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中,小寶依然在專心的做著飯,沒太在意外邊所發生的事情,聽到有人走進來,便以為是墨竹迴來了。


    「墨竹姐姐,把香菜葉遞給我一下。」


    頭也不迴的,小寶吩咐了一句,慕容棲左右看了一下,果然,在砧板旁邊的一個盤子裏,乘著已經切好的香菜葉。


    「給我把鹽遞過來。」把香菜葉放到鍋裏,小寶又頭也不迴的吩咐了一句。


    鹽?慕容棲眼睛在廚房裏轉了好幾圈,最終眼睛停在一個瓶子上,這個應該是鹽,把瓶子遞給小寶,小寶習慣性的就要往鍋裏放,可是,打開蓋子以後發現了不對勁兒。


    「墨竹你怎麽跟我娘親一樣分不清糖和…」


    說著,小寶迴過了頭,當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不是什麽墨竹,而正是他嘴裏分不清糖鹽的娘親時,小寶無奈的嘆了口氣。


    「娘親,你怎麽又進來了?」


    慕容棲討好的對著小寶笑了笑,「小寶,娘親覺得,廚藝這東西吧,得靠練,練多了,自然就會了。」


    「娘親!其實,廚藝光靠練是不行的,真的,有時候還是要靠天賦的,為了咱們的生命安全,娘親以後就不要惦記著做飯了行嗎?以後這裏有小寶和墨竹就可以了。」


    說完,小寶把糖瓶子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個瓶子,有從新站到了小凳子上。


    慕容棲哀怨的撇撇嘴,想著怎樣才能讓小寶改變對自己的想法呢?而後,忽然眼睛一亮。


    「小寶,其實娘親還是有一個東西做的很好吃的,要不明天娘親給你做做試試?」


    小寶不相信的迴頭看了慕容棲一眼,慕容棲像是沒有看懂小寶的眼神一般,接著說,「真的,娘親包的餃子可好吃了,當初娘親就給你爹爹包過,你爹爹吃的可開心了,吃了整整兩大碗呢。」


    院子外,依然被墨竹追著的墨琴,恰在此時,經過廚房門口,把慕容棲毫不臉紅的吹噓,全都聽到了耳朵裏,不由的,腳下一個踉蹌,隨後跟來的墨竹也跟著就是一腳,這一次,是結結實實的,把墨琴給踹爬到了地上。趴在地上的墨琴,此時心中正在咆哮,為什麽他所認識的女人,一個個的都是這樣的?


    一個說大話說的毫不臉紅,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王妃是曾經給主子包過一頓餃子,但是,那餃子煮出來以後,真的就已經看不出是餃子了啊,還有那又酸又鹹的味道,當時主子好像就隻吃了兩口吧…


    而另一個呢?好好的一個女娃子,就長成了潑婦樣,還動不動就踹男人的屁股,這是一個女孩子家該有的動作嗎?


    把墨琴踹趴下後,墨竹勾著唇,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條精緻的小皮鞭,在墨琴腦袋的上空耍的嗡嗡作響。


    墨琴迴頭看了眼手中拿著皮鞭的墨竹,臉忽然紅了紅,「臥槽,墨竹,你居然好這口?」


    「什麽?」墨竹不解的瞪著墨琴,「好哪口?打你嗎?不錯,姑奶奶確實是好這口。」


    墨竹這麽一說,墨琴的臉就更紅了reads;。


    這時,墨竹才發現墨琴的異常,順著他的目光,也把視線落到了手中的小皮鞭上。


    「轟」的一聲,墨竹也想到了什麽不該想的東西,惱羞成怒,「啪」的一聲,手中的皮鞭,就衝著墨琴抽了過去。


    墨琴緊閃慢閃的,躲過了那一鞭子,從地上彈了起來,本想再吼這丫頭兩句的,可是,當她看到她的表情時,就吼不出來了。


    墨竹生氣了,現在是真的生氣了,如果說,剛才追著他滿院子跑的時候,隻是在鬧的話,那麽現在的墨竹是真的怒了。


    第一反應,墨琴想到的是,要趕緊逃,這丫頭髮起神經來,他真有點招架不住,而且她手中的鞭子,說實話,他真有點怕了,剛才的那一鞭雖然沒有傷到他,但是那速度,那淩厲,也都是一等一的,這丫頭什麽時候練就了這麽好的一手鞭子?這便是墨琴的第二反應,第三反應才是,這丫頭為什麽要生氣呢?


