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柏宗“嗯?”了一聲,翻身看向他。祁良秦眼裏帶著春潮,似乎想要勾引他,又有點放不開,說:“我想把衣服脫了,我比較習慣不穿衣服睡覺。”嚴柏宗“嗯”了一聲,說:“隨便你。”祁良秦抓著衣角想了想,要看他不看他的樣子,說:“還是算了,萬一脫光了,再被你占便宜。”嚴柏宗忽然失聲笑了出來,長臂一撈,就將祁良秦摟在了懷裏。祁良秦不過拱動了兩下,就聽嚴柏宗摟著他拉扯他衣服:“你最近怎麽不餓了?”祁良秦在被窩裏拱動著說:“誰說不餓……也是……也是餓的……”“別餓著小寶貝了,”嚴柏宗說著便發出幾聲不懷好意地笑,將祁良秦壓在了身下。嚴鬆偉迴來的比較晚,走到院子裏的時候,正好看見嚴柏宗房裏的燈滅了。他看了看手機,才晚上九點。這睡的倒是挺早的……他進了房子,走到嚴柏宗房門前敲了敲門,喊道:“大哥?”過了好一會才聽到嚴柏宗說:“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他覺得他大哥聲音有點不正常,似乎有些粗,便說:“你怎麽睡這麽早,我就幾句話。”又過了好一會,他都準備轉身了,卻看見房門開了。他大哥赤著上半身,露著肌肉結實的胸膛,麵色不善地看著他。“……劉經理說……”他剛說了幾個字,就注意到嚴柏宗肩膀上的一道抓痕,沒流血,不過紅色痕跡十分明顯,而他大哥下半身躲在門後,顯得“十分不夠”光明正大。作為風月場上的老手,他覺得他聞到了什麽不該聞到的味道,感受到了什麽不該感受到的熱度,嘴巴張了張,笑道:“房裏有人啊……”“良秦迴來了,”嚴柏宗幹咳了一聲,說:“你說吧,什麽事?”“那算了,明天再說。不打擾你們了,嘻嘻嘻。”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有多可怕多狠毒多衝動,身為男人,嚴鬆偉很了解。一個正在興頭上的男人如果被人打擾了,那瞬間的欲望會衝昏他的頭腦,讓他變得像是換了一個人,會特別煩躁。他可不想看他大哥煩躁的樣子。“老二還算識趣。”嚴柏宗猴急地爬上床的時候,撂下一句評價。嚴鬆偉迴到房間,走到窗口偷偷看了一眼,發現對麵的窗簾拉的很緊。他原以為他們關了燈,仔細看才知道,開了床頭燈。嚴鬆偉竟然覺得自己挺寂寞的,仔細想一想,他好像真的很久沒談戀愛了,自己竟然也沒什麽興趣。難道說他從前的熱情,如今都轉到他大哥身上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嚴鬆偉出了門,就看見祁良秦在廚房裏忙著做早飯。他笑眯眯地走到廚房門口,倚著門框笑道:“怎麽沒多睡一會,昨天那麽早就睡了?”祁良秦迴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頗有些不好意思。嚴鬆偉笑著問:“我大哥呢?”“他出去跑步了吧……”祁良秦說:“一大早他就爬起來不見人了……”“真是不解風情,”嚴鬆偉說:“怎麽就不懂我們小秦的心呢,自己高興了,就不顧別人的感受了,也不知道溫存溫存……”誰知道聽了他的話,祁良秦嚇得趕緊搖頭:“還是不要了……”嚴鬆偉就察覺祁良秦走路的時候姿勢有點不對頭,感覺有點一瘸一拐的意思。我靠,他大哥到底是多饑渴,把人做的成了個瘸子,還一聽到溫存兩個字就怕成那樣。他大哥不是一向節製麽。嚴鬆偉就旁敲側擊地問祁良秦,祁良秦有些窘迫,一張臉紅透了,說:“你問這些幹嘛,你再問,我告訴你大哥。”哎喲喂,這句話竟然頗有大嫂的風範。嚴鬆偉笑了笑,聽見外頭有動靜,就朝外頭探頭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晨跑迴來的嚴柏宗。他心裏耐不住這點小騷動,一路跟了上去,嚴柏宗問:“昨天你說了一半,那劉經理說什麽了?”嚴鬆偉就把工作上的事情說了,說完了,也不走,就笑眯眯地看著嚴柏宗。說起來他們兄弟倆感情雖然好,卻一直不像別的兄弟那樣親密,也從來沒一起聊過女人。他大哥在性方麵一向保守且有威嚴,不會和他討論相關的話題,別說他,就是他們一起和共同的朋友玩的時候,他們也都不會跟嚴柏宗談論這方麵的事。但是嚴鬆偉覺得男人之間隻有談了女人和酒,才算是真的交了心,他也一直很期待能跟他大哥更親密一點,所以他裝著很不羈的樣子拍了一下他大哥的肩膀:“我說大哥,很厲害啊,才一晚上,就把良秦搞成那樣。”嚴柏宗果然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他都跟你說了?”嚴鬆偉一聽,這裏頭有故事啊。於是趕緊點點頭:“他跟我什麽都說。”結果嚴柏宗聽了這話卻有些不高興了,說:“他人單純,不懂事,什麽都跟你說,可你比他年紀長,該知道你們倆什麽話能談,什麽話不能談。以後他就是你的大嫂了,你跟你自己的大嫂說這些,你覺得合適麽?”嚴鬆偉聽這話是在警告他啊,趕緊搖頭說:“其實我們倆也沒說什麽。”“那他流血的事怎麽也跟你講?”嚴鬆偉一愣:“流血?”嚴柏宗恍然意識到嚴鬆偉並不知道這件事,擺擺手說:“出去吧出去吧。”看那架勢,要轟人。怎麽迴事,又不是女的,還流血?難道……“……大哥,你不知道同性之間幹那事,得用潤滑啊。”嚴柏宗臉上略有些不自在:“知道。”“知道還不用?”“就是用了……”嚴柏宗說著臉上更不自在:“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嚴鬆偉也不敢再問下去,隻好從房間出來,一邊走一邊想,這事真是香豔,搞得他特別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於是他如法炮製,裝作嚴柏宗什麽都跟他講了的樣子,問祁良秦:“怎麽流血了?”祁良秦心想,這麽隱秘的事他都知道,肯定是嚴柏宗告訴他的,隻好紅了臉,低著頭,手指頭扣著麵板說:“他……他太大了。”嚴柏宗覺得自己在被喂狗糧,他感受不到一點祁良秦有痛苦或者不喜歡的意思,反倒臉龐紅紅的,手指頭特別多情,小動作多的很。第1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