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慕容棲掙紮著,不是因為她覺得噁心,而是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個沐月澤,他居然會這麽餵她藥,他的龜毛的性子呢?他的那些所謂的潔癖呢?曾經丹霞用過一次的杯子他都要扔掉,現在居然這樣餵她藥?而且那藥…


    慕容棲忽然覺得一股暖意從小腹處升騰而起,暖了她的整個身子,那處的疼痛也得到了緩解。


    「感覺一下氣血。」沐月澤略帶沙啞的聲音對慕容棲說道,慕容棲馬上點頭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氣血比以前暢通了很多,尤其是以子宮穴為中心的那一圈的穴位,包括中極穴,關元穴,氣海穴,帶脈穴,八髎穴在內的幾大穴位,都在源源不斷的往子宮穴輸送著暖流。


    慕容棲深吸一口氣,盤膝運氣快速吸收著藥效,原本她還想問沐月澤為什麽這麽大膽的相信小饅頭的選擇,可是現在她什麽都顧不上了,她隻想好好的把那個藥吸收了,因為她覺得,這個藥真的會對她大有裨益,說不定以後能不能再生孩子,這個藥也是能出上一份力的。


    見慕容棲入定,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都聚在了小饅頭的身上。


    尤其是小寶,看著小饅頭時,眼中散發著奇異的光。


    「爹爹,小饅頭是不是很厲害?」


    小寶把小饅頭抱進懷裏,高高的把她舉過了頭頂,「小饅頭,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沐月澤看著跟小寶在一起跳的小饅頭目光閃了兩下。這個小饅頭,現在就連他都有點看不明白了,但是有她在身邊,對小寶對棲兒總不會是壞事就行了。


    慕容棲調理了一番後,整個人的精神好了很多,小腹那個地方原本揪著痛的地方也輕鬆了很多。


    「不那麽辛苦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明天我們就下山。」


    「嗯。」


    天色漸漸暗下來。


    廂房附近依然有不少官兵在巡邏。


    而大廳中的沐月洛卻已經失去了耐性,「到底找到人沒有!」


    外邊的官兵被他暴怒的聲音嚇的一抖,「碩親王殿下,我們,我們還在找。」


    「找找找,都找了一天了,也沒見你們找出個鬼影子來,去,去沐月澤他們住的那個院子找找去。」


    「是。」官兵帶人往沐月澤所住的院子走去。


    相對來說,他還是覺得寧王沐月澤好欺負一點。


    可是直到他到了沐月澤所在的院子以後,才知道,原來京城的這些爺裏邊,沒有一個是真正的好惹的,就像現在寧王殿下的院子,看在守在門口的那兩人的臉色,他就不敢再往裏走一步了。


    此時墨琴和墨竹兩人正分別站在院子門口的兩邊,那臉色,一個比一個黑,一個比一個能殺人,官兵從院子門口經過的時候,都要拿捏著,揣著。


    「頭兒,怎麽辦啊?咱們還要進去嗎?」官兵身邊的一個小士兵問道。


    官兵黑了黑,「你有膽你進,這墨琴可是寧王殿下的貼身護衛啊,他在這守著,要是不想讓咱們進去,估計咱們誰都難進,現在你看他的臉色,你覺得咱們能進去嗎?」


    「那,那可怎麽辦啊?咱們迴去怎麽跟碩親王殿下交代啊?」


    官兵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一會兒迴去咱們就說搜過了,沒有查出任何有嫌疑的人,反正這也搜了一天了都沒見到什麽可疑的人,要我說,可能那人早跑了。」


