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玩到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困意就上來了,他坐起來看了看對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亮起了燈,是嚴柏宗迴來了。他一下子彈了起來,爬到靠窗的位置,扒著窗戶朝對麵看,但是叫他極為意外的是,對麵一向半開著的浴室居然拉上了簾子。他心裏砰砰直跳,心想難道嚴柏宗發現他在偷窺了?那他看到他留在浴室的丁字褲了麽?他在想什麽?祁良秦覺得自己心裏像是貓抓一樣,好想看到嚴柏宗的反應。他在窗口看了一會,什麽都看不到,有些意興闌珊,正要關上窗戶,忽然看見嚴柏宗站在對麵的落地窗前,手裏拿著個杯子,一邊喝水一邊朝這邊看。嚇得他立馬縮迴頭去,趴在床上動都不敢動,然後一點一點爬過去,摸到牆壁上的開關,啪嗒一聲關了燈。房間裏一下子陷入黑暗當中,這一下嚴柏宗應該看不見他了,於是他偷偷地露出頭來,嚴柏宗還在往這裏看,也似乎並不是在往這裏看,隻是在沉思,又過了一會,嚴柏宗就消失在落地窗前,對麵的客廳空空蕩蕩,不一會就也滅了燈。祁良秦長籲一口氣,倒在床上,整個人都陷在床被裏麵,他躺著伸開兩條腿,在空氣中蹬了幾下。懷著這樣那樣的心思,他終於沉沉睡去,這一夜果然都是好夢,第二日的陽光照進來,暖暖的,他打了個哈欠,手卻摸到一個溫熱肉體。嚇得他一個機靈爬了起來,扭頭一看,竟然是嚴鬆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的,大喇喇地趴在床上,就穿個大褲衩,衣服扔了一地,從房門口一直到床上,一隻鞋還掛在腳踝上。他趕緊溜下床,跳到了他鋪在地上的被子上,嚴鬆偉聽見聲響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祁良秦坐在地上,裝作剛醒的樣子:“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嚴鬆偉模糊不清地說:“不記得了。”祁良秦心想,還好嚴鬆偉喝醉了之後非常老實,沒有強上他,不然你說他是喊還是不喊。不喊肯定要吃虧,喊了又有什麽用,估計聞訊趕來的嚴家人打開門,反而要訓斥他一頓:“哦,怎麽了,你老公摸摸你親親你還委屈你了,喊什麽喊!”祁良秦簡直被自己的這個想象嚇得汗毛倒立,警覺地看著嚴鬆偉,心想還好嚴鬆偉直的不行。但是說實在的,嚴氏兩兄弟要說誰最有可能操男人,還是嚴鬆偉更有可能一點,他玩的比較開。祁良秦趕緊撩起垂下來的被子,蓋住了嚴鬆偉半裸的身體。其實嚴鬆偉身材也不差,也是大長腿。他爬起來去洗漱,因為聲音大吵到了嚴鬆偉,嚴鬆偉嘟囔了兩句,顯然有些不耐煩。他就把水開到最小,然後洗了把臉。等到他洗漱好之後就去外頭幫春姨做飯了。春姨也才剛起來,說:“這裏有我就夠了,你幹嘛起這麽早,年輕人不都貪睡麽,迴去多睡一會。”“我睡得早起的早,養成習慣了,到點就醒。”春姨疑惑地看他:“你剛來的時候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你是怕老太太說你,所以起早了吧?”她笑了笑,說:“起晚了她是會不高興,可是也不用起這麽早。早飯做好之前起來就行。”祁良秦笑了笑,早飯是蒸包子和小米粥,春姨手藝好,包子都是自己做的。他看廚房裏確實沒有讓自己忙的事,於是便出了廚房,準備到外頭唿吸唿吸新鮮空氣,剛走到客廳,卻看見嚴柏宗推門進來。他穿了一身運動服,手腕上綁著一個黑色的護腕,全身都是汗涔涔的,可能是出了汗的緣故,蜜色的皮膚帶了潮紅,胸口濕了一片,隨著唿吸露出胸肌清晰的輪廓,下巴還在滴著汗珠子。這樣的嚴柏宗少了幾分威嚴成熟,多了幾分火熱的朝氣,看到他,用護腕擦了一下臉,那雙眼睛亮的出奇。祁良秦叫了一聲大哥,嚴柏宗“嗯”了一聲,抬腳往臥室走,祁良秦站在原地,感受到嚴柏宗身上潮濕的熱氣,那種男人味更濃了,叫他忍不住多吸了一口,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他抿了抿嘴唇,正要推門出去,嚴柏宗忽然迴頭喊道:“對了,你等一下。”