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問這種天之驕子,鮮少受挫,若是知道有人在這麽大的事情上欺騙了他,還利用了他的感情,那麽,元天問勢必不會輕易放過他……韓玉然眸子裏麵具是算計,等他把兩隻靈獸搞到手,再和元天問完成被天道承認的道侶締結大典,到那時候,哪怕元天問知道真相,也無法動他分毫。第49章 殘害同門正在山中打坐的藺玄之,突然聽到了一聲鶴鳴,當即便睜開雙眸,手中的一枚鍛石瞬間朝著上空彈了過去。五彩祥鶴閃了過去,但是它的翅膀卻是被鍛石裹挾著的霸道靈氣,給帶掉了一根紅色羽毛,氣的五彩祥鶴止不住嗷嗷直叫,恨不得撓花那個可惡家夥的臉!“赤霄,不準攻擊。”元天問落在地上,對那隻撲楞著翅膀準備和藺玄之身邊衝出來的那隻虎崽打架的五彩祥鶴嗬斥了一聲。五彩祥鶴這才收起了翅膀,邁著高傲又優雅的步子,走到旁邊,抬著修長的脖頸朝著天空揚起,擺明了不屑於與這種低等種族計較。阿白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朝著五彩祥鶴跑過去,追著它屁股上的毛一邊跳一邊抓咬,弄得五彩祥鶴也不停地撲楞著翅膀反擊。元天問無暇再顧忌赤霄,他滿目訝然地看著站在他麵前襟袂飛揚的藺玄之,道:“你的丹田並未被廢?!”藺玄之淡聲說道:“你是瞎了還是修為倒退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依然無法聚集起真氣來。元天問一反手,看了看剛才抓住的那枚暗器,頓時更加震驚地合不攏嘴了——這、這居然是一枚鍛石!元天問猛然看向藺玄之,滿是不可思議道:“你是煉器師?”“如你所見。”藺玄之說。元天問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藺玄之,心中一時之間湧現了無數的想法。“你既然成了煉器師,可以以器入道,為什麽不迴宗門?”元天問凝眉問道。無論是以器入道,還是以法入道,其實都是一樣能夠修煉的,雖然,藺玄之的情況,可能有所限製,但若是宗門得知他此時的情況,斷然不會放棄他。任何一個宗門,無論是大宗還是小宗,都對煉器師有著特殊的待遇,他們絕不可能將一個煉器師拒之門外。如果藺玄之再重迴玄天宗,他勢必會重新得到重視,要遠比在藺家偏居一隅,而更有前途和資源。藺玄之卻是冷淡一笑,道:“我便是被玄天宗門之人暗害成了這副模樣,難不成你讓我現在迴去送死嗎?”元天問緊皺眉頭,說道:“可我怎麽聽說,你是在雲棲小洞天之中,被裏麵的魔獸所傷?”“嗤——”藺玄之用一個語氣詞表達了他的不屑。元天問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最見不得這種陰私的事情。他一直都醉心於求劍問道,又是一流世家出身,元家子弟有不少都在玄天宗內,他從修道以來,就不曾親自遇見過這種陰私之事,來到宗門之後,也從未參與門內的爭鬥,因此,乍一聽說藺玄之的話,元天問第一反應便是問道——“是什麽人?”藺玄之勾了勾唇,用那雙宛若沉水玄石般的眸子,定定看著元天問,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元天問的眉頭越皺越緊。他隻是不喜歡參合陰謀,但並不是不懂其中的利害。他忽然想到,以藺玄之在玄天宗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超然卓絕的修為,若是真有人暗害他,那勢必不會是身份普通之人。而且,藺玄之是在雲棲小洞天之中受了重傷,而當時能有資格進入雲棲小洞天的,滿打滿算也總共隻有不到十個人,還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核心弟子!元天問又想,藺玄之成了個廢人,卻無人替他討迴公道,玄天宗甚至連一點情麵都不顧,直接將他送迴了藺家……這其中的玄機,可就大了。元天問又一次追問道:“是什麽人,竟然敢殘害同門。”第50章 自報家門藺玄之搖了搖頭,對這個問題,保持緘默,並不迴答。元天問的確是個具有正義感的男人,上輩子的最後,他成了折劍鋒峰主,並同時成為玄天宗的少宗主,為下一任宗主人選。元天問的人緣極好,和他有過交集的人,沒有一個說他的不好的。藺玄之卻不想把這樣一個人給拖下水來。“你這麽大晚上的來找我,又是有什麽事情?”藺玄之轉移話題說道。元天問這才想起來自己大半夜往這裏跑是因為什麽,他見藺玄之不願意說,便也不再追問。“你今日所為,和我之前知道的玉華容,可是天差地別,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些。”元天問單刀直入,擺明了是來算賬的。藺玄之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和韓玉然究竟有什麽交情,不過,我可以肯定,如同韓玉然那樣的人,隻是一個你,是遠遠不夠他吞的。”元天問說:“你這是什麽意思?”藺玄之說:“有些人,你要用眼用心去看,才能看出他的本質來,多說無益,若你是來警告我的,那麽你可以迴去了。我和韓玉然之間的過節,不是你應該插手的。”元天問心中不平,聽藺玄之的意思,他竟然是要繼續糾纏韓玉然不放!這可絕對不行!元天問帶著幾分怒氣,說道:“我承認,我和玉然有了肌膚之親,是對不住你,後來我也對他多有糾纏,也是不爭的事實。若你是因為這些事情對他心存怨念,那不妨衝著我來,你想要我怎麽樣,你說個法子,我任打任罵任勞任怨,隻是玉然是被我所迫,全然無辜,你不必針對他做什麽。”這一下,可是換成藺玄之驚訝了。藺玄之說:“你居然和他已經有肌膚之親了?”元天問說:“你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