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因為岑府小主人滿月,岑府可是相當的熱鬧,來訪者,道賀者,可謂是絡繹不絕,看那聲勢,就是岑府主人大婚也不曾有的。


    這其中,自然有真心為岑府主人道賀而來,當然,更多的,還是想與岑夫子本人親近而來。


    學院的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一點消息根本瞞不住人,岑夫子連渡兩次天劫很快就傳了開來。


    在許多人看來,巴結倒不至於,但交好還是挺有必要的。


    對於岑夫子來說,反正上門就是客,甭管來的人是何目的,隻要來道賀的一律招待就是了。


    正是在這種氛圍中,林虎再一次到了岑府。


    一入岑府,林虎就注意到了往來的各種人群,不過隻要一想到岑府今天的情況也就釋然了,他不也是其中的一份子麽?


    說道岑府,林虎也算是常客了,這裏也算是林虎除了自己的家以及某些公共場合外,來的第二多的地方了。


    忽然,人群中一個比較眼熟的人影引起了林虎的注意力,但那挺拔的身軀又讓他有些拿捏不定,於是林虎有些驚異地道:“岑先生?”


    “誒,林小子,你總算來了!”果不其然,這人影正是岑夫子。


    隻不過,那黑色的長發,平滑的肌膚,挺拔的身軀,卻表明了這是一個年輕版的岑夫子。


    以前的岑夫子雖然看起來並不像他實際年齡那麽老,但怎麽看也有個五十來歲的樣子。


    可現在的岑夫子,林虎不管怎麽看,也才三十出頭的樣子。怎麽迴事?


    這也怪林虎的消息太閉塞了,他也是接到岑夫子的請帖才出門的,對於岑夫子已經是二劫真人的修為並不清楚。


    “哈哈,林小子,認不出老夫了?”岑夫子看著林虎一副傻眼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聞言,林虎一窘,“這倒不是,隻是岑先生如今的風采變化的未免有些大……”


    “哈哈,這還是你的功勞,要不然老夫還隻能慢慢等死了。”


    “我的功勞?”林虎略一咀嚼。立刻就反應過來,“岑夫子,你是說……”


    “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那……恭喜先生,修為大進。壽與天齊!”


    “壽與天齊我倒不奢望,如今的情況我就很滿足了,別傻站在這,我們進去在聊!”


    岑夫子正想招唿林虎往裏走,忽然,一個陰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就是林虎?”


    林虎轉身,見一手拿折扇的年輕公子站在那兒,不由道:“正是在下。不知兄台哪位當麵?”


    “兄台二字我可不敢擔,倒是你,別以為有了點文名就可以猖狂。這世界畢竟還是實力至上的!”


    “閣下的話我倒也頗為認同,猖狂我卻不知從何說起。”


    對於林虎的疑惑,年輕公子沒有立刻迴答,隻是冷笑一聲,用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盯著他,正欲說些什麽。不料,岑夫子這時卻開口了。


    “這裏畢竟是我的地界。這位公子未免有些過了!”


    年輕公子一收折扇,拱手道:“岑先生說的是。這點倒是我的不對,不過,此人已經得罪了侯爺,岑先生如今正是風光之時,以後大有可為,可別因為某些人自誤啊!”


    “你!”岑夫子忽然大怒道:“如何交友是我的事,不必你多言,看來我這裏並不歡迎你,閣下還是請迴吧!”


    聞言,年輕公子眼裏閃過一絲惱恨之色,想他好心提醒,卻被如此對待,真當他是好相與的不成?


    “好好好,岑海你莫要好心當成驢肝肺,真以為成了二劫真人就可以一步登天,無視侯爺了不成?”


    “張口侯爺,閉口侯爺,看來方侯那個家夥真是收了一個忠心的狗腿子!”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年輕公子立刻朝著來人怒視而去。


    不過,在看到了來人以後,年輕公子卻是一愣:“嶽……嶽不群?”


    繼而,年輕公子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道:“怪不得他敢如此囂張,原來是你在背後給他撐腰,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嶽不群你真以為現在的你還能和侯爺抗衡嗎?”


    “哼!”


    嶽不群冷哼一聲,林虎等人還沒什麽感覺,但年輕公子卻是渾身一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看著年輕公子驚駭地目光,嶽不群冷冷道:“滾吧,你還不配我出手!”


    年輕公子一滯,這時候,他才想起眼前這位爺當初可是能和侯爺抗衡的存在,哪怕現在沒落了,卻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剛剛嶽不群的一個冷哼,卻讓他感受到了一股猶如死亡般的氣息,年輕公子有預感,要是動起手來,他完全就不是嶽不群的一合之敵。


    不是說嶽不群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長進了,甚至還有倒退的趨勢嗎?可看著眼前英姿勃發的嶽不群,這和傳聞中的頹廢,甘於平凡根本就不相符啊!


    難道說嶽不群這些年一直在藏拙,還是說那小子挑釁侯爺根本就是嶽不群示意的?又或者說嶽不群想借此事宣告他重新迴來了,甚至是撼動侯爺如今的地位?


    年輕公子越想越是心驚,短短的一瞬間,他就腦補了很多他自認為合理的情節,想到這裏,年輕公子冷汗就不禁流了下來。


    “還不走,莫非你真以為方侯的名號就能肆無忌憚嗎?”


    聽著耳邊嶽不群不耐的聲音,年輕公子一個哆嗦,二話不說,立刻就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他可是深知嶽不群當年事跡的,嶽不群雖然叫君子劍,可真動起來手來哪還有一點君子的模樣,比那不殺和尚好不了哪去。


    看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原本他還以為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菜鳥在犯愣,現在,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過,稟告侯爺那是一定的,怎麽做還得讓侯爺親自決斷。


    林虎並不知道,一件簡單的事情,就這麽被複雜化了,但對他而言,卻無意中省去了很多麻煩。


    不理會年輕公子的窘態,林虎忽然看著嶽不群道:“嶽先生,他說的侯爺是誰?”


    “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罷了!”


    “嶽小子,看來你也是深藏不露啊!”忽然,岑夫子饒有深意地道。


    “哪裏,也是托這小子還有學院的福,不過,聽說這家夥最近豔福不淺啊,哈哈!”


    林虎聽著嶽不群打趣的話,也是一頭霧水,就在這時,嶽不群拉著林虎往裏走道:“且聽我細細說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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