    「墨琴,你混蛋!」說完,也不給墨琴反應的時間,墨竹就一鞭一鞭的抽了過來。


    墨琴應付雖然有餘,但是卻有些心不在焉,他到現在依然不明白這丫頭到底是在氣什麽。


    恍惚間,一個走神,淩厲的皮鞭衝著墨琴的臉就抽了過來,墨琴忙迴神,才堪堪躲過了那一鞭,但是,心中也跟著氣了起來。


    「你發什麽瘋?你一個姑娘家成天這樣,以後還有人敢要你嗎?」


    「你!」墨琴話落,墨竹忽然就收迴了鞭子。


    剛開始的時候,她是想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男人的,幾年不見,他看到鞭子以後的第一反應,居然就想到了那些事,讓她想要相信這些年來,他都沒有女人都難,可是現在,嗬嗬,墨竹在心裏苦笑了兩聲。


    現在他居然還說自己會沒人要。


    這麽多年下了,即便是個木頭,也都應該能感覺出她的那份心意了吧?而這個男人卻依然毫無所動,不是他太遲鈍,就是,他根本就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而無論是哪種,現在的墨竹就覺得有點絕望。


    看著剛才還如鬥雞一般,現在卻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般的墨竹,墨琴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又是怎麽了?剛從廚房走出來的慕容棲,一手端著湯,一手牽著小寶,看到院子中別扭的兩個人,眼睛閃了閃,看來,她之前的感覺還是比較準確的,之前她就覺得,墨竹似乎對墨琴的態度有點特殊,不管是什麽時候,隻要墨琴說話,墨竹總是能不冷不熱的,給挑出點刺兒來,再加上剛才她在廚房中無意聽到的兩人的對話,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她心中的猜測了。


    「誰說我們墨竹沒人要了?改明我就給墨竹介紹個好的,讓我們墨竹風風光光的嫁了才好。」


    說完,慕容棲還對著小寶挑了挑眉,小寶會意的接過了話茬,「是啊,墨竹姐姐那麽漂亮,怎麽會沒人要呢?墨竹姐姐放心,昨天迴來的時候,小寶就見有一個穿著還挺華麗的人,就一直盯著你看呢,反倒是墨琴叔叔你,你應該比我爹爹都還大吧?你這樣說一個女孩子,你確定你以後還找得到媳婦兒?」


    慕容棲忍笑,對著小寶在那兩人看不到的地方比了下大拇指,然後拉著小寶迴房吃飯去了。


    「我這輩子就沒打算娶親,隻要跟著主子就好。」


    小寶和慕容棲進房後,墨琴自言自語般,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而站在不遠處的墨竹卻覺得心像是被紮了一般,那般疼,那般疼。


    墨竹進房以後,墨琴有在院子中站著呆了一會兒,他現在心裏也不舒服,在聽到王妃說,要給墨竹找婆家以後,他的心裏就開始了各種不舒服,可究竟是為什麽會這樣,墨琴卻想不通。


    難道大家不應該都跟他一樣,都守在主子身邊,一輩子不成親的嗎?怎麽墨竹就忽然間要成親了呢?想了半天,墨琴終於想出了這個理由,然後心中的別扭也跟著緩解了一些,這就更加讓墨琴確定,他心裏不舒服,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定是因為捨不得同伴成親reads;。


