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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做的絕對是足夠長的,從十一點出頭一直弄到了快一點鍾才釋然。但下午在鄭禿驢下的春藥的迷醉下兩人瘋狂後美美休息了整整一下午,這會還是睡意全無,又聊起了鄭禿驢和馬德邦衝突的事情,藍眉突然感覺這件事有點蹊蹺。馬德邦應該知道鄭禿驢的本意是想讓自己和趙得三在建委那些領導麵前出醜,他怎麽就明知鄭禿驢想整趙得三,卻還站出來給他幫腔,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小趙,你覺得馬副主任是不是故意去招惹鄭禿驢的?”想了想,藍眉轉過臉問他。


    趙得三不假思索的說:“肯定不是故意的了,藍處長你覺得誰會故意去惹領導生氣呢?肯定是不小心的嘛。”


    藍眉說:“我覺得他剛才應該是幫我們說了話,才引起鄭禿驢的不滿,你覺得呢?”


    趙得三轉過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她說:“要怪就怪馬副主任願意當炮灰,明知道鄭禿驢叫我們下去就是想讓我們出醜,他還充大尾巴狼極力維護我們。”


    藍眉皺了皺眉說:“你怎麽這樣說呢,人家馬副主任好歹也是幫了我們,今晚要不是他引開了鄭禿驢,我還真不知道我們會被鄭禿驢在那麽多人麵前怎麽羞辱呢,哎……被單位這些領導都知道你來三亞和我在一起,我們這下真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說著藍眉顯得有些憂愁起來。


    藍處長說的話還真是讓趙得三覺得有點好笑,兩人的關係本來就已經不清不白了,還怎麽能洗清呢,便哈的笑起來說:“藍處長,我們本來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你還想怎麽洗清啊?”


    藍眉其實想表達的不是想證明兩個人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其實是另一個意思,怕那些人迴到建委上班後會給其他人講,到時候整個建委把他們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那風言風語還不丟死人了。“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藍眉甩了甩肩,撅嘴說,“你扣什麽字眼啊!”


    “那你是什麽意思啊?”趙得三用一種極其猥瑣的表情看著她,“是不是想說我把藍處長您弄的洗不幹淨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啊!”藍眉簡直快被他給氣瘋了,狠狠的瞪著他,在頭上敲了一下,心裏卻又感覺有些好笑。和這家夥在一起,藍眉明顯感覺自己的情緒經常處於亢奮狀態,總是被他給逗得又氣又好笑的,這種感覺反倒是讓她感覺生活中明顯有了色彩。


    “啊!”趙得三立刻裝作被打疼的樣子,呲牙咧嘴的捂著腦袋直揉,藍眉見狀連忙緊張的俯下頭擔心的問:“沒……沒事吧?”


    “哈”看見藍處長擔心的樣子,趙得三突然就忘乎所以的笑了起來。


    “你就壞吧!”藍眉扭過身子去佯裝不理他了。


    趙得三伸過手去拉她的胳膊,被她一把甩開了,“別動我,不理你了。”


    “你還沒說什麽沒洗幹淨呢。”趙得三明知道這個話題其實沒什麽可聊的,還故意糾纏在這個話題上不鬆口。


    藍眉扭過頭來瞪了他一眼說:“哪是什麽沒洗幹淨,我是說咱們今天當著單位大大小小領導的麵被鄭禿驢給刁侃了一番,年後一上班單位肯定會傳的沸沸揚揚的,到時候還不丟人死了。”


    藍眉一說這個,趙得三臉上的鬼笑就有些僵了,思緒陷入了沉思。心想藍處長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機關單位裏,基本上是誰看誰都不順眼,一旦有人出現點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情,結果就是全部人都會知道,並列落井下石。況且自己現在正處於事業的開始,一旦這件事在單位裏傳播的沸沸揚揚,對藍處長的影響最多是麵子上的問題,對自己而言不光是麵子上掛不住,更重要的是前途上會受到影響。


    一想到事情可能引發的後果,趙得三就有點擔心了。真是隻顧著滿足一時的欲望,卻忽略了自己追求的最本質的東西。


    藍眉看見趙得三的神色有些憂慮,半天一句話都沒說,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麽,就莞爾一笑說:“行了,別多想了,我沒事的,大不了就被大家在背後說三道四去吧,我們又沒做什麽犯法的事情。”