    「是。」


    幾人又在院門外轉一圈,才迴到了大殿。


    「殿下,寧王殿下的院子也搜了沒有可疑的人。」


    沐月洛臉色一沉,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那個老禿驢呢?老禿驢的房間搜了嗎?」


    「殿下,空蟬大師是高僧,即便是皇上見到了,也要對空蟬大師禮讓三分,咱們,咱們去搜空蟬大師的房間,合適嗎?」


    「不合適?那你告訴爺什麽合適?嗯?說啊?是不是爺在這裏砍了你都比你去搜那個禿驢的房間合適啊?」


    「爺,爺,您別衝動!小的這就帶人去。」說完官兵連滾帶爬的衝出了大殿。


    可到了空蟬大師的房間,卻出人意料的順利。


    終於,該搜的地方全都搜過了,可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沐月洛臉黑的像個鍋底,現在即便是真的有人把那些女眷都拉到他的麵前,估計他也是沒那份心思了,因為他在護國寺殺人的事,如果今天他搜到了那個賊人,那麽迴去父皇一高興,哪裏還管他殺不殺人,可現在…


    沐月洛想想就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他本來是要為難沐月澤的,卻沒想到今天不僅沒有為難道沐月澤,還讓自己吃了這麽大一個虧。


    「王爺?」


    官兵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收兵,隻留下一支小分隊,其他人撤出護國寺,你,跟我進迴宮去,迴去以後,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知道的吧?嗯?」


    「是,小的知道。」


    眾人撤出護國寺,沐月澤這邊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主子,碩親王殿下帶人離開了。」


    沐月澤在裏邊應了一聲,隨後走出了門。


    「羅華。」


    「主子。」暗中一個黑影出現在沐月澤麵前。


    「等會兒空蟬大師要為兩位離世的小師傅超度,你去大殿陪著空蟬大師。」


    「是,主子。」


    羅華走後,沐月澤的身影也一閃消失了。


    護國寺外的山路上,沐月洛被四人用軟轎抬著正往山下走。


    一陣冷風吹過,沐月洛還沒反應過來,就覺脖間一涼,整個人普通一聲倒在了軟轎裏。


    外邊的轎夫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沒聽到裏邊人的吩咐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傳來。


    「什麽聲音?」後邊的兩個轎夫對視了一眼。


    「好像是流水的聲音,這滴答滴答的聲音,怎麽讓人覺得那麽瘮得慌呢?還有剛才的那陣涼風,雖然隻是一下,可我總覺得整個人都冷颼颼的,這護國山不會是鬧鬼吧?」


    「鬧什麽鬼?這上邊可是護國寺,可是有佛祖在護著呢,怎麽能鬧鬼,行了,好好抬轎吧,省的不小心丟了腦袋。」


    兩人小聲聊了會兒,才漸漸閉了嘴。


    直到到了山腳下,軟轎抬到了馬車前,才有人上前掀起了轎簾。


    「啊!」響破天際的一聲叫,又驚嚇,又慌張,場麵亂成了一團。


    唯有躺在軟轎中滿身染血的沐月洛,此時安靜的仿若一個世外高人,麵帶微笑,眼眸半睜。


    慕容棲被沐月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中還抱著一個湯婆子,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以後,沐月澤才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邊走了進來。


    「去哪裏了,冷嗎?」迷迷糊糊的,慕容棲想從被窩裏爬出來,卻被沐月澤阻止了。


    「別起來,剛剛好點,你就在裏邊躺著吧,爺可不想再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慕容棲朝他翻了個白眼,幹脆又躺了迴去,其實她也怕,那種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


    「你今晚歇在這個房間嗎?小寶呢?」


    沐月澤搖搖頭,「在寺裏,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我今晚就不歇在這裏了,你好好休息,小寶今晚跟我一起。」


    「哦。那你快去休息吧。」


    沐月澤勾勾唇,身上的寒意在炭盆邊驅的差不多了,才坐到了慕容棲身邊,「沒關係,我再陪你一會兒,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迴京城了,後邊一段時間怕是有的忙了,想見夫人都要抽時間去,所以,為夫還是要趁現在多多看看夫人。」


    「明天一早就迴去嗎?」慕容棲皺眉問沐月澤,「不是祈福要三天嗎?要到明天中午才到三天吧?」


    「嗯,確實要到明天中午,但是,恐怕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迴去了。」


    「為什麽?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是出了一些事,但是這些事都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安心休息就好。」


