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完了,大家在說話呢。”祁良秦迴複完之後,又扭頭看了一眼嚴鬆偉,嚴鬆偉已經不看他了。吃完飯大家又聊了一會天,這才出來。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外頭是個廣場,燈光璀璨。十月的夜晚已經涼爽下來了,老太太和趙家父母站在那裏說話,嚴媛和趙浩卻在噴泉那邊坐了下來,結果剛坐下,嚴鬆偉就說:“在趙浩爸媽跟前別亂坐。”嚴媛笑了笑,便又站起來了。嚴鬆偉又看向祁良秦,看見祁良秦站在老太太他們身後,還在那裏玩著手機,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臉。嚴鬆偉都不用想就知道祁良秦在跟嚴柏宗聊天,心裏又是不痛快。他站在那裏也有些無聊,所以抽了一支煙。煙氣進入肺腑,隻覺得通身都舒暢了。司機已經到了,車子在旁邊停了下來,老太太這才和趙家父母告了別。祁良秦和嚴鬆偉微笑著和趙家父母揮別,這才先後上了車。老太太心情還不錯,隻是有些疲倦。嚴媛問:“還不錯吧?”“還算是知書達理,”老太太說:“隻是元旦就結婚,還是早了一點。”“元旦還是春節,不都一樣麽。再說了,新房和家裏離得那麽近,我也可以常常迴家,還可以帶著趙浩在家裏住。我舍不得春姨的飯菜呢。”老太太摸了摸她的頭,說:“這麽急著結婚,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女人最自由快樂的時候,還是做姑娘的時候。”熱戀中的嚴媛自然聽不進這些話。大概除了嚴媛,嚴家人都覺得她這婚結的早了一點。看來這個趙浩看著憨厚老實,哄女人的功力卻是一流的。嚴媛對他死心塌地。大概情到深處,都會喪失理智,有些盲目,所以愛情中總是有很多傻瓜和瞎子。這是愛情的魔力,凡人無法抗拒,隻能祈禱自己足夠幸運,不要後來才發現所愛非人。嚴鬆偉靠在座椅上,眯著眼睛看著旁邊的祁良秦。而祁良秦看向窗外,看著不斷路過的街景。風雨欲來,隻是早晚而已,大概他和祁良秦都知道,所以眼下的安寧喜悅,也會叫人心裏頭慌慌的。“沒喝多吧?”老太太問嚴鬆偉。嚴鬆偉搖搖頭:“隻是微醺。”寂靜中祁良秦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因為嚴鬆偉就靠著他坐著,所以他沒把手機掏出來,等下了車,他才掏出來看了看。這一迴卻不是嚴柏宗發過來的,是他同學發來的課程表。他現在有一種心情,就是每次他感受到手機震動,急切地打開手機,結果發現並不是嚴柏宗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失落甚至煩躁的心理。他的渴求太多,總是得不到滿足。祁良秦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格外想念嚴柏宗。他在客房裏躺了一會,突然想去嚴柏宗房間裏睡。就和嚴柏宗在的時候一樣,他可以晚上偷偷跑過去睡,早晨的時候再早早起來。嚴柏宗的房間到處都是嚴柏宗留下的印記,嚴柏宗的床上都是嚴柏宗的味道。祁良秦覺得自己大概有些病態地迷戀,他打開嚴柏宗的衣帽間,看著那一排排的衣服,視線落在了嚴柏宗那一排的內褲上。嚴柏宗的內褲都是很深沉的顏色,黑色或者灰色,或者兩者之間,款式和圖樣都很單調,和嚴柏宗這個人一樣的感覺。有些是寬鬆的大褲衩,有些事稍微有些緊的,那些緊的內褲上前麵都很有一個鼓鼓的輪廓,叫他想起臨別前他吃的那頓大餐。他就脫光了衣服,穿上了嚴柏宗的內褲。曾經包裹過嚴柏宗的內褲如今包裹著他,裹著他的身體,也裹著他的心。祁良秦覺得自己是很害羞和內向的一個人,但是在愛戀嚴柏宗這件事上,他卻像是個變態一樣,都不敢讓嚴柏宗知道。