也是知道那隻鳳凰的。倒是可以從他這邊,打聽一些消息,不過……被白逸塵反問出一些消息的可能,也並非沒食_場鬧劇落下帷幕,送走了堂內之人,任扶搖手扶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有些疲憊地按了按眉心。和白逸塵打交道,的確是要時時警惕,事事小心,累心得緊紅衣小童司靈走來,擔心地說道:“主子,七煌聖火並未落入沈家手中,要不了多久,契約便會生效,到時候主子該怎麽辦啊?"訂立的契約,一旦違背,便會被天道所懲罰,或者是錐心之痛,或者是境界跌落,或者是神智全失…總歸沒有好結果。任扶搖卻是麵不改色,輕笑說道:“不必多慮,左右是死不了的。"司靈撇嘴,眼睛含淚,說:“少宗為了宗門殫精竭慮,到頭來,非但沒人說少主的好,還偏偏讓你受罪。""誰讓我是少宗主呢。"任扶搖淡淡說他生兒為天極宗少主,自然要承受旁人無法承受之重。出了山門,蘇墨和藺留舂拜別。蘇墨道:“族中有些事情,脫不開身,我離開太久,明日便要啟程迴家。"藺留春點點頭,道:“我們何時走,要看玄之安排了。"藺玄之早已安排好,道:“這幾日,恐怕還要和一些世家弟子做些生意,四長老若是有別的打算,就不必管我們了。"藺留春翻了個白眼,冷笑說道:“你和晏天痕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不給我省心,得罪了不知多少厲害人物,要不了幾日,阿痕身懷異火的消氵息,就要傳遍整個五洲大陸,能不能活著迴去還不好說,你小子就別打腫臉裝胖子了,我隨你們一起走。"晏天痕笑眯眯地說道:“多謝四長老,我就知道四長老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那,宇陽有什麽打算?"蘇墨問道。"我和段家一起迴去。"段宇陽說。元天問一眨不眨地看著段宇陽,道:“你何時迴去,我和你一起走。"段宇陽本想冷嘲熱諷幾句,但突然想起蘇墨還在旁邊,便舌頭一轉彎,說:“不太順路,元少主日理萬機,還是另耽擱了。"元天問的確事情繁多,非但有玄天宗的一大堆事宜沒有處理,元家也有不少需要他出麵去做的事情。原本他不該親自來天極城,隻是當時不知為何鬼使神差,一定想著要見到段宇陽,才要求跟著來的,再加上丹涯秘境這幾日,也耽擱了不少日子,自然不能再多留。蘇墨笑著說道:“宇陽還是這麽喜歡為別人著想,既然如此,天問便隨我一起走吧,剛好你父親近日有幾位老友要來登門拜訪,需要你一同去認認叔伯。"元天問一萬個不願意,但媳婦兒不願意搭理他,爹也不幫著他,他現在人嫌狗厭的,自然不敢在段宇陽麵前多晃悠,強迫他見到自己,心生緊張。但元天問也不會就這麽放棄了。他想了想,走過去抓住段宇陽的肩膀,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低頭在他額心親了一下,低聲說道:“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去找你好好談談,我已經知道你對我的心思,不管你發生什麽,都可以告訴我,我都陪你一起擔著,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會放棄。"段宇陽整個人都便紅了,這元天問到底抽什麽風,私底下不要臉也就罷了,當著他爹和藺家長老的麵,他居然也敢占他便宜。段宇陽強忍住踹人的衝動,維持著在蘇墨麵前的形象,內心跑著髒話,臉上帶著微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天不早了,先告辭了。"藺玄之等人道:“我們也先告辭了。"段宇陽隨著藺玄之他們]離開之後,元天問歎了口氣,望著段宇陽的背影,失魂落魄道:“爹,他當著你的麵,也不給我麵子,你說錯了。"蘇墨踹了他一腳,說:“你懂個屁,要不是看在我麵子上,他早就把你罵個狗血淋頭了。""行了,你爹早就已經開始催我迴去了,明日一早,我們必須啟程。”元天問說:“我父親多大的人了,還這麽粘人,你離開多幾天都不行。”"什麽族中事宜繁忙,不過是元崢想媳婦兒了。"蘇墨說:“你可沒資格說這話,元家一代代的,都是癡情種。”元天問想了想,點頭還挺自豪地說道:“這倒是。"蘇墨帶著元天問殺過來,也就是為了保證段宇陽的安全,至於藺家和沈家的矛盾,他完全不打算插手。除了姻親關係和共同利益,超級大世家鮮少會因為別的事情而出手。迴到客棧,藺留春“啪"地一聲把門關上,轉身打量著藺玄之和晏天痕。“說吧,那隻異鳥究竟是什麽情況。"藺留春道。晏天痕眨眨眼睛,裝瘋賣傻,說:“那隻異鳥,和一個長得挺帥的男人走了,我也不認識。"藺留春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道:“丹涯秘境一日,外麵三日,你可知這幾日,有多少人都在暗自打聽那隻異鳥的情況?你不說倒也可以,提前想好要是有人找上門來,向你討要異鳥,你該如何說辭。"晏天痕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朝著藺玄之偷偷看了過去。藺玄之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