    慕容棲撇撇嘴,終是什麽都沒說,又躺了下去,沒多久,又睡了過去。


    沐月澤在這邊呆到半夜,直到葉羅華從大殿迴來,沐月澤才迴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慕容棲還沒醒來,就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外邊的對話,「王爺…死了…皇上生氣…京城戒嚴…」


    斷斷續續的聽不聽出,可是慕容棲依然一個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娘親你醒啦,身體還難受嗎?」


    慕容棲眨眨眼,看著旁邊正收拾東西的小寶搖了搖頭,「好多了,小寶,剛才他們在外邊說什麽?」


    「哦,好像是一個什麽王爺死了。」


    「王爺死了?」慕容棲臉色一沉,「知道是哪個王爺嗎?」


    小寶嘟嘴想了想,迴道:「好像是叫什麽碩親王,說是昨天被人給暗殺,爹爹一早就被皇爺爺派人叫下山了,說是讓咱們不用擔心,隻要等娘親醒了以後收拾收拾,慢慢下山就行。」


    沐月洛被殺了?慕容棲緊緊咬著牙齒,這事,會跟沐月澤有關嗎?


    「小姐,您醒了啊,寧王殿下吩咐了,您醒了以後讓您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別急著下山去。」


    凝香聽到房間中的動靜,忙走了進來。


    「嗯。」慕容棲點點頭,看來今天晚上的鳳貴妃的賞月,是賞不成了,不過也好,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去跟宮裏的那群女人鬥了,而至於凝香為什麽會在這裏,慕容棲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是沐月澤讓人來的。


    在山上又磨蹭了一段時間,慕容棲才和眾人一起下了山。


    山腳下的馬車旁,墨琴正等在那裏。


    「王妃,主子派墨琴來接您。」


    「嗯。路上說。」慕容棲應了一聲,帶著小寶上了車。


    一路晃晃蕩盪的進了城,慕容棲也把今天京城中的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


    皇上得知沐月洛被害以後馬上下令戒嚴了京城,京城中隻準進不準出,三品以上官員全部到宮中集合,雖然老百姓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也都嗅到了這件事的不同尋常,於是全城百姓人人自危,閉門鎖戶,整個京城都陷入了一種恐慌的狀態。


    米價飛漲,物資緊缺,整個京城現在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


    「碩親王不是在京郊被害的嗎?皇上隻戒嚴京城有用嗎?」這時,凝香在旁邊不明所以的問了一聲。


    慕容棲冷笑,是啊,沐月洛是在京郊被害的,可皇上卻下令戒嚴了京城,就連凝香都能看出有問題來,難道別人都看不出嗎?


    皇上到底是打的什麽注意,現在誰也說不清楚,是在為沐月洛查明兇手嗎?還是說,皇上在藉此機會,想要拔除一部分,已經不在自己手中的勢力了?


    看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這京城裏可真的是要熱鬧起來了。


    迴到相府,慕容裕豐不在,整個相府也安靜的嚇人。


    慕容棲進門以後左右看了一下,「相府中的人呢?」


    「小姐,你不知道,茹夫人已經很多天不曾出過房間了,二小姐的傷倒是好的挺快,幾天而已,臉上的傷已經隻剩一道淺淺的痕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昨天二小姐又跟相爺大吵了一架,被相爺禁足了,至於其他的姨娘小姐,現在怕也是不敢再出來鬧事了。」


    慕容棲點點頭,看來,這相府裏倒是難得的可以安靜幾天了。


    竹園,還是走時候的樣子,隻是此時的園子裏,除了魏姨和清兒,還又多了一個人。


    「呦,慕容姑娘,真是幾天不見,嬌弱了不少啊,沒想到這走路都要人扶著了,怎麽?終於認識到以後自己太兇神惡煞,被你家男人不要你了,所以也想學學京中的那些小姐嗎?」


    慕容棲斜了魯子墨一眼,懶得跟他計較,這個男人,還是像那天剛從棺材裏出來的時候一樣比較好,那時候多安靜,多憂鬱,多有味道啊,你看現在,這吊兒郎當的樣子。


    「別這麽不理人嘛,我以後可就是你的貼身侍衛了,以後還請主子多多關照了。」


    「別。」慕容棲對魯子墨做了個停的動作,「我可用不了你這樣的貼身侍衛,我怕被氣死了。」


    魯子墨沒好氣的一笑,到底是誰氣死誰啊?


