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會偶爾夢到她。可是令我感到很神奇的是,我幾乎每天都會夢見丫。夢裏的情景很溫暖很溫暖,可能因為我們平時關係不太好吧,其實我潛意識裏很在乎她,還是希望能和她好好相處吧。


    4


    第一次對丫有好感的時候,是在一節數學課上。那時候我們倆坐在第一大組第一排。我突然有問題要問她,就看見她靠著牆,單手撐著臉頰,姿勢慵懶,卻很嚴肅,難以言喻的氣質。讓我印象很深刻,我唯一的想法便是:哇,好帥。


    英語學到第15單元時要表演話劇。我當然和丫一組,她英語超好的,又願意最先上台,給我莫大壓力。我們選擇scene 2,是一夫婦的對話,丫編的又有my darling之類的語言,丫說,好煩哦,我要和一個女生說這些話。當時我超級鬱悶,你以為我想啊!是誰堅持要說這個好演一些?不過每次在公交車上背誦的時候,就會笑得很傻,覺得自己很快樂。後來的確是第一個上台的,丫表演得很不錯,我說錯了很多,幸好貌似並未被發現。我覺得自己很難堪,總覺得對不起她。我們還是得獎了,兩支筆,她是紅色的,我是藍色的。她說,這是她帶給我的榮譽。事實是如此,可是卻是對我很大的打擊。就像在告訴我,憑我自己的能力根本拿不到一樣。


    連和她的同桌也上去了,是在我的鼓勵之下哦……連在講台上如她第一次一樣,雖然口語不好,不標準,中文英語,但很搞笑,像是很老練一樣。但這一次我會看著她真誠的微笑,我知道她在緊張,我知道,其實她是一個缺乏自信的女生。就像我一樣。


    女生之間,是很重視見麵招手,離開說再見的。我會跟連說再見,在那之前還會笑她收書包太慢了。而對丫,剛開始的時候,我一定會給她說再見,可是她從來都不會這樣跟我說。每一次,她很快收完就和朋友走了,我甚至覺得隻要一出教師就是陌生人一樣,我背著書包走在她們的後麵,最怕的事情就是她們發現我。假裝毫不在意,可是心裏卻有一種東西叫傷心。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害怕丫。同桌的時候不覺得,但是,離開那個座位,我對她便有種畏懼。


    每天最害怕的時候便是做操,體育課。沒辦法,我的人緣太臭了。本來朋友也就一兩個,後來朋友之間也鬧矛盾了,於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家裏,街上,一個人無所謂,可是在學校若是一個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個人走在走廊中,走在操場上,看著別人都是幾個人一起說說笑笑,走路的時候感覺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覺得好丟臉,好想立馬消失。隻能握住自己的手,告訴自己沒關係,告訴自己要笑。


    這種時候後,最怕遇到她。如果看到她就在跟前,馬上想辦法離她遠點。害怕她看到我一個人。


    哪怕有人在我身邊,我也不想去找她說話。


    我不討厭她,看到她的後腦勺,簡單係的長頭髮,走路背挺直,有點扭,但很有氣質的身子,有時單手懸在腰間的樣子,就馬上能辨別出她。我會覺得,她那樣子很好看。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迴避她。


    我說丫買的筆不錯,丫說我奉承。我氣急。老子覺得一般,是不想打擊你啦。


    我說,一開始就總是聞到一股香味,就在猜到底的你的,還是連的。現在終於發現是你身上的。丫顯得很驚奇,她東聞聞,西聞聞,我笑說是頭髮,她忙拽過來聞,說我怎麽沒聞到?我無語。


    丫是一個超級正常人。包括身體和性向。


    她是水桶,經常去廁所,幸好速度夠快。她是死(屎)神,經常中午該她守的時候,她就想上廁所了,那時候她就會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說,xxx,幫我守一下嘛……那聲音,叫個婉轉,讓我的雞皮疙瘩落一地。她的生理期也太頻繁了吧(其實是正常的),每次都讓我陪她去廁所,我這人心也夠軟,隻要是這個原因,我就陪她去,也不過是去廁所散散步嘛。


    我說正常,是因為在跟我作比較。我不愛喝水,一天就去一次廁所,也可能一次也不去。我便秘,從小到大。我從來習慣單獨行動,最討厭換衛生巾的時候被別人看見。導致一個嚴重後果,一天,她突然襲擊,說,我咋個從來沒有看到你來那個喃?……某人飄咯……


    至於性向,那娃娃喜歡壯男!有一次看啥啥吸血鬼,裏麵的男主角練身的時候露出強健的體魄,丫說很帥……天,我吐啊吐啊……偶還是覺得小受挺好……所以,對於腐化她,或者掰彎她,我也就完全失去信心了。


    半期考試應該是我考得最好的一次吧。她依然第一名,我竄到了第二名。雖然跟她隔了60分左右,但我還是太開心了。


    我對連吹著,同桌真的是很有緣的,講得越來越像談婚論嫁。她卻說,那你和丫也太有緣了等等,也說得很曖昧,我才發現我說過了,連真能忍。同時,也覺得很幸福。


    chapter 5,6


    5


    還記得豬嗎?就是我前麵提到過,和我坐了一星期的女生。


    她是百合,明明知道她喜歡誰,我還是經常笑她和她的同桌,開玩笑嘛。我這人就喜歡拿別人開玩笑,若真放在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才體會到自己很過分啊。


    豬喜歡說我和丫,或許她太敏感了。


    第一次她說我和丫什麽gl的,丫一聽,說,跟她,咋可能嘛!你能體會那種難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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