第90章 春姨早晨醒來的時候,覺得有些口渴,坐起來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卻發現水杯裏已經空了。於是她便起來出了房門,到客廳裏倒了一杯水。客廳裏黑朧朧的一片,隻有落地窗透進來的潔白月光。她還帶著困意,一邊喝著水一邊迴房,卻突然聽到了嚴柏宗房間那邊的洗手間傳來的水聲。春姨愣了一下。難道嚴柏宗提前迴來了?大概是夜太安靜,那水聲因此更響亮。隨即就是洗手間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她聽到了腳步聲,於是便過去看了一眼,走到走廊上,卻正看到嚴柏宗的房門合上。還真是嚴柏宗迴來了。第二天早飯的時候,春姨便擺上了嚴柏宗的碗筷。祁良秦也跟著布置飯桌,說:“你多拿了一副碗筷。”“沒多,柏宗迴來了。”她這話一說,眾人都愣了一下。祁良秦也很吃驚:“他迴來了?”“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也沒跟我們說一聲?”老太太問。“昨天晚上迴來的,大概都半夜了吧,估計這會還在睡覺呢。”祁良秦一聽心就突突跳起來了:“他半夜迴來了?春姨,你是看到他人了,還是……”“昨天半夜我起來喝水,聽到他那邊洗手間有水聲,就過去看了一眼,正好碰見他關門。”祁良秦就明白過來了,原來是春姨看到了他,以為是嚴柏宗迴來了。他擠出一抹笑,說:“你肯定是看錯了,大哥還在國外呢。”“我也覺得他不可能這時候迴來。昨天睡前我還跟他通了電話呢,他就沒說要迴來的事。”老太太說:“你莫不是做夢夢見他了。”春姨聽大家都這麽說,臉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來,一邊朝嚴柏宗房間走,一邊說:“不會啊,我確實看見他了啊。”結果不一會她迴來了,臉上疑惑更重:“真是奇怪了。”“迴來了麽?”老太太問。春姨搖搖頭:“沒有。”祁良秦就低著頭吃飯,扭頭卻看見嚴鬆偉正看著他。他咧了咧嘴,卻聽嚴鬆偉說:“春姨沒親眼看到大哥吧。大概是把我看成大哥了,我昨天去大哥房裏拿東西來著。”“那就是了,”春姨說:“我真是聽到了那邊有動靜……”不過她似乎也有些不確定了,也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老太太問:“你去你大哥房裏拿什麽?”“大哥打電話讓我幫他找個文件,”嚴鬆偉說:“大半夜的把我叫起來了。”祁良秦很感激地看了嚴鬆偉一眼。等到送嚴鬆偉出門的時候,祁良秦說:“謝謝。”“你倒真不用謝,不是為你。”嚴鬆偉接過他手裏的公文包,說:“不過我希望你以後注意一點,別老往我大哥房裏去。”祁良秦覺得自己做不到。他還是偷偷往嚴柏宗房裏去睡覺,隻是現在更小心,燈都不敢開了。夏天天熱,床單得經常換洗。大概是因為嚴柏宗有些潔癖的關係,祁良秦也會很特別注意衛生。他挑了春姨出去買菜的功夫,迅速地用洗衣機把床單床罩什麽的全都洗了,洗了也不敢搭到陽台上去,就晾在房間裏,然後把自己的床單床罩拿了過來鋪上。床上雖然沒有了嚴柏宗的味道,可是他穿著嚴柏宗的衣服。祁良秦穿著嚴柏宗的襯衫,裏頭光溜溜的什麽都沒有穿。他覺得自己這樣顯得雙腿修長,很性感。他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了好一會,一會撅撅屁股,一會露露腿,一會兒扭來扭去地很娘炮,一會有挺起胸膛很男人。他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邊想嚴柏宗會喜歡哪個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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