    想通以後,墨琴便哼著小曲兒,去廚房乘了飯,去找蕭寂吃飯去了,昨天沐月澤傳過來信,蕭寂除了護院意外,每天都還要做一件事,那便是把主子送來的一本本兵法書,在十天之內看完,這可難住了從小就不愛讀書的蕭寂,這不,從今天開始,蕭寂就悶在了房間內,就連一天三頓飯,都是墨琴給端進去的。


    墨竹迴到房間,就躺到了床上,連著深唿吸了幾次,才讓自己的心不那麽慌,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成親的,嗬嗬嗬,真是可笑,自己居然惦記了一個不想成親的人,惦記了這麽多年。


    墨竹躺著想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慕容棲端著飯菜推門進來。


    把一碗米飯兩個小菜並一碗魚湯放到了桌子上以後,慕容棲也坐到了桌邊,「起來吃點東西吧,難道氣能氣飽?」


    墨竹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桌上的飯菜,也沒有矯情什麽王妃伺候她了之類的,坐下便吃了起來,直到她把那滿滿一碗的米飯,吃的一粒不剩,放下碗,慕容棲才開了口。


    「你,喜歡墨琴?」


    「噗,咳咳咳!」剛喝一口魚湯,打算順一順吃的過快的米飯,墨竹就被慕容棲的一句話給嗆到了。


    「咳咳咳…王妃,你故意的吧?」


    慕容棲單手托腮,對著墨竹笑了笑,不否認,她確實是故意的,誰讓墨竹代替了她的位置,在廚房指導小寶的,如果墨竹的廚藝比她還差,她敢保證,今天在廚房一直幫小寶的,一定是她,而不會是墨竹。


    「咳咳…王妃,我錯了,真的,以後小寶那裏,我會多說好話,多讓王妃去廚房裏練練手的。」


    「這還差不多,那包餃子的事?」今天她好說歹說,還是沒有說動小寶,無奈,隻能來找墨竹了。


    「包餃子的事也抱在墨竹身上了,王妃放心,明天中午咱們就包。」


    「恩!這還差不多,這才是我的好墨竹。」得到滿意答覆,慕容棲收拾了碗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放到了墨竹麵前。


    「這是?」墨竹不解,難道王妃是想讓她給墨琴用藥?


    「你剛才喝的魚湯裏,我下了點瀉藥,不過放心,你喝的不多,應該沒多大的作用,不發作就算了,如果開始拉肚子了,就吃一粒這個藥。」


    ……墨竹目瞪口呆的看著慕容棲瀟灑的走出房間的背影,嘴角抽了抽,王妃,夠狠,還好,她剛才說了要幫王妃的,不然的話,是不是自己就要拉一晚上的肚子了?


    出了房間,慕容棲往竹林方向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那個英俊的男人,踏著月光走了進來。


    「你就這麽正大光明的大半夜的來我竹園,難道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而且,就算你不怕,大爺你至少也應該為我想想啊,我慕容棲在別人的眼中,可都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呢。」


    「嗬,姑娘?你見過兒子都三歲了還稱自己為姑娘的人嗎?」


    慕容棲撇了他一眼,轉身把碗筷放進了廚房。


    房間中,正在琢磨常公公送來的小玩意兒的小寶,聽到沐月澤的聲音,也跑了出來。


    「爹爹reads;!」


    「嗯。」沐月澤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彎腰把小寶抱了起來。


    「爹爹,我今天做了魚湯,還有點,你要不要喝點啊?」


    「好啊。」


    得到答覆,小寶歡快的從沐月澤的懷中滑了下去,到廚房乘了一碗遞給沐月澤,滿含期待的看著他。


    其實,小寶也不是非要沐月澤喝這個魚湯,他隻是想讓沐月澤知道,他的廚藝又進步了而已,而且就小寶的感覺,他應該很快就能趕上他爹爹的。


    滿含期望的看著沐月澤,小寶本來以為,爹爹喝完,多少應該會誇他一句的,可是,他沒想到,爹爹剛喝一口,就皺起了眉,後邊雖然都喝完了,但是明顯看起來,不是那種享受的好喝的樣子。