    「那,可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你家男人可說了,他忙的這段時間,您要是少了一根毫毛,都拿我是問呢,您就算再不願意,也多少看在我的腦袋的份上,讓我待在這竹園吧?」


    慕容棲點點頭,倒也無所謂讓他在竹園待著,但是這張臉,有點太紮眼了,尤其是那雙眼。


    「魯子墨,你想留下可以,但是想辦法把你那雙眼的顏色變一變吧。」


    魯子墨一怔,這事,是他的事嗎?當初沐月澤不是說了,這事慕容棲負責嗎?


    「怎麽?不願意?那也行,那就自戳雙目吧。」


    「你!」魯子墨拍一下桌子,狠狠的指著慕容棲,「你還真是個蛇蠍美人,你說你們兩口子的心都是怎麽長的啊?」


    慕容棲勾唇笑了笑,「蛇蠍美人不敢當,但是你要是自己下不了手,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你想怎麽幫?」魯子墨警惕的看著慕容棲,怎麽都覺得她又要使壞。


    「也沒什麽,上次我見你女裝不是太挺好看的嗎?喏,我這裏有顆易容丹,可以輕鬆助你做女人,怎麽樣?」


    魯子墨臉皮抽了抽,他現在真的是明白了,為什麽這兩人能走到一起,因為他們的興趣愛好,真的是一樣一樣的。


    「就,就沒有別的方法嗎?」


    讓他再扮女人,還不如讓他去死呢,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


    「沒有,用的話,你以後就是我身邊的灑掃丫鬟了,負責掃地倒夜香,如果不肯用的話,那對不起,我竹園可不敢留你魯大世子在這裏。」


    魯子墨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就別說什麽世子不世子的了好嗎?魯陽王府的世子早就已經死掉了,現在我是赤月。」


    「哦,我忘了,你已經不是魯陽王府的世子了,那就好辦了,赤月,服下這粒藥,這是我的命令。」


    魯子墨在心裏罵了句娘,就從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女人,可罵歸罵,還是接過了慕容棲手中的藥,吃之前,還不忘問慕容棲,「我說,這個藥,吃下去以後不會有什麽副作用吧?」


    慕容棲挑眉,「你想要什麽副作用?我可以從新給你配。」


    「啊不,不,千萬別,就這樣就挺好的。」說完,魯子墨幹淨利落的藥吃了下去,片刻後,連他自己都能明顯的感覺出自己的身體的變化,就更別說親眼目睹她的變化的其他人了,尤其是小寶。


    小寶目光閃亮的看著魯子墨從一個英俊風流的男子變成了一個腰肥臀圓的大媽,興奮的合不攏嘴。


    「娘親,娘親,你這個是什麽藥啊?能不能給小寶幾粒啊?」


    慕容棲嗔了小寶一眼,「你藥這個藥幹嘛?娘親可告訴你啊,這個藥可是沒有解藥的啊,你要是變過去,可就再也變不迴來了啊!」


    「啊?」


    「啊?」


    魯子墨和小寶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嘆,嘆完以後,小寶看了眼魯子墨,嘴裏嘖嘖了兩聲,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而魯子墨則是一副還不如死了的表情,靠,這個女人到底要不要這麽心黑啊,直到他吃下以後,才說出這個藥沒有解藥,難道他英俊瀟灑,打遍天下的第一劍客,以後都要頂著個女人的身體了嗎?而且還是個這樣尊榮的。


    「好啦,赤月,吃把園子打掃一遍,打掃完以後再去街上抗幾袋子米迴來,聽說京城的米可是越來越貴了,馬上年下了,咱們得存點糧啊。」


    原本魯子墨也隻是哀怨的看著慕容棲可是沒想到慕容棲居然第一件事就是讓他上街去。


    魯子墨眼睛閃了閃,他有多長時間沒有正大光明的上過街了?是有十年了?還是十五年了?


