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柏宗就笑了,手指頭摩挲著祁良秦的耳朵,祁良秦忽然又縮了一下頭,難耐地躲避。嚴柏宗便不再摸他耳朵,隻是盯著他通紅的耳朵看。“我……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祁良秦說。“嗯?”祁良秦稍微往後退了退上半身,支著兩隻通紅的耳朵說:“就是,你怎麽都不碰我,就隻摸我耳朵,親我嘴,你是不是還不適應啊,是不是有些排斥我的身體啊……”嚴柏宗接受了他的感情,卻一時接受不了他男人的身體,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嚴柏宗卻有些驚訝地問:“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們都在一起睡好多天了。不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麽。我看你都沒什麽感覺啊,”這話說出來實在有些叫人難為情,祁良秦臊的不行:“我都忍得很辛苦。”嚴柏宗覺得自己是在按正常的戀愛順序在走。他覺得正常的感情進展,應該是曖昧,戀愛,然後一步一個腳印,先拉拉手,摸摸耳朵親親嘴,然後再一步一步開發別的地方,最後結婚在一起,而且每個階段都應該有一定的持續時間。他覺得感情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也在盡可能地給祁良秦一個正常進度的愛情,他怎麽能告訴祁良秦,他昨天才半夜做了一場春夢,大半夜的偷偷換內褲,那內褲現在還在陽台上搭著。嚴柏宗看著祁良秦又臊又期待的神情,心想他是不是做錯了,真正的愛情,是不是如火如荼,根本不講什麽按部就班循序漸進,他以為他的隱忍克製會讓祁良秦更覺得他是個好男人,負責任沉穩成熟的好男人,誰知道祁良秦卻在懷疑他不溫不火。嚴柏宗看到祁良秦這樣動情,心裏也有些激動,便湊上去親祁良秦的嘴唇。祁良秦眼眶泛紅,身上都好像跟著冒著潮氣,伸出舌頭來跟他糾纏。唇舌的交纏滋生出無盡肉欲,嚴柏宗的雙手捧著祁良秦的臉,身體壓在他身上,胯部忍不住擠壓著拱動了一下。就這一下,磨的祁良秦受不了了。嚴柏宗胯間硬邦邦的一個粗長物件擠壓著他的大腿,祁良秦激動的發抖,又害躁又緊張。他想伸手去摸,卻被嚴柏宗抓住了兩隻手,重重地按迴到床上。他以為嚴柏宗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所以兩隻手掙脫出來,這一次動作更明顯,朝嚴柏宗的胯下摸了過去。但是嚴柏宗卻又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他頭頂兩側,唇舌親吻的更兇猛,磕碰到他的牙齒。嚴柏宗灼熱粗重的唿吸像是一劑春藥,祁良秦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於是便十指交叉握住了嚴柏宗的手,熱烈地迴應他。愛的濃烈,光是親吻就叫人神醉魂迷。也不知道兩個人親了多久,祁良秦覺得自己嘴唇都腫了,嚴柏宗才放開了他。他雙手順勢摟住了嚴柏宗的脖子,問:“你多久沒發泄過了?”嚴柏宗一愣,本就有些紅的臉上露出幾分窘迫來,不迴答他,祁良秦紅著臉翻身騎在嚴柏宗身上,說:“我想吃……”嚴柏宗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你想吃什麽?”祁良秦到底還是有些害躁,雖然存心勾引,但也說不出那兩個字來,隻是屁股往後挪了挪,壓在了那體積駭人的粗長上,隔著褲子磨了兩下。刺激太大太突然,嚴柏宗忍不住動了一下,隻覺得自己又快要爆炸了。祁良秦說:“我真的好想吃……”祁良秦說著,便滿臉通紅地往下爬,隔著褲子用嘴蹭著那滾燙的粗長。嚴柏宗被刺激的都抖起來了,他沒做過這種事,從來沒被人口過,沈龢很排斥這些。不是每個人都像祁良秦這樣對他的陰莖這樣崇拜。祁良秦是真的對嚴柏宗的粗長男根有崇拜和癡迷,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淫靡的貪婪。他覺得他可以天天舔都不會厭倦,像是一隻貪嘴的淫貓。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那東西硬起來是什麽樣的,他隻在心裏想過無數遍。他把嚴柏宗的褲子脫下來,那粗長便彈跳著戳到了他的嘴唇上。那氣味不算好聞,卻異常刺激,越是髒的東西越是帶著原始的肉欲。祁良秦為自己看到的駭人巨大感到震驚,隻覺得渾身血液沸騰。