    「太鹹,湯的鮮味不足,香菜葉放太早掩蓋了魚湯的鮮味,鍋子的用法也不對…」沐月澤喝完,把碗遞給了慕容棲,一口氣說出了好幾個不足之處。


    剛開始的時候,小寶還挺鬱悶的,但是後來聽著聽著,小寶的眼睛就亮了起來,爹爹這實際上,是在指導他,不是嗎?隻要他把爹爹說的這些都記下來,下一次全部改了,那豈不是他就能做出和爹爹一樣好的魚湯了。


    父子倆一人一句的討論著魚湯,氣氛難得的溫馨,慕容棲看在眼裏,暖在心中,能這樣一直過日子,真的沒什麽不好的,隻是,忽然間,慕容棲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的事,沐月澤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沐月澤,昨晚竹園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嗎?」


    沐月澤點了點頭,「小寶處理的很好。」沐月澤笑著,摸了摸小寶的頭,他的兒子,不知不覺中,已經能冷靜的處理那麽複雜的事了。


    「可是沐月澤,慕容雪…」


    「我知道,棲兒,不會讓她再作怪太久的,我已經在安排了,要相信我。」


    沐月澤低沉的聲音,像是帶著奇異的安撫能力,讓原本想起慕容雪,有片刻心煩的慕容棲,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爹爹,你有什麽安排?小寶也能參加嗎?」


    小寶好奇的問道。


    「不能。」


    「為什麽?」


    「因為你還是個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我是男子漢。」


    「哦?那能娶親了?」


    「……不能」


    ……


    父子倆,一邊說,一邊離開了廚房,慕容棲聽著兩人的對話,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


    收拾好一切以後,慕容棲又換上了那身夜行衣。


    「娘親今晚又要出去?」


    小寶不滿,怎麽一晚上一晚上的,娘親總是被爹爹搶走啊?


    慕容棲歉疚的親了親小寶的臉,「對不起小寶,娘親今晚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但是你放心,今晚娘親很快就會迴來的。」


    「哦。」雖然不滿,但是小寶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隻是嘟起的嘴巴,說明了他還是不開心。


    「剛才還說是男子漢呢,現在就又纏著你娘親了?」


    從剛才慕容棲親小寶那一下開始,沐月澤的臉就沉了下來,現在見這臭小子,還依依不捨的,不想讓他的夫人走,沐月澤忍不住想要刺激他一下reads;。


    「誰,誰說,我纏著娘親了?我就是擔心娘親而已。」小寶極力的為自己辯解,小臉也跟著紅了紅。


    「好了!」慕容棲沒好氣的瞪了睦月一眼,鳳眸含嗔,流光四轉,沐月澤目光倏然一沉,心裏開始盤算,今晚到底還能不能,再把她帶到王府去住一晚。


    「小寶乖,等下叫墨竹來陪你,娘親去去就迴,好嗎?」


    「恩!」這次,小寶幹脆的點了頭。


    ——


    兩人出了竹林,慕容棲本打算從昨晚她出府的地方,再走一次,而沐月澤卻抱起她輕輕一躍,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那邊的牆雖然矮,但是現在還沒到宵禁的時候,那邊又是鬧市,你是想落進人群中去嗎?」


    「……」慕容棲無法反駁,因為她之前確實沒有調查過,昨晚她走的那條街,在她的印象中,應該隻是一條沒什麽人的街道而已,但是她之前卻忘了,她印象中的事,那都是三年前了,如今三年過去,有點變化,也是正常的。


    沐月澤軟香在懷,之前在房間中沉著的臉,也掛上了一絲笑。


    片刻後,兩人落在一座院落的後花園中。


    由於是夜晚,後花園中燈光也不慎明亮,所以,沐月澤也沒有帶著慕容棲做太多的隱藏,隻是躲在那一排排冬青樹後邊,輕快的向前走著。


    原本慕容棲以為,沐月澤會帶著她離開這座後花園,但是,當走到冬青樹盡頭的時候,他忽然拉著慕容棲蹲了下去。


    慕容棲皺眉,這意思是,今晚就在這裏守株待兔了?


