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斯祀吸一口氣,“我再說一遍,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好了,別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浪費時間。” 白引的手一按,輕鬆將揪住自己衣領的那隻手拿開,“以後不要再來挑戰我的耐心,對你沒有好處。” 司斯祀覺得這姓白的是個神經病,講不通道理。 他抹了把臉,大步走到男人麵前,直白道,“白引,你要怎麽才能放過我?” 白引的眉頭動動,睨了一眼第一個敢對他放肆的人,在決定殺掉,還是留著這兩個選項當中猶豫一瞬,選擇了後者,“你是自由的。” 司斯祀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自由?我他媽剛要登上星艦,你的人就強行架著我的胳膊把我帶迴來,這叫自由?” 白引往廚房走,“自由的前提是,別跟我玩花樣。” 司斯祀深唿吸,再次繞到男人前麵,“不是,你覺得從配偶網那種不正規的地方選定的伴侶,會合適嗎?” 大概隻有司斯祀會把全宇宙的唯一相親地點打上不正規的標簽。 “合不合適,要嚐試了才知道。” 白引說,“你活到今天,感情生活一直是空白的,不巧,我也是,我的星球缺一位夫人。” 司斯祀頭痛欲裂,家裏不該把他的信息數據放進配偶網去,不然也就不會惹上這麽一個大麻煩,甩都甩不掉了。 怎麽辦?讓白引發現自己品行差勁,生活習慣一塌糊塗,然後主動退出? 司斯祀斂去神色,“行吧,那就試試。” 白引挑眉,像是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好。” 司斯祀往門口的方向走,“大白,迴家。” 身後沒動靜。 司斯祀迴頭,見自家的白狗還跟黑狗趴在一塊兒,活脫脫就是熱戀中的傻狗樣兒,他的臉色就頓時變的非常難看,自言自語了句“沒良心的小東西”,就自個走了。 出來後,司斯祀的眼角一抽,大白跟白引,可不都是白家人,難道他養了快十年的狗,成別人家的了? 他進公寓,從客廳到臥室,再到書房,挨個檢查一遍,連廚房和衛生間都沒放過,生怕被姓白的藏了什麽監控小玩意兒。 踢掉鞋子,司斯祀躺倒在床上,先睡一覺吧,睡醒了再說。 這次司斯祀又做了個夢,和昨晚相同,他被白引幹了,在夢裏一邊爆粗口,一邊催促,讓對方快點。 醒來後,司斯祀瞪著天花板,渾身虛脫無力,腰酸背痛腿抽筋,有種真的被幹過的錯覺,下一刻,他就跳起來,直奔衛生間,站在鏡子前,背過去查看。 沒事,還好,隻是個夢。 司斯祀抹掉額頭的冷汗,差點被自己嚇得半死。 中午,白引叫司斯祀過來吃午飯。 司斯祀剛要拒絕,就覺得是個機會,便答應了。 白引的午飯有專人準備,食材都是由一個嚴密的渠道運輸過來的,確保不會有一絲危險。 吃飯的時候,司斯祀翹著二郎腿,不停的抖動,他見白引看過來,就聳聳肩說,“抱歉,我吃飯有個習慣,就是抖腿,你不介意吧?” 白引說,“你隨意。” 司斯祀繼續抖,看我不惡心死你。 然而後麵的半個月,司斯祀除了工作時間,其他時候都用來應付白引,他把類似的路數都試了一遍,白引依舊是一副“你開心就好,我無所謂”的態度,他自認為拳拳狠且快,沒想到,每一個拳頭都打在一團棉花上麵。 司斯祀沒法子了,隻能去找不要臉天下無敵的上司出招。 那次宴會,陳又把通訊標記給了司斯祀,已經把他列為朋友。 司斯祀看著屏幕上的青年,問有沒有好用的招兒,能讓白引對他失去興趣,能厭惡,避而遠之是最好的。 陳又在切檸檬,拿一塊放嘴邊吃,酸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你可以在白引的褲子上撒泡尿。” 司斯祀翻白眼,“這恐怕不行,撒尿要露我家的寶貝,那豈不是讓姓白的看見了?” “……” 陳又對著水池呸呸兩口,把一片檸檬放進水杯裏,再給司斯祀一個招,“去白引家,在他麵前放屁,這個可以不脫褲子。” 司斯祀扶額,“能不能認真點?別玩我?” 陳又認真起來,想了想說,“吃大蒜去親白引。” 他洗洗手說,“這招我在厲嚴身上用過,他有兩天都沒搭理我。” 司斯祀一聽陳又那話就眼睛一亮,沒有人比他這個從頭到尾的旁觀者更清楚,厲嚴對陳又的情感,說好聽點就是執念,難聽點,就是有病,而且病的嚴重。 既然大蒜都能對厲嚴有效,那對付白引,自然也不在話下。 司斯祀效率超高,立馬就進入中央網,下單結算,買了一斤大蒜。 到貨的當天,司斯祀就一邊飆淚一邊往嘴裏塞大蒜,那味兒太大,辣的他自己都睜不開眼睛。 站在白引家的大門外,司斯祀把手放在嘴邊哈一口氣,他青著臉偏過頭,胃裏都是酸味,往嗓子眼衝,從鼻子裏冒出來,就不信白引能受的了。 白引一開門,司斯祀二話不說就靠近,親他的嘴唇。 想象中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司斯祀不但沒有被白引推開,反而被他一手扣住後腦勺,一手摟住腰,進行一番肆虐。 