他把嘴巴張到最大,才把龜頭含進去,腮幫子都撐起來了。嚴柏宗死死地盯著他,眼睛裏能噴出火來。祁良秦是那麽貪吃,貪婪地吃,眼神卻那樣羞恥,好像也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但這羞愧阻擋不了他的動作,他的理智似乎在欲望跟前不值一提。他追逐著他愛的男人,像是沙漠中的人在饑渴地享受著久違的甘霖。嚴柏宗覺得自己早就領略過祁良秦的春情蕩漾肆無忌憚,但是他發現祁良秦總是能開拓他的認知,叫他發現愛情中叫人驚駭又興奮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是循規蹈矩的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想過的,他有時候會害怕,覺得自己被勾引到了失控的邊緣,有時候心裏好像有個駭人的念頭,會突然躥出來一下,幾欲掙脫他的控製。他想做君子,做個穩重可靠的男人,但是他心裏有一種私欲,無限放大著他的一些人性缺點。比如好色。第88章 臨別前貪歡一場,嚴柏宗簡直不願意出門。祁良秦卻心滿意足。大概是他期望了太久,太饑渴,稍微滿足一下,就夠他迴味良久。嚴柏宗走了之後,他就搬迴到客房裏。他睡在客房的床上,還在迴味著昨夜的美好。嘴邊似乎還留有那特別的味道,他的口腔似乎依然沒有忘了那種觸覺。原來是這個感覺,原來嚐起來是這個味道。嚴柏宗是他的初戀,所以他的一切體驗對於他來說都是新鮮而刺激的,他在給嚴柏宗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也在給自己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愛情的每一個進展和步驟對他來說都是寶貴的第一次,是他期待和幻想過無數次,而今終於一一實現的第一次。祁良秦覺得人生的任何第一次都是很寶貴的,無可替代。不管是第一次坐火車,還是第一次吃某個小吃,都因為是人生初體驗,而更容易在記憶中留下一筆。他要把他的很多第一次獻給嚴柏宗,也要索取很多嚴柏宗的第一次。老太太很遺憾地說:“十一的時候說要和趙浩的家裏人一起吃個飯呢,你大哥估計也趕不迴來了。”“我大哥這一走,隻怕有些人要傷心了。”老太太疑惑地看向嚴鬆偉,嚴鬆偉端著一杯咖啡,悠閑地躺在沙發上。不遠處的祁良秦低著頭,正用叉子紮了西瓜來吃。嚴鬆偉對他說:“良秦,我那些朋友想見見你,今天咱們一起去跟他們吃個飯。”祁良秦還沒說什麽,老太太就先說:“去吧,你們年輕人,別整天待在家裏,吃了飯帶著小秦好好轉轉再迴來。”最近她那些姐妹經常誇祁良秦,因此老太太對祁良秦印象極佳。兒媳婦這麽聽話,理應給予獎勵。而一個婆婆能夠給予兒媳婦的最大的獎勵,就是讓自己兒子對兒媳婦好一點,帶著他吃吃玩玩買買。祁良秦沒辦法拒絕,但是他覺得最近嚴柏宗對他太好了,按理說嚴鬆偉應該很討厭他才對啊。就算是看在嚴柏宗的份上對他客氣一點,也不用剛請他吃過飯,又要帶他出去吃飯。迴到臥室,他就對嚴鬆偉說:“我是不是不該去見你朋友啊?”嚴鬆偉問:“為什麽?”“我們倆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太恩愛吧?”祁良秦說:“我覺得這樣不好。”“怎麽,你跟我一起吃個飯都不願意了?”“不是……”“那就少廢話,打扮的好看點。”祁良秦穿好衣服給嚴鬆偉看了一下,嚴鬆偉搖搖頭,說:“太素。”他走到衣櫃前,翻了翻祁良秦的衣服,拿出來兩件比較騷氣的。這都是從前那個祁良秦買的衣服,不是露肉露的多,就是顏色比較跳,即便是看起來整體很素淨的衣服,也總有些小心思在裏麵,都是典型的基佬才會有的穿衣打扮。那是條帶點粉的襯衫,這種顏色一般人真是穿不了,光長的好看還不行,還得皮膚白,不然穿起來就會土俗土俗的。沒想到祁良秦穿上之後特別好看,簡直完美闡釋了什麽叫小清新的騷氣感。嚴鬆偉看到祁良秦穿上這麽好看,心裏也是堵堵的。其實這種略有些騷氣的顏色,比那些文藝清新的穿著更適合祁良秦,他很適合這種小清新的騷氣,比悶騷多一點,比明浪少一點,要撩不撩的樣子。他帶祁良秦去的是個同誌聚會。嚴鬆偉原來也認識一些同誌。如今時代不一樣了,社會對同性戀的包容程度高了不少,所以越來越多的同誌出櫃,他的朋友裏就有一個。後來要和祁良秦假結婚,他這個花花公子也要做做樣子,所以那段時間裏認識了很多同性戀,參加過兩次他們的聚會。這一迴他又帶著祁良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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