    看出了慕容棲的疑慮,沐月澤勾了勾唇,在她的耳邊說了句稍安勿躁。


    慕容棲皺了皺眉,這大冬天的晚上,難道真的能在這荒涼的後花園中打探到什麽她想要的消息嗎?


    不過,既然沐月澤說了稍安勿躁,那麽應該也不會是在逗著她玩的,等等,她倒是不介意。


    可是,這一等,慕容棲沒想到,就等了半個多時辰,當她終於失去耐心,從冬青樹旁站起身時,沐月澤又猛的一下,把她拉了下去。


    「幹嘛?」


    「來了。」


    來了?慕容棲側耳仔細的聽了聽,果然,一輕一重,兩個人的腳步,正往後花園這邊走來,片刻後邊到了冬青樹前。


    「怎麽樣?」


    兩人停到了冬青樹前,兩人中的那個中年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緊接著,是那個女人的聲音,「能怎麽樣?雪兒都被她氣的不成樣子了,真沒想到那小賤人還真的被接迴來了,而且看起來這幾年在外邊過的好像還不錯,人也變的厲害了很多。」隻是,等到那個聲音出口,冬青樹旁的慕容棲身子就震了震,直到一直守在旁邊的沐月澤,把她輕輕的擁進懷裏,她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因為這個聲音,慕容棲太熟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沐月澤誘她來時,提到的茹夫人,這個時候,茹夫人居然跑到了魯陽王府來,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見麵了,慕容棲咬著唇,眼中升起一絲玩味reads;。


    說起來,慕容裕豐的年紀,配茹夫人,確實是有點老了。


    「那慕容裕豐那老賊,就不管管嗎?」


    「哼!他?誰知道他在謀算什麽?平時的時候,對雪兒寵愛的樣子,裝的好像誰都比不上雪兒似得,現在那個小賤種迴來欺負雪兒,他卻連個屁都不肯放。」


    說著,茹夫人倒是真的氣了起來,對慕容裕豐,她不是沒有感情,說來,感情還挺深的,當初她十六歲嫁給他做妾,看上的就是當年英俊帥氣的他,原本,他們的感情也很好,但是七年前,戚芳華那個賤人來開了相府以後,慕容裕豐,就像是得了什麽病一般,後院的那些女人,連碰都不碰一下,剛開始,大家都以為,他不過是因為戚芳華在傷心,但是一年下來,兩年下來,他還是那個樣子,後院的那些女人,才急了起來,三十多歲,正當年的男人,哪有不想的,這慕容裕豐,怕是真的那方麵不行了。


    起初,茹夫人也沒太放在心上,但是,到底是隻有二十大幾的年齡,忍了兩年,就有點忍不住了,三年前,有一次外出,和幾個夫人一起,她便喝了兩杯果酒,可誰知,就是這兩杯果酒,竟是讓她醉的不省人事,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男人,正趴在自己身上賣力的運動著,一時間,本該掙紮的茹夫人,就如沙漠中久行的人,遇到了一旺帶著毒性的泉水一般,明知不能繼續下去,卻怎麽都拒絕不了,而且,這個男人口中還一聲一聲的叫著她的名字,漸漸的,她也就被帶進入了狀態。


    從此,她便踏上了這條男人的船。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早點給雪兒許個人家吧,反正她一直期待的寧王,應該是不會娶她的。」