司斯祀的舌頭都要被對方吃掉了,操,姓白的這麽重口? 所以說,大蒜是歪打正著了? 白引似乎是發覺到司斯祀的走神,眸色便是一沉,加重唇齒間的力道。 司斯祀的背部靠在門上,一口咬住白引。 白引退開,用拇指擦掉唇邊的血跡,“我不是很喜歡大蒜的味道,下迴你可以吃點生薑,我喜歡那個。” 司斯祀的唿吸一頓,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眼底陰雲密布,姓白的早就知道他在算計什麽,不拆穿,是為了看戲。 白引整整司斯祀的衣領,彈掉不存在的灰塵,“你要玩,我就讓你玩個盡興,這半個月,你玩的怎樣?高興嗎?” 司斯祀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立刻揮開白引的手,準備離開,肩膀卻被按住,耳邊是一道笑聲,“該我玩了。” 作為星球的統治者,自身的能力絕非常人能比,哪怕是個軍人,也遠遠不及十分之一。 白引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司斯祀綁在床上。 司斯祀的處境非常危險,大白已經被愛麗絲迷的神魂顛倒,他是指望不上了,自救也不可能,手腳都被禁錮住了。 最嚴重的是,他的通訊器被白引強行關閉,跟外界失去聯絡。 這會兒,司斯祀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是削成片,還是剁成肉泥,或者切成塊,全看拿著刀的白引。 不多時,司斯祀聽到腳步聲,是白引進來了,他費力地扭動脖子,眼睛被蒙著,視野裏一片漆黑,“白引,你想幹什麽?” 沒有迴應。 上衣突然被撩起來,司斯祀的褲子沒事,他來不及反應,也顧不上慶幸,後背就有一塊皮膚傳來劇痛,仿佛皮肉被什麽鋒利的東西劃破。 司斯祀疼的大叫,“啊——” 他背部的一塊塊肌肉蹦出痛苦的力度,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一滴滴的往下滑落。 接下來司斯祀把腦子裏所有罵人的詞語全說了個遍。 白引都沒有什麽變化。 司斯祀疼的牙關咬緊,嘴裏泛出鐵鏽的味道,他好像無意識的提到了白引那張臉,不太確定。 正當司斯祀以為隻是錯覺時,背部那處傷口疼痛猛地增加,他差一點就昏厥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引摘下手套,收走工具再迴來,他手插著兜,居高臨下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司斯祀的背後多了一塊極深的印記,是一個近似波紋的圖案,左上角還有一顆星星。 那是天藍星統治者獨有的標誌。 白引讚歎,“真美。” 司斯祀的臉發青,他察覺男人的唿吸不對,怒吼出聲,“你他媽還想幹什麽?” 白引說,“想把你這塊皮剝下來。” 一瞬間,司斯祀渾身的汗毛全豎起來,他大力掙紮。 白引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別怕。” 司斯祀,“……” 第二天,司斯祀就病了,心病。 不清楚白引給他背上塗的什麽東西,已經沒多大的感覺了,但在他看來,被打上標記,跟個寵物沒啥區別。 不對,還不如寵物,大白就沒有做標記。 以前看陳又被刻百家姓,司斯祀隻是感到驚悚,覺得太疼了,當事情發生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跟心理上的打擊比起來,這肉疼真不算什麽。 白引端著杯子進來,“把水喝了。” 司斯祀嘶啞著聲音,“滾。” 白引捏住司斯祀的下巴,將杯子裏的水往他口中倒。 水順著司斯祀的嘴角淌下來,打濕胸前的衣服,他狼狽的咳嗽。 白引拍拍司斯祀的後背,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抬頭,“你玩我的時候,我奉陪到底,全程由著你胡作非為,換我了,就不行?” 司斯祀冷眼看他,“這是一迴事嗎?” 白引勾勾唇角,“的確不是。” “你是在玩,我是認真的,在和你完成伴侶的第一件事。” 司斯祀索性閉口不言。 白引摸摸司斯祀的臉,在他唇上親親,“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這話聽在司斯祀的耳朵裏,自動翻譯成,我想把你吃到肚子裏。 他抬起一條腿,踹向白引。 白引伸手按住,手掌往上移,大力掐住司斯祀,“我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你如果不想半死不活,就老實一點。” 司斯祀心說,現在不就是嗎? 他頹廢的躺了一天,聽到狗叫聲才睜開眼睛,見進來的是自家的大白狗,就歎口氣,養兒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