祁良秦心跳加速,迴頭見嚴柏宗進了裏麵,不一會又出來了,他看到嚴柏宗手裏的東西,臉倏地變的通紅,都不知道要往哪兒看了,難為情地扭開頭。“是你落下的吧?”嚴柏宗遞到他手裏:“下次別忘了。”祁良秦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伸手接了,卻不敢抬頭,卻聽嚴柏宗問:“穿這個不難受麽?”第13章祁良秦臊的說不出話來,抓著那丁字褲,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兩個人都退了一步,春姨笑著問:“今天沒打球啊?”“沒有,跑了幾圈。”祁良秦將那丁字褲攥在手心裏,低著頭朝臥室走去,聽背後春姨繼續跟嚴柏宗說著話:“去洗澡吧,等會早飯也該做好了。”他進了臥室關上門,嚴鬆偉還在熟睡,他偷偷將內褲塞進衣櫃裏,臉上的熱氣還在。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拿迴內褲,這明明是很值得寫的一個橋段啊。他吸了一口氣,走到窗口朝對麵看,對麵浴室的簾子被微開的窗戶縫隙透進去的風吹的微微晃動,他想到嚴柏宗此時此刻在洗澡,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不好意思再在窗戶跟前站著。他覺得自己的臉皮還是有點太薄了。可是後麵還有更叫人羞恥的撩漢故事等著他呢。這是個陽光明媚的周末,等一會一家人要圍在一起打麻將。小說裏的祁良秦打麻將是個好手,雖然小說裏沒有具體寫他是如何打麻將的,但是有一句話一句帶過說,他“就是憑著這樣一手打麻將的好手藝,跟嚴家的人拉近了不少距離。”嚴家的人都會打麻將,嚴老太太和嚴媛那是麻將桌上的常客,嚴家還有一間麻將室,即便是嚴鬆偉和嚴柏宗,偶爾也會打上一圈,湊個數。但是在故事的一開始,祁良秦並沒有跟著他們一塊打,他隻是坐在旁邊認真地看,他就是靠著麻將桌上的察言觀色,摸清了嚴家和嚴家一些老朋友的性格脾氣。如今他成了祁良秦,就更隻有在旁邊坐著看的份了,因為他對打麻將一無所知。其實他的親戚也大都會打麻將,過年的時候親戚們經常湊在一起打麻將,他的表弟表哥全都會,唯獨他不會。他常常坐在一邊看著別人玩,但看了那麽多年,他連麻將總共有多少張牌都不知道,他隻認識紅中小鳥和幾個餅。吃了早飯春姨就把麻將桌收拾好了。麻將室就在客廳右邊,和客廳隔著玻璃門,另一側就是個小花園,也全是落地玻璃窗,采光和風景都很好。難得嚴家兩個公子都在,嚴老太太要他們今天哪裏都不許去,陪她打麻將。上了年紀的父母,除了吃飯看電視,和子女相處的機會其實非常少,一則是因為大家都各有自己要忙的事,二則長大了的子女,和父母再也沒有多少可以聊的話,彼此在一塊沉默那麽尷尬,倒不如不在一起。而打麻將則避免了這種尷尬,嚴老太太又能因此體會到天倫之樂,所以她每周隻要有空,就會半強製地要求兩個兒子陪她打麻將。一家四口人,倒是剛剛號湊成一桌。春姨做了幾個水果拚盤放在旁邊,也沒人吃。嚴家的人打麻將都非常認真。祁良秦就搬了個板凳在旁邊坐著,時不時地吃兩口。按照劇情要求,他坐在了嚴鬆偉和嚴柏宗中間的位置,稍微偏向嚴鬆偉一點,畢竟他是嚴鬆偉名義上的“媳婦”,麵子上的親熱勁還是要做足的。“你昨天什麽時候迴來的?”嚴老太太一麵摸著牌一麵問嚴鬆偉。嚴鬆偉臉不紅氣不喘:“十點多吧。”十點多的時候老太太早就已經睡下了,他就是撒了謊,她也不會知道。“結了婚的人了,不要老在外頭泡著。不然你結婚幹什麽呢,嫌家裏的飯多,養一個來幫著吃飯的?”這話順帶著踩了祁良秦一腳,祁良秦訕訕地笑了笑,嚴鬆偉迴頭看他,說:“笑,就知道傻笑,媽這是嫌你吃的多呢,中午少吃點。”嚴媛笑著抬眼:“少在麻將桌上打情罵俏的,單身狗看不慣你們曬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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