    男人邊說著,邊把茹夫人摟進了懷裏。


    茹夫人掙紮一下,瞪著那個男人,「雪兒的事情不要你多操心,你操心你將要娶進門的那個臭丫頭就行,別到手的鴨子再讓她給飛了,我可聽說她昨天去了竹園,如果慕容棲那小賤人出手幫她,你想娶她進門,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嗬嗬,這個,就不用茹兒提醒我了,那丫頭,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哼,真是不明白了,你非要娶那麽一個賤丫頭幹嘛?」其實,她還想問,難道得了她還不夠嗎?但是,她不想讓這個男人覺得她太過在乎他,這個男人太深沉,除了*上,她不想把心也交給他。


    「娶她,自是有我的用處,好了,不說她了,咱們有多久沒親熱過了茹兒?」


    男人說著,就附身吻了下去,片刻後,衰敗的花園中,響起了和諧的男女之聲。


    慕容棲在冬青樹後,透過樹間的縫隙,使勁兒的往外看,想要看的清楚一點,可是,沐月澤卻偏偏不如她意。


    大大的手掌,一直蓋著她的眼。


    慕容棲氣的把沐月澤的手拽下來,瞪了他一眼。


    「夫人喜歡看這些?那咱們不如迴去自己演練?」


    沐月澤的聲音傳進慕容棲的耳朵,但慕容棲卻驚奇的發現,沐月澤的嘴唇並沒有動,而且外邊正在做運動的兩人也做的歡快,似乎沒有聽到聲音一般。


    「想學嗎?」看出了慕容棲的驚奇,沐月澤再次傳音。


    嗯嗯,慕容棲點點頭,肯定想啊,這招太酷了好不好。


    「今晚迴王府休息,為夫就教你,怎麽樣?」


    乍一聽,慕容棲差點點頭答應了,可是,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麽意思以後,慕容棲又翻了個白眼,有意思嗎?居然用這個來誘她reads;。


    沐月澤勾勾唇,顯然是看出了慕容棲的態度,便也沒再多說,他不是非要不可,隻是,如果能和這個小女人多點親熱的機會,他當然樂意。


    一刻鍾後,園中的男女,逐漸安靜了下來,而後兩人快速的收拾了一下,便匆匆的離開了花園,直到腳步聲漸漸消失,慕容棲才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狠狠的伸了個懶腰。


    沐月澤盯著那抹纖細的腰,伸手又把人勾進了懷裏。


    「怎麽樣,現在知道你的夫君厲害了吧?」


    「嗯?」慕容棲摸不著頭腦,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到底是哪來的?這個男人,總是這麽時不時的亂誇自己一頓嗎?


    「剛剛那個男人,隻有不到一刻鍾。」


    轟!慕容棲臉上一陣發燙,話說,這男人還能不能要點臉啊?


    慕容棲無語的瞪了沐月澤一眼,可沐月澤似乎沒感覺到她的鄙視一般,依然悠然自得的走在花園中,那份自得,如果慕容棲不知道的話,還真以為他是漫步在自家花園中呢。


    「話說,這位爺,你是在賞月嗎?這裏可是別人家的後花園,你要不要這麽悠閑啊?」


    沐月澤迴頭對著慕容棲笑了一下,伸手拉起她,跟她一起,悠閑的逛了起來。


    慕容棲皺眉,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這人平時看起來,也沒有這麽不靠譜的時候啊,畢竟在這裏,如果被抓住了,明天京城可就熱鬧了。


    「別擔心,你覺得,他們能在這裏就把那種事做了,這裏還會有別人來嗎?」


    看出了慕容棲的擔心,沐月澤又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也是,既然那個所謂的「魯陽王」敢在這裏做那種事,這裏肯定是一般不會來人的。


    想到此處,慕容棲又忽然問道:「沐月澤,聽說,魯陽王不是已經常年臥病馬上要死了嗎?這,今天這位看著也不像是啊。」


    這是從她今晚見到那個男人以後,就一直盤踞在心裏的一個問題,現在終於問出來,所以很期待沐月澤的答案,不會是跟她想的那樣似得,實際上,真的魯陽王已經掛掉了,而這個是一個外人假扮的吧?