    如今他終於可以上街了嗎?


    也好,最起碼盯著這個身子,他再不用東躲西藏的了。


    「不想去嗎?不想去就算了,我讓凝香帶幾個人去。」


    「誒,別,誰說我不想去了,我去。」說完,魯子墨起身往外走去。


    「你不會就像這樣出去吧?」


    魯子墨迴頭看了眼慕容棲,「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慕容棲撫了撫額頭,「凝香,去給他找身衣服,再給他從新梳理一下頭髮。」


    「是,小姐。」凝香伸手掩了掩唇,帶著魯子墨走了下去。


    慕容棲在桌邊坐了會兒,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她現在有點納悶,小饅頭給她吃的那個藥,到底是什麽藥,當時雖然隻在嘴裏過了一下,但是她還是發現,裏邊又幾味藥,是她叫不上來名字的,要說這世上,她叫不上來名字的藥,不說沒有,但是絕對是少數的,但是就在她吃的那一顆藥中,居然有好幾味,這就不得不讓慕容棲納悶了。


    那個藥到底是個什麽藥?如果有機會的話,以後她還想再進那個山洞去看一看,想去看看,那裏是不是還會有一些別的發現。


    而且那些藥,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黑衣人留下的,應該是不小心被小饅頭發現的,接過一下被小饅頭這貨給偷偷的吃掉了。


    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手中的藥誌,並沒有什麽收穫,慕容棲才又把書放下了。


    「小寶,你師祖教的時候,可有跟你提過一些南疆那邊的藥物種類?」


    慕容棲轉頭問旁邊專心跟小饅頭玩耍的小寶。


    「沒有啊娘親,師祖沒有提過,但是師伯卻提過,師伯好像是去過南疆。」


    「哦?是嗎?那師伯都跟你說過什麽啊?」


    小寶眼睛轉了轉,隨後小臉一紅,「師伯說,南疆的姑娘都很美。」


    ……慕容棲怒瞪了小寶一眼,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死泠月,居然跟小寶說這些,而且,他不是有初晴姑娘了嗎,居然還惦記著南疆的姑娘。


    「還有別的嗎?」


    「沒了。」小寶老老實實的搖搖頭,就算是有,也不能跟娘親說了,不然估計娘親以後都不讓他見師伯了。


    「好了,那你去幫娘親去密道拿幾本書吧小寶。」


    「好!娘親要看什麽書,小寶去幫娘親拿來。」小寶記得清清楚楚的,娘親這兩天不能著涼,這是爹爹交代過的,去密道拿書的事就交給他了。


    「去看看有沒有關於南疆藥誌之類的書。」


    「好嘞。」


    小寶跑出去沒多長時間,手中便捧著一大堆書跌跌撞撞的進來了。


    慕容棲三步兩步的走過去接住了小寶手中的書,「這麽多?」


    「是啊娘親,以前咱們怎麽沒注意到,外婆藏的那些書裏,居然有這麽多的關於南疆的書,而且這還隻是一部分,裏邊還有很多很多,娘親先慢慢看,等娘親看完了,小寶再去幫娘親拿。」


    「好,去玩吧。」慕容棲揉了揉小寶的小腦袋,坐下對著桌上的書發起了呆。


    正如小寶所說,他們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娘的藏書裏,居然有這麽多關於南疆的書,原本她以為能有一兩本就算是她的幸運了,卻沒想到有這麽多,娘親是專門研究過南疆嗎?


