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把阿白抱起來,發了一會兒l呆,突然黑著臉衝著阿白道:“說好的發生危險,要擋在我前麵呢?”阿白心虛地嗚了一聲,在識海中給晏天痕解釋:若是被那幾個壞人知道它和琥珀的存在,修士必然會發現晏天痕說的是假話,肯定會殺了他的!晏天痕捏著阿白的兩隻耳朵,擰了擰,說:“小沒良心的。”嗚嗷嗚!疼疼疼!琥珀也跳了下來,跑到那個屍體的旁邊,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身子。晏天痕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到那個新鮮出爐的屍體旁邊,蹲下來檢查他是不是死透了。沒有心跳,沒有脈搏,甚至連魂魄都散了。“已經死透了,而且,剛死沒多久,連身子都還沒徹底僵硬。”晏天痕嘴巴裏念叨著,伸出小手在這個叫陵赤骨"的屍體青白的臉上拍了拍,又按照《禦屍術》的手法,探了探他的修為。這一探不要緊,晏天痕頓時大吃一驚,道:“竟然已經到了黃階凝脈境!這也…這也太厲害了點兒吧!”晏天痕的心髒砰砰直跳,他像是做賊似的,朝著四周飛快的看過去,確定沒有人在周圍,便用小身板將這個屍體背了起來,把這個屍體放在追日馬的背上,又翻身上馬,迅速朝著家飛奔而去。晏天痕離開之後,一個帶著鬼麵具的人,翩然落地。“嘖,還挺聰明,能屈能伸,反應速度驚人,腦子靈活,臉皮夠厚,果然不愧是我的…嗬嗬,就是不知道,你能瞞你那位從頭到腳,皆是秘密的好大哥多久。”鬼麵人發出了快慰的笑聲,一閃身,便又沒了蹤影。晏天痕拿著藺家的通牌,從無人看守隻有一個通牌阻攔陣法的側門,衝了進去。從未想過要將到手的屍體放在藺玄之和他的小院子裏麵,晏天痕想了想,便將屍體帶到了他和藺玄之被流放"之時的破落小院子裏麵。這個位於藺家最偏僻的後山腳下的小院子,純屬白夫人用來折辱藺玄之用的,即便是藺玄之不住這裏了,平日也根本不會再有人往這邊來。因此,此處還算是相當安全。晏天痕將屍體吭哧吭哧地抬進了小院子的地窖裏麵,剛一進去,晏天痕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晏天痕把屍體平放在地窖中藏酒的一個鐵台子上麵,點亮了一枚火晶,湊過去照了照這個男子的臉。“長得還挺好看,不過和我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晏天痕有些嫉妒地看著那張哪怕沒有生氣也尤為英俊的臉,摸了摸自己的臉,歎了口氣,道:“我什麽時候才能長得像你一樣帥啊?“又看了一會兒,晏天痕覺得自己挺好笑的,捏了捏這個人的臉,說:“算了,我嫉妒你做什麽,比我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也是個可憐人。不過,我會盡力讓你能以另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晏天痕說完,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根纖細的金針。按照《禦屍術》裏麵的說法,屍體上麵有七十二個穴位,隻要紮準了點下去,就能保持屍體在一段時間內維持剛剛死去的狀態,不會腐爛,當然了,若是想讓屍體永遠不腐,還需要眾多工序。第98章 虎崽受傷晏天痕已經在腦海中描摹無數次給身體紮針的過程,雖說第一針下手的時候,他仍然心情忐忑不安,手也有些發抖,但越到後來,他的手法就越是純熟,這些針法早就已經在他的腦海中,不知演練了多少次,若論刻苦和記憶的天賦,晏天痕甚至比藺玄之還要強上幾分。“大功告成!"晏天痕紮完最後一針,深深舒了口氣,看著麵前麵色慘白但青色已經淡下來的男人,道:“白天我不能過來,晚上我再來看你吧。”又說:“我聽那幾個害死你的人說,你叫陵赤骨,不如以後我就叫你赤骨算了。”迴到藺玄之如今的小、院子裏麵,晏天痕朝著樓上藺玄之的房間看了看,卻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晏天痕有些擔憂,但卻有無濟於事,便隻得繼續迴去打坐,順便研究該怎麽讓屍體維持最新鮮的狀態。最近,阿白和琥珀身上發生了一件大事。自從上次晏天痕險些在亂葬崗裏麵被人幹掉,而它們則是很沒義氣地躲在樹後麵沒露臉,直接導致晏天痕對它們很有意見。雖然晏天痕嘴巴上不說,但是從四天都沒見到的妖喜果上麵,完全能看出晏天痕的不爽。阿白在無數次賣萌無效之後,終於決定起義了。琥珀:“嗷嗷?”偷嗎?阿白:“嗷!"偷!對於妖獸而言,妖喜果的吸引力,是巨大的!趁著晏天痕打坐進入冥想狀態的時候,阿白和琥珀聯手偷偷的把晏天痕的儲物袋,給叼走了。盜竊成功的阿白,興奮地叼著儲物袋朝著小院子外麵跑去,屁顛屁顛的,還險些摔了個四仰八叉。琥珀一臉嫌棄地看著阿白,上前便把從阿白嘴巴裏麵掉岀來的儲物袋,一口給叼走了!阿白:“.......”阿白奮起直追,在後麵一邊叫喚一邊跳,跟著琥珀跑出了院子,朝著大路跑去。前往丹藥房的路上。剛剛迴歸藺家不久的藺揚之和藺雅兒,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新圈子的主角。他們二人如同被眾星拱月一般,圍在中間,有說有笑地和其他幾位藺家弟子一起前往丹藥房。揚之堂兄,你可真是厲害啊,竟然能夠得到家主的青眼。”—一個藺家旁係羨慕地望著藺揚之。那是當然,揚之堂兄可是將所有挑戰者都打敗了,而且,看上去輕而易舉。藺揚之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快慰不已。昨日,家主心血來潮,召集他們前去練武場上比試,藺揚之正愁沒有機會嶄露頭角,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送上門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