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必詢問是否抓住兇手了,一道真氣便能在他手下殺人的,必然已經是地級高手以上。看來,他還是掉以輕心了。蘇墨看向藺玄之,眯了眯眼眸說道:“玄之侄兒,看來你的確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了。”藺玄之心中也是驚駭,他原以為至多是和杜奇英有牽扯,但能從蘇墨的人手中,悄無聲息殺人的,絕非杜奇英之流能夠做到的。藺玄之說道:“看來玄城,我們是不能就留了。”蘇墨點點頭,道:“這樣吧,我馬上就派人,護送你們迴去。”藺玄之看著蘇墨,道:“那就有勞蘇前輩了。”蘇墨對元天問道:“你親自送他們迴去。”韓玉然拉住了元天問的手,道:“天問哥這幾日,還要帶我上山拜師。”蘇墨頓時微微皺眉,道:“是有輕重緩急,我親自帶你上山拜師便可,我的麵子,總歸要比元天問要大。”元天問安撫地說道:“玉然放心,我很快就會迴來。”韓玉然隻得點頭,但他看向段宇陽的時候,低聲說道:“你離他遠一些,他對你有別的心段宇陽隻是掃了他一眼,便麵無表情地轉過腦袋。”元天問隻覺得有些尷尬,皺了皺眉,沒有接話。為了加快迴去的速度,藺玄之和晏天痕每人一匹追日馬,而元天問則是和段宇陽,共乘一隻五彩祥鶴。路上,元天問開口說道:“宇陽,之前你和段二長老,一起上我家之事,我並未認真對待是我的不是,還希望你能原諒我。”段宇陽心中一片悲涼,他從小就喜歡那個對自己永遠都不會不耐煩的小哥哥,長大之後,便想著和他結為道侶,自己能活多久,便和他在一起多久。他鼓起勇氣,獨自一人上了元門,像是個天真的傻瓜一樣,在蘇墨和元崢兩人的笑容之中告訴他們,自己願意嫁給天問哥哥當媳婦兒。但是元天問卻是連想都不想便拒絕了。蘇墨也是一臉尷尬,親自把垂頭喪氣的自己,送迴了段家。後來,他也偃旗息鼓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後來意外遇到了走火入魔雙目失明的元天問,才又重新燃起了期望…我現在已經想開啦。”段宇陽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五彩祥鶴的羽毛,說:“我愛慕你,其實和你沒什麽關係,你隻不過是不喜歡我,喜歡別]人罷了,你也沒什麽錯,反正,感情這種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控製的。”聽到段宇陽的話,不知為何,元天問的心中突然像是被一塊幹金之重的石頭很狠堵住了似的。元天問望著段宇陽那張和記憶之中重疊的麵容,他禁不住地想:其實這段時間,段宇陽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他和救命恩人在一起時的感覺一一舒服,肆意,想怎樣就怎樣,他一眨眼睛,對方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至於韓玉然,元天問心中不是沒有疑惑的,但是他又根本無法開口去質問。元天問將藺玄之等人送出了玄城,在即將到達青城地界的時候,他便完成任務,可以原路返迴了。大哥,我還以為,元少峰是要把我們送迴家呢。"元天問走後,藺玄之和晏天痕自然開始共乘一匹馬,像來時一樣,晏天痕坐在藺玄之身前,眨眨眼睛問道。藺玄之道:“能送一段路,便已經實屬不易了,況且,元少峰又不欠我們什麽。”晏天痕摸摸鼻子,看了眼段宇陽,道:“大哥,我在呢麽總覺得,宇陽哥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怎麽?”“蔫不拉幾,雙目無神,垂頭喪氣,生不如死。”“失戀的人都這樣。“藺玄之說。“喂喂喂你們夠了啊。"段宇陽衝著這對埋汰他的兄弟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我才沒有失戀,小爺這是--”話音未落,段宇陽倏然眼眸一眯,將三張符紙接連扔了出去,爆破響起,幾個蒙麵的持劍修士將三人團團圍住。藺玄之冷冷看著他們,道:“誰派你們來的?”一個為首的黑衣人發出了古怪的笑聲,道:“藺玄之,要怪就怪你擋住了別人的去路,有人不想讓你活著迴到藺家!”“藺家?”藺玄之眯起了眼睛。這幾個修士,等級不算高,但都在築基期之上的淬體期,若是放在以前,藺玄之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然而現在,他才不過剛剛築基,又是個煉器師,他所有來自自身的魂力攻擊,在這幾人看來,都像是在玩笑罷了。修仙之道,一級之差,便是天壤之別。就在一道劍光閃現時,藺玄之冷喝道:“你們還不出來?”黑衣人的動作頓了一下,晏天痕用力扔出了裂地錘,砸死了一個人。段宇陽大聲喊道:“藺玄之你不是說你還有幾個保鏢嗎?他們人呢?從頭到尾本少爺連他們的毛都沒看見!藺玄之心中也是憤然,那幾個被五長老派來暗中保護他的修士,居然關鍵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人!”為首的黑衣人止不住哈哈大笑,道:“你的話,似乎不管用啊!藺玄之,你真以為五長老派給你的人,都是他的人嗎?兄弟們都出來吧,把藺玄之留到這裏!”拍了拍巴掌,那幾個原本被派來保護藺玄之的修士,竟然一個接一個地從不知名的地方,出現在藺玄之的身前。他們沉默著拿著劍,擺出了劍陣,劍尖對準了藺玄之。“大哥一”“莫怕。"藺玄之道,藺玄之心中一片澄明,他翻身下馬,淡淡掃過這幾人,道:“你們既然要殺的人是我,便和我弟弟無關。”“和本少爺更沒關係了,我和他們不熟!"段宇陽叫了起來。藺玄之掃了他一眼,段宇陽縮了縮腦袋,說:本來就不熟嘛。黑衣人嗤笑一聲,道:“斬草要除根,殺人要滅口,段公子,你也順便留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