    把思緒甩到一邊,慕容棲打開書專心的看了起來。


    這一座,就是半天,就連沐月澤是什麽時候來的她都沒有發現。


    「又在這裏坐了一天?」沐月澤黑沉著臉,「怎麽這麽不聽話?就不能去床上好好的休息嗎?有什麽書不能等這幾天過去了再看?」


    慕容棲從書中抬起頭,看到沐月澤的時候還有一刻的迷茫,直到思想完全從書中收迴來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而慕容棲的這一表現,更是讓沐月澤不爽了個徹底。


    「去床上躺著去!」


    慕容棲撇撇嘴,「至於嗎?我又不是病的不能下床了,床上躺久了也是會很累的。」


    「那就起來活動活動,反正不能在這裏一座就是半天。」


    「好,知道了,大爺,情況怎麽樣啊?怎麽有時間過來了?」邊說,慕容棲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剛要喝,杯子就被沐月澤奪了去。


    沐月澤斜了慕容棲一眼,把她茶杯中的茶水都倒掉,給她換成了紅棗茶以後才又放到了她的手中。


    慕容棲心水的笑了笑,這個男人啊,有時候細心起來,真的是連她一個女人都比不上,熱熱乎乎的紅棗茶喝了一口,慕容棲才又從新問道,「京中的情況怎麽樣了?你現在往我這裏跑真的沒事嗎?」


    沐月澤滿不在乎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有什麽不合適的?」


    「皇上不會在這個時候抓住你的小辮子嗎?」


    「什麽小辮子?沉迷女色嗎?」沐月澤端著茶放到唇邊輕輕吹了一下,目光顯得尤為漫不經心。


    「沐月澤,你能不能正經點啊?」


    慕容棲無語的嘆了一聲,怎麽她身邊的人要談點正事都這麽難啊?是她太不正經了嗎?


    沐月澤笑著勾了勾唇,喝了口茶把杯子放下放對慕容棲挑了挑眉,「為夫要是正經起來了,夫人難道不會著急嗎?難道夫人想像別的夫妻一般,處了正經,就別的什麽話題都沒有了嗎?」


    「那倒不是,你就算正經也不用正經成那樣啊,誒,不對,沐月澤,你又把我帶偏了。」慕容棲輕拍了下桌子,「說,別再顧左右而言他,是不是情況不太好?」


    說到點子上了,沐月澤微皺了下沒有,「是算不上太順了,魯陽王府怕是保不住了。」


    「嘭!」沐月澤話音剛落,門口嘭的一聲,一袋子大米從魯子墨的肩膀上掉了下來。


    慕容棲擱著簾子往外看了眼,魯子墨已經消失在竹林裏。


    「不用派人去跟著他嗎?」


    沐月澤搖了搖頭,「不用,他自己會有分寸的,不然,他也不能在那樣的魯陽王府把自己的命保下來,隨他去吧。」


    「哎…」慕容棲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怕隻是個開水吧?」


    「嗯。京城恐怕是要亂一段時間了。」


    沐月澤喝著茶,眼中流轉著一抹散漫。


    慕容棲微微皺了皺眉,「那寧王府?」


    「不用擔心,即便是他再想,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他是不會動寧王府的,寧王府終究是不比魯陽王府。」


    「那就好,沐月澤,沐月洛是你殺的嗎?」慕容棲試探性的問了句,其實不問她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但是從沐月澤這邊得到個答案她才能更安心,隻要是沐月澤動手的,那至少說明沐月澤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而如果是別的什麽人的話,就很有可能會打破他什麽計劃。


    「在這京城,能做到這樣的,夫人覺得,除了為夫還有別人嗎?」


    「所以,昨晚我醒來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剛殺了他迴來嗎?」


    「嗯。」


    「哦…」一時間,房間中的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直到凝香進來說可以吃飯了,兩人才都迴過了神。


    慕容棲點點頭讓凝香擺飯,而沐月澤卻站起來要離開了。


    「不吃了飯了嗎?」


    沐月澤搖搖頭,「要進宮去陪老頭子吃飯,這段時間,怕是沒時間陪棲兒吃飯了。」


    「哦,那你小心些。」


    沐月澤點點頭,一把抱住了慕容棲,「棲兒,再安心等一段時間,等我們晚婚,我們就離開這裏。」


    慕容棲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沐月澤走了很久,慕容棲都還能感受到沐月澤剛才抱著她的力度,沐月澤說的離開這裏,是說的去南秦找娘嗎?還是說,要永遠離開這裏了?


