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估計沒有毛病吧?

    為了看清手上的東西我特意又把眼鏡帶了上去,借著微弱的小手電筒光束我明白了:沒錯,和我想的一樣。是它!就是“失傳”已久的虱子。大而飽滿,光澤鮮豔,足以看得出它體內營養的充足。敢情這周強還養著“寵物”呢,隻記得我在小學寄宿的時候不幸被人“慷慨而送”養此寵物,並每日“心甘情願精心照料”喂其“紅色果汁”為的就是那陣陣瘙癢之後百般抓撓舒爽無比的愉快感覺。何曾想今日在此相見,著實令我吃了一大驚,畢竟現在這東西還是個稀罕物,好在有了他才幸免絕跡,看來這是動物界值得慶幸的一件“大喜事”啊。

    我哭笑不得,猛然起身和他頭對腳相反而睡。他渾然不覺我的任何動靜,因為他已經睡的很死了,而我卻久久不能入睡,不光是因為“寵物”的緣故,更多因素出於今天那場“激動人心”的演出。睜眼也想,閉眼則更厲害。我完全沒有從那種狀態中擺脫出來,心跳動的厲害。全身沒有一處細胞鬆弛下來。

    時間隨著床板上鋪的鬧鍾滴答滴答的走著,瞌睡蟲最終戰勝了我久久平靜不下來的內心最原始的衝動以及頭腦中那些不斷閃動的淫思穢念。就這樣我兩腿一蹬兩眼一閉(不是見閻王啊!)…………去見周公了。

    不知什麽時候我被他的蹭動而驚醒。仰起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他的腦袋,因為被被子捂的嚴嚴實實的。我平躺了下來沒有繼續理會,這種蹭動沒多大會兒就停止了。估計那小子有些冷所以哆嗦,誰叫他脫那麽光呢。該!!可是不要老揪被子呀,你睡不好還不讓別人好睡啊?

    好在這床鋪是上下兩層,個人空間還算是寬暢。任憑他怎麽折騰都不會影響其他人。好景不長,這小子八成是在做著什麽夢,這麽大的地兒,老是蹭到我。害得我不得三番五次的調整睡眠姿勢。

    我準備提他一下醒兒不要擠擠蹭蹭的影響我睡覺,可是迴頭一想,一來這是人家的鋪位,我能好意思指示人家麽?二來要是吵醒了他,還不知道要給我什麽臉色呢。或許這小子有小兒多動症也說不定。要不我往邊上挪挪?挪就挪吧,你挪到哪裏他蹭到哪裏,都快碰到旁邊的民工了。我實在是不能往邊上挪了,再忍一會,或許他會停止,我也適應一下怎麽樣拋開一切想法什麽都別管的去安然入睡。

    我一會比一會清醒了,他還在被子裏亂蹭。我使勁的咳嗽了一下,暗示他好好睡覺不要亂晃。果然有效果,你說我就笨成那樣,早咳嗽不就結了!

    上鋪的滴答聲越來越小了,我再一次的飄飄悠悠的進入了美麗的夢鄉。

    應該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今晚是睡不著的一夜,但白天繁重的工作加上夜裏行走勞累的緣故我還是睡的很香。即便是有了周強蹭我的一個“小插曲”但我還是很快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不知什麽時候討厭的行徑再次光臨到我的頭上,硬生生的打斷了我夢中美好的景象。我使勁推了一下周強,並厲聲叫到:“你小子動什麽動,還讓不讓人睡覺?”

    他沒反映,一動不動的蜷縮著,隻是聽得見嘴裏粗粗的喘著氣。

    一種不祥的預感降臨到我身上,他是不是把我當成女人了。指定是做了春夢了。

    我猛的把被子一揪,他的頭露了出來。大概是天快亮的緣故吧,我清晰的看見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頭發濕濕的,亂亂的,像是做了什麽劇烈運動似的,呆呆的望著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著說:“你還沒有睡覺呢?”

    “你怎麽還沒有睡覺?”我反問到。、

    “我……我,不是你……蹭我醒來的?”他支支吾吾的豬八戒倒鉤我一耙子。

    我氣憤極了,埋怨道:“到底是誰蹭的誰睡不著覺啊?”

    他撓了撓頭,又擦了擦汗,一臉歉意:“奧,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睡覺不老實愛亂動,影響到你了吧?”

    “那可不,我可不敢和你再睡第二迴。還好我是個男人,要是女人的話你還不把他吃了?”我沒好氣的迴了一句。

    沒成想他很嚴肅的來了一句就喜歡和男的睡,我一頭霧水,大跌眼鏡。變態簡直就是變態。

    我笑了笑,叮囑他不要在“非禮”我了,又躺了下去。他肯定是開玩笑的。

    隱約感覺到我的腳觸碰到了他的腰部往下,天哪,他居然沒有穿內褲。難道他果真是是想斷背麽?我 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這種感覺,腦袋上麵大大的畫了一個問號:心想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的話,怎麽會帶我去那種地方呢。而且中途退場後又返迴原地心懷鬼胎的觀察了那麽久。種種無聊的猜測和疑問都被我一一推翻,確切的說,最有可能最有說服力的還是他做了春夢。我又想想這也不對呀,李超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子為什麽總是喜歡和他在一起?而且老鄉也不能親密到那種程度吧。那也不對他不是有女朋友麽?我越想越奇怪,糊裏糊塗的又睡著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呢?夢中會給我答案麽?或許是我多疑慮了,也許是他喜歡裸睡?下一章將揭開謎底。這不馬上天亮了,我也來個春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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