    「誰跟你說,魯陽王常年纏綿病榻的?」外邊的那些個傳言,有幾個是可信的?


    沐月澤低頭,看身邊的女人,紅潤的嘴唇,被牙齒輕輕咬著,留下一道微白的痕跡,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麽比較傷腦筋的問題。


    沐月澤伸手捏住了慕容棲的臉頰,迫使她的牙齒,鬆開了嘴唇,接著溫潤了唇,就覆了上去,輕舔慢撚,牙齒還輕輕的咬著。


    慕容棲吃疼,用力推開了這個隨時都會發情的男人,「你神經什麽啊?」


    沐月澤目光深深,手指在自己剛剛品嚐過的嬌唇上摩挲著,「這裏,以後隻有為夫能咬,記住了?」


    「……」慕容棲直接丟了他一個白眼,「你有病啊,我的唇,我自己咬咬還不行了?還就你自己能咬,那你身上所有的位置,也隻有我能動,你自己不能動,好嗎?」


    「好啊!」他正求之不得呢,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慕容棲有點意外,難道這男人聽不出她是開玩笑的?


    「一言為定?」


    「誰跟你一言為定啊reads;!沐月澤,你腦子沒病吧?全部隻有我能動,包括下邊?」


    慕容棲盯著沐月澤的下三路,挑眉問道。


    「包括下邊!」


    「……」這次,慕容棲是真的隻想給沐月澤說一個「服」字,這位爺,難道就沒想過以後他要怎麽如廁嗎?


    沐月澤勾了勾唇,月光下微冷的臉頰,閃爍著邪魅的光,「如廁的話,為了不破壞對夫人的承諾,以後,就麻煩夫人了。」


    「什麽?」


    慕容棲瞪著眼睛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沐月澤臉上笑意濃了濃,彎腰,低頭,唇貼到了慕容棲的耳邊,「以後,如廁這件事,就麻煩夫人了。」


    !


    靠!她想說靠!她忽然想起了曾經,在西風山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曾逼著她,讓她幫他如廁過,可,那個時候,他至少還是有個理由的,現在就這樣,二話不說的,把這件事推給她了?這個男人也太無恥了些吧?還不如讓她以後替他如廁得了。


    慕容棲的表情,落到沐月澤的眼中,深深的取悅了他,舒爽的笑聲,從喉嚨彌散開來,迴蕩在整個夜空中。


    慕容棲被他的笑聲嚇了一跳,忙去捂他的嘴,生怕他的聲音,把魯陽王府的人,再招來。


    柔軟的小手,放在嘴邊,沐月澤停止了笑,卻伸出了舌,在嬌嫩的小手上一舔,再一舔,接著又是一舔。


    直到沐月澤舔了三次,糊裏糊塗的慕容棲,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在幹嘛。


    慌亂間,慕容棲收迴手狠狠的往沐月澤的身上蹭了蹭,「你丫可真髒,你不嫌我手髒,我還嫌棄你口水髒呢,沐月澤,你真噁心。」


    沐月澤倒是沒說什麽,隻是目光隨著慕容棲在他衣服上亂蹭的小手,上上下下的,來迴走了好幾遍後,伸手抓起了那隻手,往下移去。


    曾經,被沐月澤,引導著摸過幾次那裏的慕容棲,當即就意識到了,這個男人想幹嘛。


    「啪!」的一聲,慕容棲的另外一隻手,用盡了全力打在了沐月澤的手上。


    因為注意力都放在了被他牽著的那隻上手,同時也沒有料到慕容棲會出手,慕容棲那一拍,竟成功的,將沐月澤的手給拍開了。


    「沐月澤,以後再隨處發春兒,小心老娘給你灌上春藥,把你扔到女人窩裏,讓你狠狠的爽個夠!」


    ……沐月澤的臉色沉了沉,伸手捏住了慕容棲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夫人不妨試試,給為夫灌下春藥以後,到底是為夫爽個夠,還是夫人,爽個夠!」