    慕容棲坐在桌邊看著一桌子的菜,在發著呆,魯子墨從外邊迴來以後,坐在桌邊也是發呆。


    小寶看著兩邊發呆的兩個人無奈的談了口氣,夾了個雞腿兒給了小饅頭。


    「小饅頭,大人的世界好複雜啊。」


    「大人的世界複雜嗎?能看出複雜,就說明你小子也不簡單,別感嘆了,趕緊的吃。」


    墨竹被小寶的一句話逗笑,沒好氣的給他也夾了個雞腿兒,臭小子年紀不大,成天感慨還挺多。


    「對了,王妃,剛才我從前院聽說一件事。」給小寶夾完雞腿,墨竹好像忽然想起什麽事來似得。


    「嗯?什麽事?」慕容棲終於迴過神來。


    「是關於慕容雪的。聽說,今天在這麽複雜的情況下,慕容丞相居然去求皇上賜婚了。」


    「哦?」慕容棲勾了勾唇,終於來了興趣,「那賜婚是賜的沐月瀾還是沐月洺啊?」


    「王妃,你怎麽會想到沐月洺的?」墨竹驚訝的瞪著眼睛,要是讓她,是怎麽都不會想到慕容裕豐會給慕容雪求賜婚,求的是沐月洺。


    如果是前幾年的沐月洺的話,那她還能理解,可這沐月洺明顯已經被皇上打入冷宮很久了,為什麽慕容裕豐忽然又會求賜婚沐月洺呢?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嗬,原因其實很簡單,沐月瀾此時看起來受寵不假,但是這段時間,沐月瀾和沐月洛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僵,是人人皆知的,前段時間我還聽說沐月瀾要把沐月洛趕出王府,沐月洛不服,兩人還大打出手了,所以,就目前來說,會對沐月洛動手的,沐月瀾是最大的嫌疑人,當然,咱們的寧王殿下也會在皇上的懷疑範圍內,隻是他沒有被人抓住明顯的動機與證據罷了,而現在這些皇子裏,最安全的反而是一直被冷落的沐月洺了,而慕容裕豐在這個皇上要拔除異己的時候,急於找一個人聯手拉他一把,那麽沐月洺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哦…原來是這樣。」墨竹感嘆了一聲,這個朝堂上的事啊,她還真是看不明白,正如小寶所說,真的事太複雜了。


    「那皇上賜婚了嗎?」


    「聽說皇上最初的時候,是不肯賜婚的,隻說碩親王剛剛離世,正沉浸在悲痛之中,過段時間再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沐月洺竟然站出來,也求皇上賜婚,並說他跟慕容雪早已私定終身。」


    「嗬嗬,這樣啊,最後皇上雖然發了頓脾氣,但是還是把婚給賜了嗎?」


    「嗯。」墨竹點點頭,「估計明天賜婚聖旨就能到,我聽說今天下午得到消息以後的慕容雪已經在荷風苑裏鬧了好幾場了,可是慕容裕豐讓人把她看的嚴嚴實實的。」


    「茹夫人呢?」慕容棲饒有興致的又問了一句。


    「茹夫人?王妃這一提,墨竹也覺得有點奇怪了,今天不管慕容雪再怎麽鬧,據說茹夫人都沒有出她的房間,這按照茹夫人的為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慕容棲冷笑一聲,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不過是沒心情管慕容雪罷了,而且這件事既然是皇上已經開了口的,就已經成了定局了,再鬧又有什麽用?不過是讓人多幾分反感而已,而且慕容雪這反應若是傳到沐月洺耳中,怕是以後嫁過去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


    一頓飯慕容棲吃到後來吃的算是有滋有味,跟一邊味同嚼蠟的魯子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直到吃完飯,慕容棲才嘆了一聲,拍了拍魯子墨的肩膀。


    「你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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