    藍處長倒是想得開,隻不過趙得三考慮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前途問題,嗬嗬的笑笑說:“犯法倒是沒有犯法,就怕到時候單位裏說三道四的,怕藍處長你受不了啊。”


    藍眉為了打消趙得三的顧慮,故意顯得一點也不擔心的淺笑著說:“你都能受的了,我怎麽會受不了呢。”


    趙得三嗬嗬的笑了笑,換了話題問她:“藍處長,你覺得馬副主任今晚和鄭禿驢發生了那麽嚴重的衝突,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情況呢?”


    藍眉不以為然的說:“都是喝酒喝多了,才正麵衝突了,等明天清醒過來肯定還是和平常一樣。畢竟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明天要是不表現的大度一點,還怕別的人看見了笑話呢。”


    藍處長說的倒是不無道理,不過趙得三也算是領教過鄭禿驢的陰險狡詐了,覺得這次馬德邦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一點情麵也沒給他留,甚至差點把他那些違規違紀的事情和盤托出,鄭禿驢那老家夥肯定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即便是暫時不動他,但肯定背地裏也會給馬德邦打壞算盤的。


    第二天一早,當馬德邦從沉沉的醉意中蘇醒,揉了揉又脹又痛的腦袋,昨晚發生的一切立刻在腦海裏迴放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因為喝多而將壓抑在心裏的不滿直接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向鄭禿驢爆發了出來,就愁眉苦臉的拍了一下腦門,歎氣自言自語說:“我怎麽這麽傻呢,這下闖下大夥了!哎!”


    接下來要做的是盡快要想辦法把因為得罪鄭禿驢後有可能引起的壞結果降低到最低,坐在床上想了片刻,馬德邦下床去衛生間洗漱完畢,把身上沾滿吐出來的汙穢物的衣服脫掉,換上一套幹淨衣服,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吸了幾口。自己的權衡了一下自己如果不主動去道歉後會引起的後果。和鄭禿驢一起共事那麽多年,那老家夥的小雞肚腸他可是領教過的,芝麻粒大點事都可以記仇,更別說昨晚那種正麵衝突了。吸完一支煙,馬德邦起身打開門出去,硬著頭皮直接來到了鄭禿驢的房門口,幾次抬起手準備敲門,幾次又猶豫不決,一想到昨晚火星四濺的場麵,真是拉不下這個麵子。


    猶豫不決的在鄭禿驢的房間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子,馬德邦最終還是沒有膽量直接敲門進去。但沒有直接敲門,並不等於馬德邦就不準備為自己和鄭禿驢的衝突置之不顧了,而是想找張書記做中間人,畢竟他是建委裏主持黨政工作的,對這種事情責任管,也可以起到一個潤滑劑的作用。


    馬德邦來到張書記的門口,猶豫了片刻,鼓起勇氣硬著頭皮敲響了他的房門。


    一大早的張書記還在睡覺著,就聽見有人在敲房門,便有些不耐煩地問:“誰呀?”


    “張書記,是我,馬德邦。”馬德邦陪著笑答道。


    張老頭揉了揉眼睛,坐起在床上愣了一會,就大約明白馬德邦為什麽一大早就來找他了。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褲頭走過去打開了門。


    “張書記,早啊。”馬德邦神色有些尷尬的訕笑著問候說。


    張老頭打了個哈欠說:“老馬你精神可足,我還睡覺呢,你就來敲門,什麽事,進來說罷。”說著張書記轉身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馬德邦愣了一下,連忙跟進去,關上門走過去,在說正事之前先是陪禮道歉說:“打擾張書記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張老頭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摸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說:“老馬,這麽一大早過來找我,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馬德邦在一旁坐下來,兩隻手在大腿上不是所錯的撫摸著,微微欠著身子,微微尷尬的笑了笑,說:“是……是有點事想請張書記你出馬幫個忙……”具體是什麽事,馬德邦卻顯得有些支支吾吾,難以開口了。


    張老頭吸了一口煙,緩了緩神,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說:“老馬,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別這麽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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