    慕容棲一轉頭,用力掙脫了沐月澤的桎梏,「關我屁事,發春兒,你也應該是對著那群女人,不過,我倒是可以在旁邊觀戰,畢竟這樣的活動,也不多見,今天晚上的,我想看就被你給破壞掉了,也好,你自己演給我看,也是可以的。」


    哼,狠話,誰不會說啊,但是鬼知道,慕容棲說著這段話的時候,內心是怎麽想的,她是絕對讓沐月澤去碰其他女人一下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覺得無比的爽!不管自己心裏好不好受,至少,能氣到沐月澤了。


    「那,夫人,就試試吧,為夫等著!」


    說完,沐月澤抬腳往前走出,唇上還掛著一抹慕容棲看不到的邪肆的笑reads;。


    「你!」慕容棲氣氛的咬了咬牙,本來以為這個男人會和往常一樣很生氣,然後再咬牙切齒的說上一句「如果她再說一句,就讓她三天下不來床」之類的話。


    不得不承認,每當沐月澤那麽說的時候,慕容棲雖然表現的很氣憤,但是心中卻是甜滋滋的,畢竟誰都願意被在乎,可是,今天沐月澤居然沒有那樣說,也沒有生氣!


    慕容棲撇撇嘴,這算是自作自受嗎?沒錯,是作,太作了,哎,強壓著心裏一陣陣的不舒服,慕容棲跟了上去,並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再這麽作了,顯然這個男人,已經被她練出來了,這招,已經不管用了。


    慕容棲跟上以後,沐月澤頭也沒迴的,手向後一伸,準確無誤的拉住了慕容棲的手,繼續往前走。


    慕容棲看看前邊男人高大的背影,有看了眼緊緊牽著的兩隻手,最終笑了起來,眉眼柔和。


    就這樣,沐月澤在前邊走,慕容棲就在後邊靜悄悄的跟著。


    剛開始,慕容棲以為沐月澤要帶她離開魯陽王府,可是,七拐八拐的,沒想到沐月澤竟然把她帶到了前院。


    這是要幹嘛?慕容棲用眼神詢問沐月澤。


    「還有好戲,等著看就好。」沐月澤嘴唇沒動,聲音又一次清晰的出現在慕容棲耳邊。


    還有好戲?


    正在納悶,慕容棲就覺得沐月澤又抱起了她,接著,就感身體已經騰空,唿唿的風聲響在耳邊,幾息之後,沐月澤帶著她落在了一處房頂。


    蹲下身來,沐月澤輕輕的拿起了一塊瓦片。


    慕容棲看著沐月澤的動作,心中百轉千迴,沐月澤對這個魯陽王府,似乎有點太過了解了,是因為茹夫人,所以才查到魯陽王府的嗎?還是說,因為別的原因,總覺得今天晚上那個「魯陽王」似乎也有什麽不對勁兒似得。


    不過,雖然思緒萬千,慕容棲還是很快就被房間中的情形給吸引了注意力。


    ------題外話------


    小劇場:


    沐月澤:鳳玖你給我出來!


    玖玖(迷茫臉):啊?怎麽了?大兒子?


    沐月澤(黑臉):為什麽要讓我的棲兒看那麽不堪入目的畫麵?


    玖玖:沒有啊,玖玖決定都挺美好的啊!你說呢?小棲兒?


    棲兒:嗯嗯,我也覺得挺美好的。


    沐月澤:看別人辦那事也算美好?不知道你隻能看我的身體嗎?


    玖玖:這個,好像不是我帶她去的啊。


    棲兒:對啊,我也沒看到啊。


    沐月澤危險的眯眼:棲兒看起來挺可惜的樣子啊!


    棲兒嘟嘴:確實有點。


    沐月澤勾唇:那走,為夫現在帶你去演,全方位無死角,姿勢任你選。(說完抱走)


    玖玖奸笑,又有牆角可以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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