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幾個站在藺玄之正前方的人,生怕裏麵會出現什麽牛鬼蛇神,居然直接朝著別處逃竄,但剛跑幾步,就發現那隻是個鈴鐺罷了,攻擊什麽的,根本不存在。"嘻嘻嘻…"雲瑤宗的幾位女修被他們尷尬的一幕給逗笑了,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也算是緩解了氣氛。藺玄之道:“這東西,名叫渾天鈴,可以收住築基期修士全力一擊,並返還給對方,屬極品法器,金土屬性。""嗬。"沈如冰當即便冷笑了,道:“也怪那黃家的小子運氣差,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能吸收攻擊並反噬的法器,大多收不了全部攻擊,也反噬不了全部,總會有一部分減損和漏網之魚然而他遇上這極品法器,還剛巧不巧和他同屬性,就完完全全自作自受了。“說的也是。"藺澤之頗為認同地點點腦袋,然而點完之後,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方才那人,姓黃?"百家際會中,鮮少有家族是重複姓氏,因此通過姓氏,就能辨別是哪個家族之人。沈如冰掃了眼藺澤之,道:“不過是個一流世家而已,死了便死了,難不成他們族人還敢來找本少宗麻煩?"藺澤之頓時心中苦笑不已。黃家可是東洲的大世家,黃家自然不敢找沈如冰麻煩,但藺家呢?況且,動手殺人的,也是藺玄之此人,並非沈如冰。"如果他是旁係偏支的話……"藺澤之還抱有一絲希望。"是嫡脈。"藺玄之開口道。藺澤之朝著藺玄之看過去藺玄之:“之前武道大比的時候,他做過自我介紹,還專程強調了自己是黃家唯一一位嫡脈。"藺澤之:“.....”禁不住覺得蛋疼。藺澤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道:“我似乎隱約聽說過,黃家這一輩,似乎隻有一個嫡子。”藺玄之:“我聽說也是這樣。”"那……"藺澤之懵逼了,他仿佛已經能夠看到未來他們被黃家長老們找上門來的慘狀。藺玄之輕描淡寫說:“殺了便殺了吧,總歸不是我們先動的手,雖說不可存害人之心,但防人之意也不可絲亳沒有,黃家有長老,難不成藺家就無了?"藺澤之麵色略顯慘然,他想到他娘親和三長老知曉他沾染了這麽個大麻煩之後,會如何恨鐵不成鋼地教訓他,藺澤之就感到腦殼疼,不過,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說道:“希望黃家不要追究。"藺玄之暗道沒先到藺澤之還是個如此天真單純的少年,黃家死了唯—一個嫡子,無論是誰的錯,黃家追究是必然的,而且,恐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藺玄之淡淡說道:“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黃家若找上門來,我不會迴避責任,找不上你們。”藺澤之頓時感到羞愧不已,同時心中也稍微鬆了口氣。他對藺澤之,禁不住更加佩服了。藺澤之的渾天鈴受到了眾人的恭維,你一言我一語的全部都是在感慨這渾天鈴有多麽厲害,又旁敲側擊委婉地詢問藺玄之,這渾天鈴可否賣給他們。藺玄之此時手中隻有一枚,自然不會為了錢財把它賣出去,不過,藺玄之也沒有太過冷漠,隻說道:“諸位若是想要,不妨留下個名字,待我出去之後再做一些渾天鈴。”眾人紛紛表達妙極妙極,隻有雲瑤宗吳施音上前說道:“玄之大哥,你身上恐怕還有其他不少能抗得了攻擊的法寶吧?少這隻渾天鈴也不少,不如送給我如冰師姐,當個見麵禮,也好表示表示吧。沈如冰掃了眼吳施音,舉著傘眼含秋波,卻是沒有表達絲亳不滿之意。藺玄之淡淡掃過吳施音,道:“這渾天鈴,原是我做出來送給舍弟的東西,我想沈小姐並不喜歡用別的男子用過的東西。"沈如冰無比矜持地點點頭,道:“若是玄之用過的便算了,若是其他男人用過的,我還真不稀罕用。"吳施音頓時有些急了,跺了跺腳說道:“師姐,你在意這麽多做什麽,這丹涯秘境裏麵,也不知道有多少艱險,能多一個法寶傍身,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你若是不用,拿了給我也成啊!"秋鷺覺得有些丟人,臉上火辣辣的,她皺著眉頭走到吳施音麵前,道:“你別惦記著這些東西,以如冰師姐和我的實力,護著你應當沒問題,而且,我們身上的法寶也不在少數。”不在少數,可哪兒丿有藺玄之手中的厲害稀罕?吳施音受了訓,也不敢再說話,隻是翻了個白眼。一行人頂著雨繼續朝著那處青山走去且說晏天痕那一邊,氣唿唿地和藺玄之分開之後,便大步流星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衝了過去,段宇陽和元天問緊隨其後,兩隻虎崽子也屁顛屁顛地隨著晏天痕一起過去,儼然一副主人去哪兒它們就去哪兒的模樣。沒過太久,晏天痕就走不動了。他隻覺得那些打在身上的雨水像是在給他洗筋伐髓,讓他從裏到外都疼得像是食人蟻在寸寸啃食,他小臉蒼白地毫無血色,視線也開始隱隱約約變得模糊不清。“阿痕阿痕!"段宇陽從後麵衝上來,略顯焦急地說道:“這雨越下越大了,我們得找個地方避雨!"晏天痕停住了腳步,在雨中站了一會兒,迴頭望去,竟然絲毫見不到藺玄之一行人的蹤影。藺玄之沒有追上來,甚至不管他的死活了。晏天痕心中一片冰冷,同時也有些後悔自己方才讓人看了他和藺玄之的笑話。晏天痕抿了抿嘴唇,任由雨水洗刷著他的全身,冷靜地說道:“我見那邊有座山,想來也會有山洞,我們去那邊避避雨吧。"他朝著前方指了一指,元天問和段宇陽順著他的手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座山。元天問道:“這雨恐怕有古怪,我們先快些過去再說。"三人便一路朝著青山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